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四個人的旅遊 (精)

作者:野色
一隻兔子三條色龍!

  在海邊度過的時光,是溫馨浪漫的,海風輕輕的吹,陽光溫暖的照耀,周圍即使沒有花兒,這方土地上的空氣裏,也好像瀰漫着肆意的芬芳。

  毋庸置疑,莫迷是一個極富情調,極懂浪漫的男人,晚上會在星空下的沙灘上烤魚給她喫,到了白天早上的時候,則會拉着她到海邊看日出,然後再帶她到海邊拾貝克,脫掉鞋襪,踩着海水盡情的和她嬉戲。

  “呵呵呵……哈哈哈……迷,你看,我撿到好多貝殼了,呵呵呵……”夏小兔從沒過過這樣的浪漫時光,煩惱,漸漸的消散了,哈哈的笑着,難得的變得無憂無慮。

  “呵呵呵,寶貝,你真棒。”她高興,莫迷也高興,看到她燦爛美麗的笑臉,心裏有着說不出的滿足,“呵呵,多撿點,回去我給你做貝殼項鍊,呵呵呵哈哈……”

  海邊,盪漾着他們的笑聲。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他們會一起坐在海邊,擁抱着彼此,專注的看着海上的日落美景。

  海上日落的美景,是及其壯觀的,比日出更美麗,也更加的有趣。

  大海粼粼泛波,海就已經撒下一片金光。奇異多變的雲像一副副水墨畫,急急遠去,黑色雲頭鑲嵌着光亮的金邊十分好看,遠處海天相連,水天一色,海面上不時又出現一副殘陽如血景象,剎是壯觀。當紅日落下去親吻大海時,遠處的蓬萊、大小黑山島漸成輪廓,似剪影、如墨畫,美不勝收。

  看着日落的美景,讓人有些感嘆,永恆的落日,世間之大美。

  “哇啊,迷,好美。”這是夏小兔第一次看到海上日落的過程,一邊看,一邊驚歎不止。

  莫迷但笑不語,摟着她的細腰,俊眼微眯的看着漸漸下落的夕陽,恍然的覺得,自己就是那下落的美麗夕陽,看似瀟灑,其實是在吶喊心底的憂傷。

  “小兔,迷,我們來陪你們看夕陽了。”

  就在他暗自惆悵的這個時候,背後突然傳來江瀚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他的心‘咯噔’的一跳,立即的認識到,自己連片刻的美好世界,都沒有了,緩緩回頭,不僅看到了江瀚,還看到了歐陽諾的身影后,一顆心,還沉到了海底,“瀚,諾,你們怎麼來了?”

  “瀚?諾?”聽到江瀚的聲音,夏小兔已經很驚訝了,回頭見歐陽諾也來了,更是驚訝。

  “迷,我和瀚聽說這裏的日落很美,所以就來了。”快步的走到他們的面前後,歐陽諾看看還處於驚訝中的夏小兔,睨着莫迷不悅的臉,雲淡風輕的笑說,“呵呵,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和小兔。”

  莫迷自是知道他在說謊,臉色,沒有一點的好轉,依舊的陰沉着。

  “迷,你和小兔來這裏旅遊也不跟我和諾說一聲,也太不夠意思了。”江瀚皺皺濃眉,擡手用力的拍拍他的肩,緊接着的說道。

  莫迷沉默着,他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麼快的就來打擾,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心裏悶着,忽然從沙灘上站起來,轉身就往海邊的那棟漂亮的小房子走去。

  夏小兔知道他們兩個來了他不高興,他起身,她也跟着起身,看着他急速離開的完美背影,心裏又亂又急,“迷……迷……”心裏清楚,在浩然集團還沒有得到拯救之前,不管在什麼情況之下,自己都要把他放在第一位,所以,她看了看江瀚和歐陽諾,便沒有任何猶豫的跟了上去,“迷,你等等我,迷,迷……”

  見狀,江瀚嫉妒極了,氣得冒煙,“媽的,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成了他的跟屁蟲了?”

