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目錄 第一演 黃金瞳(115)
賽特根本沒想到西塞羅會回來。
西塞羅停留在賽特的身上的目光越來越陰鬱,賽特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在看什麼。可他身處浴池之中,周圍沒有任何可以遮蔽身體的衣物。
賽特想離開浴池去拿衣服,只退了一步,只這一步就彷彿驚動了西塞羅站在簾子旁的西塞羅大步向他走來,回過頭的賽特眼睜睜的看着西塞羅涉水走進了浴池,來到了他的面前。
水波漸漸平復,只有幾滴從賽特下頜滑落的水珠,滴落在水面上時,會泛起微小的漣漪。
因爲兩人近在咫尺,西塞羅看清了賽特身上更多的痕跡除了脖頸上最明顯不過的齒痕,在賽特的胸脯還有腰際的地方,還有顏色略深於皮膚的指痕及吻痕。
賽特忍受不了西塞羅這樣的打量,他有些狼狽的轉過頭,扶着浴池邊緣的石板想要起身離開這裏,可一雙手臂將他推搡到了石板上,而後西塞羅熾熱的呼吸與帶着極強逼迫意味的質問一齊從他耳廓傳來
“這些痕跡,是誰留下來的”
“男人還是女人”
賽特被他擠壓在角落位置,這處於弱勢的角度讓賽特有些無所適從。
“西塞羅”他回過頭想要搶回主動權,然而他的雙臂已經被抓住,反剪在了身後。
西塞羅令他陌生的目光,從他的臉側向他逼近,“賽特,你是神廟裏的祭司啊,爲什麼你的身上會有這樣的痕跡”他聲音不像是質問一個背叛神的祭司,而像是質問一個背叛自己的不貞的女人。
兩隻手的手腕被交握在一個手掌中,西塞羅空出來的手,帶着水跡扼住了賽特的脖頸不,他只是強迫着賽特仰起頭來,能讓他更清楚的去看那個顯眼的齒痕。
賽特能聽到西塞羅牙關戰慄的聲音,他像是在極力壓制着某種恐怖的情緒。
“脖子上胸脯上還有你的後背。”
從戰場上趕來的西塞羅,除了身上風塵僕僕的味道之外,還有強烈的血腥氣。他浸泡在浴池中,熱水將他衣服上乾涸的血痂融化,漸漸的滲透進了澄澈的水中。
只賽特此刻根本沒有心情去注意這些。
他熟悉的西塞羅,現在已經渾然變了一個人似的,他的強勢讓賽特心驚,以至於令賽特第一次在他面前有些不知所措。
反剪着他手腕的手掌忽然鬆開了,賽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只西塞羅根本聽不見他的聲音一樣,按着他的脊背,讓他匍匐在了冰涼的石板上,而後粗糙的手掌落在他的後背意識到西塞羅要做什麼的賽特馬上將腿合攏。
“你不能這麼做”和奧修分別的賽特,僅剩的體力都已經在回到王宮的路上消耗殆盡了,他根本沒有多少力氣反抗西塞羅。
“西塞羅。”察覺到西塞羅的動作有了停頓的賽特,叫他的名字時都透出幾分哀求。
膝蓋抵住了賽特的腿肘,將他的雙腿強硬的撬開一條縫隙之後,西塞羅冷冷的開口,“是男人。”
強烈的羞恥感幾乎令賽特流出眼淚來。
“你被男人使用過了,賽特。”
這是西塞羅第一次在賽特面前顯露出自己的真實模樣,他知道賽特不會喜歡的,所以他一直竭力扮演着曾經那個讓賽特喜歡的愚蠢的西塞羅。可是,看着賽特身上痕跡,他已經沒有心情僞裝自己了。
西塞羅居高臨下的看着匍匐在石板上的賽特,他身上的水珠將石板潤溼,黑髮溼漉漉的蜿蜒在地板上,他很喜歡這個模樣的賽特,前提是他沒有在賽特身上看到別的男人的痕跡。
篝火營地上,來了個陌生的男人。
男人穿過人羣,無視一衆人或打量或兇狠的目光,自顧自的在篝火堆旁坐了下來。旁邊抱着孩子的女人,用眼角的餘光偷覷着他,在低頭的時候,將手伸入孩子的襁褓,抽出一把短劍來。然而沒有等到這個女人動手,幾個男人就已經一擁而上。結果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這個男人將他們全部擊敗,卻沒有要了他們的命,反而玩笑一樣的詢問他們,“有喫的嗎”
知道對方不好招惹的女人們,拿出僅剩的食物遞給了他,他只選取了其中一部分,在篝火旁喫飽喝足之後,從藏在斗篷下的布袋裏掏出幾枚金幣拋給了她們就離開了。
這個人自然就是奧修,他離開羅馬之後到處散漫閒逛,沒有了官職的束縛,他反而愜意了不少。這個營地正是被他造訪的強盜窩之一,只因爲他們足夠識時務,沒有像上個營地那樣被奧修光顧之後,還被一把火全部燒掉。
