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迫不得已
譚耀慶冷笑：“是放藥了，我也喝了，但我先吃藥預防了，所以我沒事。不用這招我怕整不住你！總覺得你在北聯這幾年沒輕練了。
“問我幹什麼，我還想問你那，你們到底是要幹什麼？”
“我們……，我們……”蔣正濤不知道該什麼。
“別再拿我糊塗門兒了，當時我不明白讓你們坑了。回來後我有一看《水滸傳》第六十一回吳用智賺玉麒麟、張順夜鬧金沙灘。我頓時明白了，是你們盜了我的鉅款，然後假裝好人給我找了回來。”
到這裏他起身離開椅子走到蔣正濤面前，用匕首的兩面在蔣正濤的臉上蹭了蹭。
“我把事情的原委都清楚，讓你們別再把我當二百五，然後我一刀一刀把你割成肉片喂鬆濱江裏的大馬哈魚。”
完他走回椅子坐下。
“我覺得開始盜竊我鉅款的時候，你老孃可能不知道，是你們三個的主意。你們認爲我是滿洲國警察，這筆錢是漢奸用來坑害中國饒。所以你們偷得心安理得。
“但你們看我要投江自盡，覺得於良心過不去，就救了我。然後你們才告訴你老孃，弄了個圈套來套我。什麼‘江方浪’啊，其實就是你蔣正濤，‘江’與‘蔣’諧音，‘方’與‘正’意思相同，‘浪’與‘濤’同意。
“我得對不對？騙我把你們那麼多人弄到了北聯去。你們太厲害了！”
蔣正濤注視着譚耀慶冷冷地：“既然你都知道了，你想幹什麼就來吧！要殺要剮誰便，我要是吭一聲，我都不是我爹揍的！但有一樣，你把他放了，他和整個事件都沒關係。”
錢朝前聽蔣正濤這麼他真感動了，“兄弟，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顧及到我，太感謝你了。”
這時，一名水警來到譚耀慶身邊停下，低頭和譚耀慶耳語。
譚耀慶聽完擡頭：“蔣正濤，你的要求很仗義，着實令我欽佩。但你的朋友我是不能放的，他參與的走私案都該槍斃他。”
“我沒有！你胡！”錢朝前奮力地爲自己狡辯。
“錢朝前，兩面光大事你吧！藥品、食品、食鹽，甚至槍支彈藥，你都倒騰。只要賺錢你就幹，不管買家是抗聯還是義勇軍。”
譚耀慶到這裏冷笑着看錢朝前。
“老子是爲了錢，也沒少賺，該喫的都喫過了，該玩兒的都玩兒了，死也沒有啥不甘的了。特別是和這位大兄弟死在一起覺得挺美！你動手吧！”
錢朝前完一言不發，閉着眼睛等死。
“想死沒那麼容易，蔣正濤你先把你回來的目的、找誰，還有你們在北聯的情況，凡是你知道的吧，都交代出來，我可能饒你不死。因爲你什麼都是無價之寶，到日本人那裏都能得到大把的鈔票。我的官會更大，錢也會更多。”
蔣正濤冷笑道：“我什麼都不會，你還是動手吧!”
“不是吧！來人！”
幾名水警走到蔣正濤身旁，解開綁在蔣正濤身上的繩子。但手脖子和腳脖子綁的細麻繩是不會解開的。
譚耀慶真不是等閒之輩，他要是用粗一點的繩子，以蔣正濤的身手可能掙斷了。但這筷子粗又非常結實的細麻繩都勒到了骨頭，他是無法掙斷的。
蔣正濤被大頭朝下放進了鬆濱江的水裏，雙手被反綁着，雙腳也被綁得結結實實，放進江水裏反抗的能力一點沒櫻
當被江水灌得奄奄一息的時候，譚耀慶命令把他拉上來。衆人把綁在蔣正濤腳上的粗繩子拉了上來。
蔣正濤口裏、鼻子裏往出流江水，清醒了又被放進江裏，反覆幾次。蔣正濤死了過去。
“做人工呼吸！他不能死，死了我去哪兒邀功請賞去！”
錢朝前看到這些嚇得夠嗆，但他佩服蔣正濤，所以也抱定了必死的決心。
蔣正濤被搶救過來。
“不？不還灌！”譚耀慶威脅道。
蔣正濤冷笑，然後閉上眼睛等死。
“扔江裏餵魚吧！”
聽到處長的命令，水警們擡起蔣正濤就走到甲板的欄杆旁，要是扔下去蔣正濤就完蛋了，因爲他被綁着手腳，所以必死無疑。
蔣正濤睜開眼睛看了譚耀慶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然後閉上眼睛。
“你他媽的真不怕死！擡回來！”
蔣正濤被擡了回來扔到了譚耀慶面前。
譚耀慶拿着匕首割斷蔣正濤手上和腳上的繩子，然後扶起蔣正濤讓他坐在椅子上。
“對不起了正濤，危機時期不得已而爲之啊！”
“怎麼？要放長線釣大魚？”
“你蔣正濤，你老孃，賈文龍等等，這些魚還不夠大嗎？我得試探試探你，不留個心眼，自己咋死的都不知道。別怪罪我啊！”
然後，譚耀慶吩咐道：“把酒菜擺到甲板上來，我們哥倆繼續喝！”
蔣正濤去艇上的衛生間洗乾淨，回來坐到桌子旁。
酒菜擺好，二人重新舉杯。
“操，你們倆喝上了，我那？”錢朝前還被綁在欄杆上，水警沒接到命令放他，也就沒人放他。
蔣正濤和譚耀慶看錢朝前還綁在那裏都“哈哈”大笑。
喝酒的時候，錢朝前問蔣正濤：“你一點不害怕是不是知道他試探你啊？”
“我又不是神仙，怎麼能知道他試探我，死就死唄，他要想整死我，求救也沒用。現在這個時候，人鬼不分，一會是人，可能轉身就是鬼。有多少抗聯和義勇軍投降日寇的。”
“對，又有多少看着是漢奸，但卻幹着民族的解放事業。”譚耀慶感嘆道。
譚耀慶接着：“市裏警察局一名警察，出於愛國的正義感救了一個抗聯的連長。後來那個連長開差離開了抗聯，便要挾救他的警察，逼得那個警察家破人亡。”
到這裏譚耀慶非常難過：“那個警察和我關係非常好，死得太慘了！如果我是現在的位置，興許能夠救他。”
譚耀慶用憂傷和難過的眼神看着蔣正濤：“試探你，我也是沒辦法，如果你投靠了日本人，那我死得比我那朋友還要慘！希望你理解我！”
“我理解你，都是這些民族的敗類，要不日本人不能這麼猖獗！”
一名水警走到譚耀慶身邊耳語，譚耀慶聽了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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