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魂飛魄散

作者:白頭愚翁
劉塬眉頭一皺。

  劉永銘趕緊又說:“曹相一定不是因爲最近太子黨與大爺黨的黨爭纔要爲難像李家那樣的世家大族的。他一定是爲了皇上您一統天下而謀劃!”

  曹嶽咳了一聲,說道:“六爺,您不解釋比解釋來得好。您越解釋,好似越是在往臣臉上抹黑灰!”

  劉塬咬着後牙槽說道:“不管曹相是私心還是公心,或是爲了本系或是百姓,這個隴南李氏朕非得治一治他!特別是那個叫李且的!”

  曹嶽一愣,問道:“皇上如何識得他?”

  劉塬生氣得說道:“剛剛見過他了!要不是小六子讓朕壓着火,朕一早讓禁軍將他捕辦了!”

  劉永銘連忙說道:“曹相!你別老提隴西李家了行不行!知道你太子黨最近對李家有所成見。但現在父皇正在氣頭上呢!你要是再提,父皇想起那李且勾結官行、操縱鹽價,還不得把李氏一族人都給夷平了呀!”

  曹嶽笑了一笑:“六爺,您這話說的……”

  “是你在拱朕的火!”劉塬沒好氣得說。

  正此時,一名身穿禁軍服飾將領模樣的人從外面匆匆走了進來。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禁軍副統領於滄楚。

  於滄楚一進來,向着皇帝劉塬、與禁軍大統領裴紹拱了拱手,當作行禮。

  因爲甲冑在身,劉塬也不會讓他行大禮,且劉塬自己平日裏也隨和,無所謂那些個太正式的禮數。

  “你怎麼了?”劉塬問。

  於滄楚看了看曹嶽。

  曹嶽答道:“是臣派人進宮傳的信。雖說裴大統領本事高強,但……臣怕有所失,故而如此。皇上若是還想去哪,吩咐於副統領也就是了。”

  於滄楚苦着臉說道:“來得着急,沒帶鑾駕儀仗!”

  劉塬氣道:“還帶什麼儀仗呀!你來了,你那一營人馬也沒閒着吧?這麼大的陣勢,朕還能再去哪?之前還與小六子商量好了去哪個青樓走走呢!”

  於滄楚將頭一低,沉聲說道:“請皇上治未將無令調兵之罪!”

  劉永銘兩眼一瞪,對劉塬生氣得說道:“父皇,您這話一說出去,明天彈劾兒臣的奏疏可就會像雪片一樣把您的御案給淹了!”

  “朕生氣!”劉塬像個小孩子一般,站起身來。

  “記得明日早點起來去上朝,朕要是看不見你,打你一百鞭子!”

  劉塬說着便向外而去,那裴紹也跟在了他的身後一同離去了。

  劉塬當然不可能真打劉永銘一百鞭子,但劉永銘自己也能想得到劉塬爲什麼叫自己明天去上朝。

  劉塬走後,那曹嶽看看劉永銘問道:“六爺,皇上走了。您……臣這裏可不管飯!”

  劉永銘笑道:“來都來了,不叫你女兒出來陪孤王聊一會兒?怎麼說孤也是個稀客吧?”

  “小女去大慈恩寺上香去了,還沒回來。”

  “又上香去了?昨日不是剛纔去過麼?”

  曹嶽一愣,問道:“六爺您如何知道?”

  “昨天去大慈恩寺跟枯木禪師要佛主舍利,碰到她了!”

  “哦,原是如此!她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拜三天佛,當爲其母積佛緣,以便早入輪迴,今日她當然也是去了!”

  “少誆我了!”劉永銘說到這裏突然賤笑一聲說道:“你可能沒聽明白。我是說,昨天我碰到她了!碰到她了!”

  劉永銘說着伸出右手,凌空虛抓了幾下。

  曹嶽一下子沒反映過來,愣了愣神,那劉永銘留下樂呵呵的笑聲,這才得意得走了。

  …………………

  劉永銘回到紅杏樓,那沒跟來的步青雲馬上着急得撲了上去。

  “六爺,您還安好吧?沒出什麼事吧?”

  劉永銘笑道:“不是不讓你跟着,而是你真不能跟着。你若是在,有些話父皇他不好說。”

  “是,小人知道。”

  劉永銘看了看那步青雲身後的葉長青問道:“葉先生怎麼了?臉上怎麼青一陣白一陣的?”

  葉長青走到劉永銘身邊,喪氣得說道:“六爺,秦王府那裏……”

  “那裏怎麼了?”

  “唉,沒人敢去收拾!”

  劉永銘一愣,問道:“又出什麼事了?”

  “中午您剛一走,小生的下屬就跟我說,那些雜役們鬧了一個早上,沒人再敢去秦王府了。”

  “又鬧鬼了?”

  葉長青點了點頭,說:“昨天傍晚,幾名役從正收拾偏廳呢。一道白凌就從他們眼前飄過去了。嚇得那幾個役從都尿了。六爺,以前的那些鬼是您派人裝出來的。可現在……您不至於會來嚇自己人吧?”

