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一把大年紀的人了,居然還對着同爲男人的無我,用如此近似於撒嬌的語調……如果可以,單白簡直想吐給他看!
無我卻顯然是見慣了,只是笑吟吟的,不說話。
不過,那人自顧自的猜測,惹來了其他三人的不快。當中一個高大健壯,笑起來優優雅雅的貴氣極了,卻有明顯帶着一臉討好的男人,衝上前,向無我遞來一個精緻的小禮盒,“親愛的……我,我稍稍晚了些,是給你買禮物去了……你千萬別生我的氣啊,其實我的心比任何一個人都渴望着飛奔到你面前!但是……但是我想,畢竟有段日子沒見,總不好空手過來,就只爲了……只爲了……”
他有點說不下去,但旁邊那兩人則無所顧忌,“吞吞吐吐,跟個娘們似的!你也不過是憑着這樣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總是騙得寶貝兒爲你心軟!真是瞧你不起,切!”
那笑容優雅的中年紳士見無我不爲所動,沒聽他們的瞎扯淡,而是淡然微笑着收了他的禮物——雖然根本沒有打開看看,只是略帶敷衍地放在一旁……但他仍然很是受用,連帶着就算聽到那些人的譏嘲諷刺,都當做心情好時的禮炮樂曲,完全不放在心上,不會影響他的好心情。
都到了這份上,單白若是看不明白他們到底是個什麼關係……那她的這小半段人生,還真是活到豬身上去了!
可是,無我到底要她看什麼?她仍是不得其解。
此時,那四個人已經忍不住開始動手動腳起來。背後環住無我的,是那兩個譏嘲優雅紳士的其中一個,長相有些似猛張飛,五官卻細緻些的男人,俯下頭,貪婪地啃噬無我的脖子。
妖孽的淡薄浴衣前襟鬆垮地垂了下來,而一隻大手則順勢摸了進去,慢慢揉搓挑弄……
一側,中年紳士無比溫柔地含住無我的脣瓣,細細輾轉,連這樣歡愛的姿態都如此優雅高貴,盡顯溫存。
另一側,最後一個男人,則從無我的浴衣下襬慢慢摸了進去,看不到在做什麼,只能從衣服表面上的移動來看到他在慢慢摩挲勾弄着什麼……
無我輕閉起眼,卻又像是慵懶地半眯着,細細的眼縫時不時勾挑出一抹璀璨的光華。他微微側着頭,昂起,鼻息間細細地吞吐着溫熱的氣體,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樣子卻像半是舒坦半是折磨。
而當無我的浴衣完全掉落在地上的時候,衣袍下果然是未着寸縷的,然而……卻令單白差點驚呼出來,只能死死按住自己的嘴巴,生怕露出半點聲響,會被那幾個中年男人殺掉都有可能!
……無我他,他……他居然是去勢的!
無我的確是個真正的男人,然而他卻不是個健全的男人……那殘缺的,破碎的,紫黑的,少了大半東西的……性器,毫無生氣地連垂掛的姿態都做不到,她幾乎以爲自己看到了傳說中的太監……
那個素來高傲詭異的妖孽被男人們壓在身下,經過極簡單的潤滑,男人們便開始一輪接着一輪的侵略……
少女在透明如無物的遮攔一端,死死咬着脣,捂着嘴,淚流滿面。
她快要看不下去,然而無我忽地瞥過來的視線,毫無半點情慾之色,冷厲地瞪着她,分明在說:不許轉開眼!我要你看,我要你學!
她慢慢滑下身子,跪坐在地。淚眼朦朧地看着那一幕幕的淫靡,不知持續了多久……直到天將大白,天穹一角從灰白的,霧濛濛的單調之色,漸漸渲染開豔麗的緋紅……然後溫熱的陽光透過四面的玻璃窗透撒下來,而那些經過整夜發泄過的男人們,也漸漸平息了自己狂猛不輸年輕人的慾望,慢慢穿起了衣服。
周身青紫痕跡和渾濁體液的無我,平伏在牀上,腦袋側枕在手臂上,臉卻是扭向太陽升起的方向。光線漸漸明亮刺眼了起來,他卻始終看得目不轉睛,彷彿那背後烙印着什麼祕密,一點點刻到了他的眸中,他的身上……
飄渺的神色嚇壞了幾個男人,他們細緻地爲他裹上被子,細密溫柔的親吻紛紛不停地落在他的耳垂,後頸,光裸的背……哪怕是無我沾着穢物的臀,他們都毫不嫌棄,細細吻着,吻去那些自己留在他身上的髒污。
“無我……”
不知是誰,終於在這一整夜的歡愛之後,終於喊出了無我的名字。然而每個中年男人面上的神色卻是無比沉痛的,彷彿有什麼正在他們心頭,一刀一刀用力割着,鈍鈍的,牽扯的痛,毫不停息。
“我錯了……我們都錯了……”
“你不要露出這副模樣……我們都好害怕……”
單白猛地瞪大了眼。
無我無我……原來,居然是這個意思!
