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小叔,她早不是處了!
孫嶽平則是不停的喝酒。
午餐到快收尾時,知知揉着犯困的眼睛說,“媽媽,我想睡覺了。”
她今天早上起的早,平時也有午睡的習慣,藍桉忙放下碗筷說,“走,那媽媽領你睡覺去。”
藍桉站起身,向小叔打了個招呼,“她困了,我哄她去睡覺。”
“好。”
荊釋川望着她的眼睛,直到藍桉走遠了,他才收回視線。
孫嶽平已經明顯喝醉了,沒有了藍桉在場,他似乎突然就放鬆了下來,醉笑着說,“我這個老婆,把孩子看得比她命都重要。”
“因爲自己淋過雨,所以才總想替別人撐把傘。”
荊釋川說這句話的深意,孫嶽平自然是理解不了的。
“小叔,有個事,一直困擾了我很久,平時我也不敢問藍桉,問她她也不說。”
“她跟你們家裏到底鬧了什麼矛盾?我看你今天送了這麼多價值不菲的嫁妝來,想必你們家裏也是很疼愛她,那她爲什麼還會離家出走呢,我當時遇到她的時候,她是真的很落魄,一心等死,你們家這麼有錢,爲什麼不救她,她的父親得遺傳病死了我知道,那她母親呢?”
“都不在了,有的事情,一言難盡。”
荊釋川聽到那句她一人漂泊在外,一心等死,心如刀割,用寥寥數語將他的困惑輕描淡寫的帶過了。
“哦,原來岳父岳母都已經不在了,難怪呢……不過幸好她還有小叔,小叔你這麼疼愛她,也是藍桉的福氣。”
孫嶽平繼續往嘴裏灌酒,也許是在酒精的侵蝕下,一些悲傷涌上心頭。
偏偏這時候荊釋川又問,“你是真心愛藍桉嗎?這兩年,你有沒有讓她受過委屈?”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孫嶽平哇的一聲痛哭了出來。
“小叔啊,論受委屈的話,我……”他拍着自己的胸脯,“纔是那個受盡了委屈的人,我當然是真心愛藍桉,我把自己的命都給她也行,可是她……”
孫嶽平越想越傷心,眼淚止不住的流,“她對不起我啊……”
荊釋川劍眉一蹙,“你什麼意思?”
“剛結婚的第一天,入洞房,她不讓我碰,過了三天,還是不讓碰,我就只當她是未經人事,害羞,所以我給她時間適應,可一天又一天,過了好些天,她也還是不讓碰,我一氣之下,就給她用了一味藥,測試她是不是完璧之身,結果你知道嗎?”
孫嶽平提起那樁事,心裏便充滿了憤恨和不甘,“她不是了,她已經不是處了,她都和別人發生過關係了!”
荊釋川瞳孔劇烈一震,無疑孫嶽平的話讓他大爲喫驚,以他對藍桉的瞭解,他一直在自己身邊長大,絕不會和別人有什麼逾越的行爲。
她怎麼可能不是完璧之身了?
“你不要胡說八道!”
孫嶽平雖然已經喝醉了,但僅有的理智還是有,什麼話該說不該說,心裏還是有點數。
他沒有講自己到現在都沒有和藍桉行過房,而是胡編亂造,“小叔,你爲什麼不信我的話,我是醫生,什麼結果我比你清楚,她的確不是完璧之身了,她有過性經歷,何況後來我們在一起時,她也沒有見紅,她自己也承認了,她確實不乾淨了,但她咬死也不肯說出那個男人是誰!”
“我可不可憐,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給我戴了綠帽子的男人是誰……”
荊釋川大腦已經完全空白,這突如其來知道的內幕,完全打亂了他心裏的分寸,他臉色一剎那間慘白如紙,突然間聯想到,自己曾經釋放的那一夜,腦海裏一直是藍桉的臉,莫非……
這想法令他感到恐懼。
如果他真的對藍桉做過這樣的事,那他有什麼臉再面對她……
他欠她的已經夠多了!
難道那晚不是幻覺嗎?藍桉不可能和別人發生關係,她的交友狀況他一直都瞭解,她沒有和任何人談過戀愛,但孫嶽平醫術精湛,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到底這是怎麼一回事?
荊釋川心亂如麻,一想到那種可能性,一陣陣恐慌便在四肢百骸流竄,他不能再欠藍桉的了,不能再對不起她了。
希望他沒有對她做過樣罪無可赦的事情……
“過去的原本就過去了,我也不想計較,畢竟那是婚前發生的事,我也可以既往不咎,可小叔你知道嗎?回了晏城她還是不安分,前兩天晚上半夜跑出去,回來的時候時候衣衫不整,脖子上還都是痕吻。”
“我已經可以確定了,那個和她發生關係的人就在晏城,我怎麼問她她都不說,你說我們這都結婚了,孩子都這麼大了,她還這樣肆無忌憚,她把我置於何地,把我們這個家置於何地?我就是太愛她了,即使被戴了綠帽子,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裏吞,可我這心裏苦啊……”
“小叔,你能理解我嗎?你幫我勸勸藍桉,不能做對不起我的事,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她這樣做,也是讓您顏面掃地啊……”
“她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荊釋川憤怒起身,壓抑着內心的崩潰,“你若是信不過她,大可以和她離婚,但用不着這樣用言語詆譭她!”
看他情緒激動,孫嶽平一臉茫然,“……小、小叔,你爲什麼這麼生氣?”
荊釋川調整呼吸,“因爲我的侄女我瞭解,她不是你所說的那種人,我不允許任何人敗壞她的名聲!”
孫嶽平是真的喝多了,“小叔,你不信我,你還是不信我……”
他哭着,委屈着,自言自語着,慢慢的,昏睡了過去。
荊釋川一刻也等不了,疾步走出餐廳,徑直朝藍桉的房間走過去。
臥室內,藍桉剛剛哄睡了知知,剛要邁出房間到外面看看,房門一打開,還沒反應過來,荊釋川衝了進來,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跟我走,有件事我要問你!”
藍桉不知他突然怎麼了,慌張的掙扎,“小叔有什麼事就在這裏說,我還要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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