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纖細的手掌漸漸無力,單白高高仰起頭,在他的肩膀上死死咬了下去!
腥濃的血氣一瞬間涌入鼻腔。她是真的下了狠勁,因着痛楚的折磨,毫無留情地咬住他的肩膀,抑制自己喉嚨裏快要無法壓制的痛呼。
兩個人身體的交接處漸漸產生一絲液體的潤滑,可單白分明知道,那根本不是情動,而是他近似強暴下撕裂開的鮮血在起作用。
單白的痛,身上的少年似乎根本沒有體會,或者說根本不想讓自己的情緒受她的不安與痛苦的影響,硬是不去理會。
修長有力的腰用力挺入,抽出,再深深進入,每一下他自己也感受到那種乾澀,被夾得很痛,沒有任何快感而言。可是他執意,似乎唯有這樣才能驗證自己是真的、真的可以擺脫這個女人對自己的纏繞。
身體有什麼?再銷魂的快感又算什麼?
付出的好和溫柔算什麼?現在,她如此對待,如此傷害,又算什麼?!
黑暗中,少年緊緊閉着眼,看不到他到底是怎樣的眸色,又是怎樣一副神情。可是單白似乎能察覺到,他的冷硬,身體漸漸冰涼,像是有什麼漸漸沉入海底,熾熱的被寒封,再也找不回來一樣。
她不懂,也不想懂。如果方纔她還說着不恨,現在卻是真的切切實實恨了起來。
“爲什麼……”她咬着他的皮肉,口中斷斷續續費力說着,“爲什麼……爲什麼要如此對我!”
少年並不回答,只是用身體一記更加強猛的抽動,惡狠狠地挑開她狹窄的嫩壁貝肉,更加深入地戳進她身體的最裏面——算是迴應。
她“啊”的一聲短促地叫了起來,眼角劃下晶瑩,似是冰冷,而她的面頰火熱,似乎體表溫度更加燒灼起來,可是心裏連帶着身上都冷了下來。
毫無快感可言,只有無盡的折磨。
少年仍在奮力開拓,而牀邊漸漸湊過來另一個人的氣息,有些渾濁,也帶着酒氣,讓人不安。
身上的少年抱起單白,翻了個身,將她置在上方,扶住她的腰,狠狠戳上碰下,再度上上下下,像永無休息的巨大活塞,將兩個人緊密聯繫在一起。
身後一涼,菊瓣處冰涼的手指塗抹了溼潤的水液,慢慢繞着圈打着轉,在她情緒繃到最頂點的時候,惡意向內一戳!
正是要她越緊張,越收縮,藉此讓她越痛!
“唔——”單白痛得一縮,眼淚彷彿永無止境,立刻飈了出來,卻毫無作用。雙手按在身下那絲滑的少年肌體上,她的四肢都在掙扎滑動,力圖逃離身下狂猛鍥入的巨大,以及身後毫無憐惜弄痛自己的手指。
然而腰際被人死死抓住,身後那人拉住她一隻腳踝,慢慢將她拖了過來,基本不費多少力氣,另一手仍輕輕鬆鬆捅弄着,絲毫不允許她有任何逃跑的行徑。
兩名少年的聲音似乎重疊在一起,喧鬧紛擾,吵雜不堪,似乎在說:“以前對你太憐惜,你不知好歹,這便讓你知道,忤逆我們——是什麼樣的下場!”
“不……不要!”
單白驚叫,腦袋裏嗡嗡作響。她是真的怕,而以前他們若有似無的試探便已經令她知道,他們其實想要做什麼。或許是真的憐惜過自己,怕自己疼痛,可是……現在的情況,她只有危險!
菊瓣處的手指進出並不容易。雖然有着潤滑液的幫襯,可是她那裏同前面的蜜穴一樣,又緊又小,一根手指戳進去,內裏細小的褶皺彷彿無數張小嘴,帶着溼熱,緊緊吸裹住他的指尖,那麼敏感,那麼勾人魂魄!
身後的人向菊瓣上再次傾倒潤滑液,手指隨之前後抽動,漸漸柔順開一條新的通道,那麼令人嚮往。少年惡意一笑,黑暗中潔白的牙齒似乎閃着精光,隨着那詭異的笑容一閃而逝。他扶住自己的灼熱巨大,就着那根手指,毫無憐惜地狠狠捅了進去!
單白尖叫一聲,疼痛累積到最頂點,終於支撐不住,沉沉暈死過去。
即便她已然暈厥,身下身後的兩人卻沒有絲毫停滯,那麼用力,彷彿每一下都像是刻入仇人致命處的刀痕,惟有此是永生的紀念,如此令人振奮。
身前身後的血跡同時滴答滴答流下,漸漸匯聚成一片,溼溼的,粘粘的,還帶着最新鮮的溫熱。
低低的怒吼聲響起,那聲音隱含着痛楚,身下卻是不約而同將自己的灼熱精華,連同無法言表無法說明的心思,一同傾瀉出去。
“啪”的一聲,壁燈被一掌拍開,明晃晃的燈光耀亮臥室裏每一個陰暗角落。
滿室酒氣,似乎隨着光亮乍起,漸漸驅散,漸漸清醒。
兩個少年翻身躺倒在牀上。原本身下的那一位,輕輕扳着單白的肩那麼一推,她便毫無反抗地滑落在一旁,然而身子傾斜,整個人慢慢順着柔軟絲滑的牀單,滾落在地上。
啪——
少年們忙探頭去看,伸手去撈,然而甫伸出的手卻堪堪停住,再也無法理直氣壯地伸出手去。
少女趴伏在地,昏沉着,小臉上眉頭緊緊皺起,脣角已然咬破,滲出絲絲鮮血,形成一道深刻的牙印。光裸的身體背後,不知被誰狠狠掐擰過,原本平坦光潔,泛着微微肌膚柔光的皮膚,此時儼然橫七豎八扭着數十道指印和青青紫紫的淤痕!更不用說,她小巧的臀肉間,因着沒有經過順暢足夠的潤滑,而弄得血肉外翻的菊瓣……絲絲瀝瀝地仍在往外滲出鮮血!
