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過了很久,柴荊才慢慢地環住柳風煙的腰,擡頭紅着眼說:“老師……我回不去了。”
遠處閒雜人的謾罵和討伐,在柳風煙聽來,像是被做了後期處理般模糊,是能被他隨手丟棄的失敗了的細菌培養皿,是他不屑搭理的人間醜惡。
他拽了拽牽引繩,拉過方方,低頭瞧着柴荊說:“走,跟我回家。”他抖了抖指尖,驀地喉嚨發緊,對着懷裏憋着眼淚的小朋友說了聲。
“乖孩子。”
第17章哄人
柴玉華出去打麻將,忘記關煤氣竈,乾燒的鍋起了火,黑煙滾滾,鄰居嚇得叫了火警,也把麻將還沒摸熱的柴玉華叫了回來。
幸好發現得及時,只燒了半個廚房。柴荊回去的時候剛撞在槍口上。
即使躺在柳風煙的牀上,柴荊腦子裏都是剛纔柴玉華的硌人話語,在腦子裏飄飄悠悠,怎麼也揮不去。
柳風煙算是見識到柴荊家厲害的姑姑。雖然他沒有提過,但是在相處時柳風煙能感受到柴玉華給柴荊帶來的巨大影響。
比如柴荊一個人在書房寫題目,自己只要一出現在門口,柴荊就會身子一僵,放下手裏的手機,也不敢擡頭,也不再動筆寫字。
比如柴荊會把麪條的湯都喝完,即使喝的時候很不情願。
比如柴荊不會在洗手間待很久的時間,洗澡也是,洗臉刷牙也是,每次都快到柳風煙懷疑他到底有沒有進去過。
後來柳風煙問起柴荊,柴荊說,自己初中的時候想要手機,可以和爸媽聯繫,媽媽就給他買了一支手機。後來他知道柴玉華因爲這個手機和他媽媽吵了一架,說給柴荊買手機就是不信任她,給她教育柴荊增加難度。
大概那時候開始,柴玉華就不喜歡柴荊了。
初中的時候,柴荊成績還不錯,每天做作業的時候喜歡聽會兒歌。很多次,他聽着歌做作業的時候,柴玉華就過來扯他的耳機,然後罵他不認真做作業。再後來,柴玉華也不上手,只是站在柴荊房間門口一臉陰沉地盯着他,一盯能盯個半個小時。
柴玉華還因爲要去打麻將,每次做飯都偷懶,天天做青菜麪條喫,並且那麪條除了一股麪粉味兒和鹽味兒之外,什麼味道都沒有。
柴荊很不喜歡,每天都是逼着自己吃完麪條,不然會很餓。可那麪條湯他是真的喝不下,想吐。
他吃完麪條端着碗去洗,一旁的柴玉華就陰陽怪氣道:“喲,哪家的大少爺呢,這麼好的湯都不喝,你爸媽是什麼富貴人家麼?”
還有一次,柴荊拉肚子,在廁所時間呆久了,柴玉華就直接給他斷了電,還在外邊大聲說:“我傢什麼家庭條件,受不起你這樣浪費電!”
柴荊回憶起來的時候,眼角都是紅的。柳風煙當時特別慶幸自己把他給接出來住。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柳風煙洗完澡走進臥室,看見柴荊坐在地上,靠着落地窗看着夜景發呆。
“柴荊,睡覺吧。”柳風煙說,“明天要早起早讀。”
柴荊起身,走到牀邊說:“對不起,我好像一直在給您添麻煩。我去沙發上睡吧,別吵着您。”
柳風煙靠在牀頭:“你要是在沙發上壓壞了右手,我會更麻煩。”
“可是……”
“別墨跡了。很晚了。”柳風煙脫了睡衣,“睡吧,明天叫不起你,我會有懲罰的。”
上次官霖生在,柳風煙睡覺穿得嚴嚴實實的,今天突然間脫了睡衣裸睡,柴荊更不敢上牀了。
柳風煙見他半天沒動作,直接起身把他摁進被窩裏,在他耳邊吐氣:“別怕,我不對你做什麼。老實睡覺,明天早上六點半起牀,背詩詞和英語作文範文。”
柴荊被他圈在身下,敏感的耳垂被熱氣薰着,腦子都轉不動了,垂着眼睛軟軟糯糯地回答:“好的,老師。”
柳風煙低笑,輕聲說:“乖孩子。”
柴荊更睡不着了,下體明顯有了反應,他不敢動手疏解,怕被發現,明天就流落街頭。
可是耳朵上的熱氣還沒有消散,閉上眼睛,柴荊看到的都是柳風煙第一次操他的樣子。
他等了很久,久到他認定身邊男人一定睡着了,他纔敢扯過空調被蓋在身上,左手往下探去,手指挑開內褲,手掌包裹住睾丸揉搓,他咬着嘴脣悶哼了一聲,右手也擡起,蹭了蹭龜頭。他一下子就溼了,整根陰莖被粘液包裹着,上下擼動時發出嘖嘖的水聲,快感夾雜着被男人發現的刺激鋪天蓋地而來,他舒服地雙腿都亂蹬,腰軟地發酸。臨界點,柴荊想起剛纔柳風煙對他說的“好孩子”,射得意亂情迷,失了些理智,不管不顧地呻吟出聲。
事後,柴荊擦拭乾淨,纔有些後怕。
還好,柳風煙的牀硬邦邦的,應該不會波動到他。
這個祕密活動,柴荊進行了半個月,等到他的右手拆了線,準備回學校學習的前一晚,他久違地想用右手來一發的時候,手臂就被柳風煙輕輕抓住,拉到一邊。
柴荊嚇得都軟了,對上黑暗中柳風煙的臉,委屈地說:“老師,讓我弄弄吧。”
柳風煙的手稍稍加重了力道:“都弄了十幾天了,你還喫得消?”
“可我有反應。”柴荊說,“我也沒有辦法。”
柳風煙嘆口氣,說:“我去睡沙發。”
“還是我去吧。”柴荊垂眼,“我胳膊拆線了,可以不用擔心它了。”
“別和我犟了,柴荊。你明天要去上學了,要把精力放在學習上。是不是要考試了?你最近還是少弄,對記憶力不好。”
柴荊自慰被喜歡的人當場抓獲,還被教育了一頓,對方正人君子地很,一本正經地告訴他自慰會印象記憶力,對考試不好。
柴荊想,這是他長這麼大最丟臉的事情了。說不定以後擼的時候,還能回想起來。
小朋友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柳風煙就這麼不喜歡我嗎?我都這樣了,他不幫我弄就算了,還這麼急着劃清距離。他起身,一言不發地走出臥室,躺在沙發上悄悄地哭。
柳風煙叫了他一聲,沒有迴應。
先晾一晾吧。
柳風煙硬着想。
一連硬十幾天,就這麼扛着睡覺,柳風煙覺得自己都要陽痿了。
第二天早上,柳風煙早早起來,心想着柴荊也許會生氣,就跑出去給他買了之前喜歡喫的飯糰放在餐桌上。
柴荊起來,洗漱完乖乖地取了一瓶牛奶,坐在餐桌旁一口一口喫着飯糰。
在臥室裏透過門縫觀察柴荊的柳風煙勾着嘴角笑了笑,套了件襯衫和牛仔褲,準備開車送孩子上學。
柴荊難得的安靜,在車上只顧低頭玩手機。
柳風煙出聲提醒他:“你去了學校,記得把手機藏好。”
“我知道,我很有經驗的。”柴荊頭也不擡,“再說了,我們班主任不是被調職了嗎。現在聽說是美術老師來代理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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