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病貓有妖氣
徐青在陸燦旁邊問:“老大不是都找到地方了,拿那個鏟子去挖就行了。”
陸燦看了看徐青,便耐心道:“那下面埋着的是塵慧坐化的小蓮池,被塵慧用佛法封禁着,如果不破除封禁,鏟子就算是戳斷了,你也挖不下三寸去。”
“在破除封禁這種事兒上,沒有人能比得過小神棍,從小他就有這方面的天賦,溜門撬鎖,一把好手。”
我擡頭看了看陸燦道:“老神婆,又編排我呢?”
陸燦瞪我一眼說:“懶得打你。”
簡單說笑之後,我便把手放到了地面上,我已經將道氣微微附加於五指之上。
道氣順着我的指頭開始浸入地面之下。
我嘴裏也順勢開始念道:“太虛化炁,玄泉滌塵,璇華照徹,妙契元真,急急如律令——解!”
隨着我咒訣誦唸完畢,我腳下的地面上便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金色“卍”佛印,接着那佛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消散,幾秒鐘後,那金色的卍字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腳下硬邦邦的地面,也是瞬間變得鬆軟了不少。
“嘭!”
又過一秒,差不多十多平米的範圍,整個土層向下陷落了幾公分,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小土坑。
一陣塵土也是隨即揚起。
我緩緩站起身,一手揮動打散塵埃,一手捂着鼻子便從土坑之中走了出來。
站到小土坑的旁邊,我纔對着朱天旭招了招手說:“別愣着了,拿那個鏟子過來挖吧。”
催命本來也想動的,廖瞎子一把將其拉回來說:“不知道自己受傷了嗎?再說了,裏面挖出來的東西又不是給徐章的,你湊什麼熱鬧。”
催命這才又退了回來。
陸燦則是扔了一把鏟子給朱天旭說:“去挖吧。”
朱天旭接過鏟子就往土坑這邊跑來。
陳四桂也拿了一把鏟子去幫忙。
朱紳沒有動,他雖是正妖,可妖氣多多少少還是受到佛性壓制的,他去挖土自己不舒服不說,妖氣還可能污染即將出土的舍利和千葉蓮座。
我走到營地這邊後,陸燦給我說了一句:“辛苦了。”
說罷,她也是跑去土坑那邊了。
我簡單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也是找了一塊石頭挨着廖瞎子坐下說:“你今天把墨煞靈光這神通裏面的靈光,用到了什麼程度,發了幾分的力?”
廖瞎子側耳聽了聽我這邊就說:“你要不要猜一猜?”
我說:“八分總是有的。”
廖瞎子點頭:“八分到九分的樣子吧,我還是有些累了,還沒施展到全力,這身體就有些受不住了。”
說着廖瞎子還敲了敲自己的肩膀和膝蓋。
我繼續說:“你這靈光神通修行到最高層,是不是可以重塑肉身?”
廖瞎子有些訝異地聽向我這邊:“我從未向你仔細說過我這神通,就算教催命,我也沒有跟他說過這最高層的事兒,你是如何知曉的?”
我說:“猜出來的。”
廖瞎子沒有再糾結我是如何知道的,而是繼續說起自己的神通:“我這墨煞靈光,兩種神通都有一層自己的境界,我在構思這些神通的時候,都已經想好了,至少從道法的原理上是行得通的。”
“只不過我修行到現在,還是做不到將兩種神通都修行到最後的境界,那小子天生道體,若是好好學,以後不走彎路,說不定能將我這兩種神通都修到最高的境界上去。”
我往催命那邊看了一眼說:“嗯,他能行。”
廖瞎子欣慰點頭。
我繼續說:“你也還有一些希望。”
廖瞎子愣了一下,隨後笑着說:“你小子啊,安排完幾個小的了,開始安排我了。”
我說:“差不多吧。”
廖瞎子也沒有說話,而是側耳聽了聽山坡上挖坑的兩個人。
此時徐妍有些坐不住了,她起身也是去了土坑的旁邊,不過她不是想要裏面的寶貝,而是單純的好奇。
陸燦也沒有防備徐妍,而是問徐妍:“這些天跟着小神棍,額,就是我那個師弟徐章,你感覺怎樣。”
徐妍看着土坑隨口說了一句:“挺好的,以前自己遊歷的時候,總是提心吊膽的,還有很多人盯着,現在好了,心裏安寧了許多。”
陸燦笑了笑,不再多問。
徐青這個時候也坐不住了,不過她對土坑沒有興趣,而是去纏着小白和雜毛狐狸。
時間過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正在挖坑的朱天旭忽然大聲喊了一嗓子:“挖到了!”
