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有錢有勢

作者:白頭愚翁
此時劉永銘也走到了魏仲賢身邊。

  劉永銘看了看左右,問道:“唉?敢問魏家公子,剛剛可看到王家小姐了?”

  魏仲賢看了劉永銘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走了!”

  “走了?不至於吧?王家小姐雖說言語上有些不饒人,但她不至於會如此失禮,不告而別呀!”

  “遇上你這樣的人,她們巴不得離得你遠遠的,如何還會再與你說些什麼?”

  劉永銘笑道:“那她們如何也這般遠離你,留你一人在此?莫不是她們也厭惡於你?”

  “你!”

  魏仲賢原本想再罵幾句,看了看邊上站着的兵部“雜役”那氣一下子短了下來。

  劉永銘順勢就坐了下來。

  他笑道:“王、陸二位小姐想來是臨時去做什麼事情了,一會兒定還會回來。要不然你也不至於會留在這裏。我也在這裏等一等吧。”

  那魏仲賢更是不高興了:“這是我定的位子!我這裏不歡迎你這等狗模狗樣的人!”

  劉永銘臉皮厚,自然不會生氣。

  他說:“魏家公子,你說話別這般不客氣。也不知道你剛剛有沒有留意到宋侍郎進了雅間與我說話聊天?這麼說吧,我是窮了一些,但我這條狗仗着秦王府的勢,還算是能吠那麼幾聲。以秦王府與宋侍郎的關係,讓您沒位置坐,也不是什麼難情。您也別惹事,在這裏惹事會招麻煩的。我們安心地看棋也就是了。”

  “你還知道你是條狗呢。你即是有雅間,何不回你的雅間裏去?反正這裏也看不到裏頭的情形!”

  劉永銘笑道:“關心則亂呀,雖然在這裏等棋譜比在雅間裏快不了幾步路,但我就是想早一點點知道,所以也就出來了。”

  魏仲賢鄙視了劉永銘一眼,問道:“你也懂棋?呵,剛剛聽他們說你曾贏過田曾波一局?靠偷棋子贏的吧?”

  劉永銘笑道:“僥倖而已。正是因爲與田曾波下過,所以我知道田曾波的實力。那夏彷定會不是他的對手。”

  魏仲賢哼了一聲說道:“我看不見得吧?這第一盤棋夏待詔不是贏了麼?”

  “想來是那田曾波不好意思連贏他四把,所以先輸給夏彷一局,當作見面禮。”

  魏仲賢不屑地說道:“田曾波是齊國人!你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

  “我祖上其實也是齊國人,我是與我娘一起來的漢國。”

  葉連枝的確是在齊國生活過一陣,葉長青也的確是他母親帶着他來到漢國的。

  魏仲賢的火一下子被劉永銘給拱了起來。

  他咬着牙說道:“你說田曾波會贏,我卻是不信!我們賭一局如何?”

  “恩?賭什麼?賭棋?呵呵,君子不當以此爲好吧?”

  “那混世閻羅開着的賭坊可是你在管理?君子不當以此爲業吧?”

  劉永銘輕笑一聲說道:“你想怎麼賭?”

  魏仲賢馬上說道:“就賭這一局棋!我壓夏彷會贏!”

  劉永銘又問:“彩呢?”

  彩,即是指的賭金。

  魏仲賢答道:“我出五百兩,我也不要你壓什麼金銀,你也沒有那些錢。你只要讓秦王府把我的鹽引還回來即可!”

  劉永銘笑道:“你的鹽引是抵押,怕早被變賣了吧!”

  “那剩的銀子呢?我的鹽引不止值那點銀子吧!”

  “好了好了,我也不與你爭,這個主我還真做不得。這樣,我用金銀來與你對賭吧!”

  魏仲賢打量了一下劉永銘,不屑地說:“看你穿成這樣,你能有什麼金銀?”

  魏仲賢話音剛落,劉永銘便從懷中掏出了幾張銀票出來。

  那些銀票每張都是一千兩的大額!

  劉永銘笑道:“這些銀票是我剛收回來的一些賬。我若是輸了,便就輸這些,你不用管我如何與六爺交待,這是我的事情!但你呢?你可不能只憑一句話就開賭吧?我可聽說你最近銀子可不湊手!你還有個什麼親戚是個茶商吧?他沒借你點?”

  “用不着他!我家裏自是還有些銀兩!”

  “有就拿出來,我們放在桌上!”

  魏仲賢現在哪裏能拿得出上千兩的銀票出來。

  他若是能能拿得出來,他的織坊也不至於會停業了。

  魏仲賢猶豫着,聽得劉永銘說道:“要是沒有現銀或是銀票,房產及商鋪我也認!”

  劉永銘說着將銀票又收了回來,放進懷中。

  他好似在說,沒有銀子就別學別人裝大款。

  劉永銘繼續嘲諷道:“魏家公子,以後別學着別人裝有錢有勢,這很不好!連我這種人都能用銀票將你唬住,你還能做什麼呢?”

