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6章 真兇
小凡跟何芊漫是我預定完包房以後纔過來的，她們來的時候，菜都已經上的差不臨兒了！
滿滿一桌子的菜餚，可着實把蘇渴給攙的夠嗆，還沒等菜徹底上來呢，這丫頭就要了一碗大米飯，不管不顧的吃了起來，把小凡跟何芊漫給當成了空氣！
今晚的何芊漫跟以往那個她很不同，她雖然已經刻意在掩飾了，但行爲舉止看起來還是有些緊張，爲了不讓我們大傢伙看出來，還特意有些不好意思的問我，爲什麼要在這個地方慶祝，這裏實在是太貴了！
我衝她露出笑容，說沒有事情，這頓飯雖然貴，但我還是能夠請的起的，沒別的，今晚的我真的很高興，就是想盡情的揮霍！
幫蘇渴要了一瓶飲料以後，我就親自給小凡和何芊漫滿滿的倒了一杯酒，我舉起酒杯，對這二人說：“我來這裏的時間雖然不長，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咱們一起遇險，一起險象環生，同生共死，來，爲了這個友誼，乾一杯！”
說完，我把這杯酒直接給喝了下去！
兩女都不太喜歡喝酒，但見我如此豪爽，也不好不給我面子，也跟着我幹了下去！
我接着倒滿了第二杯酒，舉起酒杯，跟她們說：“這第二杯酒，是爲了那麼死去的冤魂，爲了那些曾經被孫副局禍害的無辜少女，她們終於可以安心了，來，喝！”
我一揚脖兒，第二杯酒也直接讓我給喝下了肚子！
小凡不想再喝了，她嗔怪的看着我，問我今天晚上腦袋是不是秀逗了，怎麼一喝酒就開始乾杯呢，她還告訴何芊漫，說我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蘇渴這時候擡頭看了一眼小凡，眼神中充滿了鄙視，也不知道這丫頭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表情！
何芊漫倒是沒有像小凡那樣扭扭捏捏的，擡頭就把那杯酒給喝進去了，她喝的速度比我還快，可以看得出來，這女人應該非常有酒量！
這時，小凡嗔怪的問我：“你是不是還有第三杯酒啊”
這一桌子菜只有蘇渴那丫頭吃了點，我也不急，就告訴小凡她們，讓她們先喫飽了，至於喝酒這種事情，等喫完了以後再說！
這兩天可算是把小凡給折騰壞了，她聽到我說不喝酒了以後，把她給高興壞了，拿起筷子就開始吃了起來，至於淑女或者喫相這種事情，在她的身上基本是看不見的！
何芊漫似乎沒有什麼胃口，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小凡還勸她呢，說這頓飯起碼得三千多塊錢，都夠她們一個月的工資了，今天有冤大頭請客，不喫白不喫啊，說着，她還幫何芊漫不停的夾菜，就好像一對兒親姐妹一樣！
蘇渴一直坐在我身邊，她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腳，問我：“你是不是要搞事情啊？”
我沒想到這丫頭竟然看了出來，但我不想告訴她這些，就讓她別瞎說，好好喫她的飯！
“我喫飽了耶！”她白了我一眼，還可愛的問了我一句，“你把我給當成豬了不成？”
我讓這丫頭給逗樂了，很想跟她調侃一下，用來平復一下我此刻糟糕的心情，可就在這個時候，小凡突然把碗筷給放到桌子上了，她還打了個飽嗝兒，說她喫飽了，而且還問我呢，是不是還要喝第三杯酒，如果不喝酒的話，她可想要回去睡覺了！
“別急！”
我衝這二女擺了擺手，然後把她們面前的杯子都給斟滿酒，端起杯子，衝她們倆說：“這杯酒……我們敬給何芊漫！”
小凡咕咚一口就把酒給喝了進去，她還特意跟何芊漫撞了一下杯子，意思是她們以後就是好姐妹了，以後一定要長走動！
何芊漫尷尬的笑了笑，她艱難的把這杯酒給喝進了肚子，然後就站起身，說自己有些不適，想要提前離開！
我沒有跟她站起，也沒有做出要相送她的樣子，只是坐在椅子上不停的盯着她的眼睛，想要看看，她的內心深處，是不是還存有一絲愧疚和良知！
可是，她並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跟我說些什麼，甚至把挎包都給背在了肩上！
小凡不知道我發現的這些事情，對於我的這種舉動她顯得有些沒辦法理解，這時，她代替我站了起來，牽着何芊漫的手，想要離開這間包房！
“等等！”
我的聲音在包房裏面響起，就好像來自陰間的喪鐘，我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何芊漫的肩頭在那個時候竟然發出了一陣顫抖，揹包甚至都禿嚕到了她的胳膊肘子上了！
