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冬藏计划和岑庵衍红了
民国25年(1936年)9月9日。
JSWYH调查统计局二处处长戴春风乘坐专车抵达关王庙,在吴敬中、李维恭等特训班实际负责人的陪同下,参观考察了关王庙特训班。
本次考察中,戴处长对特训班各项常规工作进行了真实、全面、深入的了解。
戴处长着重查看了学员的上课环境、就食环境和住宿條件,亲切的和学员代表一一握手,勉励学员们要刻苦学习特工知识,争做未来特工界之栋梁。
期间,戴处长对学员住宿环境做出了指示,要求培训班领导们加强学员住宿环境的改造,让学员们在校期间要有回家的感觉。
最后戴处长和学员们一同在食堂就餐,并告诫:
目前條件艰苦,但培训班领导要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利用自身的條件改善学员们的伙食和住宿。
戴处长一行充分肯定了培训班自筹备组建至开课后的成果,并提出了新的期望。
——以上,都是作者君瞎编乱造的,請勿对号入座。
……
表舅轻飘飘的来了,又轻飘飘的走了,沒有给培训班多批一厘的经费。
更沒有对张安平提及加入特别组的事宜。
张安平也不失望,因为他相信一旦特别组成立,有過建言的自己肯定会被表舅弄进去——就如筹建培训班事宜一样,在未成立筹备处之前,自己都被丢過去看大门了。
表舅离开后,培训班又进入了日常状态。
而张安平,却开始根据灵光一闪,制定一個栽赃嫁祸、瞒天過海、一石多鸟、浑水摸鱼的计划。
夜晚,昨夜大醉的张安平早早“睡去”,直接钻入了系统空间。
他开始在系统空间中推演灵光一闪的计划。
【還有三個月就是双12事变,从12月12日一直持续到26日。】
【与其冒险在特务处的“关照”中火中取栗,還不如等三個月后浑水摸鱼完成交易、运输。】
【還可以借机多输送些重要物资!】
张安平的计划就是在此指导思想中完善的。
当然,秉承着贼不走空的“战略思想”,在完善计划的时候,张安平很不客气的将党务处给算计进来了。
无他,实在是這是一個坑党务处最好的机会——党务处在该事件中站队站的有点歪,不像表舅這般站对了位置,到时候再给党务处加点油添点醋,让大队长对其再加几分恶感。
当然,阎老西张安平也不想放過。
這位老抠太過分了,自己舍不得花钱不說,還把情报故意泄露给党务处,妄想渔翁得利。
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张安平不义了——不管晋绥军這边是故意泄露還是无意泄露,张安平都当他是存心为之,不仅要给他扣一口黑锅,還要让他吃個闷亏。
反正到时候统一战线形成,最上面也不会拿拥兵自重的阎老西怎么样。
张安平一点点的完善着自己的计划,逐條分析可能存在的漏洞,一直忙碌到天光放晓才终于确定下来。
审视着自己重生以来的首個大计划,张安平露出了苦笑。
老岑那边得骗、特务处得骗、全球贸易那边得骗、晋绥军也得骗、党务处還得骗……
干脆就叫:
《冬藏》计划吧。
寒冬将至,该为過冬准备了。
……
次日,张安平明目张胆的去新民报社找岑庵衍接头了。
别打听,打听就是股长找副股长布置工作——谁有意见?
因为张安平卡的是饭点時間,找上岑庵衍后当然得去饭店。
两人找了间私密性极强的饭店,点菜完毕等服务员离开后,岑庵衍就怒道:“是不是你干的?”
张安平干笑,沒否认也沒承认。
岑庵衍大怒,咬牙切齿道:“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這事是伱能插手的嗎?你知不知道一旦出一丁点意外,你会完……蛋!”
张安平赶忙给岑庵衍倒杯水:“喝水,喝水,消消气,气大伤身。”
看张安平這嬉皮笑脸的样子,岑庵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骂娘终究沒骂出口——這還是個孩子。
嗯,自我阿Q大法。
足足喝了三口水才压下怒火,岑庵衍问:“什么事?”
张安平神色一肃,道:“子弹生产线的事被晋绥军卖给党务处了,我觉得他们是故意的,就是想破坏交易,然后自己接手。”
說罢,他便将昨天党务处徐处长告诉的经過仔细道出。
岑庵衍皱眉,凝神道:“九万五千美元,這可是一笔巨额资金啊,绝对不能出問題。”
他望着张安平:“你有什么主意嗎?”
“主意有啊,我给那位献策……”张安平将自己对表舅的建言告诉了岑庵衍,听得岑庵衍倒吸冷气。
眼前的這厮是真的歹毒啊,真要是這样执行下去,那沿途所有运输线都得遭殃啊!更是会涉及到无数個地下党组织啊!
岑庵衍咬牙切齿:“你能不能說人话!”
你特么是自己人啊,能不能靠谱点。
张安平正色道:“船還沒靠岸,我会让船在南洋先停下,咱们這边先停止和全球贸易的接洽。”
“会不会被晋绥军买走?”岑庵衍担心道。
“不会,死抠的阎老西不会为一條二手生产线花這么大代价,有咱们的出价打底,差太多了约克也不会卖!”
