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一根滅蠱香
隨後我看着黃之友說:“好了,你們身上的事情,我差不多已經知道了,你們可以安心上路了。”
等我這句話說完,他們的屍體迅速開始風化,然後化爲塵埃隨着陰風消散。
而落在屍體上的那些符籙,則是全部燃起了幽蘭色的火焰,隨着火焰燃燼,一道道幽蘭色的光亮,便帶着那些屍體的魂魄去了地府報道。
隨着最後一道光亮消失,我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此時劉西西便上前問我:“你會畫解屍符節,那你豈不是也會用符節屍咒,你也會趕屍術了?”
我對着劉西西點了點頭說:“嗯,那都是我小學玩剩下的東西。”
劉西西“啊”了一聲,然後冷笑着說了一聲:“你就吹吧。”
我沒有和劉西西解釋,而是看了看姚慧慧那邊說:“這次任務雖然完成了,可你的報告怕是有些難寫了。”
姚慧慧聳肩說:“這次的報告,我就不寫了,我爺爺也參與進來了,關於他的部分,我總不能瞎寫。”
我點了點頭。
姚慧慧這才走到我跟前,也是多問了一句:“根據黃之友的敘述,還有他提到的那個村子,會不會就是陸燦現在正找的那個村子,我們要不要把這邊的資料和她共享一下啊。”
我說:“這裏的信息你來總結吧!”
說罷,我也是招呼小傢伙們回到箱子裏,然後看着劉西西說:“李半仙的屍體,就不用我處理了吧?”
劉西西說:“你們可以離開了,這裏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一會兒會叫支援過來的。”
我點頭,便開始往外走。
劉西西則是迫不及待地向我踩碎的囊包跑去。
我也沒有阻止她。
等我們一起從洞口走出來之後,我才緩緩伸了一個懶腰。
姚慧慧從洞裏出來,也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掏出手機準備編輯資料。
我往洞內看了看,劉西西沒有跟出來,大概已經開始搜李半仙的身了吧。
我又往外走了幾步,就把我洞內想到的一些可能關於姚家的事兒告訴了姚慧慧,說完之後,我又補充說:“現在唯一的好消息是,那位被攝魂的姚家人已經死了,他有沒有給李半仙傳遞消息什麼,也都不重要了,畢竟李半仙也死了。”
“我就怕李半仙在你們姚家安排臥底這件事兒,再跟李半仙口中說的村子扯上關係,那這事兒就更復雜了,我跟你說的這些,你可以告訴你們家族,也可以不說,畢竟這一切都基於我的命術推理,我也拿不出什麼真憑實據來。”
姚慧慧聽的一臉震驚,她對我說:“這些事兒,不管真假,我都是要上報的,我們姚家恐怕從上到下都要再徹查一下。”
我聳肩,表示後面的事情我就不操心了。
廖瞎子這個時候走到我身邊說:“姚文昇算是被你氣走的,你和姚丫頭的事兒,怕以後不會太順利。”
我笑了笑沒搭腔。
廖瞎子又說:“還有,圈子內部的事兒,特別是那些陳年舊事,沒有一件是乾淨的,咱們以後還是少牽扯一些這樣的案子,知道圈子內部祕密越多,我們這些人也就越不安全。”
我說:“我懂,這次情況特殊,以後我肯定不會給自個找這樣的麻煩。”
我們在外面休息了一會兒,劉西西也才從洞裏面出來,她肩上的揹包看起來重了不少,看來她是真把李半仙的囊包給收了起來。
我並沒有說什麼,就問她要不要跟我們走。
劉西西就道:“不了,我在這邊再多待一天,等我們華南分區的人,把這裏的事情解決了,我再走。”
留下劉西西,又給留了一些物資,我們便開始順着原路返回。
因爲路上的危險都被我們解除了,所以回去的路我們走的很順,可畢竟路途遙遠,我們還是後半夜才趕回到了小陀嶺村。
到了這邊,我們休息到了天亮,然後纔開始往回趕。
我們趕到這邊的時候,姚文昇的那輛車也早就開走了。
看着殘留下來的車轍子印,我就問姚慧慧:“你回去,姚文昇不會爲難你吧?”