  劉永銘笑道:“怎麼可能,也許是真鬼也說不定!”

  “六爺!您可別……”

  劉永銘哈哈笑了起來。

  葉長青見得劉永銘大笑,便知道劉永銘心中一定已有主意了。

  劉永銘笑道:“今夜讓夏侯非帶上二三十人去秦王府,步青雲,你也去!葉先生,您安排一下,將秦王府中間的大廳堂改設一番,弄出個閻王殿的樣子來!”

  葉長青疑問道:“六爺,您這又是要做甚?”

  劉永銘哈哈笑道:“還能做甚?當然是抓鬼!審鬼了!爺我倒想看看這個比爺我還會裝神弄鬼的人到底是誰!”

  …………………

  夜。

  秦王府。

  秦王府在二十年前,秦王自縊以後便傳出了鬧鬼的傳聞,而後看守的邑戶也漸漸的不來了,連內務府的人都不願意過來清掃,再後來秦王府便漸漸荒廢了。

  也正是因爲秦王府鬧鬼的事情,劉永銘乾脆就將這件事情做實,又搗鼓出了一些事情,使得這幾年沒有人敢靠近秦王府。

  但凡有些沒辦法正常露面的人,劉永銘總是會將他們安排進秦王府裏修養。

  即使是那些人弄出點動靜來,也會被認爲是鬧鬼。

  就算是在高樓上點一會兒的燈燭,也會被路過的人看成是鬼火。

  但現在,秦王府好似真的有鬼。

  秦王府正堂已經被收拾出來了。

  那些破舊的傢俱一早被扔了出去,擺上新的桌椅。

  說是新桌椅,其實是葉長青從別處臨時調來的。

  劉永銘的產業最多的就是娛樂、餐飲,最不缺的就是這些桌椅板凳。

  劉永銘坐在廳堂的正位上,正捧着一本書看着。

  身前的桌子上還擺着一副蓋碗茶。

  茶水早就涼了,可見劉永銘在這裏看書看了有些時間了。

  廳堂兩邊都有長燭,那長燭也隨着風正在晃動。燭火一閃一閃的,好似在暗示着什麼。

  突然,一股陰森之氣從外面撲入進來。

  呲呲的蟲鳴聲像是某些不好的東西發出的聲響一般。

  秦王府很大,自然沒少種些植被樹木。陰風吹過,又發出了陣陣沙沙聲。

  劉永銘像是沒事人一樣,只是一味得看着書,且越看越投入。

  “我冤呀……我死的好冤呀……”

  一句輕飄飄的話傳入了劉永銘的耳中。

  劉永銘好似沒聽到,還在看書。

  突然,廳堂右側的一柱高燭臺倒了下來,發出一聲悶響,廳堂之內也一下了暗了許多。

  劉永銘此時才反應了過來。

  “我冤呀……我死的好冤呀……”

  又一句話飄進了劉永銘的耳朵裏,這一回劉永銘是真真實實得聽到了。

  劉永銘輕笑一聲,說道:“鬼?來得好!孤最不怕的就是鬼了!來來來!讓我看看你這鬼到底長什麼樣!”

  劉永銘的眼前半沒有半點人影。

  只見得劉永銘坐定了身子,拿起桌邊的茶碗上的蓋子當成了驚堂木,輕輕地在桌面上磕了一下。

  “孤是地府閻羅,只因犯了天條,轉輪下界。孤王左眼爲陰,右眼爲陽,日可斷陽,夜可斷陰,可辨世間清濁,可分人間黑白。你若有冤曲可向孤王述來,孤給你公道。若是真冤,孤爲你洗冤,並撰寫黃符赦令,你可持孤王赦令至地府找崔判官再投胎爲人!”

  劉永銘又敲了一下茶蓋叫道:“你若是無冤而攪鬧人間,孤定要招來太乙五雷,轟你個魂飛魄散,只留一縷魂魄困於地府受苦,經一千六百七十九萬八千年,受小劫而後方能超生。”

  “我是徐義,徐義……我死的好冤呀……還我命來……”

  劉永銘看着前方空無一人的廳堂,耳邊卻又傳來了一句女聲:“我是秦王妃……我死得好冤……死得好冤呀……”

  劉永銘聽得直髮笑。

  那一男一女的聲線雖然不太一樣,但那語氣卻是相同的。

  若是一般人定然分不清楚,但劉永銘是裝神弄鬼的祖師爺,他如何會分不清。

  劉永銘叫道:“黑白無常、牛頭馬面、左右勾魂使、前後索命將,將此擾孤讀書之魂拘來!”

  劉永銘說着將那茶碗拿起重重得摔在了地面上。

  只這一聲,秦王府裏突然便熱鬧了起來。

  一陣吵雜的腳步聲傳來,又聽得鐘鼓的聲響,嘶叫聲傳得到處都是。

  劉永銘泰然得坐在椅子上,瓦片從廳堂頂部滑落下來,也不能驚嚇到劉永銘半份。

  突然,所以的聲音都嘎然而止。

  夏侯非帶着一隊人從外面闖了進來。

  那些人都是夏侯非的心腹打手,個個面目可憎、兇狠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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