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倆月
我剛想問清楚朱伯伯我的通冥之體跟陰家家主有什麼關係,但這時朱伯伯卻突然咳嗽起來,說:“咳咳,那啥,聚陽令的事兒你就先別管了,我這裏有一張備用的,這就給你寄過去。”
我聽後大喜,當即把心中的疑惑拋跑到了十萬八千里去。管他這勞什子通冥之體跟陰家家主有啥卵關係呢,只要能封印就行。
“朱伯伯,謝謝您唉!”
“好了,沒事兒我就掛了。對了,還有一件事要提醒你一下。”朱伯伯再掛斷之前,忽然又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事兒?”
“你來時丟的那張聚陽令,真的是你自己不小心丟的嗎?我總覺得你丟的那張聚陽令,跟給你身邊那隻鬼紙條的那個神祕人,脫不了關係。”朱伯伯說。
掛斷電話之後,我思考着朱伯伯最後跟我說的話,沉思起來。
的確,憑我從小打下的童子功,別說掉一個錦囊了,就連一枚銅錢掉了我都能感覺的到,何況聚陽令是我貼身收藏的。
還有那晚給林兄紙條讓他去救我的那個從頭到尾未曾露面的人,他爲何要救我,還有令子煞感到生命威脅的恐懼氣息,和那個紙條男是否是同一個人?
心懷着這些疑惑,我坐在牀邊,久久不語。
三天後,朱伯伯的錦囊到了,我打開一看,裏面是一張嶄新的聚陽令,看上面的字跡的確是出自我老爸的手筆。
這次我把我的聚陽令直接掛在脖子上,貼肉收藏,除了洗澡之外,我絕不摘下來,我就不信這次還能丟!
這張聚陽令的有效期是三年時間,也就是說在我的幾乎整個大學時光裏,我再也不會招惹刀兵之禍了。
在離着去寫生的這兩個月裏,我的心情無比舒暢,和小敏的感情也在一步步升溫。
期間還發生了兩件事情。
其中一件就是羅興安和羅興平他倆的家人,帶着一大幫子人去堵警察局。也是,自己的兒子不明不白的死了,肯定要找一個說法。但是羅興安的老孃,也就是我剛來學校時見到的那個大媽,不知道喫錯什麼藥了,竟然要小敏給他兒子陪葬!
那個爲老不尊的大媽,說他兒子早就跟她打過電話了,說他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女生,她怕她兒子一個人在下面孤苦伶仃的,所以要小敏下去陪他。
我心說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那個羅興安就夠噁心人的了,他老媽比他還噁心!
小敏都被氣哭了,我哪能看着自己的準女友被人欺負,便找了林兄幫忙。
而林兄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講義氣,雖然從他口中說的話是我終於迷途終返知道平胸纔是正義(爲小敏默哀三秒鐘),怎能眼睜睜的看我失去了一個“正義”而再次誤入歧途?
於是林兄糾集了一幫子狐朋狗友,在晚上潛入了羅興安他老媽住的旅館裏,各路牛鬼蛇神齊上陣,嚇得羅興安他老媽求爺爺告奶奶,表示自己再也不無理取鬧了。
於是這件事就此風平浪靜,我也算是誤打誤着幫了警察們一個大忙,不然還不知道那兩家人要鬧騰到什麼時候呢。
還有一件事就是那個莫西幹頭,也不知道喫錯了什麼藥,放着南城區小流氓集團的老大不做,自己剃光了腦袋,非要拜我爲師。
靠,那天我正帶着小敏去步行街買東西呢,好傢伙這個莫西幹頭……不對,現在應該稱作“光頭”,突然跳了出來,跪在我面前,說自己以前就是一個煞筆,直到那晚見到師父我的大顯神威,才知道何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想跟着我學本事,也要像我一樣可以裝逼。
我微笑着說禿驢你誰啊,我可不認識你,你大概認錯人了吧。
結果這死禿驢抱着我大腿不放,揚言我不收他爲徒他就不放手。我狠狠踹了他一腳,但是死禿驢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有骨氣,就是不放手。
在小敏那詫異目光的注視下,我沒辦法,只好一臉微笑點了點頭,同意收他爲徒。死禿驢在聽到我同意收他爲徒後,不顧這是人來人往的大街,直接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又給小敏磕了一個,說這是給師孃磕的。
小敏臉紅了,問我這是誰啊?我咳嗽一聲說,這個人是在那天看我……額,畫東西畫的不錯,所以要拜我爲師。
小敏笑了,說我好不要臉,就我那連個圓柱體都畫不好還要教人家畫畫?我呵呵笑了笑,還好這禿驢不是腦殘,配合着我演了一場戲,說師父畫畫可好了,真的是吳道子在世,達芬奇轉生。
我心想怎麼我身邊遇到的人啊鬼啊都這麼會拍馬屁?
總算是把小敏糊弄過去了,然後我又在一個月圓之夜,傳授給了禿驢一套“第八套小學生廣播體操”,告訴他這是修煉的基礎功法,只有練好了這套功法,那麼纔可以正式學習我的本事。
看着禿驢在月光下十分認真的練習廣播體操,我微笑着點點頭。反正我有聚陽令在,以後除非自己找死,否則不會遇上鬼啊神啊之類的東西。我自己對這些東西都避之不及,還想讓我收徒弟?吔屎去吧你!
兩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因爲前陣子羅興安他老孃前來鬧事,我在小敏面前拍胸脯保護她的緣故,我跟小敏的感情正式升溫,已經到了手拉手的地步了。我捉摸着要不在寫生期間,在小敏心中的大好河山(儘管我真不覺得有啥好看的)爲背景之下,再跟小敏表白,想必到時候她一定不會拒絕。
而這時林兄提醒我,他的陰酒該拿出來了。
我差點兒把埋在拿出極陽之地的陰酒給忘記了。
在出發前的那一個晚上,我揹着一個大號登山包,帶着林兄,林兄帶着他的一大羣狐朋狗友,很無恥的站在極陽之地的外圍,看着我挖,也不知道來搭一把手。
酒罈埋得並不深,我將那個粗製濫造的酒缸給啓了出來,然後拿出了一個小酒罈和帶濾紙的大漏斗,準備給陰酒啓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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