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對着殷羅,不知怎的,她忽然有些下不去手。她對自己說,最開始霸佔她的,是殷奪;將她轉手送給弟弟的,是殷奪;現在,將她當成一道美食大餐贈送給那些禽獸的,仍然是殷奪!
她不能放過他,絕不能!
單白倏地轉過身,跨坐在殷奪滑落在地的身體上。只着薄薄睡裙的下身,隔着一層輕薄的內褲,隨着她的動作,慢慢蹭過他被長褲包裹住的慾望之源。
她是無意的,然而很快她卻發覺,他的下身居然漸漸挺了起來!
小巧的手沿着褲線滑下,落在那強悍擡頭的兇器上,兩指狠狠掐了下去——
四十三話三人之虐
小巧的手沿着褲線滑下,落在那強悍擡頭的兇器上,兩指狠狠掐了下去——
有些冰涼的小手突地被一隻溫熱手掌緊緊握住,而那大手還有越發用力的趨勢,像要狠狠捏碎她的手骨!單白心裏一驚,持刀的另一手便要用力刺下!
然而這一次,卻是從另一個方向,一隻有力的手牢牢抓住她的手腕,阻住了她!
身下殷奪慢慢睜開眼睛,嘴角含笑,卻絲毫未及眼底,“小東西,掐壞了我的寶貝,以後可拿什麼疼你?”
陰森森的語氣,令人心裏一寒。
而一旁拽住她的殷羅,想是真的氣狠了,竟直接拉扯着她的長髮,將她從殷奪身上揪了起來!
很痛……不僅是頭皮,和被抓痛的手腕,還有她慌亂之後,已經近乎停滯的心跳。
她失敗了?
是啊。他們沒有中計,也沒有被藥迷倒,裝作昏迷,只是想看看她還能做什麼困獸之鬥。
單白眼眶一熱,只覺眼前赤紅紅的一片!口中怪叫了一聲,她握着刀柄,發了瘋似的向殷奪衝過去!
然而殷羅死死揪住她,單白回手就是一記劈砍。殷羅鬆手,快速退了兩步,下一秒卻是一腳踢中她心口!單白站立不穩,直直向後仰去。
殷奪似是要去拉她,卻被她一刀劃開,猛地縮回了手。
“不要碰我!”
單白摔在地上,然而手肘磕在冷硬的地板上,手裏的刀向上一跳,那麼用力地在她右臉上劃了一道!所幸餐刀常被她塞在包裏,用任何東西壓着,刀口太過遲鈍,臉上那一條血痕並不長,也不深。
真的不痛……單白跪坐在地,刀子因着慣性掉落在地,甩在一旁,而她低低的笑,笑聲蒼涼詭異。
身體的疼,怎麼抵得上心裏無法壓抑的刻骨之恨!
殷羅衝過去一把揪起她,將那餐刀踢得遠遠的。一甩手,將她丟到椅子上坐着。後背緊緊磕在實木椅背上,似乎碰到哪根骨頭上,生生的疼了起來,可她咬着脣,微笑,毫不呼痛。然而他的視線落在她右頰的傷痕上,淡色的眼珠彷彿蘊含着世界上最刻骨最難解的情緒,陰雲翻騰,捲起狂猛巨浪,高高舉起巴掌。
“啪——”
卻是反手打在她左臉。那力道真的是夠大,單白的小臉立刻紅腫起來,嘴角沁出點點血絲。若不是有椅背支撐着她,恐怕這一掌能直接將她甩飛。
將她甩開,殷羅袖着手,在已經站起來整理衣衫的殷奪身旁站好。殷奪輕輕撫過胸前的兩道傷痕,似是毫無痛覺一般,對着她輕笑,“怎麼樣小東西,劃了這麼兩道,解氣了嗎?”
殷羅在旁邊搭腔,“哥,去上點藥吧。”
殷奪擺擺手,直接將襯衣撕扯掉,“你看,小東西還給我留了條命呢,我該謝天謝地了……”
單白翹起嘴角,有些疼,神情是極爲愉快的,可那笑容卻顯得極爲鬼魅,“謝什麼天地?直接謝我不就好了。”
“你——”殷羅大怒。
殷奪將他拉住,也不着惱,將血衣丟到一旁,向單白眨了眨眼,“你是不是很想知道,爲什麼我們沒有真的陷入昏迷?”
也不是真的要等單白回答,他便說道:“你藏起來的那三粒強效安眠藥,早就被我們換成同樣子的糖片了。——早猜到你取這種藥絕對不懷好意,不過,我們真正瞭解,卻是因爲這屋子裏四處都裝着攝像頭,客廳,臥室,更衣室……哪裏都有,你逃不過——”
“浴室有沒有?”單白突然插嘴問道。
她的冷靜反問,讓殷奪都不禁愣了一愣,卻是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單白冷笑,“那你們兄弟倆還真是變態,變態的無以倫比!”
殷羅衝上來,啪的一下,又是狠狠扣了她一耳光。
單白好半天沒轉過臉,被殷羅緊緊扣住下巴,對上他充斥着怒火,裏面卻又隱隱有什麼東西漂浮不定、深深壓抑的眸子。
“爲什麼……爲什麼!”殷羅忍不住怒吼,“明明我和哥那麼善待你……”
單白揮開他的手,狠狠打在他手背上,他卻像毫不知痛一樣,就那麼呆愣地立着,望着她。
“善待?”單白冷哼,隨即不可自已地哈哈笑了起來,“不顧我的意願佔有我,也叫善待?將我轉手,哪怕只是親生兄弟,卻絲毫沒有顧忌到我的感受我的自尊,也叫善待?在衆人面前凌辱我,然後因着所謂兄弟情誼便要將我當做玩具供出去,也是對我的善待?——我何德何能,受得起這麼‘寬厚’的善待!”
