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單白毫無所角,只知道自己好冷,像掉進了冰窟,沒有人能夠救自己,而那種冰冷窒息的感覺慢慢掐住她的喉嚨,直到鼻腔……她低低笑了一聲,聲音極冷:“我求你……我求你還不行嗎……放過我,放過我好不好……”
“……別說了!”
殷羅怒吼一聲,甩手扭頭就要出去。
殷奪一個眼疾手快拉住他,呵斥道:“你發什麼瘋!”
殷羅指着單白,音調徒地拔高好幾個分貝,“哥!你看,小東西被整成這副樣子,你……你忍得下去?”
殷奪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失神的少女,薄脣掀了掀,最後只是冷聲說了一句:“別胡鬧!”
殷羅不可置信地挑眉,“哥——就算……可現在弄成這樣子,也是狠狠扇了咱們兩兄弟一巴掌!這口氣,怎麼忍?!”
“你若就這麼衝動了……”殷奪冷笑,“纔是真的犯傻!”
殷羅渾身一震,卻是漸漸清醒下來。
殷奪慢慢湊近單白,伸手輕輕撫上她有些腫起來的小臉,語氣輕柔親密極了。起初單白還在抗拒,驚慌失措地雙手雙腳齊上,一起推拒他的靠近。
但他堅持,強硬將她的小腦袋抵在自己肩膀上。
“乖。”他輕聲道,“不要害怕,我就在這。”
單白微微擡起頭,瞪着一雙凝滿霧氣的眸子,直直盯着他。
殷奪坦然而溫和地與她對視。
殷羅像是一瞬間想明白了什麼,重又坐上牀,卻是伸出雙臂,攔腰緊緊抱住少女單薄的身體。
剛剛找到她的時候,她全身的衣物已然破爛不堪,胸罩被挑開,原本只有他們兄弟倆親暱撫摸過的可愛小兔卻那麼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氣中,上面……上面居然還帶着那個混蛋的紫紅指印!而她下身居然穿的是他們從沒見過也沒爲她換穿過的丁字褲,還有吊帶褲襪,也是被扯開的……卻明擺着是那個混蛋給她穿上去的……可惡,太可惡了,話說他們還沒有見過並且給她親手穿上那麼性感的丁字褲呢……
殷小弟只覺眼睛裏熱辣辣的,心裏死命認爲那只是一種不可言說的嫉妒,紅果果的嫉妒!
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推開,殷羅有些詫異地擡起頭,看到自家哥哥正在慢條斯理地脫衣服,不禁大驚,“哥,你這是……”
殷奪輕飄飄地擡眼瞄他,“難道你不知道,小東西的心意麼?”
“小東西的……心意?”殷羅像是被嚇到,鸚鵡學舌般重複。“什麼意思?”
殷奪正在專心低聲誘哄着那隻可愛的小白兔,聞言漫不經心地道:“被畜生侵了,哪怕沒有實際行動,可也要再次覆蓋上我們的記號纔是……”
他輕輕擡起單白沾滿淚痕的小臉,也不在乎那些滿布的淚水,在她微微嘟起的小嘴上吧嗒親了一下,笑問道:“你說對不對,可愛的小東西?”
單白嚶嚀一聲,默不作聲垂下眼睫。
殷羅還在轉念間,只聽哥哥在一邊冷聲哼道:“想要就脫衣服上牀,不想就滾出去,別在這跟個木頭似的傻站着——礙事!”
殷羅當即嬉笑,“爲了保護小東西的貞操,小弟自然奮不顧身……我來了,等下……”
當即笑眯眯地掀上衣,脫褲子。只是在爬上牀後,卻看到她衣服下那些刺目的痕跡,還有那原本漂亮可人的柔嫩花瓣,本該帶着微微魅惑的香氣,可是現在……只有上了藥膏後的清涼薄荷味。
雖然同樣都是香味,可是怎麼着就是沒有了以前那種奮不顧身,只想刺穿她的魅惑感。
兩兄弟一個正面懷抱着她,一個側身摟着她上下其手,而單白,低下頭,眼神無可避免地對上那兩條高高昂起的怒龍。殷奪將她不願擡起的小臉按在熾熱如鐵的臂膀上,薄脣卻貼近她小巧敏感的耳垂,呵出細密滾燙的熱氣,“小東西……你確定嗎,如果現在做了,你的傷,可是會更重呢……”
單白單薄的身子輕輕抖了一下。
那麼細微的反應,卻未逃過殷奪的眼睛。
可是他不出聲。一切,都讓她自己選擇。
單白沒有說話,只是兩條細弱的手臂,顫抖着,試探地,環在他精幹結實的腰上。
他赤裸的身體因着慾念,因着對她持續不斷的渴望而滾燙熾烈着,她像被燙到了,手臂哆嗦了下,似要抽回,又像是無力要垂落下來。
殷奪很快用手按住,低低一笑,“既然選擇了,可就不能逃了呢……”
尾音呢喃着消失在彼此相接的脣瓣中。
他的吻,帶着熱切慾望帶着強硬氣勢以及兇猛的懲罰,狠狠壓在她柔軟的脣瓣上。像是沙漠裏太過飢渴的旅人,一旦找到水源,以無比兇猛的姿態守護自己的生命綠洲。
雙脣粘合而又分開,扯出長長的銀絲,看起來恁是淫靡誘惑。
纖細的腰肢一轉,還帶着被前一個人滋潤過味道的脣瓣落入另一個人口中。同樣輾轉,兇狠的進攻,撬開脣齒與內裏的丁香小舌糾纏不休……
都是慾念,只能發泄,只能用她來消減!