  歐陽諾沒有發表意見,只看了看夏小兔追上去的靚麗背影,便轉過了頭,眼神幽深的看着即將落入海平線的美麗夕陽。

  江瀚沒有他那樣的閒情雅緻,心裏很不是滋味的悶着,看了一眼似血的夕陽,就用力的踢着沙子發泄,一邊亂踢,一邊亂罵,“死狐狸,你可惡,你可惡,呃,夏小兔,你也可惡,呃,你這個跟屁蟲一樣的女人,我他媽的幹嘛還要喜歡,幹嘛還要愛啊?呃,我他媽的就是有病,是吧?呃,有病,有病……”

  …

  快速走進了海邊的漂亮小房子,莫迷回到了臥室,坐在了臥室外陽臺邊的欄杆上。

  那是一個很好的位置,坐在欄杆上,雖然看不見夕陽下落的壯麗美景,卻可以望見一片藍藍的大海,和一片茫茫的沙灘,以及十來只在海上和沙灘上飛來飛去的海鷗。

  夏小兔很快的走到了他的身邊,望望那片散發着淡淡憂傷的美景,擔憂的看着他,“迷……”

  她沒有留在觀看日落的沙灘上陪着歐陽諾和江瀚,而是跟着自己回到了臥室,莫迷的心裏,是有些高興的。但是,他並沒有表露出來。

  “知道嗎?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我開始討厭諾和瀚了。”幽幽的說這些話的時候,他沒有扭頭看她,只是看着那片暗色調的景色,“我不該,也不能討厭他們的,他們是我的朋友,我的同學,我的兄弟,我們三個,是那麼的要好,總是形影不離,可是,我就是開始討厭他們了。”

  聽到這些話,夏小兔有些震驚,不過,她還是沒有說話打擾他,一直很安靜的聽着。

  “你知道我爲什麼討厭他們了嗎?”莫迷忽然扭頭深情的看着她,低柔的問道。

  夏小兔愣愣,很抱歉的搖搖頭,“我……不知道。”

  “我討厭他們可以分走你的愛。”他立即的說,聲音裏,夾雜着酸澀的味道,“當然,我更討厭那個李軒浩,他人都死了那麼久了,卻還是能夠佔據你心中不可動搖的位置。”

  說到李軒浩,他俊美的臉上,掠過了一道無可奈何的恨意,清楚的知道,不管自己怎麼努力,也不可能超過那個死去的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迷,你想太多了。”沉默一會,夏小兔看着他有着憂傷的俊臉,柳眉微皺的這樣安慰道。

  他苦澀的淡笑,“我是人,是男人,而且還是白金集團的總裁,我能不想太多嗎?”

  “……”她語塞。

  …

  夕陽落在了海平線下的那一刻,這個世界,都暗沉了幾分,大地萬物,彷彿落入了一個朦朧的網中。

  夕陽已消失,還有什麼美景可看?還有什麼顏色可留念?

  歐陽諾儒雅的臉,一片平靜,心裏清楚,這樣的美景,即使自己花完畢生的精力,也是留不住的,可有些美景,只要自己百分百的努力了,就一定能一輩子擁有。

  “呃~”輕輕幽幽的嘆口氣,他轉轉身,看向還在踢着沙子的江瀚,淡淡的笑着說:“瀚,別再和沙子過不去了,迷這麼的不開心,我們也去安慰安慰他吧。”聲落,雙手插兜,不緊不慢的朝着那棟漂亮的小房子走去。

  江瀚的心裏,依舊的沉悶着,看看他的背影,用勁的再踢了好幾腳的軟沙,才大步的跟上他。

  …

  走進那間臥室,歐陽諾一眼就看到了身姿瀟灑的坐在陽臺欄杆上的莫迷了,見夏小兔耐心的陪在他的身邊,說他不嫉妒,一定是假話,再怎麼剋制,心裏,也總是微微的泛着酸。

  “迷,心情好點了嗎?”他剋制着酸酸的味道,露出一抹溫和的笑,走過去關心的問道。

  他來了,夏小兔總覺得自己的存在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神色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便把目光落在莫迷那張有着淡淡憂傷的俊臉上。

  聽他這麼問,莫迷的臉色,隱隱的暗了一下,隨即揚揚漂亮的下巴,對他貌似輕鬆的微笑,“諾,你怎麼這麼問?”

  “難道不是?”歐陽諾微微蹙眉。

  “當然,我的心情一直都很好,剛纔沒和你們說話,是因爲看到你們來了,太驚訝了,不知道該說什麼歡迎的話而已。”

  “呵呵呵呵,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爲你在生我和瀚的氣呢。”歐陽諾笑了起來。

  這時,江瀚拉長着臉的走了進來,悶聲悶氣的問:“死狐狸,你心情不好,想要我怎麼安慰你?”

