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點天燈
在東北有土匪發明了另一種點天燈的施刑模式,這種刑罰是專門折磨女性的,即把女犯人脫光衣服,雙腳分開倒吊起來,在上方點燃蠟燭,蠟燭燃燒之後滾燙的油脂會滴下落在下方的女性下身處,因爲女性下身是最爲敏感和神經叢最多的地方,女性會疼痛得渾身無比難受,還有另一種,同樣倒吊被脫光衣服的女犯人,在女犯人的下身處灌入油脂,然後用火點燃,這樣油脂就會燃燒,女性將會被活活燒死。
點天燈不管是哪一種施刑方式,都是極度殘酷和泯滅人性的!
一個大漢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獰笑着將這個日本浪人頭頂上的頭髮刮乾淨,然後一刀削下頭頂上一塊頭皮露出頭蓋骨,日本浪人當即發出一聲慘叫。
頭頂的頭皮被削掉之後,就會呈現一個凹槽型,中間是頭蓋骨,周圍是頭皮圍成一圈,再向凹槽處倒入一點燈油,並用火柴點燃。
火焰在頭頂升起,日本浪人被燒得連連慘叫,又因爲全身被捆綁,大力扭動身體,手臂上身體周圍的皮膚都被繩子磨破,頓時血肉模糊,其狀慘不忍睹。
高野健雄扭頭看見距離自己不足兩米遠的日本浪人被燒得慘嚎不止,因爲扭動身體而被繩索摩擦得血肉模糊的身體,頓時嚇得肝膽俱裂。
他雖然也經受過一定的受刑訓練,可哪裏經歷過這種陣戰,他臉色蒼白地大叫:“停下,停下!我要見你們的最高長官,我有話說!”
楚三才陰冷着臉道:“我就是這裏的最高長官!你如果有什麼話說,就跟我說,在他被燒死之後,如果你還沒有說,那我只能用更加殘酷的方法對付你了!高野先生!”
“我說,我說,你先讓他們把那該死的火給滅了!”
楚三才揮了揮手,一個大漢立即用毯子往日本浪人的頭上一蓋,火被滅了,但是日本浪人已經被燒得昏死過去。
楚三才盯着高野健雄道:“說吧!”
“我想抽支菸!”
楚三才揮了揮手:“給他鬆綁,點上香菸!”
高野健雄很快被解了下來坐在椅子上,一個大漢點燃一支香菸塞進他的嘴裏,他狠狠的抽了幾口,然後取下香菸說道:“我隸屬於參謀本部中國課二處,特派情報員!”
“你的具體任務是什麼?”
高野健雄道:“收集一切與中日戰爭的有關情報,中國派遣軍實際上有很多事情都是瞞着參謀本部的,我的另一個任務就是把這些身在支那的高級將領隱瞞的情報彙報回國內!你們是帝國駐上海的情報部門,應該配合我的工作!而且我的身份不能被那些領兵大將們知道”。
楚三才冷笑道:“恐怕不止這麼簡單吧?如果僅僅是這樣,我們何必抓你,你收集情報也好,向國內打那些領兵大將的小報告也好,這都與我們無關,但是你販大煙是怎麼回事?你的鴉片從哪裏來的?你爲什麼頻繁出入各國大使館?除了參謀本部的工作之外,你還在爲誰工作?說!”
高野健雄這時倒顯得很鎮定,“鴉片是我從英國人那裏買來的,你知道他們在印度支那的鴉片堆成了山,想搞到情報沒有錢是不行的,因此我聯繫上一個英國佬從他哪裏買來鴉片,然後賣給張小林、季雲清、於明等人!至於我爲什麼頻繁出入大使館,是想獲得更多的消息,記者的身份便於我取得情報”。
“是嗎?看來你非常不老實!來呀,將他綁起來,這次老子要拿出殺手鐗了!”
話音剛落,高野健雄身後的兩個大漢就將他加起來綁到了木架上,他立即大叫:“我說的都是真的,是真的!我並沒有再爲其他什麼人工作!”
