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0章 結案
啊？？！！
我頹廢的坐在審訊椅上面，看來事情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一個無辜的年輕女人就這樣死去了。我那時很生氣，我站起身來跑到了李福田的面前，一把手抓住了他的脖領子，“你殺她幹什麼？她是一個高材生，是國家的人才！她跟你有什麼仇？！”
“哈哈！！”李福田大笑，“什麼仇？我的兒子死了，我絕後了！！我也不能讓王桂芬得了好！”
我的情緒有些激動，我強行讓自己的大腦冷靜下來，我問他：“趙千兒怎麼這麼容易讓你給騙出來？你都跟她說什麼了？！”
說話的時候，我故意看了眼坐在後面的張天養，他和我四目相對之後，急忙下意識的躲了開。
“呸！什麼特麼狗屁高材生？”李福田衝地上狠狠的吐了口痰，“還不是用手段混的出國名額，她也配？”
“嗯？”這句話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問：“什麼意思？”
李福田說：“當年出國的學生本來不應該是她，應該是一個叫鄧雅文的女孩兒，王桂芬通過關係將鄧雅文給擠了出去，這樣趙千兒才得以出國。”
“鄧雅文？”我問：“你怎麼能知道的這麼清楚？！”
“還是蔡國民告訴我的！”李福田呵呵一笑，“我跟你說，蔡國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心裏的小酒酒我曉得，他就是想借刀殺人唄，他如願了！”
“鄧雅文......”我將這個女孩兒的名字深深的記在了心裏，我問李福田：“趙千兒的屍體你丟在哪裏了？兇器在什麼地方？你在哪裏將她殺死的？”
“我把她扔河裏了！”李福田說：“我約她在蓮子山的福亭公園見了面，她來了之後我趁她不注意，一錘子將她砸死啦！”
“哎呦喂！”李福田說到這裏呵呵笑了起來，他看着我，說：“你還真不知道，我一錘子下去，她的腦袋直接開瓢兒了，腦漿迸裂，腦子都出來了！！這我都不覺得解恨，我把她的屍體就像拖死狗一樣拖到了小樹林裏，然後將她的腦子給摳了出來，那感覺真是好啊，新鮮的腦子有一股子魚腥味，我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哈哈！”
“給我根菸行麼？”李福田用他那如同幽魂的眼神看着我，我有些不寒而慄，我從兜裏拿出煙，幫他點上。
他狠狠的抽了一口，也許是情緒激動的原因，他劇烈的咳嗦起來，“咳咳...將那丫頭的腦子摳出來以後，我就把她的屍體扔到了蓮子山的翠蓮湖裏面，估計現在都泡浮囊了吧？哈哈...”
“兇器呢？你把兇器扔哪兒了？”張天養猛地拍了下桌子，我看他的臉色也很難看。
“哼！”李福田說：“被我隨手扔到了翠蓮湖裏面了，要找你們自己找去！”
“最後一件事！”我嘆了口氣，問道：“你爲什麼要將王桂芬的屍體用這種形式暴露在公衆的面前？”
“哈哈哈......”李福田聽到後哈哈大笑，他笑的前仰後合，“這種方式？蓮花......紅旗....國家...哈哈，老子就要操它們...操蛋的社會，你們還我兒子，把兒子還給我！”
要不是因爲李福田此時被拷住了，我感覺他這種狀態還真能跳起來跟我拼命，審訊室內的民警強行將他按在了審訊椅上面，約莫過了三四分鐘，也許是累了的原因吧，他不在吵鬧了。
我拿起筆錄，遞給了他，說：“你今天說的都將會成爲以後的呈堂證供，如果沒有什麼可以交代的了，就請在筆錄上面簽字吧！”
“陸小川警官......求你一件事唄？”李福田看了看我的胸卡，問道。
“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好奇起來。
他笑了笑，“能不能放我走啊？”
“不能！”我冷哼一聲，怒道。
“求求你們放我走吧！”李福田衝大家喊了起來，“求求你們了，讓我出去，蔡國民肯定還會給我提供線索的，我還可以找到當年的批卷人、當年在網上發佈我兒子作文的人，讓...讓我殺了他們，好不好？我爲民除害！哈哈哈......”