  他問得好像很夠義氣,若是平時聽到,他莫迷一定高興。

  可是這個節骨眼上,他莫迷高興不起來,聽他這麼問,好不容易纔平靜下來的心,突然就有了火氣,黑着臉的說:“瀚,我心情好極了,不需要你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安慰。”

  “你、你說誰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了?”一聽這話,江瀚氣得吹鬍子瞪眼。

  “我就說你了。”莫迷一點也不怕他,揚着頭的大聲道,“別忘了,是你先叫我死狐狸的。”

  “呃,混蛋。”江瀚實在是氣不過,眼泛兇光的一瞪,箭步的走向他,快速的朝他揮出拳頭。

  “瀚,不要~”夏小兔就在莫迷的旁邊,那個剎那,她想也沒想的就擋到了莫迷的身前,“呃啊~”最終,那記重拳落在了她的頭上。

  “小兔?”

  那個瞬間,三個男人異口同聲,各有千秋的俊臉,同時泛出擔憂焦急的色彩。

  “小兔,你怎麼樣?”莫迷緊緊的抱住她,輕輕的撫摸她頭部被打中的地方,心疼的看着她,“怎麼這麼傻啊?我不需要你爲我擋的。”

  “小兔,對不起,對不起……”江瀚真沒有想到會打中她,懊悔極了,深黑的俊目,隱隱的泛出一絲淚光,“小兔,是不是很痛。”他很清楚,自己剛纔的那一拳,絕對不輕。

  歐陽諾一臉的擔心,極快的圍在她的身邊,“小兔……”

  說不痛,肯定是假的。

  一拳下去,夏小兔覺得自己的頭腦嗡嗡作響,好一會才擠出一絲笑,堅強的搖搖頭,“呵,不、不痛。”其實,還火辣辣的痛着,可是,她選擇說謊,因爲不想看到他們不團結的樣子。

  歐陽諾始終比他們兩個要心細得多,立即就去廚房找了一塊冰來,用布包着,給她溫柔的敷着頭上已經腫起來的地方。

  “呃~”她儘量的忍着痛,可是有時候,還是會忍不住的從嘴角溢出一兩聲的shen吟。

  莫迷和江瀚都守在她的身邊,心疼的看着她。

  “瀚,現在你滿意了吧?”聽到她shen吟的時候,莫迷總會瞪一眼江瀚,氣憤的嚷他一句。

  每每這個時候,江瀚都不吭聲。打中了夏小兔,看到她疼,看到她難受,可以說,他比他們任何人都要難受。

  他被自責煎熬,他被難受圍裹,他被酸澀和苦悶所纏繞,深深的看一眼夏小兔,靜默的轉身離開。

  看着他離去的高大背影,夏小兔的心,心疼的跳了跳,似乎明白他此時的糟糕心情,“瀚~”一聲輕喚,慌忙的起身,欲追向他,和他說些什麼。

  “小兔,你別去管他了。”莫迷立即沒好氣的說,伸手按按她的肩膀,讓她坐下。“讓他一個人出去好好的反省反省。”

  她覺得這樣不妥,“迷,瀚他……”

  “小兔,別動,還需要再冰敷一會纔會消腫。”歐陽諾一邊溫柔的打斷她的話,一邊繼續溫柔的冰敷着她的頭,“等消腫了,我們再去找他也不遲的。”

  “……”她沒話說了。

  沉默一會,她突然想起了某事,揚起頭,看看莫迷,又看看歐陽諾,柳眉微皺的說:“迷,諾,前天是瀚的生日,今年,你們把瀚的生日忘了。”

  聞言,莫迷和歐陽諾恍然大悟。

  “你怎麼知道瀚的生日?”愣一秒,莫迷疑惑的看着她,“你又怎麼知道我和諾把他的生日給忘了?”

  面對他的詢問,她有些緊張和忐忑,“是、是瀚那天喝醉酒告訴我的。”想了想,又鼓足勇氣的說:“迷,諾,我們給瀚補辦一次生日會吧,好嗎?”

