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9章 詭異的火葬場
“四個月以前吧!”張宏光懊悔的錘着自己的額頭,“我就不該選擇來這個醫院生孩子啊,哎!”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麼完了!兒子啊,你現在在哪兒啊,爸爸想你啊!”張宏光一邊說,一邊失聲痛哭起來。這種骨肉分離的傷心之痛是我們平常人無法想象得到的,我沒有打攪他,任由他在衆目睽睽之下痛哭着,也許只有哭泣纔可以讓他暫時忘記心中的痛,忘記自己那個未曾謀面的兒子吧。
哭了約麼十分鐘,我看張宏光眼裏的眼淚也差不多流乾了,我就順手遞給了他一張紙巾,他將紙巾接過來,擤了一把鼻涕,接着說:“我的孩子是在半年以前丟的,也不知道他現在還活沒活着,哎!”
我的心咯噔一下,又是半年以前!陳鳳軍半年以前從百花超市離職,張宏光的兒子半年前丟失,這裏面會不會有什麼關聯呢?剛纔張宏光說過了,他僱傭的那個私家偵探查到了一點線索,是什麼?想到這兒,我急忙將我心中的疑慮向張宏光說了出來。
張宏光點了一根菸,接着說:“我僱傭的那個私家偵探只給我提供了一條古怪的信息,那個信息是用短信的方式發送過來的,給,你們看看!”
張宏光將他的手機遞到了我的手裏,那是一條短信,發短信的那個人叫宗鬆申。短信裏只有一句話:火葬場有問題,我會繼續跟進,不要聯繫我,等我的消息!
我將宗鬆申的電話號碼記錄到了我的手機裏面,對於張宏光來說,這條信息確實顯得格外的古怪,不過對於我和廖夢凡來說,卻非比尋常。
那些做引產的胎兒最終會送到火葬場火化,而且負責運送這些胎兒的人則是陳鳳軍,負責調查失蹤嬰兒的私家偵探最後留下的信息也是這個火葬場,如果按照這條線做推論的話,這個火葬場很可能是一個倒賣兒童團夥的中轉地。
我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廖夢凡,還真是被她給說中了,她當時說火葬場有問題我還不相信,沒想到說什麼來什麼,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爲什麼她的第六感會精準到如此地步呢?她到底有什麼樣的故事呢?當我將這些謎底都盡數揭開的時候,我又會得到亦或者失去什麼呢?不知不覺間,我的心,莫名的產生了一絲強烈的恐懼。
和張宏光相互留下電話號碼之後,我們就此別過。看着他蹉跎的背影,我在心裏暗暗發誓,我一定要將這個倒賣兒童的犯罪團伙給一舉殲滅,讓這個世間,少一點這樣的悲劇再次發生!
“接下來,你想怎麼做?”
站在醫院對面的馬路之上,廖夢凡瞪着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向我問道。
我沒有回答她,我發現此時醫院的大門口正走出來一個熟人,是那個剛剛領我倆去停屍房的老大媽。關於陳鳳軍的事情我還有一點信息想要向她瞭解,看到她此時出現,我急忙領着廖夢凡朝着她迎了過去。
“是兩位同志啊!”老大媽衝我倆呵呵的笑了笑,“還有什麼事兒嗎?”
“那個...阿姨!”我將手裏沒開蓋的冰紅茶遞給了老大媽,問她:“你們醫院那些胎兒是天天都往火葬場送麼?”
“不是!”老大媽搖了搖頭,“都是每個星期六的下午六點以後!”
“六點以後?”廖夢凡的眼裏有些疑惑,“爲什麼不白天送?”
“白天?!”老大媽搖了搖頭,“白天哪有時間?這年頭天天死人,白天火葬場都忙着煉人,哪有時間接收啊?所以只能選擇在晚上了!”
送走了老大媽,我和廖夢凡隨便在路邊的馬路牙子上坐了下來,我點燃了一根菸,一邊抽一邊對她說:“晚上...很適合乾點其他的事情啊!”
“嗯,而且今天正好是星期六,你覺得......”廖夢凡轉過頭凝視着我的雙眼,我發現她的眼中充滿了期待,我衝她笑了笑,“這是咱倆唯一的機會了,怎麼能不把握住?”
