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成羣血蝨子

作者:騎馬釣魚
見我沒有細說,廖瞎子也就沒有再問。

  我這邊點上香之後也就上樓去休息了。

  上樓後,我躺在牀上正要睡着的時候,徐青卻忽然出現在我的牀上,我皺了皺眉頭就說:“再怎麼說,你也是一個女妖,能不能不要在我睡覺的時候往我牀上跑啊,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嗎?”

  徐青“哦”了一聲從我牀上跳到地上問:“我剛纔把屋子檢查了一遍,已經沒有血蝨了,你那根香白點了,老大。”

  我對着徐青笑了笑說:“你還挺操心的,早點去歇着,我點那根香,還有別的用意,明天你就知道了。”

  徐青“哦”了一聲,也就不再打擾我了。

  我這邊也就睡下了。

  次日中午的時候,姚慧慧忙完了華北分區的事兒,便買了午飯來小店這邊找我們了。

  我也是把血蝨子的事兒和她說了一下。

  姚慧慧一副渾身刺撓的表情說:“我最討厭那些吸人血的小蟲子了。”

  不等我繼續說啥,廖瞎子耳朵側向門口就說了一句:“來了。”

  我們也是齊刷刷看向門口,就看到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一邊撓頭,一邊往我們店裏走,他的臉色奇差,印堂發黑,疾厄宮兩條黑線猶如鎖鏈一般,緊緊鎖着相門。

  最主要的是,他的手上,已經生出了許多的紅點。

  不等他進店,坐在門口附近的廖瞎子便用手中的棍子將來者給攔下了:“老劉,你今天不能進來。”

  這個老頭,也是我們小店的熟客了,是市裏化肥廠退下來老幹部,每個月好幾千塊的退休金,算是經常來的老人之中,較爲富裕的一個。

  老劉一邊撓頭,一邊問廖瞎子:“爲啥。”

  現在正是午飯的時間,正好店裏也沒有其他的老人,所以老劉往店裏看了幾眼之後就問:“你們這裏也沒人啊。”

  廖瞎子直接說:“你身上生了蝨子,我怕你傳染給我們。”

  老劉當下停止了撓頭,可幾秒之中後,他又忍不住地撓了起來,然後他的表情變得有些痛苦起來,再接着他的臉開始抽搐,隨後沿着額頭的髮際線開始往外爬出了十多個芝麻大小的黑點。

  那些黑點正是我昨天在櫃檯上看到的血蝨子。

  老劉整個人不停發抖,卻好像已經失去了意識。

  從他額頭爬下的黑點越來越多,最起碼得有六七十個……

  那些血蝨子爬了一小會兒,就從老劉的臉上開始往下掉,隨後那些血蝨子全都掉在了我家小店門口。

  血蝨子掉在地上之後,稍稍掙扎一下就死了,它們根本來不及爆開自己的身體,釋放毒血。

  看着門前密密麻麻的黑點,我就說:“看來這老劉染上血蝨子有點時間了。”

  徐青就問:“那些血蝨子怎麼自己死了?”

  我說:“昨天晚上我們不是點了一根滅蠱香嗎,那香的氣味殘留就足夠對付這些小蠱蟲了。”

  徐青“哦”了一聲說:“都這麼長時間了,還能有味道啊,我們的門都開了半天了。”

  我說:“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滅蠱香不僅僅對蠱蟲有效果,對中蠱的人,也有一些副作用,老劉天天被血蝨子咬,體內多多少少積蓄了一些蠱毒,滅蠱香在殺死蠱蟲的同時,也會破壞他的身體機能,所以太濃烈的味道不行,經過一晚上的沉澱,再加上半天的通風,這滅蠱香的氣味殘留度已經很低了。”

  “只是老劉來的還是太早了一些,若是傍晚的時候來,那他就不會有現在的反應了,那些血蝨子還是會被滅蠱香的味道給清除了。”

  徐青點了點頭。

  廖瞎子則是補充了一句:“現在你們知道昨天徐章拿出滅蠱香的時候,我爲什麼會驚訝了吧?滅蠱香是苗疆特產,對於絕大部分高等級的本命蠱都擁有極強的殺傷力,當然,也不是所有的本命蠱都喫這一套,說着廖瞎子側耳聽了聽我這邊的反應。”

  我這才說:“我也養蠱的,不過我養的虛靈之蠱,並非實體,所以滅蠱香對我沒用,我記得以前的時候,我稍微提及過此事……”

  不等我繼續說下去,在店裏四處溜達的小白,就咬着我的褲腿拽了拽,顯然我的話又有些多了。

  我這才停下,然後看着門口的老劉說:“他身上的血蝨子應該掉的差不多了,給老劉順口氣吧。”

  廖瞎子這才起身,然後用木棍對着老劉的小腹,胸口各點了一下。

  老劉猛然張嘴,然後吐出一口巫毒濁氣。

  他的意識也才恢復了過來。

  老劉愣了一下,然後低頭又看了看地上密密麻麻的血蝨子,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廖瞎子就跟老劉說:“我們店裏噴了驅蟲的藥,把你頭上的蝨子都給薰死了,不過你頭上應該還有很多蝨子的卵,過些日子還會有新的蝨子生出來,眼下有兩個解決的方案,你去剃個光頭,或者你給我們一筆錢,我們給你根治了。”

  老劉說:“多少錢,能根治?”

