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說謊
歇圖爾吃了金烏子的長生不老藥得到了長生?
金烏子可是早出生歇圖爾三百多年,再說,他可是當時皇帝身邊的宦官,他煉出來長生不老藥不給皇帝能給歇圖爾?
還有,金烏子自己都踏釀的死了捨得把長生不老藥拱手相送?這特麼什麼道理?南北朝版的活累峯?
“你第一次看到那個女人壁畫是什麼時候?”公孫術問我。
我想了想,撒了個謊:“黃金墓。”
“我不是。”
我震驚的看着他。
“加上這一次,一共是四次。”公孫術抽了口煙:“第一次在雲州,第二次在北海,第三次在金烏子,第四次是這裏,我尋找過這壁畫的意思,但沒找到任何關於這個女人的記載,但是,我卻找到了另外一個東西。”
說着,公孫術慢慢掀起袖子,我一看,猛的倒吸一口涼氣。
那是一個兩個拇指大小的刺青——三峯雪山。
“我找過很多資料,雖然沒有查到那個女人是誰,但我在查找的過程中有一個詞的頻率卻經常出現,“鎮妖山”,又叫“萬神山”。”
“就是歇圖爾躲進去的那座山?”我喫驚道。
“沒錯。”
“歇圖爾當年被大流所淘汰,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的鎮妖山,好吧,就叫它萬神山,這座神山在何處無人知曉,歇圖爾他們進去之後就沒有任何記載,好像……他們自從進去之後就憑空消失了一樣。”
萬神山……萬神山……我心裏默唸無數遍,一定要記住這個名字。
“或許這一切我們想的太簡單。”
我看着公孫術聽他後話。
“剛纔發生的一切你沒看出來什麼嗎?我提個醒,那些人俑。”
我的思緒跟着他回憶。
人俑有問題……人俑有問題……廢話,我當然知道人俑有問題,都成精了能沒有問題嗎。
“每一具人俑裏都藏着一隻魅。”
我一愣,意識到哪裏確實有點不對勁。
“之前我說過,魅是千年怨氣化成……”
“所以那些人俑裏的魅生前都是人?他們遭遇了屠殺,之後封禁了人俑裏?”
這個結論令我非常驚訝,也就是說這些人都是歇圖爾殺的?當時哪兒來那麼多人給他殺,他自己都已經給逼上絕路被迫帶着族人……慢着!
我猛的扭頭看着公孫術,瞳孔放大。
他看着我,隨即沉重的點了點頭。
我頓時捂住嘴巴表情驚恐。
事實上歇圖爾把他的族人全部殺了?之後全部做成了人俑?
事情的反轉讓我一下子不能接受。
歇圖爾不應該是一個合格的領袖嗎?他不應該帶領族人發家致富奔小康嗎?怎麼可能會屠了他們爲自己做陪葬?
如果說這也是一種“領袖守護”,我一萬個不能接受。
就爲了自己死後族人不受欺負,所以就乾脆把他們全部殺了,到了陰間自己也保護他們?
這什麼道理?這什麼極端思想?
