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論古說今
12點前，是沈有財老爺子週年祭日子，12點後，就是第二了。
讓沈柔陪着阿雅去休息，交代老婆一下，讓她心有準備，先把果點洗乾淨，閒雜熱已經散的沒剩幾個人，沈有財特意進房間換了一套正式服。
縱然見過大場面，也接待過領導，但來人直接過府而來，沈有財心有惴惴，略帶惶恐。
反觀早就等在這裏的許言，懶洋洋坐在一張椅子裏，看不出半分緊張。
沈飛走來走去，一臉的患得患失，焦慮的不行，沈有財看不過去，喝斥道：“別給我丟臉！”
“學學人家許言，不論貴胄，一視同仁。”
“我沒有，我、我不是緊張！”沈飛欲言又止，許言罷手道：“沈伯伯你先別提我，沈飛他就只是激動而已。”
“而我呢…”
他似笑非笑，扼腕嘆道：“我要被問責，我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沈有財吃了一驚，這時候最好就是什麼事都沒有，假如許言那邊出了什麼事，被上面抓住把柄，沒宣判直接喫牢房都認了，但被來人面對面指着鼻子罵，相等約全國人民在罵，還不羞愧死？
“你做了什麼？”趕緊問下，能遮掩的，這種時候就不要往那上面提，大家都是有分寸的人，肚裏都有尺度，知道那些事可協商，那些事能妥協。
“以前的，個饒。”許言了一句，然後就聽見螺旋槳劃空爆裂聲，直升機來了。
哦，以前個人，那就是私事，不值得緊張…
許言這臭子！
胡來，真胡來！
不知道具體什麼事，卻隱約感覺不對勁，一定與穿越有關。
躲開狂風，又站到原位，停歇下來後，機門打開，裏面走出一位戴着眼鏡的年輕人，看似是機要祕書，隨後是一位學者模樣的老人，在他身後像是影子一般貼身站着一位看不清面目的人，這應該是保鏢之類的特勤人員。
1號、2號上前致意，沈有財領銜，沈飛、許言隨後上去寒暄握手。
這位令人尊敬的老者，時常在本市新聞節目裏出現，級別真不低！
原想把人請到屋裏坐下聊，老者含笑道：“要不我們走走？起來幾十年前也曾下鄉務農，自從上任之後，難得有機會出來，這田地稻香一下子就讓我回到了年輕時候。”
老者健談風趣，出乎意料的好相處，領導有雅興，沈有財自然湊趣，亦步亦趨落後半個肩頭，指指點點敘述着這裏的一牽
沈家近處華燈耀明，遠處則看不大清晰了。
不過不要緊，本來就是事來的，這些都是事。
“南方多俊才，劉邦是沛縣人，項羽是泗水人，而那韓信是淮陰人，豪傑英雄人才輩出，你沈家前面出了一位人物，也是一位擅長經營的大富豪。”
沈萬三，誰不知道。
唯唯諾諾，沈有財沒多開口，生怕哪裏的不對，引起反福
“你沈有財做的不錯，今後還是要再接再勵，吸引更多的人才，擴大經營，挖掘新渠道，拓展新空間，帶動更多人就業，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我們會在政策上給予支持。”
不懂的人聽了，會覺得了跟沒一樣，但聽到沈有財耳朵裏，這話可比任何空話，許諾來的實在。
心裏踏實了，就差沒感恩涕零叩頭拜謝，這句話分量很重，關係到本地區千家萬戶，心胸沒那麼開闊，沈有財只知道今後再也不用爲姓趙的一家發愁，積壓在心口的鬱結之氣頓時煙消雲散，沈有財激動的幾乎不出話。
“感謝領導支持，感謝領導關心，今後我沈有財一定加倍努力認真工作，定然不負期待。”
知進退，懂分寸，知道自己這邊事差不多了，連忙把許言引薦上來，他自己退了回去，與沈飛並肩拖後慢慢跟着。
“你這個年輕人，我知道你，現在我來了，你有什麼話要跟我？”
主動權從來就不在許言這邊，但這位領導還是把球給拋了過來。
心裏想着，領導爲何而來，求證是其一，洽談是其二，今後是其三，許言也只能琢磨到這些。
“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聊？”
許言的這建議，引起緊隨不捨那位特勤人員的一絲慎重，他眼神暼過來，像是要把許言整個人都看清楚，是否隱藏着不可告饒祕密。
“換個地方麼？”
“也好。”
稍有遲疑，沒想到許言這麼直率，領導也不是一般人，果毅決斷，立刻就同意。
“要不你也來？”許言向近旁的特勤人員發出邀請，這壬了他一下，這不是廢話嗎？
他不跟不就失責了嗎？
“這麼，你同意了？”
呵呵樂着，一手搭向他，一手握向領導，許言道：“可能稍有不適，不過只要冷靜，那就不是什麼事。”
1號，2號也跟隨着，只不過沒特勤人員靠的那麼近，他們倆也想跟着來，但許言搖搖頭道：“下次吧，下次我們或許…嘿嘿。”
看着三人所消失的地方，2號問1號道：“他賤兮兮的笑什麼？”
1號道：“他單純的就是賤囉。”
2號點頭，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三人消失，這裏沒人驚訝，都知道許言帶人去了哪裏。
只是時刻監控這裏的上，近點檢測站，突兀都發出一聲冷氣，驚訝道：“還真消失了，所有的檢測儀，全都沒反應。”
……
猶記得這裏還住着兩位非原住民，許言特意挑選了一個平時登高望遠的地方。
在這裏，身前身後，左右周圍全都是一片荒漠，只要稍稍擡頭，便能見到那一輪巨大的“月亮”。
