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花前月下幽會

作者:野色
一隻兔子三條色龍!

  夏小兔欲哭無淚,隱隱蹙眉的想一想,決定不回答他,繼續閉着眼睛裝睡。

  莫迷並不拆穿她,笑一笑,貌似疑惑的問:“小兔,你怎麼那麼的貪睡啊?”突然想到了什麼,俊秀的眉高高的一挑,“是不是懷孕了?”

  睡午覺的江瀚剛好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湊巧聽到了後面的一句話,撐起身喫驚的大聲問:“啊?誰懷孕了?”

  無巧不成書,歐陽諾也醒了,迷迷糊糊的聽到他們兩個的話,坐正身體,正兒八經的看着夏小兔,“小兔,你懷孕了嗎?”

  夏小兔被氣得臉紅脖子粗,再也無法裝睡了,猛的撐起身,把牀上的枕頭砸向他們,怒氣道:“呃,我沒有懷孕,你們才懷孕了呢。”她不是傻瓜,和他們做了愛後,她有到藥店買避孕藥喫。

  莫迷身子一傾,接住那枕頭,對她眼眉含笑的甜蜜道:“小兔,懷孕是好事,你氣什麼啊。”

  “是啊,呵呵呵哈哈,懷孕是好事,也是喜事。”江瀚高興的笑起來。

  “……”歐陽諾沒說話,受了傷也相當俊雅的臉,若有所思的陰沉了一分。

  懷孕,真是一件好事,一件可喜可賀的事嗎?

  如果說她夏小兔真的懷孕了,但是她卻不知道孩子的親生父親是他們三個男人中的哪一位,這應該是一件丟人的、尷尬的事,一件難以啓齒的事吧。

  如果說,懷的是自己深愛的男人的孩子,想必每個女人都覺得是一件甜蜜又幸福的事吧,可是,她夏小兔從來就沒有和李軒浩有過肌膚之親,自是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了。

  呃,她又想到被他們害死的李軒浩了,想到李軒浩的無辜,想到李軒浩還處於悲傷中的父親,心裏,慚愧極了,難受得不是滋味,看看他們三人受傷的臉,眼睛隱祕的溼一溼,立即倒下身子,拉上被子,蒙着頭的苦楚懺悔……軒浩,對不起,都是我害的你,李伯父,對不起,軒浩,是我害死的,如果不是因爲我,他們也不會害死軒浩的,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把所有的罪過都算在我的頭上好了,我願意受到任何懲罰,即使讓我現在就死去,去陪着軒浩也可以……

  “小兔,你怎麼了?”沉默幾秒,江瀚看着她的病牀,擔心的問。

  “小兔,你又要睡了嗎?”她不理他們了,莫迷有些失落,“別睡了,起來陪我們說說話吧。”

  歐陽諾心思細膩,看看兩位好友,嚴肅道:“瀚,迷,讓她睡吧,別打擾她了。”聲落,自己便做好榜樣的躺好,閉上眼睛繼續睡午覺……小兔,說到懷孕,你的反應就這麼的大,是因爲你根本不想懷上我們的孩子嗎?如果有一天,你懷上了我們的孩子,你會把她(他)生下來嗎?

  歐陽諾做好了帶頭作用,江瀚和莫迷也沒再打擾她了,默契的互視一眼,便一前一後的躺好,安靜的睡起午覺。

  …

  這座高級私人醫院的夜晚,十分的靜謐,空氣中有着必不可免的淡淡藥味,也有着些許的花香味,十分助眠。

  每到晚上,夏小兔都睡不着,或許是由於裝睡裝得太多,又或許,心裏裝了太多事,腦子裏還想了太多,該睡的時候,總是無法入睡。

  經歷過生死,看到透過窗簾灑落在地上的月光,她也會十分的想家,想念家裏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不想讓家裏的人擔心,在醫院裏的第二天,她就執意要回家的,可是他們三個男人就是死活不讓她走。最終,她沒有拗過他們,留了下來。

  這一晚,已經是她在醫院裏度過的第四個晚上了,一樣的失眠,一樣的想家,一樣的想太多,暗暗幽幽的嘆口氣,擡頭看看牀對面睡得香沉的三個男人像前幾天晚上一樣,悄悄的下牀,悄悄的離開溫暖豪華的病房,到醫院的小花園裏形單影隻的散步。

  走到一棵夜來香的面前,她停下了腳步,聞聞花香,揚起頭,幽幽的望着月亮,思念遠方的家鄉,遠方的親人。

  忽然,一件外套輕輕的披在了她只穿着病服的身體上。

  她有被微微的嚇到,單薄的身子輕輕的顫了顫,緩緩轉身,揚頭看到一張俊儒斯文的臉,這才安心了。

  此人自是歐陽諾,望望掛在半空中的月亮,睨着她的小臉蛋,心思如塵的柔聲問:“想家了嗎?”

