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3章 最喜歡那個小姑娘
他特地找周婉問清楚。
這才知道是雲善被學校老師誣陷收受學生家長紅包和禮物,導致她被停職,大約是覺得挫敗,才消失了好幾天。
孟訣派人去找。
他能做的有限,更不敢過界,分寸感是一杆秤,無時無刻不背在他的身上。
簡單的跟周存聲說明過。
他便沒打算再做些什麼,做的太多,反而會令人有所困擾。
他的意思,周存聲知道。
可在謝桑眼裏是絕情的,她收拾着東西,兩頭爲難,爲了雲善,也不打算繼續在梁易身上耗費時間了。
“就知道不能靠孟訣,這麼大的事,他竟然只是問問就算了。”
周存聲將她的手拉開,阻止她繼續收拾東西,“不然你還想要他怎麼樣,找到善善安慰她一番?”㊣ωWW.メ伍2⓪メS.С○м҈
孟訣本就不是會去安慰人的性格,何況對方還是雲善。
“我沒想他怎麼樣,本來就指望不上,我自己趕回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好。”
“我回去。”
這裏的工作還沒完成。
這麼來回的,是要搞砸的,朋友固然重要,可前途不是隨隨便便可以對待的東西。
梁易那裏看着又老實。
不會輕易去傷害謝桑。
周存聲可以放心回去,謝桑卻用質疑的目光看着他,“孟訣不靠譜,你也沒靠譜到哪裏,誰去都不如我自己去。”
“我肯定二十四小時看着善善,給她做心理輔導,怎麼樣?”
“二十四小時?”
謝桑湊近周存聲,沿着他的眼睛看到下巴,打量了個遍,“雖然你們是表兄妹,但也不能二十四小時。”
臉頰被捏起來。
“你腦子裏都在想什麼?”
“我什麼都沒想。”
只想要雲善好好的而已,她拍着周存聲的肩膀,“我還是自己回去,這裏的工作我都安排好了,沒問題的,放心。”
“什麼叫自己回去?”
阻止不了,那就只能跟她一起走。
可最早的機票也要到明天晚上。
這些天周存聲都在酒店,最後一天,謝桑說什麼也要把他拽出去走走,室外的雪停了,地上還有積雪,周存聲踩進雪裏,骨頭縫便透着冷,他一冷,手腳就跟着冷。
謝桑能感覺到。
她停步,幫他整理衣領,戴好圍巾,口罩也戴好,他的樣子也讓她感到納悶,“我真怕你一不小心就凍死在冬天了。”
“還沒真的入冬。”
只是這裏太冷。
一下子降溫太多,周存聲卻是有些難以適應,謝桑伸手踮腳,幫他拍着腦袋上的雪花,“早知道打把傘了,你冷不冷,要不我們回去?”
“不用。”
酒店樓下的一條雪路上印滿了他們的腳印,雪花從枝頭灑落,從高處往下看,倒是有幾分浪漫。
還能看到那對親親我我的男女,梁易多看了兩眼,合上窗簾,掩埋住那片白色,仰頭喝了口酒,靠着玻璃窗子,似笑非笑的,“兩人還挺浪漫,弄得像剛認識一樣。”
“誰啊?”
蘇綺走上前看了一眼,看到謝桑的那瞬間還是有些心虛的,乾巴巴的笑了笑,“這麼冷,還真有興致的。”
梁易什麼都知道,卻沒有拆穿。
謝桑安排人在他身邊,他也沒什麼好怕的,比起謝桑想那些亂七八糟的鬼點子,這樣倒是能直接踏實了。
“怎麼能沒興致?”
梁易哼笑聲,“別的不稀奇,周存聲倒是稀奇,一跟她在一塊,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第一次見時周存聲那個冷漠而又周到的樣子,難以忘記。
到底是人的區別。
對他們的事,蘇綺可不敢評價,畢竟不管怎麼說,她都是謝桑的人,對謝桑是忠心耿耿,知道她很早就結了婚,那個人,就是她的結婚對象,人是得了病的,但他們很相愛。
拍她的戲時,劇組裏時常這麼議論。
謝桑這樣的人,在外算是搶手的,那些演員,投資方,都有傾慕她的,可她總能以最溫和的手段解決這些,從不傷到人心。
拿走了梁易的幾件衣服,蘇綺往門外走,“這些我幫你拿給酒店乾洗,明天給你送來。”
“不用,明天我就要回國了。”
蘇綺微怔,這樣算,她的“間諜”時光總算可以結束了,“……那我?”
“你想留在這裏就留,都隨你。”
也就是要打發她的意思。
雖然面上要表現出受傷,可心裏卻是高興的,她點頭,“好,你路上小心。”
梁易輕點下巴,“出去吧。”
門被關上。
他又回頭去看時,樓下的兩人沒了蹤影,腳步被大雪掩埋,不知道走到了哪裏去。
再回來時天色漸暗。
謝桑趴在周存聲背上,靴子被大雪浸透,冷得沒法穿,她在後撐着傘,趴在周存聲耳邊小聲的嘀咕着什麼,他跟着給了點微笑,又斥着她,“別亂動,當心掉下來。”
地上的雪很厚,走路的確要小心。
偏是這樣,她偏是更不小心,在周存聲背上亂動着,一不小心帶着周存聲一起,跌進了雪裏。
梁易在樓上看着,也跟着笑出來,忽然想到了什麼,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傳過去,電話打過去,也只說了一句話,“把照片拿給她看,讓她高興高興。”
“……這能讓她高興?”
“能,她最喜歡謝桑那個小姑娘。”
喜歡到在實施計劃的時候都要見上她一面,還要把人算計到裏面,不跟謝桑計較,也不單單是因爲她有周存聲撐腰。
他們從雪地裏起來,一起走進酒店。
周存聲被那場雪冷到,脣色慘白,謝桑給他倒茶暖手,將毛毯拿來裹在他身上,摸着他的臉,“都怪我,我就是覺得好玩,沒事吧?”
喝了口茶,他搖搖頭,“沒事,真沒事。”
短暫的體寒是有的,但很快就會降下去,何況有謝桑的驅寒溫暖,這點冷根本算不了什麼,周存聲是從雪山裏死裏逃生的,雖然病的嚴重,可身體的抵抗力,也並不差。
恰好孟訣打來電話。
他聲調壓着,又有些急,“……我找到善善了,她沒什麼事。”
“真沒事?”
孟訣看了眼身邊睡着的人,在外流浪了好幾天,弄得髒兮兮的,像是髒掉的流浪貓,頭髮都亂糟糟的,好在沒有受傷,“真沒事,等會兒周阿姨就來了,你告訴桑桑一聲,省的她擔心。”
“我告訴她可沒用,她執意要回去見善善。”
這是攔不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