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要演舞臺劇?
郝震東眼一瞪,指着外面,咬牙切齒地道:“這尼瑪都晚上了,站了一下午,中午你又不讓我喫飯,你說累不累?”
凌七七一撩耳邊的長髮,半倚在沙發邊,不以爲然地道:“這三體式我能站上三個時辰,你加一起才站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
郝震東一臉悲憤:“你以爲我是站三體式才累成這樣的麼?”凌七七奇道:“難道不是麼?”
郝震東氣得跳了起來,擼胳膊挽袖子,就像是要大打出手一般,激動地道:“你看看你看看,這特麼都是被你抽的啊!”
凌七七對自己的手勁極其自負,她淡淡一笑:“這些全都是皮外傷,沒傷到血脈,更沒傷到筋骨,看起來倒是挺嚇人,但不出一天便能痊癒。”
郝震東一愣:“真的假的?”
凌七七看了他一會兒,認真地道:“假的。”郝震東頓時泄了氣,重重坐回沙發,頗爲鬱悶地道:“以後下手能不能輕一點啊,很疼的!”
凌七七暗自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沙發:“趴下。”
郝震東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趴下,嘀咕道:“你又要幹嘛……”
凌七七坐在他身旁,一把撩起他的上衣。郝震東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想反抗,凌七七眼疾手快,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讓他動彈不得。
接下來,郝震東便覺得背上傳來一股清涼之意,一雙柔軟的小手在他背上上下翻飛,或拍或打,或捏或按,直把郝震東舒服得像是身處雲端一般。
凌七七見郝震東背部的毛孔已經開得差不多了,便暗運真元,以將塗抹在他背部的藥膏完全滲入。
郝震東只覺得先前的清涼溪水似乎變成了一道道滾燙的岩漿,從自身的各大穴位竄入,然後順着經脈開始運行,不一會兒便全身發熱,臉上也是升起一絲異樣的潮紅。
凌七七估摸着時間,覺得藥力差不多全部散開之後,便放下他的衣服,說道:“行了,我幫你上了藥,過了今晚就沒事了。”
郝震東明顯覺得傷口不那麼疼了,心中一喜,道:“謝謝。”凌七七擺了擺手,走向二樓:“先別忙着道謝,我只是覺得要是放任不管的話,明天你怕是經不起一頓打了。”
郝震東:“……”
擦,這女人果然沒安好心!
郝震東鬱悶不已,但面對凌七七,他還真是有氣沒處撒,再摸摸咕咕叫的肚子,只能一聲不吭地準備晚飯去,雖然心裏很想不給凌七七帶份,但想想自己的小命兒還捏在人家手裏,還是別瞎蹦躂了,萬一這大姐一不高興,明天把自己鞭撻致死,他可沒處喊冤去。
凌七七自是知道郝震東已經預備好晚餐,於是洗了個澡便下樓喫飯。此時正是初夏,海北市雖地處北方,但氣溫也不算低了,至少應該是穿薄襯衫的時候,所以凌七七的打扮也是頗爲清涼,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襯衫,下面竟是隻穿了小內褲,露出兩條修長筆直的美腿。
郝震東正往餐桌上端菜呢,這剛要把盤子放桌子上,陡然間看見凌七七這身打扮,頓時一哆嗦,手中的菜差點沒灑出來。
凌七七低呼一聲,嗔道:“喂,你怎麼搞的,要是灑了多可惜!”
郝震東看着她,呆呆地說不出話,直到覺得鼻腔一熱,嘴脣上多了一些滾燙的液體,這才如夢初醒,極爲尷尬地抽了幾張紙,轉過身去擦鼻血。
靠,這女人就不知道什麼是羞恥嗎……
凌七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見郝震東好半天不轉過來,忍不住用筷子敲了敲盤子:“喂,你好沒好啊?我都餓了。”
郝震東用力吸了兩下鼻子,確定沒血之後,這才坐了下來,乾咳一聲,道:“那個,你怎麼穿我的衣服啊?”
凌七七拽着衣角,把衣服向下拽了拽,道:“我來的時候也沒帶衣服啊,我見你衣櫃裏有好多不穿的衣服就拿來穿了。”
郝震東身材偏瘦,凌七七的個頭又與他相仿,所以他的衣服讓凌七七一穿,頓時被她胸前撐得高高的,露出性感的小蠻腰,而她這麼把衣服一拽,更是將胸前的飽滿勾勒得淋漓盡致,尤其是那一點凸起,簡直讓某人幾乎再次噴血,更別說她身上還是半溼的狀態,薄薄的襯衫變成半透明狀,再加上夜風時不時帶來的陣陣幽香,直讓郝震東口乾舌燥。
郝震東艱難地移開目光,吞了一口唾沫,乾巴巴地道:“那個,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是你這身打扮也太……太清涼了一些,即便周圍沒有鄰居,但至少還有我呢不是……”
凌七七眨眨眼,突然笑了一下,眉毛一挑,邪異的眼眸中似乎有一絲戲謔:“怎麼?你,還有別的想法?”這話要是換個人說出來,恐怕就相當於調情了,可從凌七七嘴裏說出來,已有心理陰影的郝震東頓時一個激靈,趕緊把椅子移開半步,乾笑道:“沒,沒有,那個,喫飯,喫飯!”
