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師兄弟
符澤定睛一看,頓時破口大罵:“炎蛇,你他媽幹什麼呢?”
而秦悲歌也是爆喝一聲衝出了車外。
“蛇師弟,不可傷及無辜!”
原來炎蛇這傢伙正扛着一把電鋸,看樣子是準備要給尼古拉大卸八塊,拿着一把電鋸在尼古拉身上比劃來比劃去,就跟要分割生豬似的。
更逗的是尼古拉麪色如常的站在那裏,還笑呵呵的和炎蛇說着什麼。
見到符澤和秦悲歌回來了,炎蛇將電鋸一扔,笑嘻嘻的打着招呼:“大師兄,你出院啦?那醫院的護士漂亮不?”
“嬉皮洗臉成何體統!”秦悲歌跑到炎蛇面前,看到尼古拉並沒有受傷後,拉下臉就開始教訓炎蛇:“炎黃峯門規難不成你不記得了嗎,還是下山了無人管教你明知故犯?”
炎蛇苦着一張臉,就跟被老師罵的小學生似的,不停的給符澤打眼色。
符澤大感好奇,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炎蛇,居然如此的懼怕秦悲歌?
見到符澤見死不救,炎蛇一臉無辜的說道:“大師兄你聽我解釋哈,這白毛老外和我吹牛b,說他是不死之身,我不信,結果你還別說,他還真就和普通人不一樣,傷口恢復的特別快,剛剛縫合了傷口,不到一個小時,線一拆,傷口沒了,我這不尋思用電鋸試試嗎,這要是真的不死之身,我明天就帶着他去市區裏碰瓷。”
聽到炎蛇這麼一說,秦悲歌面色微微一變,隨即望向一臉無辜的尼古拉充滿了戒備。
旁邊的符澤也目有所思,是啊,要是尼古拉真的是個不死之身,那太特麼適合碰瓷了,往市區大馬路中間一扔,絕逼可以三天暴富五天買房,這可是發家致富的捷徑啊。
怪不得歐洲的吸血鬼那麼有錢天天過着腐朽的生活,只要敢碰瓷,而且一輩子都別買保險,那就喫喝無憂了啊。
見到秦悲歌面露戒備,炎蛇暗道不好。
他太瞭解秦悲歌了,立馬悄聲解釋道:“大師兄你可別瞎想啊,這個叫尼古拉的白毛老外可不是什麼邪祟,再說人家是外國人,就算是邪魔歪道也是海外的邪魔外道,不歸咱們炎黃峯管,而且他是符澤的朋友。”
炎蛇有點擔心,他可是知道,大師兄的性格有些執拗,認爲這世間一切的事都是非黑即白的,突然見到尼古拉這個怪胎,指不準就當妖魔鬼怪給砍了呢。
其實炎蛇也在不知不覺間變了好多,尤其是跟符澤混了這麼久的時間,他也懂了像叢珊那種女人也是逼不得已才爲虎作倀,也明白了鍍金嬰屍未必就是本性向惡等等,這世間的一切,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的。
“符澤的朋友嗎?那便無礙了。”秦悲歌不但面色稍緩,而且還在炎蛇的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朝着尼古拉露出了友善的笑意。
尼古拉很有禮貌,露出了一口白牙。
符澤走了過來拍了拍秦悲歌的肩膀解釋道:“是的,我之前去礦區就是找他的,我二大爺讓我去的。”
秦悲歌微微頷首:“無事,是你的朋友我便放心了。”
這次輪到炎蛇瞠目結舌了。
炎蛇倒是聽符澤說過,說他和大師兄是好哥們。
只是他沒想到居然好到了這個程度,要知道他剛纔還有些擔心秦悲歌知道尼古拉不是人的時候會痛下殺手。
結果就憑着符澤的一句是朋友,大師兄居然不聞不問了?
難道是在醫院開刀消除血盅的時候還免費送了一次開顱手術,腦子搞壞了?
其實秦悲歌心裏也暗自納悶,他是瞭解炎蛇的性子的,途中聽符澤說了一些炎蛇的趣事後,也覺得這個不服管教生性跋扈蛇師弟也變了個人,居然還能符澤變成了好朋友。
他還以爲這輩子炎蛇都不會交上任何一個真心朋友了呢,這得不着調到什麼程度的人才可以和炎蛇臭味相投?
符澤走到了尼古拉的面前,指了指地上的電鋸說道:“你可別跟着炎蛇瞎折騰了,這特麼哪是看你傷口癒合的快不快啊,明明就是準備將你大卸八塊了。”
尼古拉笑着解釋道:“不,他說只是用這電鋸輕輕割一下我的皮膚而已。”
符澤翻了個白眼,割皮膚用尼瑪的電鋸?也不知道是炎蛇太會忽悠了還是尼古拉智商太低了。
將尼古拉安頓後,符澤帶着秦悲歌來到了房間裏,將東西簡單收拾完畢後,炎蛇也跟着進來了。
端坐在凳子上的秦悲歌對炎蛇招了招手。
炎蛇面色一整,當着符澤的面走到了秦悲歌面前,微微彎腰拱手:“內門子弟炎蛇,見過秦龍師兄!”
秦悲歌微微點頭:“自你下山已有數月之久,近來可好?”
“稟龍師兄,師弟在南港數月,與世俗之人符澤合力尋找到了本地五行之陣,誅,陰陽師十二人、陰陽師式神四隻、道門叛徒孫成志一人,聖徒祕社成員縛靈師蒙龍婆一人。”
“可還記得門派古訓?”
