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書來信
孟凌川其實也不清楚,要他一個不懂情愛的人去理解別人的感情,那還真摸不着頭腦,但是能看出來,他們之間有一種外人難以插入的親密。
他是替許湘君高興的,他自己得不到幸福,他的好友卻能,總歸他倆要有一個好好的。
“說吧,喊我出來做什麼?”孟凌川淺淺飲茶,卻只嚐了一口就放下了,去年的茶,味道有點澀。
“出來玩兒啊,你看你天天悶在屋裏做什麼?又不能悶出個花兒來。”許湘君將桌上的點心往他面前推了推,“嚐嚐,這件百花酥,據說是這兒的招牌點心,我也沒來過,特地邀請你一起來喫的。”
就知道他三句話離不開喫。
孟凌川聽話地摸到了手邊的點心,拿起了咬了一口。
“怎麼樣?”許湘君嘴裏問着,手裏也拿了一塊兒來喫。
孟凌川默默放下剩下的糕點,“太甜了。”他不討厭甜食,可這甜度卻不是他的量。
“沒有啊,我覺得剛剛好。”相反,許湘君是個嗜甜如命的。
孟凌川也沒反駁什麼,問起了其他,“容漣呢?回來了,怎麼也不見她陪你?”
容漣作爲家中長女,是要頂立門戶的,容郡主一脈本就在走下路,若非女皇還念舊,怕是這郡主的爵位能不能落到容漣身上都還不好說。
因此,容漣的重擔比許多人還重,以至於在十五歲後就去了外地歷練,這小郡主的冊封,也是在她在外面做出了成績之後纔下來的,冊封一下來,賜婚的聖旨也下來了,容漣正當兩廂得意,鴻運當頭。
“女皇陛下派她去城外練兵去了,據陛下透露的意思,是要封漣姐姐做禁衛軍統領。”那可是可在女皇跟前當差的好差事,怪不得許湘君這語氣總有股與有榮焉的炫耀。
“挺好的,以後留在京城,你也不用總擔心她了。”孟凌川原本有些擔心不在京城的容漣會遇見別的男人,把持不住。
可這麼久了,容漣也未曾與別的男人有多親近,也未曾娶夫納侍,他也漸漸放心了。
只希望容漣能多幾分真心,不然許湘君這個傻瓜哪會是她的對手,定會心甘情願地任人搓圓捏扁還要替她數錢。
“對了,凌川,我差點兒忘了!”許湘君一拍腦袋恍然想起來,連忙伸手從胸前掏出一封信來。
“這是你姐姐寫給你們的,漣姐姐回來的時候,你姐姐讓帶回來的。”
孟凌川再顧不得什麼冷靜淡定,迅速接過了信就要拆開,手一頓,這才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法兒看,心裏的火急火燎就被一盆冷水給撲滅了。
因爲不好當着別人的面看信,孟凌川就將信揣進了懷裏,打算現在回去再讓孟心讀給他。
他站了起來,“湘君,我府裏還有點事兒,出來太久,下次我請你出去玩兒……”他最後一個字的音還沒完全落下,就聽見外面一陣桌椅摔倒推翻的聲音。
“好狗不擋道!”熟悉的聲音讓孟凌川和許湘君兩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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