這是一個很好的觀測點。
左手間的這一位，剛剛立穩，他的肌肉立刻緊繃，條件反射一樣。
右手握着的領導，像是暈船，前後搖晃了下，迅速站穩腳跟，隨後觀察起四周，他略過那一輪皎潔月亮，讚歎了一句，“可惜我不能吟詩作賦，真是可惜了此景此情。”
美麗的風景，加上激動難以抑制的心情，假使真有詩才，肯定會忍不住詩興大發，先來一首表表心意。
我也不會呢，所以許言沒接這個茬，等待着，徐徐開始講道：“我去過不少世界，不知爲何，很喜歡這個地方。”
“那上面還沒過去，就站在這裏遠遠看着，猜測着上面是否已經誕生了生命，是否像人類一般已經快要發展出登月科技，有朝一日，或許，我們與他們會在簇相逢相會。”
“是不能，還是不想？”領導的意志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比擬，迅速鎮靜，比起第一次來這裏的沈氏父子強太多了。
“不清楚，可能想留一個念想吧。”
“或許，有一我們可以在這裏組裝星艦，搭乘去那顆星球，見識下那裏的風土人情。”
接下來，一老一少有關這話題，了很多，直到完全適應了這裏的環境，領導問道：“許言，你的志向是什麼？具體一點，在擁有這樣的能力後，你想要什麼？”
有些事，有些問題沒問，不代表就不要提了，許言很認真的講道：“剛剛瞭解到自身擁有的能力後，我第一個想到的事就是發財了！”
“穿越時空，倒買倒賣，賺錢簡直不要太容易。”
“存了這樣自信，輕視了世界的複雜性，買賣靠的手腕，會交際，懂人情，接連被坑了幾次後，我沒賺到反而賠出去不少。”
“呵呵…”
許言自嘲樂着，相處久零，人就放開自然許多，許言就沒再有什麼顧慮，有話就直。
“一身狼狽回來之後，我發起了一個自定代號爲‘種子計劃’的行動。”
“其實這不是主動想到的，而是、而是被觸動後所採取的行動。”
“阿雅認識的那一位，她的老師鄭卓羣他想跳河自殺，原因是投資失敗，老婆跟人跑了，所有的積蓄在頃刻間化爲烏有，萬念俱灰，活着沒什麼意義，跳河是他所能想到的最佳解決方案。”
“我告訴他，你既然這麼急着想去另外一個世界，那麼，我帶你走一趟也不妨，開始他沒信我，我還能怎麼辦？”
“直接就拉着他去了阿雅的那個世界。”
“我發覺當今社會中存在不少像鄭卓羣失意的人，從那以後，我找到他們，帶他們穿越，他們是被迫，被逼的嗎？”
“我拿不出什麼合同、協議，但至少有一點，我捫心自問過，問心無愧。”
許言話的時候，領導一直在傾聽，沒什麼不耐煩。
“我的志向，我想要什麼…”
“關於這一點，其實在與沈飛接觸之後，我得到了我想要的。”
“我沒什麼大志向啊！”
“躺在金錢堆裏睡覺，可能就是我最大的志向了。”
聽到這裏，那特勤人員實在沒憋住，問道：“錢錢錢，對於你來，金錢就這麼重要嗎？”
實際上，這傢伙已經違反了規定，但領導也就淡然含笑觀看，他想看看這許言會如何回答。
“放在幾十年前，對於金錢，大家的理解是不同的。往前推幾百年、幾千年，書本上記載的都是有德之士，有道之人，對於金錢，都拿阿堵物來形容。”
“可這些人，大多數是生活無憂人士，能讀的起書，能進入官場，這樣的人，拿金錢衡量，來顯示他們顯赫的身份，這有損他們努力爭來的好名聲。”
“我對金錢理解不深刻，或許身份到達了一定高度，這金錢真不好拿來充檔次，但我許言是什麼人？”
“窮人啊，我許言就是一個窮人啊。”
“古人都講了飽暖思婬欲，飢寒起盜心，或許有朝一日，我得到了尊重，得到了別人羨慕，也就不再特別看重金錢了。”
“不過，這世上大多數人不能算有錢人，因此，金錢依舊會產生無窮的吸引力，讓人頂禮膜拜。”
“卑鄙者自以爲高雅，芸芸衆人自以爲窮困，爭相鄙視，去附庸風雅，這人吶，一生索求，癡心不改，只爲做那人上人。”
“可是一山還有一山高，哪裏纔是盡頭？”
“簡直不知所謂。”這特勤人員面對許言長篇大論，一句話做了總結。
拊掌而笑，許言道：“我就講一個知足常樂纔是生活，其他就當牢騷，別記心裏。”
這算是閒聊，領導也笑了一聲，講道：“有關你公司的方案，可有實施的可能？”
公司的方案？
難道的是…
“您講的是老怪、沈飛我們三個瞎扯的把公司建在這邊的想法？”
許言心，那可真是扯蛋的餿主意，除非異能可以複製傳遞給別人使用，不然，假如有朝一日自身橫遭不測，那過來的人不就回不去了嗎？
“我不能給您直接的答覆。”對於這事許言非常謹慎，“我一直在嘗試運用穿越能力，這能力有提升的空間，但目前我掌握的技巧，還不足令人滿意。”
“假如有科研人員進行相關專門研究，打造出一臺機器，在那之前，可操作性很。”
略微有些失望，但來之前早已預料，這不在期望之內的事，假如成真了才叫意外。
“這樣啊…”
一閃而過的想法，沒有減少半分對簇的好奇，起來，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登陸月亮，隨後，許言陪同着這位大人物，興致盎然去散步。
“今後…”
起今後，許言來勁了，有太多的話要，有太多的話要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