度過了危險的夜晚,迎來晨曦的奧修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合衣躺在樹下睡去。
這一覺睡的遠比他在羅馬的華美宮殿裏更爲酣然,奧修還夢到了和賽特分別的場景,賽特在他耳邊說,他們會在錫金某個羣星璀璨的夜晚重逢,並說出了奧修最想聽到的話。在賽特嘴脣翕動之時,奧修從夢中醒來,頭上樹影搖晃,陽光安然,他扶着樹幹坐起來,竟有些記不清在分別時,賽特有沒有對他說過和夢中一樣的話了。
但他知道他說了。
“我愛你。”
賽特回答的是夢中的我也愛你還是什麼呢,奧修已經記不清了。他在樹下坐了一會兒,用手掌遮擋住晃動的明亮光斑,扶着樹幹起身,腳下輕快的繼續往前走去。
回到羅馬的西塞羅,再也不遮掩自己對賽特的寵愛他殺了在賽特入獄後倒戈要處死賽特的親信,即使對方是想維護他的名譽。看守賽特的士兵也被他找到藉口處死了。
墨丘利無法理解西塞羅這樣的做法,他甚至認爲西塞羅做出這些,是賽特在背地裏煽動。只賽特以靜養爲名,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去過神廟了,墨丘利想要警告他讓他收斂一些也沒有機會。只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心中煽動西塞羅做出這樣事情的賽特,實際上是被西塞羅囚禁着。
西塞羅本來不會這麼對他的,他只是好好的向賽特詢問那個男人是誰,賽特只要編造出一個謊言,將罪責全都推給奧修,西塞羅就絕不會傷害他。只那個時候奧修纔剛剛離開羅馬,一旦賽特說出來,西塞羅一定會派人去殺了他的。爲了奧修的安危,賽特在這件事上沉默了。
也是他的沉默,激怒了西塞羅,讓西塞羅失控的將他囚禁在了宮殿裏。
但說是囚禁,也只是西塞羅不允許他離開這個宮殿而已,他沒有對賽特進行任何肢體上的束縛,連同他最憤怒的時候,也只是通過打碎宮殿裏的擺件來壓抑自己的怒火而不是傷害賽特。
仍舊侍奉着賽特的女官,進入了宮殿中,將新鮮的食物放在了桌子上,期間她擡眼看了一眼坐在面前的賽特,因爲對方的走神,她輕輕呼喚了一聲,“祭司大人,您該喫點東西了。”
賽特已經這樣在宮殿裏呆了三天了。
除了他和西塞羅以外,幾乎所有人都以爲他只是在宮殿裏靜養。
盛滿清水的瓦罐,被另一個女官雙手捧放在桌子前。
在她們的忙碌中,坐在那裏的賽特終於有了動作他將不知道看向何方的視線收了回來,落在桌子上那些被更換的食物上。昨天送來的食物還非常的新鮮,和今天剛剛採摘的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同,但仍舊被更換下去了。
這樣規格的禮遇,似乎也只有最得大帝寵愛時期的密涅瓦才享受過的。可他卻根本高興不起來。
他得到的超過了自己的期許,他需要付出的也超過了他的預知。
雙眼通紅,像只暴怒的獅子一樣在他身邊徘徊,咆哮的西塞羅還停留在他的記憶裏,在他保護另一個男人的沉默中,西塞羅還險些了他。是的,賽特從來沒想到過,這樣荒謬的事在昨天竟然險些成真了。
脖子上的齒痕被更深更密的齒痕蓋了下去,是他絕想不到的那一個人留下的。
斜照入宮殿的牆壁上出現了一道人影,人影移動變幻,最終站在了那些女官的身後。
“大帝。”聽到腳步聲的女官在回過頭後紛紛行禮,賽特卻有些無動於衷。
進入宮殿的西塞羅英俊非凡,過長的黑髮被編束後從右肩垂放到了胸前,他的眼睛與他的美麗的母親密涅瓦一脈相承,只密涅瓦那雙微微上挑的眼睛能看出豔麗,他的眼睛卻有種說不出的溫柔之感只經過了這幾天,賽特再也不會被他溫柔的表象所迷惑了。
“你們下去吧。”西塞羅下令。
女官們退了出去。
西塞羅走到了賽特的面前,他沒有呵斥賽特的無禮,反而單膝在他面前蹲了下來,他頭上的金冠顯現出了他尊貴的身份,仰面注視着賽特的面容,更是帶着幾分笑意。
“賽特,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作者有話要說:堅持日更第一天
小劇場:
賽特:我想去下一個世界了
渣作者:雙手抱賽特的腿不,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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