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司機
身爲馮開山的私人首席安保人員，周栓這傢伙也不知道哪那麼多的話，就跟話嘮晚期似的。
一會扯護士長，一會埋怨馮開山棄他不顧，一會又怪符澤給孫成志放跑，一會又破口大罵炎蛇寢取他。
符澤懶得搭理周栓，這傢伙就在那自話自說，搞的符澤不厭其煩。
眼看快到愛尊酒店，符澤終於開口了。
“老周啊，問你點事。”
“符哥你說！”
符澤一臉無語，這輩得多亂。
符澤也懶得糾正周栓了，鄭重其事的問道：“你覺得，炎蛇這個人怎麼樣？”
“不咋地！”
符澤還以爲周栓會說什麼接觸不深所以不好判定的話，沒想到這傢伙一點猶豫都沒有就說了句大實話。
十分公允的說，就“不咋地”這三個字，幾乎已經可以概括了炎蛇的一生。
符澤奇道：“你怎麼知道他不咋地呢？”
周栓透過後視鏡，認真的看着符澤解釋道：“要是好人的話，誰沒事勾搭護士長！護士長那是什麼人，那是南丁阿姨，那是白衣天使，那是救人於水火之中的活菩薩，你那哥們那麼不着調，還想睡我的護士長，他的人品肯定是不咋地了。”
“說的好像你是好人似的，難道你不是爲了睡人家？”
周栓辯解道：“我當然不是爲了睡人家，我可以給他一個安穩的家，一個幸福並且遮風擋雨的房子。”
符澤望着深情款款的周栓一臉懵逼，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
符澤覺得自己可能誤會周栓了，正兒八經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和人家結婚，不止是爲了睡一次？”
“怎麼可能就睡一次，我能給她租個房子，完了天天睡她！”
“馬勒戈壁！這他媽就是你口中安穩的家，遮風擋雨的家？照你這麼說，我一個月拿出三千塊錢也能給她一個家，而且還是三屋一廚的。”符澤翻了個白眼：“我問你正經的呢，你先把護士長那事放一邊行不行。”
周栓單手握住方向盤，另一隻摸着鬍子茬沉思了片刻後：“我覺得吧，還是不咋地。”
“爲什麼？”
“誰家好人滿膀子紋身啊。”
符澤氣急：“你他媽再扯淡我給老馮打電話了啊，讓你上愛尊酒店門口看車去。”
“好了好了，我好好說。”周栓再次透過後視鏡看向符澤說道：“我先問你點事情吧，當初出了島國人這檔子事的時候，我也沒見到那個什麼炎蛇參與進來，後來就莫名其妙的出現了，我老闆說他是你找來的朋友對嗎？”
符澤點了點頭：“算是吧，碰巧碰到了。”
“老闆讓我調查過他，但是來歷什麼的，絲毫無跡可尋，唯一有記錄的就是這傢伙在愛尊酒店拿一紅包的報紙去人家婚宴上蹭喫蹭喝，而且臨走之前還泡了兩個胖姑娘帶去開房了，還有，房錢是那倆胖姑娘花的，哦了，人家胖姑娘來事了他還不放過人家，居然跑藥店買了瓶開塞露，太尼瑪王八蛋了。”
符澤臉色有些尷尬：“你當我剛纔沒說，這人其實我也不太熟，點頭之交，對，點頭之交。”
周栓笑了笑：“我想知道的是，那個叫炎蛇的人，應該是無償幫助你吧？”
“爲什麼這樣問。”
周栓再次透過後視鏡，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符澤，口氣莫名的說道：“你也不像是能讓人家有償幫助的樣啊。”
符澤擺了擺手：“是啊，我確實沒錢，人家炎蛇是無償幫助咱們的。”
“那就結了。”周栓嘿嘿一笑：“拋開紅包裏裝報紙、拋開蹭婚宴、拋開讓人家小姑娘掏房錢、拋開滿膀子紋身、拋開開塞露、拋開泡我的護士長這些事，這人應該是不錯的。”
符澤越聽越迷糊：“怎麼說？”
“我聽老闆說，你那哥們很猛，大下雨天跑出去，一個人抗着一把破木劍，一路尾隨一幫陰陽師到了老碼頭就要砍死人家，雖然我不知道當時場面如何，但是咱去的時候，那些陰陽師不知所蹤，但是滿地都是鮮血，而且你那哥們全身掛彩也不成人樣了，人家不爲了錢，工作也肯定不是幹這個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爲了道義，所以說，這人應該不錯。”
符澤搖了搖頭：“要是人家的工作就是這個呢？”
“那他也不錯，反正換了是我，就算給再多的錢也不幹這個，我以前在歐洲安保公司幹過，只要不把別人的命當回事就能混出頭，但是幹他這行，那必須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這已經不是錢多錢少的事了。”
符澤笑了，沒想到周栓對炎蛇的評價這麼高，轉念一想，炎黃峯子弟也確實如周栓所說。
而且符澤知道，秦悲歌也好炎蛇也罷，並沒有把斬妖除魔這種事當成工作，而是當了成天職。
不排除兩個人自幼在炎黃峯被洗腦了，可是最能洗腦的，不正是這花花世界嗎，可是兩人在世俗之間遊走，卻依然以炎黃峯子弟爲榮，以斬妖除魔爲己任。
最主要的是，炎黃峯並沒有給他們報酬，就算有的話也不會太高，要不然秦悲歌和炎蛇這倆人怎麼這麼窮。
以炎蛇的身手，隨便去哪個豪門或者有錢人家，當顧問，當安保，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當黑社會也有錢賺，而且還不少賺。
可是炎蛇是窮的直喝西北風了，不一樣還是幹着這個行當。
說句直白的話，幹這行還出力不討好，救了無數人，卻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付出。
估計這也是炎蛇對人心，以及人性失望的主要原因吧。
符澤心中有了計較：“那行，咱不回愛尊酒店了，回醫院。”
“我去，你這不是折騰我呢嗎。”
“咋的，要不要我現在給老馮電話？”
周栓一臉鬱悶：“好了好了，回醫院就回醫院，誰叫我是個臭開車的呢。”
說完後，周栓把空調關上，脫了外套又把車窗戶摁了下來。
符澤不解的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我穿着黑西服，開車一臺賓利，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是司機呢。”
“問題是你就是司機啊。”
周栓：“那也不能讓別人輕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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