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玉佩
今天羨娘和川哥又fangdao了~孟凌川搖頭,“那倒不是,是我買的,不過,那年輕老闆卻說過兩日會有一個美食會,她聽我說可能不會去,就說會把那上面的美食送一份過來。”
王夫眼裏若有所思,意味深長問道,“川兒,那老闆是何年紀?”
孟凌川一愣,回道,“聽着像是個年輕的,爹爹問這個做什麼?”
“那你與他說話,可摘下帷帽了?”對方繼續問。
一旁的方怡不明所以。
孟心卻隱隱猜到一些。
孟凌川也不笨,略略一想,便也猜到了王夫的想法,不由自嘲好笑道,“爹爹只怕多想了,那人應當是認得我的。”
雖不知爲何,他卻一直這樣認爲,對方是認得他的,這般做法,除了他口中說的想要推廣之外,應當也有與王府交好的意思。
他以往遇到的這樣的人還少嗎?那位殷小姐的做法他倒也沒有像以前那樣覺得討厭,不過,也僅僅如此就是了,不討厭,也不喜歡。
孟凌川自知自己未來怕也只能在這王府後院虛度光陰了,他也沒有什麼大的想法,只是希望姐姐日後能多生一些孩子,也好讓府裏熱鬧些,幾十年後府裏依然能有他一個院子終老就行。
從孟啓雲他們被收拾後,他好像也沒有別的事情做了,在家裏閒得發黴,這纔出去走了走,不曾想就發生了今天的事。
難道他和那邊的酒樓天生犯衝?
心想自己沒打算去那美食會真是明智之舉。
然而,這個想法卻在他喫到了那個送的點心的時候就消失無蹤了。
隨即而來的便是後悔,心裏忍不住想,他如果反悔了,還來得及嗎?
酒樓已經上了正軌,前期的投入早就賺回來了好幾倍,殷羨認真考慮了一下他如今的情況,覺得自己再待在郝家莊已經不太方便了,酒樓這邊很忙,如果兩頭跑他肯定忙不過來,索性搬到城裏纔好。
心裏做了決定,就開始着手準備搬家的事了。
首先要買房,這酒樓後面的臨時房間偶爾住一宿還成,長時間肯定受不了,就彈丸之地,他一屁股下去房間就沒地兒了,何況搬家之後要住的可不止他一個人,還有個君顏呢,總不能把他扔了吧?更不能讓兩人睡一個屋。
所以他立馬讓店裏的夥計去問問外面有哪裏的房子要賣。
爲了減少麻煩,他還是決定將事情交給牙行了,雖然多了點中間費,但是少了扯皮,何況牙行介紹的總要正規一點,不會有人坐地起價亂來。
過了半個月,牙行那邊終於來消息了,說是北二胡同那邊有一處三進的房子要出售,讓他可以去看看。
因爲殷羨要求房子不能太小,地段要好,環境要好,最好周圍能有官府什麼的,安全能夠保證,所以直到現在才終於有了一處房子符合他的所有要求。
不過殷羨看了房子之後,有點點不滿,因爲房子有點過於大了,就他和君顏兩個人住,雖然他不想住慫逼小單間,可是這樣一個有小型別墅那麼大的房子他也是承受不來的啊!