楚三才並不理他,拍了拍手,一個大漢從旁邊桌子的抽屜裏拿出一個爆竹,走到高野健雄身後將爆竹塞進他的**。
這下高野健雄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了,當即大叫起來,拼命地扭動身體,大漢哪裏會管他,直接將火爐的烙鐵拿出來點燃了爆竹的引信。
“嗤——”引信燃燒的聲音就像一張催命符一般刺激着高野健雄的神經,隨着引信燃燒的時間越長,他臉上顯露點表情越來越驚恐。
“碰!”的一聲悶響,高野健雄的表情瞬間定格,時間好像停止了一般,楚三才等人鬆開耳朵,轉過身來,看見高額健雄臉上恐懼到極致的表情一成不變,還以爲這傢伙被炸死了。
哪知下一秒鐘,高野健雄張開大嘴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嚎叫:“啊——”。
這叫聲讓身在審訊室外面的於明都聽得毛骨悚然,他尷尬地笑道:“我說這小子怎麼上次那麼快就搞定了田中一郎,原來是用了這個邪惡的方法!”
從玻璃窗往裏看,高野健雄雖然被捆綁住了,但現在他渾身上下都在抽搐不止,嘴裏的慘嚎聲卻沒有停止,就好象發了羊癲瘋一般。
楚三才哼哼了兩聲,揮了揮手:“再炸一根!”
正在慘嚎的高野健雄聽到這句話嚇得亡魂皆冒出來,立即的大叫:“別,別炸了,我說,我什麼都說!”
“停!”楚三才露出了笑容,讓正要去拿爆竹的大漢停下了,他對這種刑罰非常滿意,並且情有獨鍾,包括田中一郎在內,接連兩個人都沒有挺過一根爆竹爆菊,可見這種刑罰的威力,要知道這兩個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特工,他們都不能經受住,試問還有幾個人經受住這種刑罰的折磨呢
高野健雄實在是熬不下去了,他自認爲自己的意志夠堅定的,但是他卻想信在這幾種刑罰的輪流招呼下,沒有人能夠扛下去,因爲這根本就不是人類能夠承受的,即使不受刑只在旁邊看着也一樣。
高野健雄不能坐着,在楚三才的示意下由兩個大漢給他鬆了綁然後架起胳膊就這樣站着說話,又讓人給他弄了一碗水喝。
“高野先生,我想你可以說了!”
高野健雄現在已經沒有半點敢於保留的想法,在他想來這些人肯定是抓到了他一定把柄,要不然也不會這般折磨他,他可是參謀本部特別情報員,沒有真憑實據就抓人所造成的後果誰也無法承受。
他道:“一年前我迷上了賭博,一個蘇聯人發現了這一點,因此拿着這一點做文章設下圈套讓我往裏鑽,那次我欠下了鉅額賭債,我不得不爲他們效力!他們逼迫我收集日本的軍事情報然後交給他們!又介紹我認識了一個英國人,從這個英國人這裏購買大煙販賣,然後用得到的錢收買日本的高級官員和軍事將領,從他們那得到情報,事情就是這樣”。
楚三才見旁邊做記錄的人已經寫下高野健雄說的話,又問道:“給你設圈套的人是誰?你得到情報之後又交給誰?賣給你鴉片的人又是誰?”
“設圈套的人表面上的身份是沙皇時期一個落魄的貴族,名叫高維斯.伊萬洛維奇。我曾經暗地裏做過調查,這個人做皮毛生意。經常穿梭在上海、東京、海參崴之間,至於他真實身份我調查不出來,爲了方便跟我聯繫,他讓我每次都把情報交給一個名叫米諾.洛維奇的人,現在這個人就在上海,賣給我鴉片的英國人名叫詹姆斯,他跟英國領事館的武官哈姆上校關係匪淺!”
楚三才想了想又問:“你跟米諾.洛維奇是如何聯繫的,跟詹姆斯又是如何聯繫的。你們之間怎麼交貨?你的父親高野正隆知道這些情況嗎?”
高野健雄一一做了回答。
審訊一直進行了一個多小時,高野健雄基本上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他不清楚高野正隆是否知道自己現在同時效力於兩個國家的情報機構。
看做記錄的人已經寫完了,楚三才說道:“高野君,具體的情況我們已經知道了,我會幫你隱藏身份,我們會派人送你去醫院。你繼續的工作,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但是我需要你把所有得到的情報都給我們一份,記住是所有情報!至於蘇聯人,希望你爲了帝國的利益着想,把一些不太重要的情報交給他們。有關蘇聯人的情況,我希望你隨時向我們彙報!”
高野健雄沒想到這些人竟然絲毫不追究自己曾經出賣過大日本帝國重要軍事情報的事情,反而會放自己出去,他問道:“你們是哪個部門的?我總得知道自己在爲誰工作吧?”
“你不需要知道我們是誰,時間到了自然會告訴你。但是你記住,只能交給蘇聯人一些不太重要的情報穩住他們!做好了這件事情。我們會給你向上面請功!”
