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女人是魔鬼
凌七七轉頭道：“看清楚了？”郝震東喫喫地道：“那個，剛纔你用的不會是六脈神劍吧？”
凌七七認真想了想：“雖然不是，但原理差不多。”郝震東一臉興奮：“你怎麼做到的？”凌七七解釋道：“方纔我與你說過，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方纔我便是用體內的氣辦到的。”
“那氣又是怎麼一回事？”郝震東迫不及待地問道。
“氣存在於人體，它會遵循人體默認的路線行走，這路線就是經脈。氣在身體裏扮演的角色是指揮官，指揮血液的運行，所謂氣血，便道明瞭這一層關係——氣爲血之帥。”
“普通人是沒辦法控制氣的，只能由它自主牽引血液運行，維持生命活動。當人劇烈運動的時候，需要心臟劇烈跳動，輸送大量血液，此時氣的運行速度加快，但這就相當於在市區裏飆車一樣，很容易出現車禍，一旦如此，就會導致氣息混亂，從而血液流通不暢，這部位就像是被刀插了一樣，出現瞬間的劇烈疼痛，這就是人們所謂的岔氣。”
“原來如此。”郝震東頻頻點頭，他可從來不知道岔氣是這個意思。
“但一些人經過刻苦修煉之後，就能壯大體內的氣，甚至控制體內的氣，讓它們順着特定的經脈遊走，來達到修行的目的。而氣強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能將它們凝練在一起，從一個毛孔瞬間噴發出去，從而產生強大的壓強。但是若不能自由控制毛孔的張合，也就不能達到以氣傷人的目的，你也不能將自身變成一個無漏的容器，從而無法練氣。”
“那如何才能練習毛孔的開合呢？”郝震東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凌七七高深一笑：“練！”
郝震東險些栽了個跟頭，心中破口大罵：練，我練你妹啊！老子還不知道練嘛，關鍵是怎麼練啊！
凌七七像是沒看見郝震東的怨念一樣，自顧自地說道：“練習毛孔的開閉，說難不難，說簡單也絕對不簡單，你需要每時每刻都有意識地嘗試控制毛孔，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引導體內的氣到達一個部位，然後控制這一個範圍之內的毛孔全都張開，將這股氣排出去，然後慢慢縮小範圍，這樣練下去，總有一天你能輕易控制毛孔的開合。”
郝震東點點頭：“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哎，之前不是說過要內外兼修嘛，這練氣就相當於內功了吧？外功呢？”
凌七七想了想，既然這傢伙這麼喜歡練武，那麼就以武入道吧，至於一些修行人都知道的基礎知識什麼的，以後再說吧，反正現在說了他也不會信。
“你想學什麼功夫？”凌七七從小訓練，手腳功夫頗爲了得，她不會的武學套路少之又少。
郝震東思考片刻，道：“就學那天你打跑那些小混混的功夫吧！”
凌七七微笑道：“太極？雖然是內家至尊拳法之一，不過也有比較剛猛……”
郝震東瞪大了眼睛，連忙打斷她：“等等，你說啥？太極？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
凌七七奇道：“我哪裏騙你了？”郝震東大聲道：“就公園裏老頭老太太打的拳也能那麼厲害？你逗我呢？”
凌七七白了他一眼：“你喜歡看武俠小說吧？看過《倚天屠龍記》沒？”
郝震東怒笑道：“埋汰誰呢，這誰沒看過。”
凌七七也沒在意他的態度，繼續說道：“那趙敏帶人上了武當山，張三丰教給張無忌的是什麼拳法？”
郝震東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這你還想考我？當然是太……”說到這，他愣了一下，道：“呃，太極真那麼厲害？”
凌七七道：“咸豐年間，楊露禪橫掃天下，靠的就是一手出神入化的太極，世稱‘楊無敵’，你說太極厲害不厲害？”
郝震東嘖嘖嘆道：“想不到那些爺爺奶奶都是大高手啊！”
