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2章 已經認輸
巴特爾是個硬氣的人,此時他想的是,即使對方用了什麼暗算的手法,自己也要將對方堂堂正正的摔倒在地上,擊敗對方。
只是巴特爾完全沒想到劉永銘自己本身是個練家子。
巴特爾是蒙人,臂力完勝於劉永銘。
劉永銘哪裏會傻到與巴特爾互拼臂力。
巴特爾只是拿住了劉永銘的一個肩頭與一隻邊手臂,又沒有將他的手腕給壓至住。
而於人因爲姿勢問題是面對着面的!
這使得劉永銘遊刃有餘地將右手手掌按在了巴特爾的胸膛之上。
其實這也是巴特爾輕敵所至。
他認爲漢人都是那種無力書生的樣子,即使胸口被對方打一拳也覺得沒有什麼。
他現在就是一心要將劉永銘摔個狗喫糞,讓劉永銘也喫喫虧。
或者說,巴特爾是想讓別人知道,即使自己被對方打中,也能生龍活虎,而且還能將對方摔在地上,以此來證明自己比對方強!
即使在中原的武學裏,也存在着拳怕少壯一說。
對方飛踢過來之時,以強壯的身材反衝對撞出去,讓對方因爲飛在空中無着力點而被撞摔在地上,這其實還是十分常見的。
只是巴特爾沒想到,劉永銘的功夫決不止這一點。
劉永銘臉上帶着微笑,那掌力向前慢慢地一推,巴特爾只覺得一股洪荒之力打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他胸中的氣息一下子便全都亂了。
巴特爾只覺得身上氣血翻滾,的雙手漸漸無力起來,鬆開了劉永銘。
而後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重重地咳嗽了起來。
能咳嗽說明他也只是氣血翻涌,這要是一口血吐出來,那一定是三焦經脈被劉永銘打傷了。
即使能治好,也會像水不流那樣一生都得帶着內傷,完全發揮不出原本的實力。
劉永銘是收了掌力的。
別說是用十成功力了,即使是用的拳頭,加上一股寸勁,巴特爾的胸肋骨不斷那麼幾根都不可能。
更有甚者,那斷掉的肋骨會向心肺裏鑽去。到那時別說是咳嗽了,怕是活命都難。
巴特爾一邊不停地咳嗽,一邊衝着劉永銘擺起了手來。
劉永銘只是笑着站在一邊靜靜地看着巴特爾。
等巴特爾喘均實了氣,再站起來的時候,又用那種不屑的眼神看着劉永銘。
他再一次指着劉永銘手掌嚕嚕地說了許多話。
劉永銘微微一笑,伸出手掌來給巴特爾看。
巴特爾好似一點也不相信劉永銘,他只覺得劉永銘一定是做了什麼古怪的事情才使得自己落敗。
劉永銘搖着頭,伸出兩指,慢慢地放在了巴特爾肩頭的肩井穴上。
巴特爾低頭看了看劉永銘的兩根手指,一臉不屑地又說了些什麼。
劉永銘又只是笑了一下,兩指已經發力戳了進去。
巴特爾驚叫一聲,此時他又感覺到了上身的一陣麻感,而後向後退了幾步,又摔倒到了地上。
這一次巴特爾是眼睜睜得看着劉永銘手上空無一物,只是將手指放在他的肩頭上的發力,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劉永銘上前一步想要拉起巴特爾,那巴特爾卻是畏懼地雙手撐地向後退了一下。
劉永銘呵呵笑了幾聲,還是上前伸出了手。
巴特爾此時纔會意過來劉永銘是想拉息起來。
他想了想自己剛剛身上觸電一般的感覺,有些心有餘悸。
劉永銘笑道:“發心,我沒發多大的力,若是真發力,你早死在這裏了!其實中原的武功都不是實用,上了戰場,誰還會真的脫下甲冑給我點穴呢。薛開山的武功其實真不怎麼樣,只不過他身上有一件寶甲,還練就了一身的銅頭鐵骨,要不然他死一萬次也有了。其實你練的摔跤及那些武藝纔是戰場上真正能用到的,與師仲道差不多。”
巴特爾聽不懂劉永銘說的話,他見得劉永銘伸出手想拉自己,而自己已經認輸對方沒有理由還來傷害自己。
所以巴特爾便也伸出了手。
當他想要借力起來之時,劉永銘再次發功將巴特爾硬生生得拉了起來。
巴特爾此時終於發現眼前的劉永銘絕對不是一般人!
劉永銘笑道:“我特想知道你爲什麼要這般與我糾纏,但我更知道我們之間語言不通,一定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我看你是鐵利可汗信任之人,我不與你爲難,你快走呀。這附近埋伏着殺手想要殺我,你可別被我連累了真死在了這裏。現在這裏可是龍潭虎穴呀!”
