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南嶺逍遙

作者:白頭愚翁
姚瑞甫言道:“六爺必定是做了什麼,或是知道了什麼,使得其非要殺您不可。應該是與其隱匿身份有關!”

  劉永銘說:“應該是這樣。還有一件事情我也沒有想通,念嬌龍與他無怨無仇,他爲何要設計去殺念嬌龍呢?念嬌龍又是知道了些什麼?她知道的還不如我多呢!”

  衆人也有些不解起來。

  正此時,宮玥璃端着托盤走了進來。

  托盤上放着四碗茶,想來是來換茶的。

  她先是給谷從秋、宋憲、姚瑞甫上了茶,而後纔來到劉永銘的身邊。

  在給劉永銘換了茶之後,她這纔在劉永銘身邊輕聲說道:“門外有人求見。”

  劉永銘呵呵一笑,說道:“師仲道與羅信雄剛剛被爺我說了一頓,不敢過來見我,倒是把你給叫來當門子用了!呵呵,玥兒,要不要接着打賭?”

  宮玥璃臉色一紅,不好意思得看了一眼姚瑞甫等人,輕聲說道:“有人呢……”

  劉永銘樂道:“是你不打賭的!這可不能怪我!這次我是真不知道誰會來!”

  宮玥璃輕聲說道:“自稱是什麼南嶺逍遙仙。”

  宮玥璃的話說的雖然輕,但宋憲等人還是聽到了。

  谷從秋聽得南嶺逍遙仙的名號,愣了一下,疑問道:“三爺怎麼來了?記得六爺與他有所嫌隙呀?”

  所謂南嶺逍遙仙即是皇三子永寧王劉永鑰。

  劉永鑰的表面文章做得極好,看上去禮賢下士的,還糾集了一幫文人著書立傳,好博皇帝劉塬的好感。

  也因爲與文人爲伍,所以他自己也以文人自居。

  即是文人,當然還得有字號了。

  三皇子劉永鑰自取的字號便就是南嶺逍遙仙。

  宋憲說道:“要不然……我們迴避一下吧?”

  劉永銘擺手說道:“千萬別。三哥與我其實沒什麼交情,不僅沒交情,而且還交惡。我們之間還不如我與五哥的關係呢,至少五哥能表現出來。而我三哥外寬內妒,平時沒顯在臉上,但心裏卻是恨我恨得牙癢癢。他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來找我的!你們若是不在場,他這嘴皮能說破天去。你們若在,他礙着面子可就不好開口了,那我也就不用爲難去拒絕他了!”

  劉永銘說着將剛剛放在桌子上的金牌令箭給收回了懷中。

  這東西可不能讓三皇子看到!

  別的話可以讓他瞎說,有金牌令箭之事可不能讓他聽了去。

  宋憲與谷從秋看了一眼,卻又有一些爲難。

  谷從秋說道:“讓三爺看到我們在您的王府裏論事……這樣不好吧?”

  “沒事沒事,我還真想讓三哥到處去說。大哥、四哥、五哥都知道他的虛僞,他那張嘴說出去的話,有幾個人會信?他越是那般說,四哥越會覺得我們之沒事,只是三哥在挑撥你們四爺黨裏的關係而已!”

  姚瑞甫笑了笑並不說話,因爲劉永銘說的極爲在理。

  劉永銘對宮玥璃吩咐道:“去,把三哥請來,但是別俸茶,讓他看着我們喝茶就成了!”

  “是!”宮玥璃說着便又出了廳堂。

  “你們都別圍着了,快坐下吧。圍得這麼緊,可別讓三哥以爲我們真在密謀什麼事情!”

  二人笑了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便坐了下來,那姚瑞甫也不再站着,隨之也坐下了。

  宋憲輕笑一聲說道:“六爺,您的手段並不高明呀。渴着人家可不能算是事。”

  “噁心人的招術,要什麼高明,能噁心到人就成。潑糞浸尿這種事情我也做得。”

  谷從秋卻是問道:“六爺,你能不能也幫我想個即不得罪人,又能噁心到人的什麼計?”

  劉永銘呵呵笑道:“你都要噁心人家了,如何能做到不得罪人?谷侍郎這是說的誰呀?”

  “還能是誰!方部堂唄!”

  “不是說他最近沒空理你麼?”

  “正是因爲他沒空理我,所以我想給他找點事,讓他更沒空呀!”

  幾人就這麼在廳堂裏說起了笑來。

  不一時,那三皇子劉永鑰便從外面匆匆地走了進來。

  他一直是提着下襬低着頭走的,好像是在想一會兒見到劉永銘時該說些什麼話。

  當他走進廳堂時才擡起頭來。

  他這麼一擡頭,卻是被嚇了一跳,他是真沒想到谷從秋與宋憲也會在這裏!

  三皇子愣了愣神,放下儒袍下襬,拱手說道:“二位侍郎如何在此呀?”