  莫迷的臉色,不怎麼好看,但是,並沒有說什麼反對的話。

  “呵呵呵,當然可以。”歐陽諾沒怎麼猶豫就笑着點了點頭,“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今年我們把他的生日給忘了,是我們的不對。”

  “呵呵呵……”她笑了起來,心想到江瀚要是知道他們會爲他補辦一次生日會的話,他一定會高興起來,心裏總算舒暢了一些。

  …

  離開那棟漂亮的小房子,江瀚一個人狂跑到了海邊,站在冷冷的海風中,對着浩瀚的大海嘶啞的大喊,“啊~啊~啊啊~”

  他,需要發泄。

  他希望這樣的喊叫後,自己的心,能夠好受一點點。

  “啊啊~啊……啊啊……啊……”

  可是,事與願違,喉嚨乾澀了,聲音嘶啞了,他的那顆心,還是沒有好受一點,反而背道而馳的更痛、更難受了一些。

  這是怎麼了?爲什麼老天,這樣的折磨自己,不讓自己好過呢?

  他不懂,腦海茫然了起來,眼睛,模糊了起來,堅強的外殼,似乎已經龜裂,停止嘶吼,在冷冷的海風中,沿着沒有盡頭的海岸線孤寂的走着,任由冰涼的海水打溼自己的腳。

  …

  歐陽諾,莫迷,夏小兔,三人決定給江瀚一個驚喜,在這個晚上特別的忙碌着。

  “迷,這個要再往左邊掛一點,嗯,對,就是這樣。”莫迷站在梯子上掛生日快樂的牌子,夏小兔就在梯子下方指導,“那邊的那個字有點歪了,弄正一點。”

  “好的,這樣可以了嗎?”忙碌中,莫迷漸漸的忘掉了不愉快,很認真的投入到了佈置生日場景的工作中。

  “嗯,呵呵,這樣就很完美了。”

  歐陽諾在旁邊吹氣球,由於沒有找到打氣球的工具,只能用口吹,連續吹了幾十個,他耗費了不少氣,不僅吹得口乾舌燥,還吹得臉紅脖子粗的。

  待莫迷掛好了生日快樂的牌子後,夏小兔走向了他,看到他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啊哈哈哈呵呵呵……哈哈哈……”

  “小兔,你、你笑什麼?”歐陽諾大惑不解,停下吹氣球的動作,擡手摸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呵呵哈哈哈……呵呵啊哈哈……”夏小兔還是笑着,“呵呵哈哈……”

  聽到她的大笑聲,莫迷也覺得疑惑,從梯子上跳下來,一臉不解的走向她,“小兔,你幹嘛這樣笑啊?”

  “呵呵哈哈,迷,你、你快點過來,呵呵哈哈……”夏小兔快要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快點,呵呵哈哈……”

  莫迷加快步伐的走到了她的身邊,“到底怎麼回事?什麼事情這麼的好笑?”

  “呵呵哈哈,你、你看諾的臉,呵呵哈哈……”夏小兔一邊笑說,一邊指着歐陽諾的那張臉。

  莫迷立即的看過去,看到,也忍不住的大笑起來,“啊哈哈哈……呵呵哈哈……”

  歐陽諾又再次的摸摸自己的臉,什麼也沒有摸到,皺緊好看的眉,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他們,“喂,你們兩個到底在笑我什麼?我的臉有這麼好笑嗎?”

  “呵呵,諾,我們在笑你帥啦,呵呵哈哈……”莫迷擡手摟住夏小兔的肩,對他別有深意的大笑着說,“呵呵哈哈,小兔,對吧?呵呵……”

  “嗯嗯,呵呵……”夏小兔連連點頭,“諾,你真像紅臉的關公,帥極了,呵呵……”

  “……”歐陽諾有點明白了,立即找出一面子,一照,看到裏面大紅着臉的自己,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呵呵呵呵……你們現在知道用嘴巴吹氣球有多有趣了吧?”

  “嗯,知道了。”夏小兔笑着點頭。

  “我也知道,不僅有趣,還可以鍛鍊肺活量。”莫迷聳着肩的笑說。

  “那就快點來鍛鍊你的肺活量吧。”歐陽諾手一揚,笑着將一袋氣球扔向他。

  莫迷精準接住,“OK。”聲落,立即拿出一個紅色的氣球,衝着他挑釁般的揚揚眉,“諾,我們來比賽如何?”

  “沒問題。”歐陽諾並不怯場。

  “老規矩,輸的人一百個俯臥撐,小兔來當裁判。”

  “呵呵,好啊。”

  夏小兔很樂意做他們的裁判,笑着問:“時間就訂爲十分鐘嗎?”