凌七七說道：“他們練得可不是太極，只能說是養生太極，因爲太極拳法有時太過剛猛，身子骨弱的人很容易把自己練傷練殘，因此楊露禪爲了那些官二代富二代們設計了現在這樣慢吞吞的，用來養生的拳法。”
郝震東忍不住嘆道：“原來如此，七七，你懂得真多。”
凌七七不置可否地一笑，指了指身前：“來吧，先練基本功。”
郝震東走到她身前，見她一雙眼眸裏滿是若有若無的笑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乾笑道：“什麼基本功？不會是蹲馬步什麼的吧？”蹲馬步這事郝震東還真幹過，當時看完少林寺的電影，學着李連杰蹲馬步，蹲了一會兒便叫苦連天，這尼瑪哪是人乾的事啊！
凌七七搖了搖頭：“你練的是太極拳，要站三體式。”
“三體式？這什麼東西？”
凌七七後退一步，道：“看好了。”只見她筆直地站在原地，目光如炬，右腿微蹲，而後左腿向前伸出，微曲，兩手徐徐分開，左手向前推，右手往後拉，兩手如同撕棉。左手直出，胳膊似直非直，似曲非曲。右手拉到小腹，雙手五指張開，整個人精神勃發，看起來極具和諧之感。
幾秒鐘之後，凌七七撤回姿勢，道：“三體式又稱作三才式，即天地人三才，是樁功和形意拳所有變化的開始。有一句話叫做‘萬變不離三體式’，因此它是所有武術門派都有的入門基本功。”
郝震東點頭道：“我知道了。”然後也向後退了一步，學着凌七七的模樣擺起架勢。
凌七七說道：“三體式講究三頂、三扣、三圓、三敏、三抱、三垂、三曲、三挺。”
“所謂三頂，頭上頂、手外頂、舌上頂。”邊說着，邊糾正郝震東的動作。“所謂三扣，兩肩扣、手足扣、牙齒扣；所謂三圓，背骨圓、虎口圓、前胸圓。”
“所謂三敏，心要敏、手要敏、眼要敏。”
“所謂三抱，丹田抱、心氣抱、兩肱抱。”
“所謂三垂，氣要垂、肩要垂、肘要垂。”
“所謂三曲，兩肱曲、兩膝曲、手腕曲。”
“所謂三挺，頸項挺、腰脊挺、膝蓋挺！”
這麼一番糾正下來，原本搖搖晃晃的郝震東頓時大定。
過了一分鐘，凌七七示意郝震東停下，問道：“有什麼感覺沒有？”郝震東說道：“一開始的時候覺得很彆扭，但是糾正之後感覺有一股熱氣從腳底升起，直衝大腦，挺舒服的。”
凌七七頷首道：“不錯，你能這麼快就找到三體式的重心，着實不易，對於初學者來說，找準重心比什麼都重要。”
“當你感覺到內勁增長的時候，就嘗試着把它們整合在一起，讓全身變成一個整體，而不是胳膊大腿各自爲戰。”
“要記住：心氣穩定，則心與意合。意要專凝，則意與氣合。氣隨意動，則氣與力合。如此，則陰陽相合，上下相連，內外如一，此謂六合。實則內外相合。亦即陰陽相合，此爲三體內勁。”
凌七七進了屋，拿了一碗車釐子，坐在外走廊邊上吃了起來，道：“看我幹什麼，趕緊練，先站十分鐘吧，站不下來就別喫飯了。”
郝震東哈的一笑：“十分鐘而已，簡單！”凌七七一笑，頗有點狡詐的意味。
很快，郝震東就感覺不對勁了，這看似簡單的動作竟是極其消耗體力，別說十分鐘，剛過了三分鐘他便有點喫不消了。
郝震東悄悄看了一眼凌七七，只見她正拿起一顆櫻桃送入嘴中，兩點硃紅接觸在一起，當真是美的迷人心魄。
郝震東悄悄吞了一口唾沫，右腿不着痕跡地直了直，可剛要鬆一口氣，凌七七一揮手，“啪”的一聲，她也不知從哪裏弄來一條軟鞭，直抽到郝震東大腿上。
郝震東喫痛，再次彎了下去。凌七七地走到郝震東面前，本來她與郝震東便等高，此時郝震東微蹲下去，她也微微彎腰，視線與郝震東持平，笑吟吟地道：“偷懶可不是好習慣。”
兩人面對面，相距不過二十公分，美人在側，吐氣如蘭，少女身上特有的幽香讓郝震東這個血氣方剛的少年有點意亂神迷，他剛一放鬆，又是“啪”的一聲，讓他渾身汗毛倒豎，但身上卻沒疼，原來是凌七七抽了個響鞭。
看着手持軟鞭，笑靨如花的凌七七，郝震東心中淚流滿面：我去你二大爺的，你打人的時候能不能別笑的這麼開心？！難不成這妞有施虐傾向？媽的，女人果然都是魔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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