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2章 無人管理
“放心吧，這個面子本王還是會買他的。公主的侍女可萬萬死不得。她若是死了，可就沒有了人證物證了！”
“還請六爺將其尋出來，繩之於法！”
劉永銘笑道：“現在最主要的是還不是公主侍女的下落，而是要解決本王心中的困惑。”
“什麼困惑？”
“本王也算是牙尖齒利了，可本王也做不到三言兩語就能要了他人性命。這位公主侍女到底是用什麼辦法讓烏力吉自行了斷的呢？”
“這事重要麼？”
“當然很重要了！商賈都是精明的，他有什麼理由自盡呢？或者說，侍女到底用什麼辦法要挾了這個商賈，讓他以這種方式自盡？或者是……公主的侍女一定是知道了烏力吉的某個祕密，而這個祕密足以逼死烏力吉，甚至他都不願意潛逃！”
閆洪達想了想說道：“烏力吉對鐵利可汗並不重要，他若是投漢，爲漢國做一些與蒙國有關的事務，鐵利可汗那裏甚至都不會過問此事。他連跑都不能跑……”
閆洪達想了想，說道：“只能是用家人威脅他，而且他自己本身一定就不乾淨。烏力吉爲了保住家人，聽從了公主侍女的話，用侍女教的辦法自盡，這樣才能讓公主侍女那夥人不再爲難自己的家人！”
“會是什麼樣的‘不乾淨’呢？”
閆洪達答道：“烏力吉做過走私生意，單就走私而言怕是不能讓其就犯，想來此事十分要命，且極可能是那種犯滅九族的罪過！”
“他沒案發，說明鐵利可汗並不知曉。即是如此，公主的侍女又是怎麼知道他的祕密的呢？”
“那就一定是齊國使者與他說的呀！”
劉永銘搖了搖頭，問道：“齊國使者入鐵利部塔利城多久了？有月餘麼？”
“沒有。也就十數日。”
“即是如此，齊國使者如何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買通公主侍女並加以訓練成爲他們信任之人的呢？萬一烏力吉沒來漢國怎麼辦？齊國人是不是就沒有這個計劃了？”
閆洪達言道：“可能……可能烏力吉只是他們情報的一環，他們只是從他們的所知的有黑料的人裏隨便選了一個出來要挾其就犯！”
“這是不是可以說明，公主侍女這一夥人本身就知道蒙國許多商賈的密事？是不是可以證明，有一夥人在蒙國早已潛伏許久了呢？”
閆洪達深吸了一口氣。
劉永銘笑道：“齊國人極有可能一早就在你蒙國裏有一支龐大的細作隊伍，只有這樣才能使得他們應付自如！齊國使者不是關鍵，公主侍女的背後之人關鍵呀！”
“那更有必要先行拿住那名侍女了！”
劉永銘笑道：“但她畢竟是公主的侍女，她呆在公主的身邊是可以直接接觸到安慶公主與鐵利可汗的，她若是有心去尋找什麼鐵利可汗的軍情消息，或是什麼密事想來不難吧？”
閆洪達也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他說：“是呀！要是齊國人一早就買通了她，當留着她做更重要之事纔對，爲何、爲何派到這裏來呢？一不小心就會暴露的呀！”
劉永銘笑道：“不難猜！”
“六爺您又知道了？”
“在齊國管這些細作的是齊國潁川陳氏的陳知集！但是數月之前陳知集突然暴斃。他留下的那些細作後來無人管理，且這些細作大多是單線聯繫，因此一部份人變成了孤魂野鬼。不是單線聯繫的也幾乎都被我朝兵部侍郎宋憲剿滅。”
“哦！臣明白了！漢國皇帝雷厲風行，榷場說建也就建起來了。若是陳知集還在世定然是有辦法應對。但因其暴斃，權力及相關組織並未曾交接，所以齊國使者來蒙國之時，並不能使用全部的人手，而且事出於急，這纔將這名公主的侍女給派出來！”
“本王即是這麼想的！但還有一種可能，在蒙國的齊國使者未必是公主侍女的主子，可能這其中還有他人在操持這一切。那事情就會變得更加複雜了。不過這個問題現在不重要，重要的是……”
“是什麼？”
劉永銘笑道：“她可是公主的貼身侍女呀，爲何可以離開公主的身邊而到漢國境內來呢？公主許她離開自己的身邊麼？榆林離鐵利龍庭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公主道不會起點什麼疑心？”
閆洪達不明白地問道：“六爺，您此話何意呀？”