殷羅啞口無言,然而,殷奪卻冷笑,“說過你天真,你還不服氣!這個世界本就弱肉強食,你有能力,便脫離我們,沒能力……就乖乖呆着這裏,做我們的禁臠!”
她止了笑,擡眼瞥向殷奪,“隨你怎麼說吧,總之,總有些人認爲真理掌握在少數人手裏,偉大的領袖不是也說,槍桿子底下出政權——我沒權沒勢,最好還是以賣身爲榮吧!好歹沒人能像我這樣,乾巴巴的身材,青澀的面孔,居然也能賣出一個月一百萬的價格來……這可比當初我父親要賣我的價碼高出太多了!”
她油鹽不進,氣得兩兄弟無話可說。
單白拍了拍睡裙上莫須有的灰塵,起身轉了個圈,寬大的裙襬輕舞飛揚,有着一種飛蛾撲火的凌厲美感。她毫不回頭地上樓,揮了揮手,“既然你們沒事,我也就回去休息了。晚安——嘶,真他媽疼!”
樓上門扉閉合許久之後,樓下傳來砰的一聲砸桌巨響。
殷羅怒氣衝衝,真想衝上去將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揪下來就地正法,然而一扭頭,卻見哥哥正握着筷子,神色平靜,一口一口將有些冷掉的飯菜夾到口中,細細咀嚼,嚥下,再夾一筷子,細細品味。
殷奪拍了拍桌面,示意殷羅坐下,“嚐嚐看,小東西的手藝不錯呢。”
殷羅木木地夾菜入口。果然都涼掉了,失去原有的熱切味道……她爲了迷惑他們,只在湯裏下了藥,雖然已經被他們換成糖片,雖然其他菜式都沒有這麼令人堵心,可爲什麼,方纔演戲的時候是真的喫不進去,現在……卻又來喫這殘羹冷炙?!
殷奪低着頭,不知什麼時候停了口,只心不在焉地用筷子去戳那胖乎乎的肉丸。
“阿羅……”
“嗯?”
“我想爸媽了……”
殷羅狠狠擦了把眼睛,粗着嗓子低聲說:“一回來,聞到這味道,我就開始想了……”
殷奪漂亮的脣形動了動,終究是什麼都沒說。
他們都不是被允許認錯的人,即便是真的錯了,也只能按照這條錯誤的路繼續往下走。
多希望這些菜,並不是煙霧彈啊。
黑暗中,單白緊緊閉着眼,狀似熟睡。
忽地身上一沉,像是泰山壓頂,無比熾熱的呼吸重重吐在她的脖頸,熱氣裏夾帶着濃厚的酒意。單白沒有睜眼,由着那個沉重卻激烈的灼熱呼吸響在耳畔,沒有動。
那人沒有說話,卻忽然低下頭,重重在她脖子邊咬了一口。
疼。
單白死咬着牙。
而那人也絕不鬆口,像是角逐角力,彼此都在用力咬着。只是她咬的是自己,他咬下去的卻是她的血肉。脣齒抵在肉間,單白似乎能感覺到他尖利的牙齒已然穿透肉層,如同一根刺,狠狠穿過中間,將她的肉皮不上不下吊了起來。
血一下子流了出來,單白不禁懷疑,是不是被咬破了大動脈,那麼豐沛的血液,溫度卻是微涼,劃過自己的肩胛,慢慢滲入身下的布料。
他鬆開脣齒,柔軟的舌慢慢舔着傷口,帶給她如電擊般酥麻的,卻又含着隱痛的觸覺。他的雙脣一合,就那樣,輕輕吻在她的傷口上,如同膜拜。
鮮血微涼,而疼痛中有些頭暈的少女,卻恍然覺得有什麼滴滴滑落在她肩頭,那麼灼烈,打在傷口上,似要讓她的靈魂都震顫起來。
“如果……”他低啞着嗓子,斷斷續續地說着什麼,“如果……沒有……我寧可你恨我們……永生永世……”
單白微微笑起來,卻是堅定無比,“不,我不恨,因爲我根本不愛!所以我會永遠詛咒你們,等到我有能力的時刻,我會復仇——卻永遠不會將你們放在心裏!”
“呵呵……”他的笑,低沉,卻更像是在哭,“隨你……總歸是……糾纏在一起,那麼永遠都這樣吧!”
呲啦——
單白身子一涼,輕薄布帛輕易被撕裂,布料碎掉的聲音在寂靜沉暗的空間裏那麼清脆犀利。少女的身子輕輕一抖,隨即那個沉重的身子壓了上來。
膝蓋用力頂開她的雙腿,在她毫無準備之下,他直接用力挺進!
“啊——”
單白尖叫,眼角生生痛出了眼淚。
即便是第一次也沒有如此撕裂般的巨大疼痛!那時候好歹經過他的啓引後有些潤滑,可是如今這痛楚,這生硬的進入,彷彿在她的身體裏打入最深最長的樁子,那折磨還一直不停,像被錘子用力再用力地鑿下去,在她狹窄緊窒的空間裏進進出出。
每一次進出都勾動出些微血絲,單白感到自己的甬道內火辣辣的,像是被一把火點着了,卻分明不是難耐的慾火,而是痛苦不堪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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