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柴荊在黑暗中紅了臉:“您怎麼這麼流氓啊……”
柳風煙又認真回答道:“柴荊,我希望在我這裏,你可以把快樂,放在第一位。”
“啊!那我可以不學習嗎?”
柳風煙頓了頓:“不可以。”
柴荊哼哼唧唧地背過身去,柳風煙長臂一撈,將人抱回懷裏:“小笨蛋再不學習,怎麼和我一起上下學呢?”
柴荊:學習就不快樂了,我不想學習嚶嚶嚶
第37章酒醉的柳風煙
定是當時被柳風煙帶有極具迷惑性的聲音給迷惑了,柴荊被他揉着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在這個太過於溫柔的過程中,他似乎半推半就地答應了柳風煙一件事情,
柴荊在數學課上纔想了起來,一時驚嚇,從歪着的凳子上摔了下去。
全班都被他的動靜嚇着了,數學老師停筆轉身,看見柴荊坐在地上,笑了:“想做這道題,也不用這麼激動,沒人和你搶的,上來吧。”
全班都被老師逗笑了,都朝他看去。
陳振義也在偷偷睡覺,這回算是把他嚇清醒了,趕緊把柴荊從地上扶起來。柴荊這回結結實實地摔倒了尾巴骨,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轉。
但他看老師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舉着一隻白色粉筆等着他。
現在講的題柳風煙已經給他講過了。作爲家教老師,柳風煙的水平高得有些離譜。他自己整理了所有數學題型的交叉性題型,不按照課本給出的順序講,而是把所有的考點熔成模塊,直攻高考題型。
這道題雖是高三的題型,但柴荊早就學完了。
但學完了是一回事,會不會做,有沒有融會貫通又是另外一件事。柴荊站起來,忍着疼走到黑板前,接過老師手裏的粉筆,瞄了幾眼題目。
柳風煙好神,他怎麼知道老師會出這道題目。
柴荊有些小雀躍,擼起校服袖子就往黑板上做題。
教室裏很安靜。對於柴荊的成績,大家心知肚明。在這樣的學校排名倒數,自然是屬於做啥啥不懂的類型,不期待他會在黑板寫上什麼東西。
但等到柴荊有些猶豫地放下粉筆之後,他們發現黑板上全是解題過程,還有最後一個輕描淡寫的
數學老師看了幾眼,點點頭:“嗯,這麼做更好,省了很多計算步驟。”
柴荊心裏小小歡呼了一陣兒,顛着腳步就下了臺。
數學老師又說:“就是最後一步算錯了,柴荊,你看看應不應該?”
本就剛燃起的小火苗被澆熄了,柴荊看着自己的最後一步,心裏馬上明白了是爲什麼。
柳風煙出的題,數據都是湊好的,算出來都是正整數。柴荊偷了個懶,總覺得數據都和柳風煙的題目一樣,就把答案原封不動寫了上去。
柴荊感覺全班同學的眼神變得刺人了。他紅了耳根,說:“嗯,我不應該不仔細。”
此時的柴荊並不知道,這些讓他感到刺人的眼神並不是因爲他煩了如此低級的錯誤,而是他把校服袖子弄上去後,右手臂上的一大條粉紅色疤痕。
其實柴荊自己平時不會過多注意遮掩自己的疤痕,只是校服剛好一年四季都是長袖的,他又經常把手機塞在袖裏玩,沒有把袖子往上弄起的習慣。
沒有想到這一點的柴荊蔫蔫的,爲自己的愚蠢偷懶行爲消極了幾分鐘,低頭就看見了自己右手小臂疤痕的周圍,分佈着幾個紫紅色印子。
他也是這段時間剛發現,柳風煙對他的四肢有着特殊的迷戀。牀上喜歡舔他的腳腕和大腿內側肉,平時喜歡含他的手指,抓着柴荊的手去摸自己的喉結。
這幾個吻痕,不知道老流氓什麼時候弄上去的。
昨晚柴荊在柳風煙懷裏,十分容易就失去了清醒的意識。老男人的懷裏太好睡,荷爾蒙和沐浴露的共同作用,讓柴荊很難再從懷裏鑽出來。
所以他在睡前答應的那件事情,總算是被他從名爲柳風煙的迷藥裏解救出來。
“小笨蛋再不學習,怎麼和我一起上下學呢?”
柴荊記得自己眯着眼睛回答了一句:“我上的高中,您是大學,我怎麼和您一起上下學啊?”
“真笨。”柳風煙拉過他的手臂,在上面親吻,“考到和我同個學校,不就可以一起上下學了?”
被男人親得舒舒服服的柴荊睡了過去,嘴裏還在敷衍道:“好啊……聽您的……”
想起這件事情的柴荊渾渾噩噩了一下午,晚上夜自習結束走出校門口,他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考上柳風煙任教的大學……
這件事,不止他柴荊,就連整個白雲中學都沒有人敢想,回浦中學也只有頂層選手敢想一想。
不敢再想的他甩着通校證,揹着兩張英語講義和一本化學練習冊想要回家坐在柳風煙腿上做。到了校門口,沒有看到柳風煙的切諾基,他拿出手機,也沒有男人發來的微信。
他在校門口的樟樹下站了會兒,肚子叫了起來。不遠處烤冷麪和臭豆腐的香氣飄過來,饞得柴荊直接邁開腿往左邊小路走。
沒幾步,他就被人拽住了手臂。那隻手的力道很大,柴荊立馬心慌了,想要甩開那隻手,回頭發現來人是柳風煙。
路邊沒有太亮的燈光,但柴荊還是能一眼認出柳風煙。他太顯眼了,一米八六的身子,穿着黑色風衣和黑色皮靴,還有任誰一眼看過去都無法輕易移開雙眼的樣貌。
只是這樣的男人愛皺眉,眉頭那個小結老是鼓着。
柴荊伸手去按那個小結,被柳風煙一把抓住手腕,放到嘴邊親了親。
“老師……”柴荊有些驚訝,“您喝酒了?”
“嗯。所以沒有開車。手機也沒電了。”柳風煙接過他輕飄飄的書包,“我們走回家,還是打車?”
“走回去!”柴荊抱住柳風煙的手臂,“爸爸,我肚子餓了。”
柳風煙今晚去了學校組織的教師聚餐,被勸了好幾杯酒,後來實在是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就直接和他們說要去找對象,再喝就遭不住了。此話一出又他被所有教授老師圍着八卦。
放眼整個z大,三十出頭的單身漢,只剩柳風煙一個人。
現在柳風煙喝了酒將自己脫單的事情說了出來,馬上藉口溜了,作爲好兄弟的汪雲棋便成了衆矢之的。
汪雲棋也納悶,這個天天在家裏奶孩子的老處男談了哪門子對象,被圍着的他也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來。
柳風煙一路從酒店走過來,不算太近的路程,柳風煙走得着急,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硬是被他壓縮到了十幾分鍾。
他昨晚沒有睡得很好。他當時腦子一熱,像是所有熱戀期的情侶,抱着小愛人開始規劃將來。作爲大學老師和過來人,他明白清楚自己昨晚說的,基本無異於癡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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