小凡衝我回頭，生氣的問我：“你怎麼了啊？”
未等我說，蘇渴就白了小凡一眼，說道：“你還真是個笨蛋，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哥想要想要搞事情了嗎？”
聽蘇渴說出這些話以後，我其實也挺鬱悶的，如果換做以前的話，我相信小凡早就已經猜出我心裏面想的那些東西了，而且今天我還讓她幫過我的忙，把何芊漫的頭髮給搞到手，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爲什麼就想不明白這裏面的道道呢？
有外人在，我也不好意思批評小凡，我指了指何芊漫剛纔的座位，讓她先坐下，意思是我有話要說！
她倒是挺聽話的，可能也知道自己根本就跑不掉了吧，就乖乖的坐在了那裏！
我把面前的空杯給端了起來，告訴她們大家：“剛纔喝這杯酒的時候，我遺漏了一句話，我現在給補上！”
我盯着何芊漫的臉，說道：“其實，我敬的是，那個死去的何芊漫！”
此話一出，小凡的那張櫻桃小嘴頓時就張成了O字形，她看看我，看看身旁的何芊漫，問我是不是腦袋真秀逗了！
蘇渴使勁的白了小凡一眼，還在我的耳根子跟我說，意思是小凡這個女人已經沒救了，這麼膚淺的道理都聽不明白，她代替了我，告訴小凡，“你旁邊的那個人，其實不是何芊漫！”
“那她是誰？”小凡看着我們，問道。
我把李剛送給我的DNA檢測報告給拿了出來，我扔到了何芊漫的身前，問她一句話，“你是自己說呢，還是打算我說出來？”
“何芊漫”使勁兒的咬着自己的嘴脣，她此時激動的要命，身子哆嗦的很厲害！
少時，一聲嘆息從她的嘴裏發出，她用歉意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小凡，對她說：“對不起，我騙了你！”
緊接着，她告訴我們大家：“其實，我是馮陌陌！”
不知爲何，馮陌陌在把真想給說出來以後，顯得格外的懊悔，她甚至不敢看我們的臉，趴在了桌子上面，抽泣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小凡呆呆的問我，“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衝小凡笑道：“在馮陌陌的奶奶家，你還記得當時的那張老照片吧，馮陌陌旁邊的女孩子，跟她看起來很相像！”
小凡大喫一驚，問我：“你是說，馮陌陌整容成了何芊漫了？那真正的何芊漫呢？”
“被她殺了！”我冰冷的伸出手，指着馮陌陌的身子，“就在三個月以前，她親手殺了何芊漫，把她的屍體給扔進了臭水溝子裏面！”
馮陌陌依舊在桌前抽泣，她的樣子可憐極了，但我卻不同情她，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說的就是她這樣的女人！
我對她說：“其實對於你來講，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把你認識何芊漫這件事給隱瞞下來，你覺得你做的是天衣無縫，但你卻忽略了我們的眼睛和一些既定的事實，假的永遠都是假的！”
我補充了一句，告訴她：“雖然你整容整的很不錯，但還是跟何芊漫有一些差距，所以，你纔不敢回到何芊漫那個家，不敢見到她的母親吧？”
她衝我死命的搖頭，吶喊：“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對不起漫漫，對不起她們一家人，她們對我那麼好，我卻把漫漫給殺死了，我怎麼去面對她們啊？”
可以看得出來，小凡真是的很傷心，她真的是把馮陌陌給當成了自己的好朋友了，她抓住她的肩膀，大聲的問她爲什麼要這樣做！
可能對於馮陌陌來講，她的殺人理由估計是難以啓齒，無論小凡怎麼衝她吶喊，她就是一個字都不往外說！
我這時候插了句嘴，告訴小凡：“其實不難分析，她只是沒辦法面對自己罷了！”
我對小凡講：“馮陌陌爲了報仇，可以說是用盡了手段，她拍攝了很多淫穢視頻，她自己也知道，如果這些視頻一旦發佈網絡上以後，網友肯定會把她給人肉出來，等到了那個時候，她還怎麼活？”
小凡大聲的問我：“可是，那些視頻並沒有發佈出來啊，最後不是到了孫副局的手上了嗎？縱使她不殺死何芊漫，如果按照正常推論來說，她也應該沒事啊！”
“不對！”小凡隨即就愣住了，她用驚悚的眼光看着一旁的馮陌陌，問我：“難道說，馬燕也是她給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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