“爲民除害？”我碰地一下拍響了審訊椅，“你等着上刑場吧！”
從審訊室裏走出來，我的心裏堵的厲害，我拿出手機，給黃哥打了個電話，這倆人去找蔡國民差不多有兩個多小時了，應該能問出什麼結果來了吧！
電話那端傳來了陣陣的汽車鳴笛聲，看來他們應該往回趕了，黃哥剛接起電話就問我：“聽說李福田落網了？”
我沒想到消息這麼靈通，我對黃哥說：“是的，大鬍子那傢伙給抓着的，你那邊怎麼樣？”
“蔡國民承認了是他在網上將王桂芬的信息透露給了李福田！”黃哥在電話裏說：“小韋已經將蔡國民的QQ信息恢復了，期間，蔡國民還和李福田透露了一些關於趙千兒的事情！”
“原來趙千兒出國留學的名額，是從別人那裏用不正當的手段竊取的！”黃哥接着說，“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有點意思，李福田的網名竟然叫做水陽夢雅！，這個網名我覺得有些不適合李福田使用！”
“嗯！”我接話問：“李福田這裏交代了一個叫鄧雅文的女孩兒，蔡國民有沒有對這個女孩兒做出過多的描述？”
黃哥說：“這個叫鄧雅文的女孩兒是當年物理系的尖子生，蔡國民說她是個孤兒，被一對農村夫婦撫養長大的！”
“孤兒？”我問，“還有沒有別的信息了？”
“有！”黃哥說：“這個叫鄧雅文的女孩兒除了學習好，還喜歡做公益，她是永安大學希望社團的團長，這個社團專注公益事業，一般都是給貧苦山區的學生們捐錢！”
“這麼說......這個叫鄧雅文的女孩兒還真是一個好心人！”我問：“找到她的聯繫方式了嗎？她現在應該畢業了吧？”
“哎！”黃哥在電話那端嘆了口氣，“還找啥，鄧雅文四年前跳樓自殺了，學校說是因爲感情問題，但是蔡國民跟我們透露，就是因爲出國留學的名額被趙千兒給奪走了，她一時想不開，就跳樓了！”
“她死的很慘！”黃哥接着說：“聽說是在永安市的經貿大廈的頂樓上跳下來的，30多層啊，聽說腦子都摔沒了！”
我剛掛斷電話，就看到張天養帶着一隊人將李福田給拷了出來，好像是想讓他去指認現場，我此時也沒有什麼事，所以就和廖夢凡跟着一起過去看一看。
半個小時左右的車程，我們來到了蓮子山的翠蓮湖，在李福田的帶領下，打撈人員很快就在湖裏找到了趙千兒的屍體。
法醫此時正在現場進行着前期的屍檢，老梁頭也在屍體旁仔細的觀察着，我和廖夢凡走過去，看到趙千兒整個頭頂的百分之八十的頭蓋骨都被打碎了，此時看來就好像一個被剝開的鹹鴨蛋殼子。
顱內除了一股子血水之外，空空如也，就跟李福田所說的一樣，她的腦子已經完全被人給摳了出來。
老梁頭站了起來，他說：“死者死亡的時候沒有痛苦，你們看這裏！”
隨着老梁頭的指引，我看到趙千兒的嘴角有些微微的向上斜翹，看起來很詭異，老梁頭說：“死者在死亡前的一瞬間，應該是在嘲諷兇手！”
“嘲諷？”我問：“爲什麼這麼說！嘴部的這種形態也有可能是被水衝的吧？”
“不會！”老梁頭說：“死者是被重度擊打頭顱之後，瞬間造成的腦死亡，這種形態死亡的時候，心臟依舊會繼續跳動幾次，血液也會在身體進行短暫的循環，她的嘴受到大腦死亡前的信號控制，依舊會下意識的做出嘲笑的動作，死者瞬間死亡，心跳停止，面部立刻形成了痙攣，所以說，死者現在的樣子其實和死亡時候的是一樣的！”
我和廖點了點頭，老梁頭說的挺有道理，我心想，趙千兒在死亡的時候爲什麼要嘲笑兇手呢？她難道一點兒都不害怕？這裏面會不會還有隱情呢？
我看了看四周，周圍的湖水很平靜，湖面上飄着幾葉還沒有盛開的蓮花，周圍都是零散的山脈，看起來真的很像蓮子。
放眼望去，山腰上面佇立着很多大型的廣告牌，那上面有售樓的廣告，還有一些蓮子山公墓的廣告。
“對了！”我對廖夢凡說：“李福田的口供裏說，他是和王桂芬在蓮子山的公墓那裏偶遇的，王桂芬爲什麼要去墓地呢？”
“要不咱們去看看吧！”
廖夢凡也對那個地方很好奇，我倆結伴準備去蓮子山公墓去看一看！
但就在這時，湖裏的打撈人員突然大喊起來，“找到了，兇器找到了！”
我隨聲望去，看到穿着潛水服的打撈人員的手裏正拿着一把小錘子，他衝着我們晃了晃，緩慢的走上了岸！
“哈哈！”張天養大笑起來，他看了看李福田，說：“這回兇器也找着了，奶奶的，終於可以結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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