炎蛇猶豫了一下,面色有些尷尬道:“記得,行走於黑暗之中,斬妖除魔不惜捨身。”
秦悲歌冷冷一笑:“既然如此,那麼我來問你,你在鬧市之中,大庭廣衆之下對一衆普通人大打出手又作何解釋?”
炎蛇心裏暗道倒黴,大師兄應該是不會上網的,怎麼還知道這件事了,是哪個王八蛋告訴大師兄這件事的?
符澤坐在旁邊,見這倆師兄弟正兒八經的在那一問一答,一直沒插話,直到聽見秦悲歌問這事也有些坐不住了。
炎蛇打人,那也是爲了尋找蒙龍婆的下落好解除自己的血誓之約,他要是不插話任由炎蛇捱罵就有點不仗義了。
結果符澤剛張開嘴,秦悲歌望向他,微微搖了搖頭。
秦悲歌又看向炎蛇道:“此事不由我管,他日你回到山門之後,由師尊與外門長老發落,好了,你擡起頭來吧。”
符澤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喘,他是第一次見到秦悲歌如此正經的模樣,也是第一次見到炎蛇唯唯諾諾的樣子。
秦悲歌的樣子,看起來比炎蛇還要小上一些,可是炎蛇在他面前,就跟鵪鶉一樣畢恭畢敬。
看來炎黃峯的規矩的確是十分的森嚴。
誰知道當秦悲歌讓炎蛇擡起頭後,炎蛇這傢伙又恢復了往日裏嬉皮笑臉的模樣。
攤在沙發上,兩隻腳搭在茶几上,叼起一根菸,打了個哈欠。
再看秦悲歌,似乎早就習以爲常,苦笑一聲一臉擔憂說道:“蛇師弟,你爲何如此莽撞,你近日先不要回山門,待我解決了俗事,我們一行回去,也省的師尊單單責罵你一人,師兄會爲你開脫的。”
炎蛇笑不下去了,苦着一張臉說道:“哎呀師兄你還是算了吧,從小到大你就這樣,你要是不爲我求情的話,師傅他老人家未必拿我怎麼樣,你說的越多他揍我揍的越狠,我有時候都懷疑你是故意的,就跟深怕我不捱揍似的。”
秦悲歌訕笑一聲,回憶一下,似乎真的是這樣,而且……好像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有選擇性的忽略這個問題,炎蛇捱揍挨的越慘他就越會和師尊求情。
符澤看了眼面露尷尬的秦悲歌,發現這傢伙的隱藏屬性,似乎好像是個……心機婊?
炎蛇將嘴上的香菸點燃,好奇的問道:“對了師兄,你這趟下山是爲了什麼,怎麼也來南港了。”
秦悲歌嘆了口氣。
“心魔!”
“心魔?!”炎蛇大驚失色,蹭的一下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跑到秦悲歌面前:“我靠,怎麼會是心魔呢?大師兄你可別逗我,這他媽要是心魔,你不破了的話就完了啊。”
見到炎蛇一驚一乍的模樣,符澤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什麼就完了?有那麼誇張嗎?”
秦悲歌笑了笑,沒說話。
倒是炎蛇一臉擔憂的說道:“怎麼沒那麼誇張,心魔是一個瓶頸,過去了,成就不可限量,過不去的話……”
符澤皺眉:“過不去怎麼樣?”
“我這麼和你說吧,這幾十年來,內門和外門的子弟到沒有人經歷過心魔,但是長老卻有兩個,一個死了,一個成瘋子了。”
秦悲歌瞪了一眼炎蛇:“蛇師弟,慎言。”
“我還慎個毛言啊,這可是心魔啊。”炎蛇轉頭看向符澤說道:“死的那個,是外門執事長老,心魔沒渡過去,直接從山上躍了下去,當時沒死,但是那叫一個慘啊,摔的和牛肉餡似的,全身骨頭都斷了,在牀上足足叫喚了七天才嚥氣,聽的我大半夜都睡不着覺,恨不得一刀弄死他。”
符澤問道:“另外一個呢?”
“另外一個沒死,但是卻跑下了山。”
符澤問道:“那個人也是長老。”
“是啊,不就是你二大爺符富貴那老王八蛋嗎。”
“我二大爺?”符澤越想越不對勁:“等等,你剛纔說一死一瘋?去你大爺的,你二大爺瘋了呢。”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符澤回想起來,的確發現符富貴和普通人有點不一樣,難道還真是個精神病?
炎蛇聳了聳肩:“沒瘋的話好好的首席長老不當跑下山幹什麼?”
良久沒有說話的秦悲歌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蛇師弟,師尊曾和我說過,符長老他,並不是沒渡過心魔性情大變做出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而是有可能……有可能是渡了那心魔之後才下了山。”
炎蛇先是一愣,隨即眉頭緊鎖:“我也覺得那老王八蛋像是裝瘋賣傻,果然如此,要是連他都渡不過心魔,那世間還有誰能渡的過?”
秦悲歌苦笑:“我,不及符長老萬之一二,對他來說,這是心魔,可是對我來說,便是劫難,但願我能過了這道劫難吧。”
炎蛇安慰道:“師兄你天縱之才,不要擔心,肯定是能堪破這心魔的。”
秦悲歌搖了搖頭:“炎黃峯自古以來,哪個執事長老不是天縱之才,可就連他們都是九死一生,何況我這內門子弟呢。”
炎蛇聳了聳肩:“師兄你說的也有道理,要不你先寫遺書吧,要是你掛了的話,正好我頂替你當大師兄,哎,還好我從來沒有過這什麼玩意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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