  廖瞎子沒有說話,而是側耳聽向我這邊。

  我稍微思考了一下就說:“咱們都是老熟人了,給你個優惠價九百九十九,如何?”

  老劉愣了一下:“除個蝨子這麼貴。”

  廖瞎子就說:“老劉,咱們也算是老夥計了,我們小店出手的事兒,你覺得還是一般的除蝨子嗎,你自己沒有覺得奇怪嗎?”

  老劉這才說:“我其實早就覺得自己身上長蝨子的事兒有些蹊蹺,個人衛生一直很注意的,每個月我都會理一次髮,從來沒有出過事兒,可就是最近兩週,我不知道啥情況,頭上一下生出了這麼多的蝨子,我自己也試過很多的法子,都清理不乾淨。”

  “而且那些蝨子的血,粘到我的手上,還會起這些紅疙瘩。”

  說着,老劉就把自己滿是紅點的雙手給我們看。

  我下意識就說:“昨天的時候,還沒有吧。”

  老劉立刻補充:“嗯,昨天之前,那些蝨子的血還沒事兒,可昨天我照例在家裏撓蝨子,就不小心把撓下的蝨子血弄到了手上,然後就起了好多的紅疙瘩。”

  我知道,這是因爲從昨天開始,他身上的蝨子纔開始有成熟的。

  那些血蝨子逐漸開始放毒了。

  再看地上的那些血蝨子,個頭明顯要比昨天櫃檯上的那個小很多。

  心裏想着這些,我便對老劉說:“你掃個碼,我收拾下東西跟你去你家瞧一瞧。”

  老劉點了點頭,我便讓催命拿着收款碼過去了。

  收到錢後,我們便開始收拾東西,當然在出發之前,我也是又抓了一把薰香灰,撒在那些蝨子的屍體上,又放了幾張紙,隨後扔了一根點燃的火柴過去。

  “轟!”

  隨着一團火苗躥起來,那些血蝨子的屍體也都被燒的乾乾淨淨的。

  在這期間,廖瞎子已經陪着老劉站到了我們小店門外的臺階下面,廖瞎子就跟老劉說:“別看這些蝨子小,可都是別人養的小蠱蟲,你這是被人下了蠱,這蠱的學名叫血蝨子。”

  老劉也是點頭說:“我年輕的時候,家裏條件差,也生過蝨子,可卻從來沒有這般難受過,我就說這些蝨子咋比小時候的還厲害呢,原來是蠱蟲,可我也沒有得罪什麼人,咋會有人給我下蠱啊。”

  廖瞎子就說:“一會兒到你家查看一下,說不定就有線索了。”

  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我便揹着箱子出門了。

  從這裏到老劉家步行也不過五六分鐘,所以我們也是邊走邊聊。

  通過閒聊我才知道,老劉的老伴兒走了三年了,他最近一直一個人過,家裏有倆兒子,大兒子讀了博士,常年國外工作,還娶了一個洋媳婦,說是在新加坡。

  老二學習成績差,高中沒上完就不讀了,後來自己創業開了一家小飯店,日子過的也算是紅紅火火。

  聽老劉的敘述,除了老伴死的早外,似乎一切都挺好的。

  可我卻從他的田宅宮之中看到了一絲破碎感。

  田宅宮在人的上眼皮位置,而在這個老劉的這個相門之上,黑氣塌陷,寓意破盡家財。

  而在黑氣之中,還有一股白氣縈繞。

  這股白氣連接下眼皮的男女宮,白我丁憂之意,子女丁憂,那老劉便已露出了死相。

  最可怕的是,這股白氣從男女宮而起,也就是白氣主導是他的孩子,也就是說,老劉身上的蠱,是他的孩子給下的。

  我並沒有立刻點破老劉,而是跟着他去了他的住處。

  老劉住的一個老小區,小區裏面的道路都很窄,好在裏面的車子停的比較有次序,也沒有顯得有多亂。

  一邊走,老劉就說:“別看我們這個小區破,可在南面就是新建的一中新校區,我們這邊被規劃拆遷,到時候能有一筆不小的拆遷款呢。”

  聽到這裏的時候,我就對老劉說了四個字:“懷璧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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