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未解的血誓之約
不過他也不是太過擔心,符富貴那種不着調的人都能渡的過去,別說秦悲歌了。
炎蛇有些作死的看向秦悲歌問道:“師兄,你爲啥有了心魔啊?你和我說說這是啥感覺唄,省的一會萬一也有這玩意好有點準備。”
符澤總感覺哪裏不對,似乎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在告訴他,讓他趕緊制止住炎蛇的作死行爲。
秦悲歌的雙眼變得十分困惑:“我亦不知,只是困惑,如今這世道,真的是非黑即白嗎?”
“肯定不是啊。”炎蛇撓了撓頭:“怎麼說呢,就是吧……”
沒等炎蛇說完,秦悲歌繼續說道:“這天下的妖魔,除的盡嗎?”
“若是沒有我們炎黃峯子弟,這天下,真的會是妖魔作亂民不聊生嗎?”
“可我們炎黃峯子弟行事,卻又不合禮法,不知無意之中,令多少人枉死冤死。”
“何爲道?內家拳是道?符法是道?玄術是道?還是心便是道?”
“天下少了一個秦悲歌,少了一個炎黃峯大師兄秦龍,又會如何,多一個秦悲歌,多一個炎黃峯大師兄秦龍,又會如何?”
“既然我們是行正義之事,又爲何行走於黑暗之中?”
秦悲歌的問題不但毫無邏輯章法,而且語速還特別快,炎蛇根本插不上口。
當秦悲歌看向炎蛇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師弟,居然……和自己最初的時候一樣,雙目無神,而且,十分的迷惑,如同癡傻了一般。
符澤拍了一下額頭:“馬勒戈壁,完了!這玩意還能傳染?”
趕緊走到炎蛇身邊,符澤照着這傢伙的後腦勺就用力的拍了一下。
“你特麼的不會也是有心魔了嗎?”
炎蛇瞬間回過了神:“你特麼纔有心魔了呢,疼死我了。”
符澤大大鬆了口氣,沒生心魔就好,誰知沒等符澤這口氣鬆完,炎蛇突然摸了摸後腦勺,一臉迷茫道:“爲何,你打我,我便會疼,爲何,我不會生氣,爲何……爲何,爲何我們行的乃是正義之事,卻要行走於黑暗之中?”
“是啊。”秦悲歌就跟唯恐天下不亂似的,望着炎蛇說道:“爲何我們要行走黑暗之中?”
噗通一聲,符澤無力的坐到了牀上,一臉幽怨的看向秦悲歌,如同看着一個艾滋病患者,而且還是那種天天不帶套找人亂特麼開房的艾滋病患者。
他突然想起,當初在病房裏和炎蛇一起看古籍《天師道》的時候,炎蛇也這是一副弱智青年的模樣。
第二天起來後,符澤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秦悲歌的臥室。
果不其然,師兄弟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對方,一看就知道倆人一晚上都沒睡。
符澤覺得炎蛇就是作死,你說你沒什麼事問人家怎麼生的心魔幹毛,現在好了,被傳染了吧。
而且秦悲歌之前雖然有心魔,可是還算正常,現在和炎蛇一溝通……明顯病情加重了!
喊了一聲喫飯,師兄弟二人一臉呆滯的望向符澤,沒太大的反應。
嘆了口氣,符澤獨自走下了樓準備喫飯,心裏想着要不要找個心理醫生上門問下診。
下了樓之後,符澤發現餐桌上居然擺滿了食物。
要知道以前喫早餐的時候,都是周栓派人送來了,畢竟別墅裏住着一幫大老爺們,誰也不會做飯,就算是會做,也不會給另外一幫老爺們下廚的,想想就噁心。
圍着一個圍裙的尼古拉,哼着不知名的外國歌謠,端着一盤蔬菜沙拉放到了桌子上。
“早上好,讓我們一起享受這美好的清晨吧。”
“誰跟你一起享受啊,整的和gay似的。”符澤翻了個白眼:“你走出屋子在陽光下面給我享受一個看看唄?”
尼古拉也不惱,拿起一個麪包片說道:“情緒,是魔鬼走入你內心的唯一通道,不要讓情緒左右了你。”
符澤沒搭理他,坐到桌子前,開始大喫特喫。
不得不說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喫這麼豐盛的早餐,桌子上擺滿了食物,牛奶、全麥麪包、奶油、火腿、炒雞蛋等等。
雖然符澤喫的時候想到是一個歐洲佬爺們做的反心裏就有點彆扭。
尼古拉似乎做什麼都是慢慢吞吞的,將圍裙摺疊好放在了一旁,在胸口畫了個十字架嘴裏唸唸有詞:“謝謝主賜給我們日用的飲食,也求主每天賜給我們豐盛的靈糧!求主讓我們的智慧身量一同增長……阿門。”
符澤滿嘴的麪包渣:“你一個吸血鬼還信基督教啊?”
尼古拉瞪了一眼符澤:“我是血族!”