  魏仲賢哪裏受得了劉永銘的這般嘲諷。

  他氣道:“這賭約我押了!”

  “我這裏頭可是五千兩的銀票呢!”

  魏仲賢惡狠狠地說:“我輸得起五千兩,你卻輸不起!你的銀子是秦王府的,你若是輸了,混世閻羅定是會要你性命的!”

  “我爛命一條無所謂。怕就怕你輸了以後沒銀子拿出來,還要與我耍賴,到時侯爭個臉紅脖子粗,有傷和氣!不是我欺負你,你現在真的沒有銀子可以拿出來與我對賭!”

  “我還有老宅一座!”

  “就那幾片老瓦與樑柱能值點銀子了,把裏頭大大小小的傢俱都算上,別說五千兩了。一千兩銀子有人要那也是你魏家祖上積的德了。”

  房子在現代之所以值錢是因爲它不只是硬需求,更是金融行業裏不可或缺的一部份。

  房價不能跌只能漲,要不然經濟會發生重大問題。

  但古人的房子就沒這麼多問題,使用年份越長,也就越不值錢。

  所以老屋漲跌都是有的,也都在合理範圍之內。

  一千兩說是買個房屋,其實也只是買這房屋所在的地皮,房子真就值不了那些。

  魏仲賢咬牙說道:“我還有別的東西可以押!”

  “你的織坊都開了不業!”

  “你的銀票還不是你的呢!”

  劉永銘笑道:“你的織坊一年才盈利多少銀子呀?值得了五千兩麼?”

  “工部那裏還欠着我幾萬兩銀子呢!拋去織廠原本的債,五千兩如何不值?再者說了,我自己的債是我自己的,與織廠卻是無關!”

  劉永銘搖頭說道:“你即是業內人,當知道長安城每月產出的絲綢有多少是在六爺的手上吧?我做爲王府主簿,還能不知道你的一家織坊能產多少匹絲綢出來?工部那裏是欠了你的絲綢款,但那些絲綢卻不是你一個人的,而是你從別處借調的!你是要還的!你的織廠根本不值五千兩!我勸你別賭了!”

  魏仲賢冷笑道:“怎麼?你後悔了?我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不敢賭的人是你呀!”

  劉永銘眼皮一跳,將那五千兩的銀票又重新拿了出來,按在了桌面上。

  他怒怒地說道:“我就出這五千兩。你出你的祖宅,外加一座織坊。但你自己因鹽引欠下的外債,不能合進來算。織廠原本的債物,我也不給你擔,你自己了清。你從織坊那裏借調走的銀子,也得如數得歸還回來!當然了,我不是那等得理不饒人之人,我給你時間籌錢,許你欠一段時間!”

  魏仲賢看着那五千兩的銀票,哼了一聲說道:“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

  “即是如此,我們口說無憑!”

  “立據爲證!”

  劉永銘一聽,向着一邊的雜役招了招手。

  那雜役原本就是宋憲安排下來給劉永銘使喚的。

  在劉永銘的安排下,雜役除了拿來筆墨紙硯之外,還叫來了一名兵部的管事。

  因爲這張賭約還需要有一個見證人。

  魏仲賢就這麼與劉永銘在賭約上寫下了字。

  劉永銘看着桌面上的字據,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魏仲賢抖着眼皮說道:“你不會是想跑吧?”

  劉永銘笑道:“銀票還壓在桌子上呢,我如何會跑!下這麼大的賭注,總歸得讓我進去看看他們二人什麼狀況吧?”

  雜役被宋憲吩咐過事,不敢多言。

  那魏仲賢卻是問道:“有兵丁把守着,進去不合規矩吧?”

  劉永銘笑道:“只看一眼而已!”

  劉永銘說完便向着那假山走了過去。

  魏仲賢也站起身來跟在了劉永銘的身後。

  因爲有之前宋憲的吩咐,兵丁們並沒有阻擋他們二人。

  劉永銘與魏仲賢也很守規矩,沒有完全深入其中,只是來到那假山的入口,向邊上移了幾步。

  他們在繞過那棵大樹之後,劉永銘與魏仲賢都看到了正在樹下行棋的田曾波與夏彷。

  正如劉永銘剛剛說所,夏彷端正地坐石凳上看着棋盤,那一絲不苟的樣子顯然是準備十足、信心滿滿。

  而田曾波則是首先向着劉永銘看了過來。

  顯然他的心思並不在棋盤之上,所以纔會分神注意到劉永銘。

  夏彷此時才注意到田曾波的異常,也向着一邊的劉永銘看了過去。

  那夏彷見到劉永銘的一瞬間,臉上的眼皮不自然地抖了抖。

  好似劉永銘能看穿自己所有的心思,能將他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手中。

  夏彷心虛地畏懼起來,不由自主地向着劉永銘微微地拱了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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