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書院山長

作者:白頭愚翁
宋憲其實可以直接與劉永銘商量,讓劉永銘幫自己解釋問題,但他沒去,而是想通過皇帝劉塬。

  這讓劉塬覺得宋憲的話在劉永銘的面前並不好使,二人之間是有芥蒂,而不能完全溝通。

  而且劉永銘要是知道這事是宋憲在搗亂,定是要與宋憲生出嫌隙,那二人更不會是一夥的了。

  所以劉塬的疑心就這麼被瓦解了。

  劉永銘對宋憲的境遇其實心知肚明,他如果不表現出厭惡來,怕是宋憲過不了皇帝那一關。

  “行了行了!”劉永銘氣道,“我這就去幫你解決事情。父皇那一邊你怎麼給我說出去的,再怎麼給我說回來!”

  宋憲連忙給劉永銘行禮:“那就多謝六爺了!”

  “先別急着謝!這裏面還有事情要你去做呢!”

  宋憲面帶微笑地說:“六爺請吩咐!”

  劉永銘道:“要把當年的事情說清楚,不僅僅要讓枯木禪師出事,最關鍵的還是得讓薛神醫現身說法!所以現在還真得先找到薛神醫不可了!”

  “六爺向來機敏一定有辦法的。”

  “辦法倒是有一個,只是……”

  宋憲問道:“只是什麼?”

  劉永銘狡潔地說:“這事爺我去辦不合適。”

  “那就臣去辦?”

  “你去辦就更不合適了!”

  “六爺剛剛還說有事讓我去做的!”宋憲有此矇頭。

  劉永銘露出了一副賤笑來。

  宋憲只覺得不妙,他試探着問道:“六爺,您這又想出什麼餿主意來了?”

  劉永銘笑道:“薛神醫若還在長安城中,那麼他關心的事情都有哪些呢?”

  宋憲應道:“當然是秦王之後了!”

  劉永銘搖頭說道:“不,不是秦王之後。若是薛西垣知道秦王之後的下落,他就不會去找傅遠山了,更不會給傅遠山那塊玉佩。”

  宋憲又想了想,應道:“那麼就是傅遠山了。對於薛西垣來說,傅遠山若遇險,秦王之後便會徹底與薛西垣失去聯繫!但……但又不能是真的遇險,要是真到了那地步,薛西垣不會冒險出現的。那就……那就讓傅遠山生病!”

  劉永銘笑道:“爺有辦法讓傅遠山生病,這個你不用管。只是生病以後呢?薛西垣會直接去找傅遠山麼?可別忘了,傅遠山是知道你派人盯他的稍呢!薛神醫一定也能想得!他怕擔風險,不會那麼輕意出現的。”

  “臣若把人撤了那就更找不着人了。而且傅遠山與薛西垣也不相信臣不會派去盯梢。”

  劉永銘笑道:“所以爺我料定,就算是傅遠山生了重病,薛西垣也不會直接去找傅遠山。而是……”

  宋憲馬上明白了劉永銘的意思,他說道:“王珂珺!只能是她。枯木禪師自己重病在牀薛神醫都沒去,可見二人聯繫不深。而王元榮又與傅遠山鬧翻了,他已不在家裏住。就算是王元榮還關心傅遠山,也一定是通過王珂珺關心傅遠山。而薛神醫在不能直接找傅遠山的情況下,他也只能通過王珂珺來了解傅遠山的病情!然後寫方抓藥,救治傅遠山!”

  劉永銘笑道:“王珂珺一介女流,情性雖然豪放調皮、有男子氣,但涉世不深。也正是因此,你也沒派人去盯她,薛神醫也能想到這一點,所以就一定會去找她!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將王珂珺引出來,放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等着薛西垣出現!”

  “早聽聞六爺對女人有那麼一套,對您來說,想來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劉永銘沒好氣得瞪了宋憲一眼說道:“你這都想什麼呢!爺我說的是開設女校、女書院!王珂珺外向,她定然會去!”

  宋憲搖了搖頭說:“傅遠山生病,王元榮又不在家,她應該是留在傅遠山身邊照顧,不可能還會出門去什麼女書院,且以王珂珺的學識,想來也沒有哪個女先生能教她了!”

  劉永銘笑道:“一來王元榮一直是王珂珺的版樣,二來……呵呵,我當然不會讓傅遠山真的生病了,還要和他做生意。具體之事你別管,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女校給開起來,你祕密派人盯着就是了!”

  宋憲爲難得說:“臣雖也是兩榜出身,但……但辦學之事是禮部、學政的事情,臣也管不到呀!別說禮部那些衛道夫會不會同意了,就是撥這份銀子出來找地方建校址,皇上那裏都不太可能答應,朝裏銀子可喫緊得很呀。雖然預算可能不是很多。”

  “扯,他當然不會答應了,你別跟他說呀!要是讓父皇下旨去弄什麼女書院,民間還不知道怎麼議論父皇呢!說她想擴充後宮那都是輕的。這事就不能在官面上做。銀子當然是爺我來出了,收入也得歸我!父皇那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問題是開設之人不能是爺我呀!”