頂着這樣的名頭,當他們在喚出這個名字時,分明是那個妖孽在親口對他們說:沒有你,沒有你……我的生命裏,永遠沒有你,你,和你……
當天色大白的時候,男人們將無我抱到浴缸,爲他細細洗淨了身子,換上牀頭的小櫃中,放置的嶄新浴衣。是天藍色的,在衣服下襬繡着銀白的雲朵,看起來那麼高貴清雅。
然後,他們都走了。
偌大的玻璃房子裏,仍然只剩下妖孽,和少女。
無我沒有過來按鍵放出她。單白試探地伸出手,卻發現那遮擋的“幕布”如同一層水牆,滑滑的軟軟的,用力一推,便倏然打開。雖然看起來眼前仍是一片清亮的光,然而細微的空氣似乎在那一瞬間抖動了,隨後徹底退開。
無我勾起脣角,露出一個有些蒼白的微笑,“這是我能教給你的最後一課……”
去恨吧,用你全身積聚的恨意……
去報復吧,用你所能設想到的全部手段……
擋在你面前的,其實因爲有求於你,渴求着你,期盼着你……
你是解藥,也是毒藥;你是鴉片,令人上癮,卻又是女神,是信仰,是仰望……
他從浴衣的袍袖中取出一隻項鍊,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放進去的。那鍊墜是一粒小小的子彈狀,鏈子也很平常,沒有什麼特別的風格設計。然而他小指微微一勾,將那子彈鍊墜打開,倒出裏面的一顆淺粉色的膠囊來。
“這顆藥,本來該在你到樂正那裏去的時候,餵給你喫的……”他笑起來,“可是現在,我想把它留給你,做個念想吧……”
單白沒有說話,只是湊近,跪坐在他面前,任他爲自己繫上鏈子。然而真的就近看着那鏈子,單白才發現,這項鍊已然是被磨得光滑透亮的了,原以爲是銀白色的,實際上卻是金黃色的表層全然被磨掉了漆才變成這樣……也不知這素來將自己倒騰的奢華風騷的妖孽,究竟是出於什麼心態,珍藏着這麼一條老舊的項鍊。
但是想必,一定是有含義和過去的。
又聽無我絮絮說着:“我在你的龍環上扣住的東西,類似於屏蔽信號發射的東西,避免你割血餵養,傷了身體。但這東西的效力只有三個月……而我能給你的時間,也只有三個月!”
語意隱隱含着威脅了,表示他對她的資質忍耐力也只不過三個月。
“如今已經過去數天,接下來的日子如何安排,我自有考量。你該學的東西,也會有專人來教你,屆時我的作用,不過是監督你的成效罷了……”
“只是……”他擡起頭,“我還是不確定……你真的,想好了麼?”
踏出這一步,可以說,一大半是他逼的。他挑起她心裏的怨、恨、懼,還有痛,將之擴大,擴大,再擴大……到她無法承受的境地。
然後,在她的背後推了一把。
前面是火坑,亦或是天堂,只是一念之間。
而少女只是說了一句:“請用心……教導我。”
恍若偷來三個月的時間,被無我細細劃分好。
第一個月,主要用來爲她調養身體。未央旗下的女歡能夠擁有各式各樣適合自己面容與性子的魔鬼身材,與調養、食療以及刻苦訓練都是分不開的。
結果,在大肆食補的第二個星期,某一日,單白忽然發現自己的內褲蹭上淺淺的咖啡色痕跡。
開始那痕跡還很淡,很少。直到數天之後,她身下忽然流溢出鮮血來,差點把她嚇個半死。
早已比她自己還了解她身體狀況的無我知道後,神情不知是喜是悲。他只是說:“你已經擁有女人的生育能力,終於表示……你正常了。”
然後在她還未徹底來得及高興起來之前,他又說:“這同樣代表……你要小心,要注意避孕。懷孕有的時候是種手段,卻也有極大可能,會先害死你自己。”
第二個月,無我爲她安排了傳道授業的老師,只不過老師都來自於未央的女歡,而那些授課內容……可都驚世駭俗得緊呢。
上課的第一天,單白和無我待在屋子裏。作爲老師的女歡笑着站在房間正中央,很是輕鬆利落地面向他們,除去了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光裸地站在那裏。
女歡手旁有一個小臺,上面用來放置所謂的“授課用具”。她從上面取了一隻漏斗狀的東西,就是宗執曾經摺磨過單白用的那種,只是其尖端要更加的尖細而長。單白似乎還能看到頂端的金屬寒光,恐怕劃一下都痛。
然而那女歡穩穩託着漏斗口,將那尖端一點一點塞進了自己的下身,直到僅僅露出碩大的漏斗口在外面。那麼細的尖端,居然沒有從她的甬道中滑出來,被穩穩地夾住了……女歡平舉雙手,攏在平坦的小腹間,恍如MODEL那般走着臺步,由始至終,她都保持着沒令那漏斗滑落,最重要的是,她半點刮傷挫傷都沒有!
單白歎爲觀止,特別是在看到那女歡居然在走動的過程,漸漸使自己在與漏斗尖端的摩擦中情動,而粘膩的蜜液從大大的漏斗口中滴落……無我說,優秀的女歡,不僅要學會所有牀上的手段,還要懂得如何保全自己不受到任何激烈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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