  谷從秋與宋憲本來是想要回避的,就沒想過如何應答三皇子的提問。

  於是他們二人紛紛都看向了劉永銘,想讓劉永銘幫他回答。

  劉永銘伶牙俐齒,自然有的是說辭。

  他說道:“哦。昨天夜裏我在賢妃娘娘的宮裏審邪魅,這事也不知道怎麼的,這麼快就傳出風聲去,被谷侍郎給聽着了。谷侍郎來找我,非得讓我幫他處置幾件疑難案子,讓那冤死鬼自己說出被誰殺的!”

  三皇子呵呵笑道:“六弟有這等神通,斷獄之事自然得來找你呀!”

  劉永銘笑道:“三哥,你拿六弟我開涮呢?什麼邪祟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就是想嚇嚇韋賢妃而已。這等把戲騙得了大哥與韋賢妃,哪裏能騙得了你呀,你多精明呀!”

  劉永銘的那句“你多精明”更像是在罵人。

  三皇子劉永鑰哈哈笑着向着劉永銘走了上去,他左看右看,卻沒找到好位置。

  劉永鑰怎麼說都是皇子王爺,怎麼能坐在比谷從秋、宋憲更加下首的地方呢。

  劉永銘指了指主位邊上的椅子說道:“坐吧!客氣什麼呀!你我兄弟低頭不見擡頭見的!”

  劉永銘秦王府廳堂正牆面上掛着的是一張財神圖畫,靠着牆面放着一張長案。

  長案中間擺着黑龍吐水木雕畫片,兩邊放着的是青花瓶。

  而在這張長案外面則放着一張四方型的供桌。

  供桌的兩邊各有一張交椅位,這就是主人座。

  一邊情況下,男主人坐左,女主人坐右。

  再後面位是左右兩排的客座了,谷從秋與宋憲、姚瑞甫就是坐在這下首左右兩排的客座上。

  劉永銘佔了供桌左邊的主人位交椅,右邊的交椅則是空着的。

  剛剛劉永銘指着的便就是這張椅子。

  三皇子劉永鑰笑了兩聲,便坐在了那張椅子上。

  劉永銘對三皇子說道:“三哥還爲那天在豫王府的事情生氣呢?”

  劉永銘說的是那天去給豫王弔喪時發生的事情。

  三皇子笑道:“反正我該到的禮也都到了,是九弟不讓我進去,我不進去就是了。父皇問起來,也是怪的九弟,不會來說我什麼的,我還省得進去參拜了。且你這人愛開玩笑我知曉,我哪裏會與六弟你置這份氣!”

  劉永鑰這話說出來誰也都是不信的。

  劉永銘哈哈笑道:“三哥言不由衷呀!其實呢,六弟我找三哥你的茬也是爲了三哥你好!”

  三皇子一愣,問道:“六弟這話是怎麼說的?”

  劉永銘笑道:“豫王之事出的這麼突然,三哥心裏就沒點想法?”

  “六弟想說什麼?”

  劉永銘拿起茶碗,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

  在放下茶碗之後,劉永銘這才說道:“三哥最近與大哥走得這麼近,你以爲別人都看不出來麼?曹相那一邊可已經對三哥你起了不好的心思了,就是沒有一個好機會動手。此時你要是去弔唁豫王皇叔……”

  “那又如何?”三皇子劉永鑰想不明白這裏頭有什麼厲害關係。

  劉永銘笑道:“豫王皇叔的喪事可是宗人府給辦的。宗人府可是太子的地盤。我們進去弔唁,不哭不鬧,上完香走人,誰也不得罪。可三哥你不一樣呀!你的爲人我們兄弟幾個如何會不知道呢?你多少會裝模作樣得大哭一場!”

  三皇子聽得劉永銘這麼說話,那額頭上的青筋便有一些要爆出來一般。

  但好似三皇子此事是真有事情求到劉永銘的身上,那火氣硬生生得被劉永鑰給壓了下來。

  劉永銘卻還是笑道:“靈堂布置可都是由宗人府太子黨那一邊一手安排下來的。你這邊一哭,那一邊靈位順勢一倒!三哥,你這就算是攤上大事了!改天太子黨那邊驚擾亡靈的奏疏可就得沒過父皇的御案了!”

  三皇子聽了劉永銘的話,喫驚得深吸了一口氣去。

  劉永銘笑道:“九弟與我要好你也知道,我都沒讓他在靈堂裏頭給賓客還禮,而是讓他在門外行禮!這你都看不出來靈堂裏有貓膩嗎?”

  劉永鑰心有餘悸得收了收冷汗,他說道:“六弟當時爲何不與我明說?”

  劉永銘笑道:“三哥你當時就在氣頭上,我不管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的。別到時候讓你覺得是我在坑你!你之前也總誤會於我,你我的關係反正也不怎麼好,讓你誤會便讓你誤會吧,只要三哥你平平安安地活着喘氣,那六弟我也就放心了!”

  “那……那我還得謝謝你了?”劉永鑰抱着懷疑的態度看着劉永銘。

  他好似已然回味過來了。

  誰讓劉永銘的這張嘴能把白的說成黑的,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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