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可小朋友不爭氣,昨天“可不可以不學習”的話都說出來了。
現在接到了小朋友,小朋友在校門口就這麼抱着他的胳膊撒嬌,柳風煙完全拿他沒有辦法,將他半摟進懷裏說:“那回家給你下面喫。”
柴荊臉一紅,剛想鬆開他的手臂,柳風煙眼疾手快將他拉回來:“小朋友想什麼呢?”
回到家,柴荊纔看清了男人的微醺臉色。柳風煙喝酒不太上臉,但是略微晃神的樣子被小柴荊捕捉到了。特別是他拿着一瓶深色調味料對着燈研究的樣子,智商看起來實在不像當過教授的人。
他在認真給自己的小愛人下面條,雖然花了十分鐘研究了醋和醬油,但還是把麪條和雞蛋碰上了桌。
柴荊吸溜着麪條,柳風煙就在他對面坐着,看得他有些不自在:“爸爸,您要喫點嘛。”
“不用,你喫就好。”柳風煙摘掉手腕上的手錶,“書包裏有作業嗎?”
“有的。”柴荊戳着荷包蛋說,“英語和化學。”
“我打開了,你的書包。”
“開呀,您還特意說一聲,是怕我的書包覺得太突然嘛。”柴荊挑掉碗裏的蔥花,“爸爸,您真可愛。”
柳風煙看着他挑出了整碗的蔥花,拿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不能挑食。”
柴荊皺眉:“明明是在說書包的事兒,您怎麼還能看得見啊。”
“我能一心好幾用。”柳風煙打開柴荊的書包,拿出英語卷子,“我給你圈題,你不用全部都做。有些難的題,你還是放了,把基礎打好。”
“嗯,聽老師的。”
等到柳風煙圈完題目從浴室裏洗完澡出來,就看見柴荊手裏了攥着講義和練習冊站在浴室門口眼巴巴地看着他。
“怎麼還沒有做題?”
柴荊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的小心思,就隨口胡扯:“我剛喫完,不想再坐着,就在這了站一會兒。”
柳風煙把人拉着進了書房,給他坐軟乎乎的辦公椅,自己找了把硬木凳坐在旁邊改隨堂作業。
沒做幾道題,柴荊用嘴和鼻子夾着筆,半個英語單詞都看不進去。他偏頭去瞧一旁的男人。男人改得很認真,三篇作業同時攤開來,一眼掃過去,就判出了ABCD和F。這學期他重新開始上大課,有五個班的作業要改,粗略數數有兩百多份,不按照他一次三份的改法,他晚上可以弄到十二點。
柴荊看得出神。
柳風煙的嘴鼻,是他最迷戀的部位。此刻的男人輕抿嘴脣,低頭認真判對錯,柴荊看了很久,直到微信的步數提示聲響起,柳風煙才擡起頭看他:“看完了就做作業。”
“哦。”柴荊把筆拿下來,“寫就寫。”
看着他不情不願地低頭狂寫ABCD,柳風煙才琢磨出點問題。
小朋友好像在鬧彆扭。
等到批完作業,柴荊才寫完一張英語卷子,柳風煙看了眼寫完的卷子,筆都不用換,在上面把錯誤的題圈出來:“40道題錯20個,你挺厲害,剛好一半。”
柴荊輕不可聞地哼了一聲,接着在空格里瞎寫ABCD。
“柴荊。”柳風煙起身,將他拉起來。柴荊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他又被柳風煙抱在了腿上,屁股被男人拍了三掌:“挑食,生悶氣,亂做作業。我平時就是這麼教你的?”
突如其來的三個巴掌扇得柴荊有些懵,緩過來之後本就憋着一口氣兒的他委屈到了極點,扯着嗓子喊:“您幹啥啊!”
柳風煙本想稍稍打磨打磨小朋友的浮躁之氣,結果被他這一嗓子給喊破功了,笑出聲音:“你……哎,你怎麼……”
看他笑得幾乎在發顫,柴荊更委屈了:“您還笑!您打了我,啥都不說,還笑!”
“好了好了,不笑了。”柳風煙碰過他的臉,親了一口,“小傢伙怎麼突然變口音了,實在是太好玩了,對不起,沒有笑你的意思。”
柴荊哼了一聲:“剛纔你在洗澡的時候,我看了個視頻,一分鐘東北話教學,我就想說聽聽和您說的像不像……”
柳風煙還是沒有忍住,摟過他趴在他肩膀上繼續笑。
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柳風煙才鄭重道了歉:“寶寶,不生氣了。我不該笑你的,你說的很可愛。”
柴荊懶得理他:“您是爸爸,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對的。”
柳風煙知道他在賭氣了,放軟所聲音說:“寶寶,你也有不對的地方。我打你屁股這件事情,不會道歉,因爲你做錯了。”柳風煙捏捏他的腰,“其實我現在在想以後,或許是一年後,或許是五年後,或許更遙遠。我希望這幾個數字裏都有你,圓寶,並不只是現在,你懂嗎?”
柳風煙永遠不知道,自己喝了酒之後改作業是多麼隨心所欲,說情話的時候是多麼掏心掏肺。
第二天,班主任馮青看見柴荊站在辦公室外面,就把他叫了進來,問道:“怎麼了,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
柴荊支支吾吾半天,說道:“老師……我想考z大,可以嗎?”
班主任:我是聽錯了嗎?我肯定是聽錯了……
第38章文章過半小彩蛋
柳風煙到了辦公室,拿出一堆昨晚批改的作業。他現在有些後悔昨晚沒有拒絕那些勸酒的人,不常喝酒的他被酒精衝暈了頭腦,在學生作業上亂改一氣,還把柴荊抱在腿上打了三下屁股。
最重要的是,柴荊那幾句現學現罵的塑料東北話,實在是太可愛了,可惜他醉酒的時候,忘記在自己腦子裏自動存儲這個畫面,現在後悔得不得了。
於是柳風煙痛定思痛,想了幾個可以重新聽到柴荊東北話的方法。
第一個方法,柳風煙將其稱爲趁火打劫。晚上夜自修下課,柳風煙早早地等在校門口,他靠在車門旁抽着煙,從校門口開始往外走出學生開始,就一直盯着看,生怕錯過柴荊一秒。
直到一根菸抽完,他看見和柴荊和一個小女孩一起走出來,小姑娘笑着和柴荊說話,柴荊只點着頭,沒有開口說話的樣子。
柴荊在應和找他參加十佳歌手比賽的王藝冰的同時,開始四處找尋自家男朋友的切諾基。
眼神和柳風煙的目光重合之後,面無表情的柴荊露出一絲笑意,踮着腳超朝柳風煙招手。
柳風煙見他毫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地拼命招手,也笑着衝他揮了揮手。
等柴荊過了馬路走到柳風煙面前,想要討要一個擁抱的時候,被男人輕輕推開:“你的女同學在看着呢。”
“她不是我的女同學。”柴荊急得開始解釋,“她只是找我商量唱歌比賽的事情。”
“你急什麼,我又沒說他是你女朋友。”柳風煙拉過他的手臂,“還是說,你心虛了?”
柴荊着急也不是沒有道理。女同學這幾個字,在柴玉華那裏就變成了陰陽怪氣的詞語。找了女同學,談了女同學,都是女朋友的意思,並且帶有貶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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