我說完以後,拿出手機撥通了韋世傑的電話。我把那個叫宗鬆申的私家偵探的電話號碼告訴給了他,看一看能不能查到一些線索。同時我跟他說,讓他調一下佳興公安局的報警記錄,看看能不能查到半年以前,在佳興婦產醫院有沒有和本案那個嬰兒死者相似的嬰兒失蹤。
同時韋世傑在電話裏面對我說,黃哥他們查到,臨北市有一個叫做“火炮會”的涉黑團伙。四年前丟失警槍的案子很可能就是出自該團伙之手,火炮會的掌舵人叫做李大炮,在臨北市人稱“炮爺”。此人手眼通天,關係網很廣,現在有很多間接證據可以證明,襲警的案子很可能就是火炮會做的,專案組曾經建議臨北市警方對李大炮進行審問,但是卻受到了多方面的干涉,因爲李大炮雖說是一個團伙的老大,但是明面上他也是臨北市著名的企業家,同時也是人大代表,他背後的關係網有多麼的強大,可想而知。
從老大媽的口中已經得知了醫院會在每個星期六的下午六點以後往火葬場運送屍體,所以我和廖夢凡選擇了守株待兔的方式,早早的來到了火葬場那裏等着他們的到來。
我和廖夢凡在火葬場旁邊的小樹林裏苦苦的等了五個半小時,終於在晚上七點半的時候,我看到有一輛白色的加長麪包車由遠及近的朝着這裏使了過來。
加長麪包車停在了火葬場的大門口,緊接着,值班室裏面走出來一個駝背的小老頭,小老頭將大門打開之後,麪包車上面走下來兩個帶着鴨舌帽的男人,這兩個人繞到了麪包車的後面,他們打開了麪包車的後備箱,二人合力從裏面擡出了一個鐵皮櫃子。
就在此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兩個人直接將這個鐵皮櫃子給擡進了火葬場的值班室裏面,少時那個值班老頭將一個黑色的塑料袋遞給了其中一個男人,男人衝那個老頭點了點頭,然後兩人直接駕車離開了。
值班老頭目送車子走遠之後,他將火葬場的大門給關好,然後獨自一個人走進了值班室,關上了值班室的大門。
“怎麼回事?”我有點莫名其妙,按理說這個鐵皮櫃子應該被放在火葬場的停屍房裏面纔對,怎麼會放在值班室裏面呢?難道說這裏面還有什麼變故不成?
廖夢凡給我打了個手勢,我跟着她悄悄的來到了火葬場外邊的牆根下。廖夢凡嗖地一下跳到了牆上,她低下頭衝我伸出了右手,我下意識的握緊了她的手,藉着她拉我的力道也很輕鬆的爬到了大牆上面。
藉着昏暗的月光,我和廖夢凡悄悄的來到了值班室的窗下。值班室裏面亮着白色的燈光,我看到剛剛那個值班老頭此時正直勾勾的坐在屋裏的小板凳上面,看着他面前的鐵皮櫃子。
值班老頭的臉像紙一樣蒼白,而且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好像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壽衣,要不是屋裏的牆上還有他的影子,我甚至覺得他應該是一具復活的屍體。
只見值班老頭舔了舔乾涸的嘴脣,少時他伸出乾枯的手,將鐵皮櫃子給掀了起來。
櫃子裏面裝着十多個胎兒的屍體,昨天我們看到的那兩個女胎兒也靜靜的躺在裏面。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值班老頭一把將那個心臟暴露在外的女胎兒給拿了出來,他將胎兒高高的舉了起來,胎兒的皮膚很細嫩,藉着屋內燈光的照射,我甚至能夠看到那隱藏在胎兒皮膚之下的血管和經絡。
嘻嘻嘻
一陣毛骨悚然的詭異笑聲從值班室裏面飄了出來,只見那個老頭將胎兒放在了值班室的桌子上面,他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眼中充滿了貪婪。少時,那個老頭伸出乾枯的右手,他的指甲很長,應該很多年沒有修剪過了。
“他要幹什麼?”看着手機屏幕裏面的實時景象,我不僅疑問升起。爲了避免被值班老頭髮現,我和廖夢凡只是將手機的攝像頭對準了值班室的窗戶,我們倆則是一直盯着手機的屏幕來看屋裏發生的狀況。
我下意識的按下了錄像的快門,我所錄下的這些視頻,將來都可以當做證據來使用,目前我們掌握的線索少之又少,絕對不能浪費任何可能利用到的資源。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有點擔心我的內存卡空間會不足,那個老頭一直盯着那個胎兒已經大半個鐘頭了,看着手機屏幕的眼睛此時有點花,我和廖夢凡都伸出手揉了揉乾澀的雙眼,將眼淚揉了出來之後,眼睛頓時感覺溼潤不少。我擡起頭想要接着盯着手機的屏幕,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被嚇的差點大叫了出來。
手機屏幕裏,是一張皺紋密佈、蒼白無比的臉。那個值班老頭正側着臉盯着我倆藏匿的窗子,他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異常詭異的笑容,但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的手裏不知從何時開始,竟然多了一顆血淋淋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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