  “嗯。”沒有必要隱瞞他什麼,她輕輕點頭。

  歐陽諾淡淡笑笑,一邊整理披在她身上的外套,一邊貼心的說:“以後晚上出來散步,要多穿點衣服,夜裏涼。”

  “哦~”她揚揚嘴角,“知道了。”聽到他這麼體貼的話,看到他這麼有愛的舉止,她憂傷寒涼的心,漸漸的暖了暖,有些不好意思,頭,低了又低,靜默的看着地上與他交錯在一起的影子。

  “這幾天晚上,你都沒有睡着嗎?”歐陽諾看着她低了又低的頭,溫柔的問道。

  要告訴他實話嗎?

  想了想,她點了點頭,“嗯。”

  “爲什麼都睡不着?”他溫柔的言語裏,有着心疼的味道。

  “因爲……因爲想家啊。”她猶豫一會,擡擡頭,有些埋怨的說。

  歐陽諾有些迷離的淡笑,“除了想家,你還想了別的什麼吧?”幾分沙啞的問時,一手緩緩擡起,輕輕的捏住她的下巴,大拇指的指腹在她的脣邊溫柔摩擦,“告訴我,晚上睡不着的時候,有沒有想我?”

  他小小的舉止,不僅讓她的心裏,微微的緊張了起來,還微微的癢了起來,緩緩的眨眨大眼,朦朦朧朧的回答道:“有、有想。”

  她說,她有想他。

  “呵呵~”聞言,歐陽諾笑了,笑得溫馨又甜蜜,大拇指的指腹,緩緩上移,開始摩擦她柔軟的脣瓣,“在想我什麼?”

  他得寸進尺,她的心,在暗地裏更加的緊張了,也更加的癢了,讓她無法控制的紅了小臉,“在想你那天從婚禮上跑去救我,你的未婚妻一定很難過。在想你你從婚禮上消失,你肯定會遭到老百姓的質疑。”

  “還有嗎?”他笑容不減,“繼續說,我還想聽。”

  “在想、在想……”在想什麼呢?呃,她突然什麼也說不出來了,眉心,焦急的皺了起來,那模樣,煞是迷人,讓人恨不不得將她狂野的蹂躪一番,再狂野的疼愛一場。

  看着她欲語凝噎的模樣,歐陽諾的喉嚨受不了的滑動了一下,“想要我的心嗎?”他此時的聲音,沙啞又緊繃,特別的醉人。

  她緊張,心裏默默的盤算着,他乃當今的皇太子殿下,未來的國王,他的心,她一個平凡的村姑,怎敢奢求啊?若是說想要,他會說她自不量力,世人也會取笑她癡人說夢,不切實際吧。

  “如果你回答想,我會給你的,我會把我的整顆心都給你。”見她沉默,他有些等不急的表白道。“小兔,那日我去找你,在樹下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喜歡你,真的愛你,和我在一起吧。”

  夏小兔百分百的受寵若驚,兩隻美麗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經過幾天的修養已經不怎麼青腫的俊臉,心裏,想說要的,可是,嘴巴就是張不開,怎麼也說不出那個字。

  “呵呵~”歐陽諾忽然輕輕的笑了,似乎從她的眼睛裏讀懂了什麼,一手不鬆不緊的摟住她不盈一握的細腰,一手溫柔的擡高她的小下巴,緩緩俯下頭,在浪漫的月色下、在夜來香濃烈的香味中,極盡纏綿的吻上她的脣……

  夜來香,別名月見草,它的花語是危險的快樂!

  他的吻,詩情畫意般的溫柔,夏小兔聞着夜來香的味道,感受他舌尖的纏綿挑撥,緊繃着的心,不知在何時情不自禁的放鬆了下來,腮邊浮現豔壓桃花的紅暈,就那麼鬼使神差的張開脣,輕柔的動起小舌頭,不自知的迴應他的吻。

  感知她在迴應自己的吻,歐陽諾驚喜極了,睿智又迷人的眼眸裏盛滿甜蜜的濃濃笑意,越發跳快的心,險些喜悅得跳出來,激動又興奮抱緊她,吻她吻得更動情……

  …

  這個晚上,莫迷和江瀚在中途一前一後的默契醒來……

  “諾和小兔怎麼都沒在牀上啊?”莫迷拉開燈,撐起身看看兩張空空的牀,自言自語的疑惑問道。

  江瀚也撐起了身,摸摸眼角,有些迷糊的說:“可能去廁所了吧。”

  “他們倆都去廁所?有這麼巧?”