姚慧慧笑了笑說:“放心吧,你的實力有目共睹,不管你是不是入圈,只要你能成爲他的侄孫女婿,他就會開心的不得了,這對姚家的幫助也是極大的,他還是拎得清這些的,要不然,他也坐不上姚家家主的位置。”
我道:“你看的倒是通透。”
這次回去,我們就沒有太着急,沿途找了兩個城市玩了兩天,等中秋過完,我們在八月十六的時候,才返回了我們的小店。
我們的小店一開門,還是能夠吸引不少的老人。
我們是上午開的門,下午店裏人就坐滿了。
姚慧慧則是先回茶館那邊忙活去了,我坐在櫃檯裏面,時而畫符,時而篆刻,廖瞎子時不時還要拉上一曲,催命則是負責給老人們端茶倒水。
我們的日子仿若又回到了平靜之中。
到了晚上的時候,姚慧慧也是給我打來電話,她跟我說,她家族那邊有消息了,她可以和我繼續交往了,至於我提到“李代桃僵”的事兒,他們家族也很重視,還成立了特別的調查小組,他們對內部問題,還是很重視的。
說完正事兒,我和姚慧慧又閒聊了一會兒。
掛了電話,我便準備收拾東西上樓休息,可我斜眼一撇,卻是看到一個黑紅的芝麻點大小的蟲子在玻璃櫃臺上爬動。
我仔細一看,竟然是蝨子!
這種東西現在已經很少見了,早個幾十年的,要是那些不經常洗澡、洗頭的孩子們身上纔會生這些玩意兒。
看着蝨子屁股位置咕嚕嚕地圓,一看就不少吸血。
我們店裏每個人身上都沒有這玩意兒,包括最不注意衛生的廖瞎子,靠着一身的修爲,也是不生這些玩意兒的。
我的小傢伙們就沒有可能了,它們可都算入了正妖行列,奔着仙家去的。
這蝨子肯定是某個不注意衛生的大爺大媽留下的。
想着這些,我就抽了一張紙,準備把那蝨子弄死扔出去。
可下一秒,那蝨子的屁股忽然膨脹,然後“啪”的一聲,炸出了不少的血水來。
我眼疾手快,手裏的紙巾扔了過去,便把炸的四散的血水全給蓋住了。
廖瞎子也是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側耳聽了聽,然後又嗅了嗅味道說:“蠱蟲的氣味?”
我“嗯”了一聲說:“今天來咱們店裏的老人裏面,有一個身上帶着這種蝨蠱,這種小玩意兒,噁心之極,能把它當成了蠱養的,也是心理變態。”
廖瞎子看不到蝨子,便向我確認:“蝨子?”
我“嗯”了一聲。
此時徐青、催命也是靠了過來。
廖瞎子就說:“蝨這種東西,個體很難養的強大起來,要想用蝨蠱害人,那就得要很多的數量,我聽聞巫蠱祕術之中,有一種成羣的蠱,就叫血蝨,它們成熟之後,就會像剛纔那樣,爆開自己的身體,它們把血吸入體內,那些血就會沾染毒性,那毒性並不是很大,人皮膚沾染上去之後,先是起紅疹,然後就開始奇癢無比,最後生膿瘡。”
“再最後,就是全身的膿瘡越來越多,直到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然後被折磨致死。”
催命驚訝說:“啊,來咱們這裏的老人,都是附近的,他們怎麼會無緣無故沾染血蝨呢?而且,來我們這裏的老人,也沒有身上起紅疹,生膿瘡的啊。”
我說:“可能明天就有了,等明天再有老人過來的時候,你們留意着點,詢問一下週圍老人們的情況。”
衆人點頭。
我這纔對催命說:“去薰香爐子里弄點香灰過來,撒在這紙上。”
催命點頭。
等紙上撒上香灰之後,我從櫃檯裏拿出一盒火柴,然後就把紙給點燃了。
“轟!”
沾染了血蝨鮮血的紙,一下就燒了起來,就好像是被澆上了汽油一樣。
可惜燒過之後的味道不是汽油味,而是一股噁心的臭。
廖瞎子此時又問我:“會不會是衝着你來的?”
我搖頭說:“沒感覺,應該是巧合。”
廖瞎子“哦”了一聲說:“巧合最好了,沒那麼多的麻煩事兒。”
等火燒沒了,我又讓催命用酒精給櫃檯消了下毒,然後仔細擦拭了一遍。
同時,我也是從揹包裏取出一個珍藏的木盒子,然後從裏面取出一根三寸多長的小細香,我找來一個香爐,便將其給點上了。
廖瞎子嗅了嗅便說:“滅蠱香?這玩意兒可是苗疆防蠱的特產,你怎麼會有?”
我沒有解釋,而是直接說:“點上一根,以防我們店裏還有殘留的血蝨,一般低階的蠱蟲幾秒鐘就能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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