  “可以。”兩人異口同聲。

  “那現在就開始吧。”夏小兔看着表說。

  她話音一落,兩個男人立即較勁的吹起氣球。

  十分鐘後……

  “諾,你十分鐘內吹了二十個,迷,你十分鐘吹了十八個。”夏小兔很公正的清點出數據,嚴正的公佈出結果,“所以,這場吹氣球的比賽,是迷你輸了,你要做一百個的俯臥撐。”

  歐陽諾儒雅的臉上,有着勝利者的光榮色彩,“呵,迷,現在,該是你一個人的表演時間了。”

  “呃~”莫迷並不賴皮,嘆口氣,立即趴在地上做起俯臥撐來。

  “諾,半個小時的時間,你們應該能把這裏弄好吧?”在莫迷坐俯臥撐的時候,夏小兔看看現場,在歐陽諾的旁邊小聲的問。

  “可以。”歐陽諾肯定的點頭。

  “那這裏就交給你們了,我現在就出去把瀚找回來。”

  “好的,你去吧。”

  “嗯。”他同意後,她立即的走出房間。

  …

  夏小兔走出房子,放眼望去,只看到一片茫茫的沙灘,和一片深藍的海水。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八點了,天色越來越黑,看不到江瀚的身影,她的心裏涼涼的,皺眉想一想,立即朝着一個方向跑去,沿着漫長的海岸線一邊擔憂的尋找,一邊大聲呼喊,“瀚,瀚……瀚,你在哪裏?瀚……瀚……”

  半個小時過去了,她也沒有找到他。

  “瀚,瀚,你在哪裏啊?”她的心,開始焦急和消沉,美麗的眼睛,漸漸的泛出淚光,“瀚~瀚~你聽到我的聲音了嗎?瀚,你回答我啊,回答我……瀚……”

  爲什麼自己找了這麼久,也沒有找到他呢?難道是自己從一開始就找錯了方向嗎?

  她有些恍然大悟,慢慢的停下跑動的步子,準備原路返回朝另一個方向找去,可是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她卻不經意的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一棵棕櫚樹下的他。

  “瀚,呵呵呵,瀚……”那一刻,她激動極了,慶幸自己沒有轉身轉得太快,忍不住的流着淚的笑着跑向他,用上自己最快最快的速度,“瀚,瀚,呵呵,我終於找到你了。”

  江瀚聽到了她的聲音,擡起頭來看向了她,“小兔?”他沒有想到她會跑出來找自己,不知何時變得脆弱的心臟,頓時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震撼,如擂鼓般的跳動了起來,睜大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夏小兔氣喘呼呼的跑近他了,對上他的眼睛,就是覺得他的眼底有着悲傷的光芒,心底,立即傳來隱隱的痛,緩緩的蹲下身,視線朦朧的看着他,有些哽咽的問:“你怎麼躲在這裏啊?如果我沒有找到你,你是不是準備在這裏坐一夜?”

  江瀚沒回答,聽她這麼問,心裏很酸,鼻子也很酸,深黑好看的眼睛,隱隱的溼了起來,看着她的臉,低沉沙啞的說:“小兔,身邊有你在,我就是個傻子,一旦沒有了你,我就是個瘋子了。”

  “瀚~”他的這句話,夏小兔怎麼聽,都覺得悲傷,眼睛又模糊了一分,伸出手來,無比溫柔的撫摸他被海風吹得冰涼的俊酷面龐。

  “小兔,你說,我是做傻子好,還是做瘋子好呢?”他扯扯嘴角,似笑更似哭的問她,“你想讓我做傻子,還是瘋子呢?”

  “瀚,我不要你做傻子,也不要你做瘋子。”夏小兔毫不猶豫的搖着頭說。

  “那你想要我做什麼?”

  “我……想要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猶豫了一秒,她堅定不移的說出了這句她曾經在心中想過的一句話。

  “……”江瀚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對自己說這樣的一句話,愣了,傻了,眨眨朦朧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她,深度的懷疑,自己剛纔是不是聽錯了。“小兔,你、你剛纔說、說什麼?”

  “我說,我想要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啊,傻瓜。”夏小兔微微的提高了音量。

  聽她第二遍的說,他的脣角激動的揚了揚,“你、你真的想讓我做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嗎?”