“烏力吉之死是逃不過我漢人仵作高超的驗屍技藝的。而且漢國的館驛都歸兵部管，裏面都安插有密探。官員往來或是祕密私會什麼人物，這些都逃不過我兵部宋侍郎的耳目。被我漢國人查出公主的侍女曾經來過，並不是一件難事，且還是遲早之事呀！”ωω
閆洪達還是不明白劉永銘想說什麼。
劉永銘繼續說道：“即使本王沒來過榆林，沒看到此事，公主的侍女被人懷疑亦是在情理之中。只是那公主侍女又該如何擺脫他人嫌疑？其無事離開公主身邊，公主不生氣？沒有反應？”
閆洪達深吸了口氣說道：“您的意思是說……”
“公主侍女好像根本就沒有想要回到龍庭去的意思呀！她即是沒打算回去……呵呵，若本王是她，一定會將事情做得再絕一些的！”
“六爺的意思是說，公主她、她被誆到漢國來了？”
“烏力吉爲何要死？”
“阿！”閆洪達馬上反應了過來！
他急道：“是烏力吉將公主帶來的！但後來公主出了事，烏力吉沒辦法與鐵利可汗交待，他原本想要一死了之，但想到他的家裏人可能會受他的牽連，所以就依侍女之言而……”
“不！”劉永銘說道：“如果這種猜測成立，侍女一定會與烏力吉說，如果烏力吉願意自盡，會有人幫他承當下此責，他雖然死了，但他的家人可以保住。若是烏力吉不願自盡，公主出事的罪名他也是推不掉的。即使他投了漢國，漢帝也是會將他交還給鐵利可汗的！”
“對對對！而且公主定是事先祕密跟着烏力吉而來的！後來才被烏力吉發現。最主要的是，登利王公進城，烏力吉其實是沒有必要一起跟來的，他跟來是因爲……”
“是因爲侍女就是要讓他死在城中，或者他知道公主即在城中，想要將公主尋回，只是侍女在昨天夜裏找了他，將他逼死於館驛之中！想要求證本王猜測之事對不對，其實也很簡單！”
“什麼？”
劉永銘哼笑了一聲說道：“你問問登利王公爲何而來呀！貿易之事從來都是派的特使，王公親自來，我怎麼想也覺得不太可能！”
閆洪達一聽轉忙轉向登利王公，與其說起了話來，那登利王公一聽，臉上是又驚又恐，嘟嘟嚕嚕地又說了許多話出來。
登利王公說完話，閆洪達的臉一轉過來，劉永銘便呵呵笑了起來。
他說道：“本王看出來了！公主一定一早就失蹤了！他來漢國是受鐵利可汗之託，來找公主的吧？他隱匿身份最主要的原因也在於此吧？”
“是！一切如六爺所料！公主留下一封書信，說是來漢國榷場這邊看看，不日即回去！”
“只是本王有一點不明白，即是如此，登利王公如何還有心思營帳宴會呢？”
閆洪達連忙解釋道：“公主喜動不喜靜，好熱鬧。而且蒙人當時也進不得城去，所以想用這種方式將她引出來！當時您拿着那把金刀出現，登利王公以爲……以爲她與您在一起呢。”
劉永銘笑道：“這麼說來，本王儀仗隊受襲，登利王公擔心的並不是本王，而是公主？”
“這……是這樣的，但您的安全登利王公自然也是十分關心的！”
“哈哈哈，漂亮話就不必說了。蒙人商賈死於漢境，若不查明白，蒙人必會覺得是漢人所爲，此爲一恨也。若是公主也出了事，那此事就……”
閆洪達連忙說道：“登利王公擔心的也正是此事！阿琪瑪公主乃是鐵利可汗的掌上明珠，她被侍女誆騙而來，此時……”
劉永銘擺手笑道：“不必擔心，此時公主必與其侍女呆在一起，她們定然是安全的！”
“安全的？”
“那是自然。烏力吉才死沒過一天，消息還沒有全面傳開，蒙人那裏還沒有全部鼓動起來呢，公主如何能在這時候死呢？只有把蒙人的怨氣都激出來，再加上公主突然死在漢境，那才叫一個事半功倍呢！”
閆洪達聽得點了點頭，而後說道：“侍女即是與公主在一起，而您剛剛又說找到她不難，如此說來……如此說來找到公主也不是難事了？”
“那是自然！”
閆洪達急道：“還請六爺救一救公主呀！”
劉永銘笑道：“本王自是會去救她的！你們也都知道，本王一來貪圖美色，二來與阿琪瑪公主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如何會不救呢！只是本王不能保證其在被救之時是安全的，畢竟齊國人想要她的命來破壞蒙漢之間的和平。若只是讓漢國官吏去做此事，公主出了點事情，本王都無法向登利王公與鐵利可汗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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