巴特爾哪裏能聽得懂。
他起身之後哼了一聲,卻是向着自己的那匹馬跑了過去。
劉永銘鬆了一口氣,以爲他要騎馬回去,就此不再糾纏。
卻沒想到,他來到自己的馬邊以後,地是將掛在馬上的一張弓給取了下來。
巴特爾順便還將馬匹邊上掛着的箭囊裏的箭也取出了一支出來,並且搭在了弓上。
“爺小心!”
崔珚琇大聲了一聲,連忙跑到劉永銘的面前,張開雙臂檔在了劉永銘的面前。
劉永銘早就看到了巴特爾剛剛所做的一切,自是有所準備。
以劉永銘的指力,在這個距離下用他的兩指夾住蒙人的弓矢他還是有把握的。
劉永銘這不叫逞能。
若對方用的是強弩,或是複合強弓,在這個距離上他是絕無可能能接得住箭的,若是那樣他也一早跑到車廂邊上躲起來了。
劉永銘看着眼前緊張的崔珚琇心中還是微微有些感動。
他側過一步看着崔珚琇。
只見得崔珚琇張着雙臂,緊緊眼着雙手,好似隨時準備赴死。
她好像在想這一箭若是射過來就打在自己的身上,也絕不能讓箭傷到劉永銘。
但她畢竟是個小姑娘,怎麼可能不畏懼死亡。
爲了克服這一點,崔珚琇只得將雙眼緊緊地閉了起來。
她甚至都不知道劉永銘已經側過身子,正在看着她。
劉永銘在崔珚琇耳邊輕笑了一聲,而後輕輕地拍了拍崔珚琇的臉。
那崔珚琇臉上有了觸感,這才睜開雙眼。
她見得劉永銘沒事,還衝着自己笑,不明所以地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劉永銘笑道:“這位蒙人武士是個正人君子,他不會因爲輸了而放冷劍的,你看瓏兒就沒你那般多心。”
崔珚琇向着劉永銘看了過去,卻不想那水玲瓏的太阿劍早早得就抽了出來。
劉永銘白了水玲瓏一眼說道:“快把劍收了!”
水玲瓏看了一眼巴特爾,眼見得巴特爾拿着弓越來越近,哪裏真敢把劍收起來。
她只是將劍垂放下來,但卻不收進劍鞘之中,時刻關注着巴特爾。
巴特爾拿着弓箭來到劉永銘的身邊,又嘰裏呱啦得說了一通,而後舉起了手中的弓,將箭頭瞄準向了劉永銘的馬車。
劉永銘與馬車之間其實並沒有離得多遠,也就十步左右。
正當劉永銘不知道特爾想要做什麼的時候,巴特爾已經搭弓拉箭。
沒有經過瞄準,巴特爾就已經那箭矢擊發了出去。
只聽得一聲弦響,那支箭矢便釘在了馬車車廂的車框邊上。
劉永銘點了點頭,伸出大拇指晃了一下,對巴特爾的箭術表示了極大的讚揚。
巴特爾臉上此時才露出得意的表情出來。
衆人此時也看出來了,巴特爾在打不過劉永銘的情況下就想着用箭術贏過劉永銘。
馬車車廂的木框其實也十分粗大,十步之內射中並不是什麼特技,想來練過弓的應該都能作得一。
能讓劉永銘豎起大拇指的不是因爲他射中了車框本身。
昭君淚是偏鹼性的,所以這一帶的昆蟲並不多,這裏再往前就是大漠了,所以樹木也不是很多。
這裏有的昆蟲也只是水生昆蟲。
此時正有一隻長腿細腰的叫不出名字來的昆蟲趴在車廂邊框上,而巴特爾的這一箭就是釘在那隻昆蟲的身上。
昆蟲的表面積比箭頭還小,雖然只有十來步遠,有這等準度也已經不是常人所能達得到的了。
巴特爾所展露的這一手足可以說明他是個神箭手!
崔珚琇沒有劉永銘的眼力,她看不到那隻昆蟲,她只是在生氣。
誰讓巴特爾的弓箭在自己的馬車上釘出了一個洞出來。
她十分不滿向着馬車走了過去。
原本她想要摘下那支箭,只是箭鑽得很深,她又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在嘗試了幾下之下,終於還是放棄了。
也正是因爲崔珚琇的拔箭動作,使得那支箭的箭尾不停地上下搖晃着。
巴特爾正得意地看着劉永銘時,劉永銘右手一抖,一隻飛火鏢便出現在了他的手心上。
巴特爾愣了一下,他不知道劉永銘是怎麼憑空將一支飛鏢變出來的。
但想了想,他便想到了剛剛自己在劉永銘手臂上摸到的裝置。
巴特爾正想要說話,劉永銘微微一笑,火龍鏢便已經被甩了出去。
火龍鏢向着車廂飛過去的時候,那支箭矢的尾部還在顫抖着。
巴特爾眉頭一皺的同時,火龍鏢已經插在了那支弓箭的尾部,而後將箭矢劈成了兩半,停在了鐵製箭頭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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