少年們愣了一下,其中一個手腳最快,趕忙跳下牀將單白抱了起來。而那個動作慢的,正死死盯着自己仍挺立堅硬的慾望上面,那尚未乾涸的大片血跡!鮮血甚至蔓延堵住了火熱慾望上的小孔,可是仍無法阻止在高潮來臨時,那疾速噴射而出的瑩白,現在也仍未傾吐乾淨,流出點點腥白。
“啊啊啊啊——”
少年低吼着,緊緊抱住頭。
他,他們,到底都做了什麼?!
她被糟蹋成一個恍如被頑劣孩童惡意毀掉的玩偶,全身上下都是難堪的傷痕羞辱!他們對她做的,比之以前宗執對她的所作所爲,根本還要無恥兇狠!
被溫柔抱上牀的少女,即便是昏迷中,因着疼痛,在平放到牀上時觸碰到了傷處,眉頭更加緊密地皺了起來。不得已,他們只好將她擺成側躺的姿勢,將之牢牢禁錮在懷中。
漸漸回溫的身軀,三人緊緊貼在一起。那讓人迷茫的未來……究竟,該怎麼繼續?
單白坐在寬大的浴缸裏,熱水有些燙,可是她不在意。嫋嫋白霧升起,她小小的臉龐隱在水霧之後,隱隱約約看不清楚。
偌大的浴室中,惟有她一人。
用熱水洗去身上塗抹的膏藥,露出底下遮掩不住的青紫淤痕。蜜道以及菊穴都已經被塗了藥,可是要等到全部痊癒,按照正常人的癒合情況來看……還需要好久。
一醒來,他們的態度雖然仍是有些冷硬,可是最起碼不會再虐待傷痕累累的她,又因着她的情況,讓她喫些流食,免得太過疼痛難忍。藥膏也是他們在她昏睡時抹上的,細密地抹了全身,無一遺漏。
可是……單白冷笑。這示好,未免來得太不是時候。她不是那種抽了幾鞭子,再給幾塊糖,就能將前事種種一筆勾銷的人。翻閱過極少數的言情小說,那裏面單純天真的女主角如此輕易便原諒浪子回頭的男人,在她看來,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只是現在她猜不到,經過她的下藥和刺傷,經過他們對她的折辱,那一個月後的試菜……仍會照常舉行麼?
這是她不敢去想的問題。
浴缸邊沿擺着一隻小小的透明瓶子,透出內裏瑩白色的膏體。不管是玻璃瓶,還是上好的水晶或琉璃瓶,在她眼裏,已然只有一個作用。
她將瓶子攥在手中,放入水下,狠狠磕在水裏的池壁上。瓶子碎了,而她明顯感覺到那些碎掉的渣滓有些落入她的手掌心裏,還帶着棱角,用力握緊手心,便會割磨着鈍鈍的痛起來。
眼角微微向上一勾,她露出一絲莫名微笑,在水中慢慢舉起左臂,右手拿着那塊碎片,狠狠對着左腕切了下去!
譁——
鋒利的碎片果然不負衆望,那麼快,只要用力,便回報給她那麼深刻的一道傷痕。
她將頭慢慢仰靠在池邊,纖細單薄的手臂被滿池熱氣騰騰的水浮了起來,輕飄飄的,似是沒有任何重量。單白慢慢閉上眼,從來沒有感覺如此累過。
血紅漸漸佈滿整池,溫度令鮮血蔓延得很快。
她的嘴角微微翹起,意識漸漸有些模糊。
只是很快,似乎聽到前後兩道內容不同,卻同樣憤怒猙獰的怒吼……
四十四話誰之威脅
殷奪和殷羅一遍遍查看那一天,單白在浴室割腕自殺的錄像。
佈滿淤痕的身體,那麼單薄瘦弱,彷彿多用些力她都會就此夭折凋零……蒼白的肌膚色澤,因着嫋嫋微燙的水汽而漸漸潤澤起來,周身現出一絲薄薄的紅緋,終於有了一點人氣,看起來不再是那麼飄渺悽清。
然後,畫面漸漸拉近,她瑩潤的杏眼微微一挑,嘴角露出一絲奇妙而燦爛的笑容,隨即……握着碎片的手用力划向自己的腕間靜脈……
鏡頭倒回,重放。
殷羅有些看不下去,然而殷奪卻死死盯着屏幕,一手用力將弟弟按回座位上,指着畫面一點,“你看——”
畫面正在播放單白微勾眼角,奇異地現出一絲魅惑妖嬈的樣子,殷羅感到心裏悶悶的,有些不好受,然而耳邊卻聽哥哥冷厲的聲調,死死壓抑着激動和憤怒,低聲道:“她分明——是知道監視器位置的!”
不知是心理作用抑或什麼,殷羅仔細盯着屏幕看,漸漸發覺,鏡頭下單白的眼睛的確若有似無地看向攝像頭的方位,然後勾脣一笑,然後……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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