這麼大的房子,打掃都要累死人了,而且關鍵還是這房子還挺貴,兩百兩,不二價,這還是因爲主人家要舉家搬遷,迅速賣房的情況下,不然這房子估計比他買的那酒樓還要貴。
誰讓這兒地段好呢。
如果像現代那樣分環,這房子絕對是在一環內,離皇宮也不過是半個時辰的路程,而且街口就是巡防營,每天都經常有官兵在這兒巡邏,少了許多麻煩。
好房全靠搶,別看殷羨嫌棄這房子大,實際上他更加不願意的是因爲太貴了,不過這點不願意在這房子這麼好的條件面前也成了浮雲,第二天就咬牙掏腰包買了,立馬去官府辦了手續,那些白紙黑字的契約書,殷羨總算放下了心,可以安安心心搬家了。
回到村裏,他首先是去郝仁家把要搬走的事告訴了對方。
對於他的離開,郝仁是早就預料到的,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有些意外罷了。
第一眼見到殷羨,她就知道對方和他們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這也是當初對方拒絕了說親,她也並沒有什麼不滿的原因。
對於殷羨的離開,她自然是不捨的,可是也並沒有什麼辦法,最後只有告訴殷羨,讓他晚上來她家喫個飯,算是送行。
等殷羨離開後,一直躲在裏面偷聽的秀哥兒才走了出來,情緒很是低落。
“秀兒,我早就說了人家和你不合適,她不可能安安分分待在村裏。”
“娘,這些我都知道,我也沒有那種心思了,只是……”只是有些不甘心罷了。
他還什麼都沒說,從前一直沒說,如今若是再不說,也沒機會說了,他也沒想着要對方怎麼樣,只是他想說出來而已。
晚上,殷羨在郝仁家喫完飯後好生告別了一番,第二天一早就要走了。
喝了點兒酒,在回去的路上還有點暈,他微沒喝多少,也不好多喝,就兩三杯而已,不過,這具身子本身沒有喝過酒,所以反應才這麼大。
當他腳步歪歪倒倒地走到自己家門口的時候,停住了,看着面前的人眼裏還有些驚訝,搖搖頭,揉揉眼,再看對方還在那兒,這才明白這不是幻覺。
有些不好意思道,“秀哥兒這麼晚了還不回家啊?天太黑我沒認出來。”
窮光蛋出了酒樓就向人打聽了尹家的位置,然後慢慢摸了過去。
躲在人羣中看着那座比之前見的元王府差太多的府邸,殷羨問並沒有什麼熟悉的感覺,或許是因爲原主以前本就因爲男兒身並不常出門所以沒留下深刻印象吧。
這裏門口還能看到一些鞭炮放完後的殘留,門上的大紅囍燈還掛着,明顯一副辦了喜事的樣子。
大門口空曠,在那兒太過招搖,殷羨繞着宅子尋找別的側門後門,側門有兩個人把守,後門只有一個,而且明顯一副沒正經辦差事的樣子,進進出出也有一兩個人。
因爲不想打草驚蛇,殷羨並沒有去的太近,見一箇中年男人出了門,身後跟着一個提着籃子的年輕男孩兒,目測是要去買東西,殷羨停頓一下後跟了上去,一路尾隨兩人到了一間布莊,見兩人進去,他便上前摸到了門外。
“爹爹,你看這個布怎麼樣?”男孩兒指着一種寶藍色的布問。
“不行,那料子哪有綢緞細,萬一磨到了小姐可是你我倒黴。”說着挑起綢緞來。
男孩兒癟着嘴,“我瞧着那布料不錯了,也是上乘,以前大小姐和大公子用的料子還沒這個好呢,怎麼那個幾個月的小孩兒就穿不得了?”
“哎喲!”中年男人一拍他的頭,降低了聲音說,“家裏當家的可是主夫,大小姐大公子又如何,現在不還是一個失蹤一個病亡了?你四小姐可是主夫的嫡出女兒,日後多半是要繼承家業的,你怎麼那她和大小姐大公子比!”
“這才幾個月呢,能不能養大都還不好說。”
“你……”
“哎喲!”屁股被掐,男孩兒一聲痛呼,“知道了知道了!爹爹別掐了,疼……”
“那你以後可不許再胡言亂語了!”
“嗯嗯嗯,我知道了!”不讓我說,我自己想總行吧?
門外偷聽完的殷羨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以前的尹主夫能隱忍不發,現在卻狠下殺手,合着是自己有女兒了看着她們就礙眼了是吧?
殷羨趕在兩人出來之前默默離開,這次不過是來探路,他沒有想能輕易把對方怎麼樣,便是有什麼計劃,也得等日後有能力了再說。
他現在想的是另一件事,怎麼才能拉到合夥人?
說是合夥人,實際上是找靠山,人品差不行,野心大不行,背景小不行,腦子太過聰明也不行。
殷羨無語,選對象都沒他這麼挑的。
一見有人進來,對方立馬喜笑顏開地迎了上來,“客官裏面請!您是要喫什麼?我們這兒的大廚可是曾經御膳房主廚的徒弟,手藝好着呢!”
“手藝好,生意卻這麼差?”殷羨問。
小二姐臉上的笑容漸冷,“看來客官不是來喫飯的,是來找茬的吧?呵,你是隔壁酒樓來的?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咱們這兒根本沒客人,你再搗亂我們也沒什麼損失。”
殷羨笑道,“姐姐誤會了,我不是對面酒樓的,也不是來找茬的,只是看中了這兒,想和你家老闆做個生意。”
見對方面露疑惑,殷羨又問,“可否見一見你家老闆?”
仔細看了殷羨許久,小二才扔下一句“等着”就轉身去了後面。
沒多久,就出來一個年齡有點大的女人,“聽說你想買我的店?”
這還真是開門見山啊!
“不錯,不知老闆是什麼想法?”既然對方直接,那他自然也不會說別的。
“不賣。”這回答更加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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