第5章
柴荊確實也困了。一晚上射了兩次,體力也消耗了不少,再加上沒有喫晚飯,一下子就在柳風煙懷裏睡着了。
柳風煙不關燈,就這麼看着懷裏的柴荊,在心裏暗暗罵娘。操,那羣孫子造謠說老子不行了,老子真他媽的就早泄了。幸好今晚是和這孩子,要是其他人,我五分鐘不到的事情怕是要傳遍整個臨城了。
他摸着柴荊的臉,又往下探,摸了幾下光溜的大腿。睡着之前柳風煙想,懷裏的人也太美了,以後有機會,再好好幹他個一整天,把他幹得以後見到自己都流水。
柴荊醒來的時候,柳風煙已經不在了,牀頭留了一杯豆漿和三個包子,還有一張寫着微信號的紙條。
他也不意外,洗了漱吃了早飯就回家了。家裏也沒有人,他又去拿了瓶酸奶喝。
星期天,姑姑幾乎是不着家的,他晚上沒有回家,也許姑姑都不知道,這一個星期,她都沒有給他做過晚飯。
他躺回牀上,閉上眼睛想柳風煙的臉和他手指的觸感,自己又擼了一把,清理了之後又睡了回去,累得夢都沒有做。
柳風煙是走回家的。早上起來的時候,他看見懷裏的人,硬了一會兒,還是忍着去洗了個冷水澡,出門給他買了早餐,自己也沒喫什麼東西,又氣又煩地分析了一路。
最後在進家門的那一刻,被停職的生物工程系副教授得出了結論:墨菲定律真他媽的害死人。這是一個完整的惡性循環,早泄這個詞會在他進入任何一個小妖精的身體後開始在他腦內環繞,越想越使它根深蒂固,直至自己不再有人讓上爲止。
牀上聖手柳風煙很生氣,也不管自己的面子,直接給自己大學時期醫學系的學弟打電話。
小學弟叫範永,一米八三的個子。他是大學排球隊的主力隊員。
範永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繫柳風煙了,聽到他說自己有個朋友好像是精神性早泄之後,看破不說破,提了一堆的解決方案,末了說了一句:“風哥,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啊。”
柳風煙罵了他一頓,掛了電話後去吃了點東西,喫到一半拿出手機看了看微信。
大舅媽剛好又發了微信過來,詢問他下個星期有沒有空接點活幹,好過在家裏無所事事。柳風煙覺得好笑,直接回絕了她。
大舅媽直接發了一個微信號過來,說:“我都答應人家了,給人補補課,就高中的一個小孩。”
“合着我考個博士當個副教授,是給高中小朋友當家教的唄?”柳風煙懶得再扯,直接撂下了“不做”兩個字,就關了機。
當他發現,他唯一的兩個愛好,搞學術,和搞男人,都被封印了之後,便陷入了深沉的氣壓之中,也不想看手機,也不想睡覺,在牀上看之前買的那本《罪與罰》,兩個小時翻不了一頁。
發呆之餘,柳風煙想起了柴荊。他的第一次交給自己,自己卻不知爲何早泄了。雖然自己用口和手指就讓他射了兩次,但他怎麼想怎麼不對,怎麼想怎麼丟臉,在自己早泄治好之前,他暫時不想再見到這個柴荊了。
柴荊一覺醒來,就聽到姑姑在外面打着電話,內容應該是關於他的。本以爲是姑姑在告狀自己昨晚夜不歸宿的事情,仔細聽一聽,卻好像聽到什麼補課的字眼。
那應該是與他無關吧。柴荊想着,打開手機玩遊戲去了。到了晚上,姑姑罕見地沒有去打麻將,象徵性地敲了敲門,就要推門進來。
柴荊鎖了門,姑姑氣急敗壞地喊:“你在裏面做什麼?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了要鎖着門?快打開,有事情和你說。”
柴荊套上褲子,下牀開了門。
姑姑先探頭進來,皺着眉,目光越過柴荊把房間掃了一遍,再看回他說:“你媽給你找了個家教,以後雙休日都去他家補課。”
“我不去。”柴荊說完要關門,姑姑一掌推開房門,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愛去不去,丟的是你媽的臉。就你這個成績,你媽還給你找了個副教授,真是殺雞用牛刀,找國宴廚師來教你洗菜。你不去就算了,你自己和你媽說,我懶得摻和,浪費我時間。”
柴荊關上門,姑姑還在外面說:“反正我是指望不上你以後說,看在我帶了你這麼多年的份上孝敬孝敬我,你有沒有出息和我沒有一點搭界。”
柴荊拿出耳機,把遊戲音效開到最大,擋住了姑姑的喋喋不休。
到了門市收攤的時間,柴荊給媽媽發了一條微信,說不想補課,也不想學習,讓她推了那位教授的課。
十點多,媽媽纔回了一句話:那你想好自己的出路了嗎,不讀書你能幹嘛去呢?
柴荊也不知道,他只是單純地不想上學,對學習沒有任何興趣。
其實嚴格說起來,他柴荊好像對什麼東西都沒有什麼興趣,十八歲了,愣是沒找到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就連玩遊戲,也是爲了打發時間。
不過,最近他發現自己好像是同性戀,喜歡男人,喜歡被男人觸摸,喜歡被男人壓在牀上幹,雖然自己第一次約到的男人,他早泄,才做了五分鐘不到。
柴荊嘆口氣,想,下次再找其他人試試。
他的想法很簡單,如果不排斥和男人做愛的話,那應該能確認自己的性向了。他不反感自己是同性戀,他是想,自己喜歡什麼都不知道,至少也要去弄清楚自己喜歡男人還是女人,自慰的時候能確定性幻想的性別。
思緒轉了一大圈纔回到原點,他打了幾句話,又刪除了。
最後他打了一段話出去:媽,我最後聽你一次,如果還不行,我想自己做主。
半天,媽媽回了兩個字:好的。
他盯着屏幕看了半天,黑了屏後他揉揉眼睛想,十八歲生日,確實是沒有人記得。
第4章補課
一個星期後,何杏花來家裏接柴荊,柴荊剛洗完澡,擦着頭髮開了門。他認識這個何阿姨,她是媽媽的遠房表姐,柴荊小時候在她家裏玩過,近幾年過年的時候他也跟着爸媽去拜過年。
“哎呀,圓圓啊,長這麼高了,今年幾歲了,有十八歲了嗎?”
柴荊點點頭,開門讓人進來。
何杏花沒有要進來的意思,她急着送柴荊過去,自己好去老年大學學交誼舞。“我在門口等你,你收拾好了嗎?筆啊,本子,作業什麼的。”
柴荊並沒有把這些東西帶回家過,在空無一物的桌子旁象徵性地翻找了一下,背了個斜挎的腰包,走出來對她說:“走吧。”
看了眼他又小又癟的腰包,何杏花欲言又止,心想着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二十分鐘後,她在一個小區門口停了車,帶着柴荊拐了幾幢樓,在五號樓一單元門口停住了。
“這個小區啊,是以前政府劃給高校老師的,小區裏的人都是老師,教授或者校領導。這次要教你的,是Z大的副教授,你等會兒嘴甜一點,記得叫人,好好謝謝老師,知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