“嗨!”
於明拿到了審訊記錄,仔細看了一下,才知道高野健雄竟然是一個雙面間諜,他一方面爲日本大本營參謀本部華夏課工作,同時又向一個俄國人出賣日本人的情報,而那個俄國人到底是爲誰工作呢?這個不得而知!雖然跟高野健雄接觸的是俄國人,但不代表那就是俄國人的特工,在國外從事特工活動,很多國家都收買當地人爲自己效力,這種事情並不稀奇,看來這件事情要有待繼續調查。
高野健雄的兩個日本浪人隨從都被祕密消失了,只有高野健雄被告知了聯絡方式,又被打暈之後送到了醫院,於明還需要他提供日本人的情報。
唐大偉領導的情報部門得到了大量的情報都被於明指示黑豹通過情報交易市場賣給了軍統的馬如龍和老黃,國府的軍隊和紅黨的軍隊一次次避免被日軍部隊突襲的結局。
就連現在正在進行的徐州會戰,因爲國府的軍隊事先從馬如龍那裏得到了情報,於是將計就計打了好幾個大勝戰。在上海這邊的日本情報部門因爲受到了慘重的損失,無法對軍統和紅黨上海地下組織構成威脅,但是在北平、天津、南京等地的日軍特務部門備受軍方的責難,日本軍方嚴令這星市的特務部門加強對國府情報組織和紅黨地下組織的打擊力度。
任何人都知道只要有一條重要的軍事情報被泄露都將給軍事行動造成巨大的損失,事實上交戰雙方在情報戰線上的勝負很大程度上決定了軍事行動的勝敗,可見情報工作的重要性。
在另一個時空的歷史上,國府並沒有得到日本人軍事行動的太多相關情報,因此被日本人打得節節敗退,但是現在因爲於明將許多從日本人那裏獲悉的情報賣給馬如龍,國府方面提前得知了不少日本人的軍事行動,避免不少損失,雖然地盤是丟了不少,可是實力上卻比另一個時空的歷史上損失熊多。
於明領導的青幫在上海灘租界的勢力和威望無人能及,但是總有那麼一小部分人想挑戰青幫的權威,這種事情在任何地方都是存在的,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嘛,這話雖然說的跟上海灘的事情不是一碼事,但是道理卻是相通的,這是一句放之四海皆準的名言。
龐大水這個漢奸特務自從被馬如龍派人在大街上捅了一刀後就被說下幾個混混送進了醫院,也該得這小子命大,那一刀並沒有捅中要害部位。在醫院裏搶救了幾個小時總算是保住了性命,俗話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句話也許說的就是龐大水這樣的人。
龐大水傷號從醫院出來來之後因爲晴氣慶胤的死讓他一下子沒有了主人,他這個漢奸特務只能再找其他的靠山,在朋友的引薦下他投靠了負責閔行區防務的日軍軍官川島剛。
川島剛這個人對華夏戲曲非常着迷,特別是在他看了川劇變臉大師韓承彥的表演之後歡喜得不得了,在過幾天就是他的生日,因此派遣手下去請韓承彥爲他在生日宴會上爲賓客們表演,哪知韓承彥根本不買賬。盡然跑路去了租界避禍,這讓川島剛大爲惱怒。
這個時候龐大水跳將出來拍着胸口保證他可以從租界把韓承彥弄出來,川島剛大喜,許下承諾只要龐大水能把韓承彥弄來在他的生日宴會上表演,他就大大的有賞。
龐大水倒不在乎川島剛的賞賜,想弄錢他這個地痞流氓加上漢奸特務有的是辦法,他要的是川島剛把他當成心腹能夠爲他撐腰。在他看來沒孃的孩子就是苦啊!
接下這個任務之後他就準備行動了,可是租界是青幫的地盤啊,想去龍幫的地盤上撈人而不打招呼,這恐怕只有瘋子才幹得出來。
他決定親自去拜會一下青幫的總瓢把子於明,把自己想帶走韓承彥的想法告訴於明,如果於明不答應。那他就拉出日本人狐假虎威,可他根本沒想到於明連日本人的面子也敢不給,還給他來了個下馬威。
租界一家理髮店。
於明正在饒有興趣的給一衆犯事的小弟們剃頭,現在他對這個活計越來越有興趣了,犯事的小弟們在他的“屠刀”下瑟瑟發抖的模樣讓他非常好玩。
“什麼。你說一個叫龐大水的混混想見我?這傢伙什麼來路?”於明扭頭看着黑豹問道。
於明的興起頓時沒挑起來了,他並不認識這個龐大水。一個混混而已,他手下像龐大水這樣的混混有萬八千,如果人人都想見他,那他一輩子什麼事都不用幹了!