被磨破的膩滑甬道帶着薄荷涼意,在來來回回稍顯乾澀的摩擦中,漸漸敏感地涌出點點溼滑的蜜液。他們誰的動作用力猛了,弄得痛極時她纔會忍耐不住低低哼上一聲,倒是得到他們稍加溫柔的迴應。
並沒有多要她,他們的體力和型號畢竟不是那麼容易被接受的。更何況她現在帶了傷,只是一點懲罰和甜頭而已。
殷羅低吼一聲,越加勇猛地抽動最後數十下,終於長長舒嘆一聲,將灼熱全部噴灑而出。他有些慵懶地翻了個身,將單白抱在懷中,讓她趴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她有些汗溼的長髮,他輕聲問道:“疼嗎?要不要再上點藥膏?”
單白疲憊地搖搖頭。
她略略轉頭,視線卻與一旁靜坐休息的殷奪恰好對上。他做了一次之後便將戰場讓給弟弟,自己則坐在一邊靜靜品酒,她聞得到那股酒味,辛辣,刺激,帶着冷意和諷刺的味道。
他們都是演員,都在試探着到底誰纔是真正的實力派。
彼此都在演戲,而他要的,是看穿她或真或假的面具之下,所遮掩的軟弱,而加以利用,捏製;而她,惟有以自己豎起的盔甲,防護自己的祕密與弱點,必要時……哪怕只是一塊遲鈍蠢笨、鏽跡斑斑的盾,都可以是拍死人的磚頭。
盔甲覆蓋下的大多是致命弱點。
而她選擇的,是貢獻自己,來堵住他意欲施與懲罰的脣。
在她昏昏欲睡之時,腳腕卻被人捉起,套上一個什麼東西。
耳邊聽到殷奪輕笑的聲音,帶着一絲陰冷。
“帶着它……要麼被砍斷腳,要麼就保護好自己!”
第廿五話重回教室
養傷的日子如流水,很快就過去了。
她的體質,已經在連年的虐待之下,變得強悍柔韌。右腿上的傷早已蛻了皮,現在只剩下淺淺一道白色印記。身體深處的傷,也因着上好的藥膏和保養,癒合的速度驚人。
爲了掩飾癒合能力強的特性,單白沒少費心思折騰自己。但是這樣寧靜禁慾的日子,無論怎麼掩飾,也不多了。
上午睡醒起來,kingsize的大牀上只剩下她一人,兩側被窩有些發涼,想來那兩個人已經離開有一段時間。單白懶洋洋地起身洗漱,一絲不掛的身子在溫暖如春的屋子裏絕不會感覺到絲毫寒冷。
也只有那兩個兇猛如獸的兄弟不在時,她纔敢這麼肆無忌憚地裸露自己。
在樓下客廳慢吞吞地嚥下培根加牛奶,單白以爲這一天就在無所事事加悠哉一身輕的狀態下度過,不曾想手機鈴聲突然震了起來。
除了舅舅家的人,以及那兩個兄弟之外,基本不會有人知道她的手機號,更別說給她打電話。而手機翻蓋上的彩色小窗口忽閃忽閃現出的號碼,卻是自己根本不認識的一串陌生數字。
倒讓她來了點興致。
“單白同學。”
很是冷淡疏離的成年男子聲音。
“我是主要負責高一四至六班的寧老師。”那人的語調中帶了點討伐,“單同學,你的假期已經到時,請問你準備時候回來上課?”
她正是六班的學生。單白眨了眨眼,不解地天真問道:“寧老師,我應該請過病假的啊……”
“單同學。”那頭有些不禮貌地打斷她的話,“本校校章嚴明規定,學生病假一次最多可以請七天,若要延長需再次提交緩期申請……可是現在單同學你並未提交任何書面或電子郵件格式的緩期申請,所以,請你儘快回教室上課。”
以高傲命令的語氣冷淡提醒後,那人便掛了電話。
單白隨手將手機丟到桌上,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這位寧老師的來電,倒是給了她一個訊號。
目前她被殷家兄弟包養的事實,怕是除了身邊的知情者,大部分人都還不知道。所以,這位寧老師纔敢肆無忌憚,以爲她無所依憑,才放心大膽地打電話來叫囂吧。
倒不是說她要仰仗着殷家兄弟的勢去狐假虎威,只是覺得有些悲涼而已。在這裏,每個人在旁人眼中,不過是由一串串數字組成的形象。那些數字包括銀行戶頭,包括名下的股票投資,甚至包括所能給予旁人利益的多少……可絕不包括,任何無形的,他們所謂的無用東西。
也好,去上課看看。她也很想知道,在她養傷的這段日子裏,那些小男孩們,到底能想出什麼奇奇怪怪的招數來。
進了教室,此時恰好是課間休息的時候。
白淨臉帶着詭異笑容遙遙望着她,目送她一路走到自己的座位處。
很好。
單白眯眼望着空無一物的位置,耳邊聽着白淨臉赫然高調起來的大笑,她只是回身,嫣然一笑,冷冷說了一句:“幼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