這也太偏激了吧。
“或許跟薩滿的某種思想有關。”周淵一直在聽,摸摸下巴,沉思起來,“薩滿不是會跳大神嗎,說不定他舉行了某種儀式和鬼神對話去求守護之法,結果鬼神給的答案就是這個。”
“放屁,絕不可能,殘害那麼多條人命是神仙能幹出來的事?絕對不是,那不是神,是惡魔。”
“我知道你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當時在將一切連起來的時候我也有些震驚到了,可那麼多隻魅又如何解釋。”
“你問我我問誰去。”
對於公孫術的猜測我第一次做出抵抗,如果真如他所說那還了得,一切都顛覆了,我們對歇圖爾一切的認知全部都是錯的。
“只是猜想,我算了一卦,答案距離我們已經不遠了。”
“你既然這麼能算爲什麼算不出來歇圖爾到底是什麼人?也省的我們在這裏猜來猜去。”周淵說道。
“有些東西可以算,有些東西不能算。”
“說點我們能聽懂的。”周淵道。
公孫術看着我們,想了一下,道:“活人能算,死人不能算,大忌。”
“那你之前不是算了金烏子嗎。”
“我算的並不是他,還是我們,核心是我們,目的是如何出去,只是局擺開的那一刻,金烏子自己進入了我的局裏。”
我們全都不說話了。
“那你現在也給算算我們怎麼出去。”
“算過了,我剛纔說了,答案在前方。”
我頓時給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起來,終於要揭謎底了嗎。
接着幾人開始喫東西補充體力,一路走過來神經一直緊繃,身體已經消耗了太多,哪怕是壓縮餅乾我喫起來都跟山珍海味似的,就着水連吃了一整袋。
喫飽喝足靠在牆邊思考,周淵撒了泡尿回來躺邊上休息,莫青沒有什麼胃口吃了兩口就沒吃了,整理裝備穿好衣服抱着槍縮成一團。
公孫術煙癮大,一會功夫抽了四五根,一直在守門的呂九也回來了,靜靜地喫着餅乾沒發出一點聲音。
我望着她大大兜帽下的臉看了許久。
“你真不認識我叔?”我忽然開口問道。
呂九動作停滯了一下,擡起頭看着我,就這麼靜靜地看着我,之後,搖了搖頭,又繼續無聲的喫餅乾。
她和我叔的關係我已經好奇到快要溢出來,隨後就聽周淵在旁邊嘀咕一句。
“她不認識我認識。”
我立馬來了精神。
“千年佛黎安,當年名氣不是一般的大,大概十幾年前了吧,我算算,十幾年前我那會兒才七八歲,後來我也是聽道上說你叔的名號,徽州王千年佛,和當時北州王、雲西王三足鼎立,先不說手藝,就人脈關係你叔必須排第一,不僅是國內,就連海外十來個國家都有關係,嘖嘖,確實牛逼。”
徽州王?北州王?還忒孃的雲西王?爲什麼我一個沒聽過?就我叔那個挫樣能認識國外的人?我有點匪夷所思。
當然有兩點我信,一是黎安,一聽就是化名,同“李安”,而我叔就叫李守安。
第二個是徽州,我家確實屬於徽州亭城。
“你李家三代盜墓賊,其實到了你叔這一代手藝傳承的一般,有很多古法都已經被你叔忘記,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千年佛’三個字,你叔老奸巨猾是個老狐狸,自己從來不喫虧,當初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害你叔都被你叔耍的團團轉,甚至有傳言說跟你叔後面是‘一步一個坑’,掉坑裏沒一個人能安然無恙的走出來。”
“你怎麼知道的?”我疑惑道。
“聽說的。”
我心裏咯噔一聲。
“你跟我叔合作過?”
“沒有,聽說的。”
“看你這樣子很佩服我叔?”
“屁,我周某人怎麼可能會佩服別人?這世界上能讓我佩服的只有一人。”
“誰?”
“我自己。”
“……”
周淵湊過來小聲道:“我雖然沒跟你叔合作過,但他們可都跟你叔合作過。”
隨即朝朝莫青他們挑了挑眉。
我震驚的看向他們,又看向周淵:“你怎麼知道的?”
“因爲他們曾經都是你叔的手下。”
“不會吧。”我喫驚道,“呂九這麼厲害也是我叔手下?”
“是,據聽說當時呂九還是你叔手底下實力排行第一的大將,跟過你叔不少年。”
“你又聽說的?”
“廢話,你叔名氣那麼大不知道有多少散混子擠破腦袋想接近你叔,倒鬥本就是違法的事,這要是搖身一變成了國家認可的鐵飯碗誰能忍住不心動?”
我裝作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我看向他們,隨即眉頭慢慢鎖在了一起。
此刻我心裏只有一個念頭。
周淵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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