  “嗯。”她點頭。

  “那、那就嫁給我吧,你嫁給我,做我的妻子,我就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的。”他認真了起來,猛然的緊緊抱住她,有着悲傷光芒的眼睛裏瞬間的煥發出希望的火焰。

  “……”夏小兔語塞了,對上他的眼睛,突然的意識到,自己又做錯了一件事。明明知道自己和他不會有美好的結果的,卻偏偏給了他一個希望。

  見她沉默,江瀚燃起火焰的眼睛,很快的黯淡了下去,自嘲的一笑,“呵呵,那句話,你果然是騙我的。”低落的說着,漸漸的放開她,讓她離開自己的懷抱,扭開頭,憂傷的望向冷色調的大海,“小兔,以後這樣的話,不要隨便的對我說,我會當真的。”

  夏小兔沒說話了,心裏愧疚,自責,覺得自己這個時候說什麼,可能都會再傷一次他的心。

  壓抑的沉默一會,江瀚想起了什麼,扭過頭抱歉自責的看着她,擡手輕輕的摸摸她頭上被自己打中的部位,“這裏還疼嗎?”

  她笑笑,搖搖頭。“不疼了。”

  “對不起。”

  “瀚,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你沒有錯。”聽他說對不起,她會難受。

  “……”他沉默。

  “瀚,時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她想起了今天晚上特意爲他安排的生日宴會,溫柔的笑着勸道。

  “我還想再坐一會。”他有些固執的說,“你如果想回去了,就自己先走吧,不用管我。”

  “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心裏知道,自己不能丟下他,想了想,還是陪着他坐在棕櫚樹下。

  “小兔,你會嫁給諾嗎?”沉默一會,江瀚幽幽的問。

  夏小兔愣了一秒,疑惑的看着他,“你爲什麼這麼問?”

  “……”他沒說話,天知道,剛纔問的時候,他花了多少的勇氣。

  “瀚,你希望我嫁給他,做他的太子妃嗎?”夏小兔苦澀的問。

  他想了想,笑着點點頭,“希望,你一個女人家,總是要嫁人的,嫁給諾,當太子妃,當以後的王后,沒什麼不好的。”

  “呵呵呵……”聞言,夏小兔不僅笑出了聲,還笑出了些許淚花,“瀚,我是不會嫁給諾的,呵呵呵呵,太子妃?王后?呵呵,我沒那個福氣。”她始終有着自知之名,清楚的知道,自己不配擁有那樣的身份。

  聽她這麼說,江瀚突然有些生氣,扭過頭,緊緊的盯着她的臉,“你不嫁給諾,也不願意嫁給我,那你想嫁給誰?迷嗎?”

  “瀚,我們可以不要談這個問題嗎?”這樣的問題,讓她頭痛,“我們回去吧,我冷了。”她抱緊自己的手臂,隱隱含淚的哀求道。

  看到這樣的她,江瀚一下子心軟了,止住剛纔的那個話題,快速脫下身上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擔憂的問:“這樣還冷嗎?”

  “這樣還是冷。”她含着淚的說,“瀚,我們回去吧,好嗎?我想睡了。”

  “好吧,我們回去。”他不忍心讓她受涼,即使再不想回去,也扶着她站了起來,一步步的往會走。

  …

  默默無語中,兩人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那棟小房子附近是沙灘上,擡頭看去,發現那棟小房子,已經熄燈了,沒了一絲亮光,只有淡薄的月光懶散落寞的灑落在房頂而已。

  看到這樣的情況,夏小兔的心,涼颼颼的,着急的想,不會是自己出去找了江瀚這麼長的時間,歐陽諾和莫迷等不及,都睡覺了吧?

  這樣想着,她的步子越來越慢,活躍在心中的愧疚和自責,又開始蠢蠢欲動。

  江瀚一無所知,步子未曾慢過,微微的走在她的前頭,所以走到房子的門前,摸黑推開門的人是他。

  ‘咯吱~’

  門被他推開的那一刻,驚喜和意外通通的來了,房屋裏一下子亮起了五顏六色的彩燈,與此同時,一個蛋糕很不客氣的砸向他俊酷的臉,隨即,歐陽諾和莫迷的笑聲肆意的傳來。

  “呵呵呵哈哈……”

  “啊哈哈呵呵呵……”

  夏小兔就站在門邊,突然看到這般出人意料的情景,先是一愣,隨後也和他們笑成了一片,“呵呵呵……”

  “呃啊~”他搞不懂怎麼推開一個門也會如此的飛來橫禍,聽到他們三個人好似幸災樂禍一樣的大笑聲,滿是蛋糕的俊臉,一陣黑又一陣白,“歐陽諾,莫迷,你們兩個幹什麼?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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