张安平自信道:“咱们先等等,阎老西既然背后捅刀,那我們就让他先顶上去——等我进了特别组以后,再根据情况做打算。”
岑庵衍无奈,只能這样了。
這笔交易涉及到的资金数量对地下党来說堪称天价,即便沿途的运输险不受损失,仅仅是货物的损失也是地下党承受不起的。
张安平看着发愁的岑庵衍有些愧疚,自己這么欺骗上线是不是有些太不道德了?
但随后他就将道德二字撇开,說道:“我打算坑一把阎老西。”
“你想做什么?”
“還是生产线。我可以整一條德国的手榴弹生产线做饵,只要他上钩,我就半路劫了它!”
“来而不往非礼也,阎老西敢坑我們,那說什么我也得坑他一把!”
张安平咬牙切齿,要不是晋绥军捣乱,哪能让党务处嗅到味道继而逼得自己熬夜做计划?
既然這样,那就让阎老西给特务处做一波贡献!
岑庵衍无语,這小子的报复心是不是太强了!
岑庵衍虽然意动,但却提出反对意见:“咱们不适合动手。”
“特务处可以动手,东西就留给特务处,未来用得上。”张安平沒說的太清楚,岑庵衍一听是让特务处动手,便沒有继续反对。
毕竟這既是特务处的黑材料,也能出一口恶气。
两人又說了些沒用的废话,等服务员上完菜后,张安平道:“我又挣了点小钱,我打算把盈利全换成各种药品,大概需要三個月左右時間能搞定,到时候你得让组织上想法设法将這批药品运回去。”
“大概有多少?”
“六万美元。”
“多少?”岑庵衍被吓到了。
张安平为组织提供的援助,是六万多美元的数倍,可他记得清楚,上次张安平才說自己手头紧张——怎么一转眼就又赚了這么多?
钱难道真的這么好赚?
张安平知道岑庵衍听清楚了,所以笑着沒有說话。
岑庵衍神色复杂的看着张安平,许久:“要不你别在特务处呆了,你赚钱的能力太恐怖了。”
张安平耸肩:“钱生钱本来就容易,其次,我赚的是小头,大头在别人手上。”
他沒有细說赚钱的路子,因为手段比较阴暗——虽然二战還沒开幕,但嗅觉敏锐的商人已经闻到了火药味,张安平做的就是带他们到处贩卖焦虑,然后贩卖武器。
岑庵衍有种扇张安平一耳光的冲动。
钱生钱本来就容易?
你赚的還是小头?
那你告诉我大头是什么!
深呼吸一口气后,他才止住了暴揍逼王的冲动:“我会汇报的。”
說完后,两人进入“正事”环节。
所谓的正事自然是特务处的事,张安平又拿出一份企划书,告诉岑庵衍道:“這是未来一段時間的宣传方案,着重宣传反间。东亚同文书院是时候提一提了,别让這帮家伙沒完沒了的刺探。”
岑庵衍看着這厚厚的企划书,苦笑道:“我现在已经够亮眼了,這两天经常受到邀约。”
他被邀约的原因不是因为是特务处宣传股副股长的身份,而是因为他负责的反间宣传引起了复兴社某位大佬的兴趣,受邀参加了一次宴会后就突然火了。
但自家事自己知道,他之所以能在反间宣传方面大火,主要是张安平的策划书起了作用,自己就是工具人。
现在又开启第二波宣传,搞不好新民日报马上就得换他当家了……
张安平偷笑,自己不就是怕在新闻领域出名才把老岑推出来的嘛!
他只能安慰:“沒事,你名气越大好处越多。”
岑庵衍无语,這确实是他的软肋。
张安平又掏出一本自制的书,只有巴掌大,区区百来页:“喏,這本是反间宣传书,用你的名义印刷,以后会向军队和政府官员推广。”
岑庵衍好奇接過,翻了几页后顿时来了兴趣。
因为這本书是以小人书(漫画)形式进行反间宣传的,将日谍种种刺探的方式都以小人书的形式展现。
张安平之所以画這本小人书,主要是因为国民政府的官员反间意识之淡薄——最出名的川岛芳子,一招美人计从重庆政府高官处获得了多少情报?
這帮国民政府高官,给自己口袋裡捞钱那是门门精通,可反间意识之淡薄,实在是让人扼腕叹息!
“我觉得這书印刷后,我可能会更红。”岑庵衍合起小人书后建议道:“我觉得還是以你的名义印刷吧。”
张安平拒绝:“我的老本行可不是這個,曝光度高了对我沒好处,老岑,受累!”
岑庵衍知道這是张安平的托词,可恰恰這又是自己的软肋——他的软肋无疑就是张安平的安全。
他只能将小人书收下,又带着不甘道:“你的老本行也不是当特务。”
很明显,他還是想把张安平从特务处捞出来,让张安平专心赚钱。
对此张安平继续保持一贯的做派:虚心受教,坚决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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