陸燦不由分說也是跳進了坑裏。
不一會兒,他們就從坑裏擡出了一個蒲團大小的千葉蓮座,而在蓮座之上放着一個裹着些許泥漬的小球兒。
出了坑,陸燦就抱着它們跑到小溪旁邊,用溪水把兩樣東西都洗了一個乾淨。
千葉蓮座如同白玉,每一片蓮葉都透着渾厚的佛性。
上面放着的舍利,銀光閃閃,雖然不是上乘的金舍利,可也透着悠悠禪機。
如果用這兩樣東西去養禪燈,再加上我在陰司賬本上爲其留下一筆,那禪燈成妖化形的速度,還會快上不少。
不出所料的話,兩年,甚至是一年內,都有成爲佛門正妖的可能。
將兩樣東西清洗完畢之後,陸燦就迫不及待地催促我:“快給我禪燈留一個賬條。”
我點頭,便從揹包裏取出了陰司賬本。
我把賬本拿在手裏的時候,它也開始微微抖動了幾下,對於能給禪燈留賬,賬本的本身也是願意的。
賬本打開,一杆判官筆便從中飛出,隨後緩緩落在我的手中。
我打開賬本,便在空頁上寫道:恩情債,徐章,以及廖瞎子、催命在九華山地藏菩薩道場,爲即將出世的禪燈小妖尋得舍利、千葉蓮座,助其化形、修佛,日後凡持賬本者,所求之事,禪燈小妖,必要傾力而爲。
落筆:徐章。
等我寫完,一張賬條緩緩飄出。
陸燦將手中的禪燈舉起,賬條便裹在了禪燈之上,隨後賬條消失,而在禪燈的外面留下了賬條的內容。
還有我的名字落款。
見狀,我也是笑了笑說:“完工。”
說罷,我將判官筆放入賬本之中,合上賬本,將其收入了口袋之中。
陸燦捧着禪燈一臉的心滿意足。
我伸了一個懶腰便指了指我的帳篷說:“累了,睡了。”
陸燦點頭。
同伴們也都沒有再聊什麼,各自回帳篷睡下了。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的五點多鐘,我起來打拳的時候,就發現陸燦還在小溪邊清洗千葉蓮座。
我一邊打拳,一邊問陸燦:“要不要洗那麼幹淨?”
陸燦說:“我也剛起來一會兒,想着以後走了,可能就不會回來了,便想着讓這千葉蓮座多吸收一些山中的靈氣,靈氣的話,水中更多。”
我沒說話,而是繼續打拳。
等天亮,我們在山中又簡單吃了一些東西,才原路返回。
到了小東山村,陸燦他們在這邊還要再住一天,我則是沒有了住的興趣,和同伴們就踏上了回程的路。
因爲催命有些傷,所以這次就換成了我開車。
等我們回到市裏,已經是又一日的清晨了。
我們沒有回住處,而是直接去了小店這邊。
等我打開門的時候,姚慧慧就從樓上下來了,她自己留在這邊看店。
我開了一路的車,也是有些困了,便去樓上補覺了。
次日的拳我都沒有起來打。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的八點多鐘,我下樓的時候,店裏的人基本都到齊了。
見我下樓,姚慧慧還給我拿了一些喫的過來。
我一邊喫東西,姚慧慧就告訴我,九華山那邊的事兒,陸燦都告訴她了。
我點了點頭。
姚慧慧忽然話鋒一轉說:“陸燦投靠龍寒了,在你們回來的路上,她給我們姚家高層,還有龍寒都打了電話。”
“我爺爺和陸燦應該是謀劃好的,沒有說什麼,可我們家族裏其他長老卻是不願意的,他們在極力彈劾陸燦,想讓陸燦從華東分區的副手上讓位。”
不等姚慧慧繼續說下去,我便打斷她說:“這些事兒,你就別操心了,我還是那句話,你安安心心地修行,籌備自己的天師壇,努力和圈子、姚家劃清界限。”
姚慧慧點頭。
接下來幾日,小店裏風平浪靜,天氣也是好得不得了。
這些天張楚一也是把那一套瓷器送來了,我就讓郭林道拿回了茶館先養着。
一轉眼時間便來到了陰曆的五月初,街上最近賣糉子的多了起來。
這一日中午,姚慧慧出去買喫的的時候,還專門買了一些糉子回來喫。
我們正喫的開心的時候,門口緩緩走進來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她的懷裏還抱着一隻病懨懨的黑貓。
而那貓一身的妖氣,在進入我們小店之後,它就掙扎地“喵喵”叫了幾聲。
若不是身體實在不能動彈,它早就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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