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多情
因爲行動不便,許湘君快孟凌川一步跑到門口打開了門,後者跟在他身後。
擡頭向外望去,只見一綠衣男子哭哭啼啼拉扯着一頭帶玉冠,身着一件紫色錦裙的年輕女子。
女子一臉冷色,垂眸盯着那隻拉扯自己的手,眼中射出的冷光差點兒沒把對方的手刺出幾個血窟窿,驚得那人渾身一顫,卻是哭得更賣力了。
周圍議論聲層出不窮,不在乎是說這女子多冷酷,男子多可憐。
這家酒樓生意一向不錯,其中最大的特色就是招呼客人的不是精明能幹的小二姐,而是品貌都不錯的男子,有時高興了,他們還能陪客人喝上幾杯,不過,也僅限於此了,樓裏還打着正規酒樓的旗號,就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做什麼皮肉生意,不過……私下怎麼樣卻是沒人知道了。
因爲行事乖覺,倒也沒有惹出什麼麻煩,可誰不知道這些男人是什麼貨色,表面是乾乾淨淨,實際上卻經驗豐富,有的還會點上假丹印掩人耳目,有的甚至就明目張膽地露出並非清白身。
這個正在哭的男人也是酒樓的一員,來這裏的人很少不知道這樓裏的事,對那男人也是看不起的,可見人家梨花帶雨的模樣,且眉間有着鮮紅的丹印,心也軟了幾分,不由得替對方說話。
“喲,這是在上演什麼呢?我這正夫還沒進門,妻主就要給我找個弟弟了?這可真是件大喜事,需不需要我昭告天下啊?”
孟凌川毫無預料,就聽見許湘君滿含隱怒的聲音越來越大,他想阻止都來不及。
作爲一起長大的朋友,即便他眼瞎了,也不可能認不出容漣的聲音,可他看不見外面的情況,因此沒有許湘君反應快,等到許湘君的話出口,他才明白這是個什麼情況。
倒也沒有攔着,畢竟攔也攔不住,他只是任孟心領着站到了許湘君身後。
“別勸我,我很冷靜!”他聽着對方咬牙切齒的聲音,不由得好笑,就這還算冷靜?
容漣見是他,臉上的冷色解封,脣角一勾,“哪有什麼弟弟,別胡說。”
許湘君自然信她的話,可心裏還是氣不順,冷聲哼道,“不是弟弟,那這是要做什麼?”
那男子見狀也明白了許湘君的身份,暗恨自己倒黴,還沒出手呢,就碰見人家正主了。
可惜他已騎虎難下,還不如拼一把搏一搏。
“奴家……奴家只是想報答小姐方纔相助之恩,只是……只是被小姐這冷漠的臉色嚇到了。”
“哦,嚇到了啊,那要不要讓她安慰安慰你啊?”許湘君笑着問,只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猙獰。
男子心怵怵,已有退意,“不……不用了……”
“那怎麼行呢!”
“好了,君兒,別鬧了。”容漣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阻止了許湘君的捉弄,語氣裏滿滿的無奈和寵溺。
“哼!”許湘君冷哼一聲,“人家說要感謝你相救之恩,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好心?”
“你弄錯了,不過是因爲那個女人衝撞了我,弄髒了我的荷包,這纔出手教訓。”這話和誰說的不言而喻,其中的意思也是不言而喻。
那人演不下去了,一臉僵硬,去他孃的,還給不給人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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