  江瀚癟癟嘴,“要不然呢?”不怎麼在意的說完,重新躺好到病牀上。

  莫迷若有所思着,想了想,下牀走到夏小兔的牀邊,伸手探進她的被窩,發現裏面沒多少溫度後,立馬走向歐陽諾的牀位,快速的查探他被窩裏的溫度,忽然察覺到什麼,俊秀的眉皺一皺,神色陰暗的快步朝外走。

  “迷,你去哪裏?”江瀚納悶,“你也去廁所嗎?”

  莫迷沒有回答,步子毫不停留。

  “你怎麼回事啊?”江瀚感到異常,在牀上疑惑的嘀咕幾句,終是抵不住好奇心,快速的翻身下牀,大步的追出去,“迷,等一等……”

  莫迷在醫院冷清的走廊上找了一圈,便找到了醫院裏提供給病人散步的小花園,月朗星稀,頭不經意的一扭,就看到了在夜來香的旁邊不僅擁抱在一起,還極其纏綿的吻在一起的一男一女。

  那個剎那,他頓時覺得自己的心被長長的針刺了一下,讓他猝不及防的感覺到疼,甚至產生一絲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的害怕。

  他們兩個,在他的心中是那麼的熟悉,可此刻,對他來說,卻是那麼的刺眼,狹長而迷人的鳳眼,在月色下,難受的眯了又眯,陰柔邪美的一張臉,在花香中暗了又暗。

  江瀚很快的跟了上來,站在他旁邊正想問他有沒有找到,不想剛一張嘴自己就看到了那對相擁相吻的兩個人,濃濃的俊眉不可思議的蹙高,深潭般的黑色眼睛,瞬間的睜大,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酸酸悶悶的低聲氣道:“呃,他們兩個真是過分,三更半夜的,不在房間裏好好的睡覺,竟然揹着我們兩個跑到這裏來親熱。”

  “是挺過分的。”莫迷眯着眼睛看着還在不遠處纏綿親吻的男女,有些咬牙切齒的陰沉附和,“尤其是諾,疼愛小兔,也不叫上我們。”說着,嘴角噙着一抹假笑,不緊不慢的走向擁吻中的兩個人,舉頭往往月,低頭看看花,笑出一兩聲,“呵呵,諾,小兔,你們兩個花前月下的親熱,好不浪漫啊,簡直羨慕死我了。”

  江瀚立即跟着走過去,沉着俊酷的臉,冷不丁的補一句話,“也羨慕死我了。”

  突聞其聲,歐陽諾和夏小兔不免有些受驚,默契的停下動了情的纏綿之吻,同時的扭頭看向他和江瀚。

  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時候看到他們倆,想到剛纔和歐陽諾吻在一起的情景被他們看在眼裏的事,夏小兔總覺得自己有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很快就不敢正眼看他們了,紅紅臉,低頭看着地表上那一抹害羞的影子。

  “瀚,迷,你們怎麼醒了?”歐陽諾看看夏小兔,看着他們倆不怎麼好看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的淡笑着問。

  “呵呵,知道你們兩個會出來偷偷幽會,所以就醒了啊。”莫迷睨着夏小兔低垂的頭,半開玩笑的說道。

  “呃,諾,你幹嘛要揹着我和迷和小兔在這裏的幽會啊?”江瀚繃着個臉,不耐煩的悶聲問道,“小兔是我們三個人的,你可不能一個人揹着我們喫獨食。”

  歐陽諾有種莫口難辨的無奈感,“瀚,我和……”

  “江瀚,你混蛋。”聽到江瀚後面說的那句話,夏小兔再也無法沉默了,打斷歐陽諾欲解釋的話,擡起頭憤恨的瞪着江瀚,“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告訴你,我不是你們三個人的,也不是你們三個人中的一個人的,我是人,不是可以劃分給誰誰誰的東西。”

  見她這麼生氣,江瀚急了,“小、小兔,你別誤會,我沒有說你是東西的意思,我……”

  “江瀚,你就不是個東西。”夏小兔不想聽他多說什麼,惡聲的衝着他吼完這句將他定型的話,便用力的推開擋在面前的他和莫迷,溼着眼睛的快速跑開。

  “小兔,小兔,你聽我解釋呀……”這下,江瀚大急,急忙的拔腿追去,“小兔,別跑啊,聽我給你好好說嘛,你真的曲解我的意思了……”

  莫迷看看江瀚焦急追去的背影,蹙起俊眉笑了笑,隨即看着歐陽諾淡然的臉,別有深意的問:“諾,你這會兒心裏不爽吧?”