  宋憲一愣,也一下子明白了關節所在。

  劉永銘繼續說道:“爺我那一邊還開着青樓呢,要再開女校,哪家家長敢讓自家的閨秀來上學呀?還不得說爺我其實是在物色青伎!”

  宋憲呵呵一樂,笑道:“那是一定的,六爺您的名聲的確不是很好。”

  “那就得有個能擺得上臺面之人來主持了!而且得是大儒,要不然沒人理這女校。”

  “非得開女書院麼?六爺,你說句實話,您開女校不只是爲薛西垣吧?”

  劉永銘的私心的確不止於此。

  劉永銘卻調笑着說道:“我若是說,以此爲始,改以風氣,讓女子也識得字。你信麼?”

  宋憲卻是一臉正經得應道:“臣信!”

  “嗯?”

  宋憲的回答讓劉永銘有一些意外。

  宋憲沒有解釋自己爲什麼會信,甚至他都沒有想過這事是否真能成功。

  他信的僅僅只是劉永銘本人。

  宋憲認真地說:“禮部那裏倒是有很多儒士,但禮部幾乎都是四爺黨。四爺可與您不合,更別說那裏都是一些老古董,根本不想讓女人讀書。”

  劉永銘也笑道:“我常說陸預是衛道夫,其實他比一般儒生要開明得許多。他衛的是正道,而非腐理。但別人可就說不定了,比如那禮部侍郎宿倉,他就一定會第一個跳出來反對!讀書者,明智也,女子學文,必覺主見。將來嫁人,必與丈夫分禮。家中矛盾頻出,於和諧無益。地方官府必頭痛於此呀。”

  “六爺必須甄選一可勝任之人!且此人必不能有一分淫邪之念,否則女書院必出醜聞,若此,六爺之願怠矣!“

  “這不是和你商量麼,爺認識的也就是六部、內閣這些人,真要說漢國哪個大儒會去主持女書院,我還真想不到什麼人選!”

  宋憲腦子一轉,說道:“何不……何不讓棋待詔夏彷來做?”

  劉永銘一聽到夏彷兩個字就急了起來:“他!就衝着他這個名字就不能……”

  劉永銘只覺得聲音有些大了,怕被人聽去,又壓下了聲音說話。

  劉永銘接着說道:“你讓他做女書院的山長!什麼是女書院呀,學生得是女的呀!夏彷字相思!你讓一個叫相思的人來做院長,那我女校還開不開了!開女校是爲了讓學生相思?讓學生淫邪?”

  面對劉永銘的發脾氣,宋憲不溫不火得應道:“六爺誤會了!誤會了!夏待詔的字是叫相思,但那也只是字呀。且他的字不是師長起的,是家裏的字輩,他想改也改不了,思是思宗歸祖的思,不是相思那個思的意思。他大名叫夏彷。”

  劉永銘問道:“你跟他交情不錯?”

  “六爺看出來了?”

  “這誰看不出來呀,沒有交情你會推薦他?知道爺我從來不白使喚人,給銀子最爲痛快,明擺着你是讓他來爺這裏喫高薪俸的。爺我不是任人唯親之人,說幾個推薦的理由來,說不上來,就跟爺扯別的。”

  宋憲不好意思得笑了一下,說道:“其一,此人不好女色。”

  “那是沒遇上!遇上了也一樣!也有那心思。”

  “即使他有那色心,也沒那色膽呀。知道他最近都睡哪麼?睡廚房!”

  “恩?他一個棋侍詔睡廚房?什麼情況?”

  宋憲壓着笑,說道:“他懼內。那個齊國使者田曾波不是將漢國的國手一網打盡了麼?弄得皇上大發雷霆,罰俸三月呢!”

  “那又如何?”

  “家裏少了三個月營收,其妻便急了,罵他一無是處,一盤棋都贏不下來。罵得他是臉面全無,說着就要回孃家。好說歹說纔將其妻留住。但其妻還不讓他睡臥房,他就去睡了廚房了。”

  棋待詔雖然是在翰林院供職,但只是賽選的圍棋國手。有好一些人連功名都沒有,更別提是兩榜進士了。

  但夏彷卻不一樣,他即是兩榜進士,又授的棋待詔。

  至於他爲什麼不肯入仕爲官只願當一個棋待詔,這連宋憲也不曾得知。

  劉永銘問道:“他家沒有廂房麼?”

  “就那幾間破屋,哪裏有什麼廂房。說是廚房還是好聽的說法,跟廳堂連一起呢。做得了菜轉個身就遞到廳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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