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玩的久,賞得多
她的心裏藏匿着滔天的憤恨。
她都還沒有跟荊釋川睡過,卻讓這個小賤人先撿了便宜。
一想到荊釋川曾經在她的領地裏翻雲覆雨過,蘇南心就像被刀割一般。
她也想被荊釋川壓在身下,強取豪奪,抵死纏綿,卻總不能遂願。
原本以爲只要‘創造’了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可那個男人遠比她想的難搞。
她是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人,雖然那一次機會是她自己創造的,但心裏的這一口氣卻一定要泄出來。
就算她要死了。
也絕不讓她死得那麼痛快!
“你們都聽好了嗎?一會等她醒了,你們都排着隊上。”
“只要是碰過她的人,今天都有賞,誰玩的時間最久,賞金更多!”
一溜排的男人們個個急不可待。
地上躺的美人兒膚若凝脂,別說是給錢上,就是不給錢,他們也樂意啊!
“我肯定玩的時間最久。”
“我的外號金槍不倒。”
“我是常勝將軍。”
“我讓你們都沒機會上。”
……
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蘇南陰狠的臉上牽出扭曲的笑,她要讓她被無數的男人玩弄,只有這樣,她心裏才能舒坦。
帶頭的黃毛這時卻顯露出一絲不安,“這位姐,我們真的可以上了她嗎?她小叔不會弄死我們吧?”
蘇南冷哼,“弄死你們,也要他能知道真相纔行,我不說,你不說,他怎麼知道?你會去說嗎?”
“不不不。”炸毛頭搖如鼓,“我當然不會說了,可她、她自己不會說嗎?”
脣角的弧度上揚,“放心吧,她現在是個啞巴。”
蘇南看了看時間,“我就去二樓那個房間裏坐着,她一醒了,你們就上。”
玩個死人多沒意思。
就是要讓她清醒時生不如死才帶勁。
雖然她現在是個啞巴,但爲了保險起見,蘇南還是要回避一下。
……
軒然居。
荊釋川今晚有一場應酬,中途酒過三巡,他起身去洗手間。
從洗手間裏出來,站在一處廊亭邊,從口袋裏摸出一根菸夾進嘴裏。
他平時很少抽菸,只有在極度心煩時,纔會抽上一根。
火苗剛點上,“釋川,這麼巧?”
身後傳來李承修的聲音。
他一回頭,李承修已經走到了他面前,“喲,抽菸了,心情不好啊?”
荊釋川一口菸圈吐出來,垂眸淡淡問,“你也在這邊喫飯?”
“恩,和藥監局的幾個領導,你是在這邊應酬?”
“恩。”
“怎麼回事啊?遇到啥煩心事了?”
“家裏的孩子不省心。”
他一說家裏的孩子,李承修自然知道是藍桉,馬上告狀道,“我正想跟你說呢,藍桉現在咋變得一點都不可愛了,以前鬼靈精怪的,嘴巴又甜,現在卻死氣沉沉,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見到人都不知道打招呼了。”
“你最近見過她?”
“上次在學校門口遇到過,你跟蘇南要結婚的事,對她打擊那麼大?整個人都跟變了個人似的。”
“我也是頭痛不已。”
荊釋川又深深吐出一口菸圈,冷不丁想到,“你去晏大幹什麼?”
“去給那大學生送點東西,對了,藍桉當時還被幾個混混糾纏,要不是我及時出手相救,那幾個人就將她擄上車了,她回家應該跟你說了吧?”
荊釋川瞳仁一收,蹙起眉頭,“你說什麼?她被混混糾纏了?”
李承修目露驚訝,“她回去沒跟你說啊?她現在連這種事都不跟你說了?天吶,你們關係惡劣到這種程度嘛……”
荊釋川單手將手中的煙捻滅,一臉凝重,“到底怎麼回事?”
李承修大致將那天的情形說了一遍。
“擄她的人裏是不是有個黃毛?”
“對,痞裏痞氣的,應該就是個社會混子。”
荊釋川想到了那天看到的那些照片,明明像是兩個人熟識一般,他還以爲藍桉是故意跟這些人玩到一起。
但現在從李承修的言論來看,事實不是如他想的那樣,是藍桉對他隱瞞了實情。
她明明不認識那些人,還被他們騷擾,她爲什麼不說實話?
反而要讓他誤會她?
她到底還有多少事瞞着自己?
荊釋川一時心更亂了,直接丟下李承修,轉頭就走。
飯局那邊打了聲招呼,他隨即趕回家,黃毛的事他一定要找藍桉問個清楚。
樓下沒找到人,他邁步又上樓。
推開藍桉的房門,屋裏一片漆黑,他隨手按開燈,裏裏外外掃了一圈,確定藍桉沒回來。
步伐徑直又走向她的畫室,伴隨着咔嚓一聲燈亮,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一塊碩大的畫板上。
他被畫裏的那副場景驚住。
上次在蘇教授那裏,荊釋川已經見識過了藍桉近期畫的那些病態作品。
可與眼前這一副相比,都猶之不及。
內心太過於震撼。
以至於他都挪不動步伐。
艱難地舉步過去,他睜着一雙驚駭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畫作。
只見畫中有一個女子,站在一面破碎的鏡子前,鏡子的裂痕將她的臉分割成無數碎片。
每一片碎片中的表情都不同,有的在微笑,有的在哭泣,有的在尖叫。
她的眼睛空洞無神,彷彿已經失去了靈魂,她的手中握着一把鋒利的刀,刀刃上沾滿了鮮血,彷彿剛剛割裂了自己的影子。
背景是一片深沉的黑暗,只有幾縷微弱的光線透過裂縫照射進來,映照出她蒼白的臉龐。
這一整幅畫充滿了腐朽與死亡的氣息,彷彿在展現一種無聲的絕望……
荊釋川如同被電擊一般,身體猛地僵直。
隨後又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因爲他發現,畫中女子手中握着的刀,沾上的那些鮮血,並非是用顏料塗上去的,那是真血,刺目的紅裏夾雜着血液裏纔會有的鐵離子帶來的輕微金屬味。
瀰漫了整個畫布……
視覺與心理帶來的巨大沖擊,讓荊釋川如墜冰窖,渾身的每一個毛孔似乎都在吐露着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