黑豹道:“這小子以前是黃老闆的手下,不過最近投靠了日本人,聽說前段時間他還在晴氣慶胤手下效力過,現在他又找了一個日本人做靠山,這人是日軍在閔行區的軍事防務長官,他過兩天過生日,想請韓承彥爲他在生日宴會上表演,可韓承彥不買賬跑到租界來了,前幾天您見過的,就是他!剛剛投靠的龐大水就把這事攬過來了,因此他想拜會你,爭得你的同意將韓承彥帶走!”
於明的手沒停下,笑道:“這傢伙倒真有的意思,他不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竟然敢跑到我這裏來要人,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黑豹也笑道:“這小子現在也是拉虎皮扯大旗,打着日本人的旗號到處幹傷天害理的事情,這次他說是代表日本人來見您的!”
“哦,好,好啊!我倒想看看這王八犢子長了幾個腦袋!去把他帶過來見我!”
黑豹點了點頭走到隔壁雜貨店打電話去了。
於明旁若無人似的說:“哎呀,這人吶,有時候膽小如鼠,有時候卻又膽大包天!”說着發現坐在理髮椅上的小弟動了動,當即一拍小子的半邊光頭罵道:“你小子老實點,再動我可不敢保證你的腦袋上不會被割出一道口子出來啊!”
被“折磨”的小弟哭喪着臉,有點欲哭無淚的模樣,心道我只不過是偷看了隔壁周嫂子洗澡被她發現了而已啊,用得着給我動這麼大的刑嗎
在一個小弟的引領下,龐大水趾高氣昂的走進了理髮店,身後還跟着幾個混混,他看見居然有很多年輕人在排隊等着剃頭很是好奇,這家理髮店的生意怎麼這麼好
“老大,他們來了!”領路的小弟彙報了一聲就站在了一邊。
龐大水頓時回過神來看見一個年輕人正在給別人掏耳朵,他沒想到於明竟然是個年輕人,而且於明套耳朵的手法顯然很生疏,掏得椅子上的人哇哇大叫。
這下龐大水收斂了一下“氣勢”,他站定稍微彎了一下腰:“於明老大,龐大水前來拜見!”
於明彷彿沒見聽見一般,繼續他的掏耳朵大業,理髮店裏除了那個正在被掏耳朵的傢伙不停地抽冷氣的聲音,再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足足有兩三分鐘,對於龐大水的話於明不聞不問,旁人也不說話,龐大水忍不住再次道:“於明老大,龐大水前來拜見!”
“叫你別動!你幹嘛要動?”於明突然一聲大吼,一巴掌拍在被掏耳朵的年輕人光頭上。
龐大水完全沒想到於明會突然發飆,他一時間竟然被突如其來的吼聲嚇得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然後四腳朝天差點翻了一個跟頭,兜裏裝的一袋子花生全部滾落在地上。
理髮店的所有小弟扭頭看去,都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龐大水躺在地上臉紅得像猴子屁股一樣。
“我擦,還不快扶老子起來!”龐大水躺在地上因爲身體太胖了一時間起不來,身後幾個小弟這時候又太不給力,竟然被於明的手下嚇得有孝懵而沒有動作。
“哦,老大!”混混們七手八腳地將肥胖的龐大水扶了起來。
龐大水羞憤欲絕,他沒想到自己平時囂張慣了,今天竟然出了這麼大一個醜,被一句吼聲就嚇得倒在了地上,這要是傳出去,他今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啊
龐大水正想說兩句狠話,卻發現現場氣氛有些不對頭,扭頭看了看,理髮店裏的青幫成員們一個個都面容肅殺,氣勢凜然,他不敢造次了,再次站好想等於明忙完了再說話。
他這一等就發現不對勁了,但凡被於明伺候過的小弟起身時都一副雙腿發軟,好像隨時要倒地的模樣,他想象着如果自己坐在那理髮椅子上會是一副什麼情景,想到這裏他不由地打了哆嗦。
於明那生疏的手法讓人看了心裏咯得慌,更別說親自嘗試的人了,被這樣不懂掏耳朵技術的人掏耳朵,那不是自虐嗎?也虧得於明竟然想出這麼一個“惡毒”的主意來折磨人。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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