符澤嘎嘎怪笑:“你是紫質病患者!”
尼古拉懶得和符澤繼續廢話,自顧自的喫起了食物。
符澤喫飽了後,饒有興趣的觀察着喫東西的尼古拉。
“要不,我讓周栓買點鴨血讓你開開葷?”
“我不飲用鮮血!”
尼古拉這麼多年來十分孤獨,所以不免有些話嘮,結果剛剛突然發現,其實找個洞穴裏孤獨着挺好的,最起碼不用聽符澤在那話嘮,神煩的要死。
符澤也是喫飽了沒事幹,昨天晚上事多,好多事都沒開口問尼古拉,正好閒着也是閒着,加強一下了解,正好他也挺好奇符富貴是怎麼認識的尼古拉。
想了想,符澤提出了第一個問題:“老拉啊,昨天聽炎蛇說,你傷口癒合特別快對嗎。”
“我叫庫裏珀斯德庫拉垂尼古拉四世,不叫老拉。”尼古拉放下餐刀,擦了擦嘴後挽了挽袖子露出了健壯的胳膊:“是的,現在,已經看不到疤痕了。”
說完後,尼古拉再次拿起了餐刀開始喫早餐。
沒等尼古拉喫完一口麪包,符澤暗暗稱奇道:“那你要是缺胳膊少腿什麼的,能恢復嗎?”
尼古拉再次將餐刀放下,擦了擦嘴:“沒有試過,如果沒有傷到骨骼的話,會復原,速度很快。”
“我去,這麼神奇,醫院廁所裏有那種小廣告,就是收腎收眼角膜眼珠子啥的,過兩天我幫你聯繫聯繫,保準你發家致富。”
“我不會用我身體任何部位換取金錢的。”說完後,剛拿起餐刀準備繼續進食的尼古拉看了一眼符澤:“你問完了嗎?”
“你喫你的就完事唄,也不耽誤回答我的問題,毛病怎麼那麼多。”
尼古拉嘆了口氣,極度無奈的說道:“我是一個貴族,貴族在喫飯的時候,不應該與他人開口交談,你們華夏有一句話,叫做君子食不言,寢亦不語。”
符澤一臉不屑:“你之前不是說了嗎,你那個聖殿騎士團,最早不是叫什麼貧窮的騎士嗎?”
“是基督和所羅門聖殿的貧苦騎士團!”
“對對對,就是那倒黴名字。”符澤攤了攤手:“你都貧苦騎士了,怎麼還那麼多講究,沒聽說窮人喫飯還不能開口嘮嗑的啊。”
尼古拉深吸了一口氣:“我,以及我的家族,是貴族,而且我們並不貧窮!”
“不貧窮你去人家貧苦騎士團混什麼,找優越感呢?富二代冒充屌絲扮豬喫虎裝b啊。”
尼古拉:“……”
尼古拉也不吃了,氣哼哼的開始收拾餐桌,實在是懶得搭理符澤了。
符澤跟在尼古拉後面,笑呵呵的說道:“我問你點事哈,你和我二大爺是怎麼認識的啊,他答應你幫你治病了?”
“這並不是病,而是詛咒。”收拾完餐桌的尼古拉從身上摸出了一隻雪茄:“和你一樣,是某種詛咒。”
“和我一樣?”符澤表情有些錯愕:“怎麼和我一樣,我又不能賣腎騙錢。”
“不不不,我說的並不是你的肉體。”尼古拉虛空指着符澤的腦門說道:“而是你的靈魂,你的靈魂,有某種黑魔法的印記,與血液有關。”
“血誓之約!”符澤大驚失色:“你怎麼知道,蒙龍婆不是已經死了嗎,爲什麼我身上的血誓之約還沒有解除?”
尼古拉搖了搖頭,明顯沒聽說過血誓之約這四個字。
符澤蹭蹭蹭的跑到了樓上,推開秦悲歌的臥室門就叫道:“炎蛇,你特麼怎麼辦事的,爲啥樓下那個貧苦騎士說我的血誓之約還沒解開?蒙龍婆死之前說沒說如何解開我身上的血誓之約?”
炎蛇一臉呆滯的轉過了頭:“爲何你會中血誓之約,爲何不是我,爲何是你,中與不中,又有何區別。”
秦悲歌就跟復讀機似的,在旁邊雙目無神的重複道:“是啊。中與不中,又有何區別。”
“您二位,繼續歇着吧。”符澤暗罵了句娘,將門狠狠關上。
下了樓的符澤,見到尼古拉坐在沙發上愜意的抽着雪茄,頓時擺出一副討好的笑臉。
“拉大爺啊,您喫飽了沒?”
尼古拉笑了笑,看向符澤:“我,並不知道血誓之約是哪種黑魔法,對不起,我,無能爲力。”
符澤笑臉一收:“彈菸灰看着點,弄一地你收拾啊,靠,蹭喫蹭喝心裏還沒一點b數!”
尼古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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