  歐陽諾愣一愣,“爲什麼這麼問?”

  “呵呵,因爲我和瀚打擾了你和小兔親熱啊。”莫迷挑着眉的笑說。

  “呵呵呵……”歐陽諾恍然大悟,笑起來,看看小兔跑遠的背影,點點頭,“呵呵,確實是有點不爽。”

  “諾,我們該拿她怎麼辦?”莫迷扭頭看着夏小兔離去的方向,突然淡下臉上的笑,正兒八經的嚴肅問道。“我們要怎麼做,才能保護好她,不讓她受到傷害呢?”

  “……”這好像是一個深遠又複雜的問題,一時半會,歐陽諾不知道該怎麼來正確的回答。

  “你是皇太子,她是鄉下的一個平凡女人,又和我和瀚有着那種關係,你是不可能娶她的。”莫迷揚揚嘴角,嚴肅可觀的說出更深透的話來,“我是白金集團的總裁,我的身份,也不允許我娶她這樣的一個女人吧,瀚比我們自由得多,腦子也不會像我們一樣,想太多的事,我們三個中,最有可能娶她的,應該是他,不過,若他娶她,我和你都會不甘心的,她夏小兔畢竟是我們三個人的,她只屬於我們其中的某一個人,我們都會覺得不平衡的。”

  他說的話,沒有一點錯。

  歐陽諾不反駁,沉默幾秒,若有所思的問:“那你覺得怎樣才能平衡?”

  “把她留在我們的身邊,讓她永遠屬於我們三個人。”莫迷勾起脣角說,“明天,我會派人找一棟房子,出院後,就安排她住在那棟房子裏,以後,那棟房子,就是我們四個人的愛巢。這樣一來,我們既可以保護她,又可以讓我們三個都覺得平衡,永不傷我們三個人之間的和氣,何樂而不爲呢?”

  歐陽諾淡笑,想了想,沉聲道:“這樣做,猶如囚禁她,她一定不會同意的。”

  “這你不用擔心,我自有法子讓她同意。”莫迷自信的揚眉道。

  …

  夏小兔跑回病房,就躺到了病牀上,不想看到追上來的男人,快速的拉上被子把自己的頭部嚴嚴實實的遮擋住,也不怕被悶壞。

  “小兔,你別生氣了,我這人嘴巴笨,不會說話,你是知道的啊。”江瀚彎着身子的站在她牀頭,不斷的焦急解釋,“小兔,你還沒有消氣的話,可以打我罵我的,我不會還手,也不會還口的……”

  呃,這個平時話少得可憐的冷酷傢伙,這個時候怎麼就這麼多的話啊?

  夏小兔聽得耳朵都快炸掉了,忽的掀開被子,氣鼓鼓的大聲說:“江瀚,你不要再解釋了,你的解釋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

  江瀚忽的一愣,“爲、爲什麼?”

  “因爲我明天就要回家,我會離你們遠遠的。”她決絕的說完這句話,便再次的拉上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

  “你明天就要回家?”聞言,江瀚頓時露出一副不能接受的表情來,“小兔,你和我們……”

  “不要再吵我了,我要睡覺了。”捂在被子裏的她急忙惡聲惡氣的打斷他的話,“你要是再說半個字,我就馬上走。”呵呵,不錯,她也學會了威脅。

  “……”江瀚,怕了。

  就在這時,莫迷和歐陽諾走了進來。

  “瀚,小兔還在生你的氣啊?”莫迷看看他濃眉深鎖的樣兒,有些幸災樂禍的問道。

  歐陽諾走到自己的病牀邊,掀開被子優雅爬上牀,隨即淡笑的看看他,輕聲勸道:“瀚,上牀睡覺吧,小兔沒那麼小氣,明天早上,她就會消氣的。”

  江瀚一籌莫展的看向他們倆,“諾,迷,小兔說她明天就要走,還說要離我們遠遠的。”

  莫迷勾脣一笑,“順其自然吧。”聲落,爬上病牀,閉上眼睛安穩的睡起覺來。

  歐陽諾但笑不語,拉好被子也很快的安穩睡下。

  “喂,小兔說要走,你們兩個怎麼一點也不緊張啊?”江瀚大惑不解。

  莫迷的那句順其自然,整個人都藏在被子下的夏小兔,聽得清清楚楚。

  好一個順其自然啊,這句話,她聽得心頭一陣釋然的同時,卻又泛起一陣酸,讓她怎麼也不能安然入睡……莫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呢?爲什麼你和歐陽諾都不挽留我呢?難道你們,懂得了怎麼尊重我,願意放過我,不再糾纏我了嗎?