凌七七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慢悠悠地喫起飯來,不過卻是一句話都沒有再說,食不言寢不語,是她們的規矩。
不管怎麼說,凌七七還真是沒騙郝震東,第二天一早,他身上的傷竟然奇蹟般地痊癒了,這讓他驚喜不已。
但很快他就高興不起來了,反而有點兒後悔能這麼快就好,因爲等待他的是一整天的魔鬼訓練……
“凌七七!你,你大爺的,下手這麼狠,你,你他娘磕了興奮劑了吧!”郝震東趴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說着。
“廢什麼話,要想成爲高手,就得學會捱打,否則你打人家十拳人家沒事,反過來一拳你就被撂倒有什麼意義?”凌七七一邊斥責,一邊上着藥,但很明顯沒有第一天那麼溫柔了,到哪都是“啪啪啪”一頓狠拍,直痛的郝震東齜牙咧嘴。
郝震東艱難地回過頭,咬牙道:“說得好像你也捱過打一樣。”凌七七冷笑一聲:“你以爲我小時候挨的打還少麼?百倍於你的痛苦我都承受過,現在的你也好意思喊疼?”她說完,臉上很明顯多了一些莫名的情緒,雖然郝震東還無法分別那是怎樣一種情感,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並不是一段好的回憶。
氣氛沉默下來,郝震東安靜地讓凌七七替自己擦完藥,然後起身,低聲道:“我去準備晚飯,你先洗澡吧。”
凌七七看着郝震東走向廚房,坐在沙發上沉默好些時間,這才默默地上了樓。
這一個週末,郝震東都是在站樁和被打中度過,雖然折磨得他死去活來,但是他也驚喜地發現,自己在體能和力量上都有了明顯的進步。
而除了站三體式,凌七七也教給他一些基本的打坐練氣方法,開始他只是好奇,但當他感覺到打坐一次精神一天的好處,還有打坐時候指揮氣息流轉的樂趣之後便樂此不疲,每天也不用凌七七監督,什麼時候該打坐,自己就屁顛屁顛去了,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傻子纔不去做!
今天又是週一,郝震東早上打完坐,立時覺得神清氣爽,兩人喫過早飯,便奔着學校而去。
到教室剛坐下,梁志新便跑了過來,飛快瞥了一眼凌七七,然後笑嘻嘻地對郝震東說道:“東哥,聽說咱們學校要整一個消夏晚會。”
郝震東一邊從書包裏掏書,一邊應道:“然後呢?跟我有什麼關係?”梁志新笑道:“東哥你不想上去演點兒什麼嗎?”
郝震東嘿嘿一笑:“我上去?演打架嗎?”梁志新眼睛一轉,道:“那也不錯啊,東哥你身手這麼好,要是演個打戲什麼的,絕對驚豔全場啊!”
郝震東深深地看着他,沒有接話。梁志新心裏一突突,乾巴巴地道:“東哥?”郝震東翻了個白眼,道:“說吧,班長大人又讓你幹什麼了?”
郝震東他們三班的班長是個文文弱弱的小姑娘,名叫鍾毓秀,取鍾靈毓秀之意。這小姑娘長得倒是脣紅齒白,嬌小可愛,但就是有點太怕生,是個名副其實的乖寶寶。但同學們大多挺愛護她的,當初競選班長,鍾毓秀害羞得只講了兩三句便下了臺,但奈何三班男性童鞋較多,而女生們也都喜歡這個小女孩兒一般的同學,樂得給她一個鍛鍊的機會,因此這班長的頭銜便到了她頭上。
雖然一開始鍾毓秀這個班長當得不太合格,但是經過一年多的鍛鍊,即便在外交上還是有點兒困難,可本班的事物倒也能處理的井井有條。尤其是高一時候元旦晚會上,她竟是破天荒地獻唱一首,那宛如天籟的嗓音頓時征服了所有同學。
鍾毓秀在班上人緣不錯,但不是和每個同學都是極其要好的朋友,對於郝震東沈義雄這樣的,總是有點兒害怕。怕郝震東,是因爲這傢伙兇名太盛;怕沈義雄,那就是這傢伙臭名昭著了。像是她這樣的乖乖女,卻是總也不會找沈義雄這種人的。
經過元旦之後,這文藝委員的頭銜也落在她的頭上,此番消夏晚會自然也是她來籌辦。小姑娘雖然文弱內向,但是辦起事來可是一絲不苟,深得班主任信任。小姑娘也極有想法,她指出,往屆類似晚會,學生們大多都是歌舞表演,偶爾有幾個相聲魔術大合唱,但這都不夠驚豔,我們三班要想一鳴驚人,那就得拿出點兒不一樣的東西來,於是,鍾毓秀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我們要演出一部舞臺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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