  …

  天,漸漸的亮了,天空泛白的時分,窗外的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花園裏,花瓣落了一地。

  夏小兔昨晚想太多,睡太晚,早上九點,她病牀對面的三個男人都起牀了,她也還在睡。

  這個下雨的早上,莫迷是起得最早的一個,脫掉病服,換上一套黑色西裝,神采奕奕的坐在豪華病房裏的沙發上,耐心的等着某個女人醒來。

  歐陽諾看看他的着裝,也換下了身上的病服,到浴室裏洗漱完,坐到他旁邊的沙發上,拿起一份標題爲‘皇太子因病拒絕採訪’的報紙面無表情的看起來。

  江瀚是他們三個中最後醒來的一位,看到他們身上的新裝,有點納悶,“諾,迷,你們怎麼把病服換了?我們今天就要出院嗎?”

  “是啊。”莫迷笑着點頭,喝一口冒着熱氣的白開水,好心情的衝他挑挑眉,“怎麼,你喜歡在醫院裏呆着啊?”

  “哪會?”他毫不猶豫的否認,看一眼牀對面還睡着的夏小兔,隱隱含笑的離開病牀,朝他們倆走去,“若不是有小兔和你們兩個陪着,估摸着,入院的第二天,我就回我的大本營了。”

  “瀚,你也把衣服換了吧。”待他走近,莫迷正經道,“今天有正經事。”

  “今天能有什麼正經事啊?”江瀚很不解,忽然濃眉一揚,想起了某事,“難道你們不反對小兔走,要我換上衣服,和你們一起送小兔到機場?”

  莫迷朝他翻個白眼,“你不要亂猜好不好?”

  他懊惱,“迷,你們……”

  “瀚,你很快就會知道的,先把身上的病服換了。”歐陽諾看他一眼,抖抖手上的報紙嚴肅的說。

  怎麼搞得這麼神祕呢?

  江瀚更加納悶了,皺眉想想,決定看他們究竟要搞什麼鬼,點點頭,轉身拿出準備在一旁的一套灰色西裝,脫下病服利落的換上,隨即坐到莫迷的左邊,酷酷的翹起二郎腿。

  快到十點的時候,夏小兔醒了過來。

  窗外的天空,有些灰濛濛的,還下着雨,雨滴清脆好聽,卻透着薄涼。

  她睜開眼睛,揉揉眼角,看看窗外的雨滴,才翻身下牀,看到穿着正裝整齊坐在沙發上的三個英俊男人,心裏有些疑惑,蹙蹙眉,慢慢的走過去,試探他們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

  在她下牀的那一刻,三個男人就齊刷刷的看着她了。

  見她走來,歐陽諾放下手中的報紙,和莫迷保持着正襟危坐的樣子。

  江瀚不知道他們兩個要對她說些什麼,或者做些什麼,在她走向他們的時候,他酷酷的坐姿,微微的有些不自在。

  夏小兔走近他們了,見他們三個都是不苟言笑的神情,心裏,免不了會有點七上八下的,“你們……”

  “坐吧。”莫迷坐在正中,指指他們對面的沙發,沒什麼表情的打斷她的話,特別的貼合了他那高高在上而冰冷如斯的總裁身份。

  她想了想,聽話的坐了下,擡眼小心翼翼的打量到他們冷峻的神情,心,開始忐忑不安。

  “你今天準備離開霧城,是嗎?”莫迷很快的開口問,言語裏,有着以前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陰柔味道。

  “是。”她肯定的回答。

  “你也準備離開我們?”

  “……是。”這次的肯定回答,她有猶豫過一秒,爲什麼會猶豫這一秒呢?她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回答完後,還擡眼悄然的看了看他們三人各有千秋的俊臉,像是要在走前在他們的臉上記住一些什麼似的。

  聽到她兩次的肯定回答,江瀚俊酷的臉,晦暗了好幾分,心裏,想必是又急又氣又懊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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