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7章 事實
我可以毫不猶豫的說出這樣一句話，那就是，如果馮陌陌在當初直接跟我承認她跟何芊漫是好朋友的話，那麼到現在，我估計都不會懷疑她，等到了孫副局那些人歸案，這個案子也就會成爲永久的懸案了！
馮陌陌唯一的敗筆，就是隱瞞了這個事實，也終於讓我發現，她假扮何芊漫的這個事實！
那個DNA檢測報告是一個死結，馮陌陌也知道，她此時已經在劫難逃了，想抵賴，幾乎是不可能的！
她這個時候開口了，對我們說：“沒錯，漫漫和馬燕，都是我殺的！”
小凡大聲的問她，“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她可是你的好朋友啊！”
馮陌陌看着我，告訴她：“就像陸組長說的那樣，我只是想開始一段新的生活，沒有辦法，我只能殺了她！”
我插了句嘴，問她：“半年以前，你就開始着手做這件事了吧？”
我幫她分析，說：“你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去整容，變成了何芊漫的樣子，緊接着，在三個月以前，親手勒死了她，頂替了她，但我知道，這並不是你最後想要的結果，你想把孫副局那些人，以及跟馬燕有關係的那些人全都給拉下馬，所以，後來你又把馬燕給親手殺死，讓我們專案組介入到了這個案子，對嗎？”
她衝我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我的說法，但我的心中還有一點很難以理解，那就是她已經整容成了何芊漫的樣子，所以在我看來，她在把馬燕給殺死以後，就應該立刻會把U盤裏面的東西給散步出去纔是，可是她並沒有這麼做，反而最後讓那個U盤落到了孫副局的手裏了，這不是很矛盾嗎？
我的這個疑問在馮陌陌的嘴裏得到了解答，她告訴我們，說何芊漫其實也跟孫副局有那種關係，在她把何芊漫給殺死以後，跟孫副局上牀的時候，她直接被孫副局給認了出來，後來，在孫副局的逼迫下，馮陌陌只能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我問她：“也就是說，在那個時候，你成了孫副局的傀儡？”
她點頭告訴我，“是啊，孫副局後來就威脅我，說我此時已經犯死罪了，唯有跟他站在同一條戰線上，把譚耀輝那些人拉下馬，我纔有活路！”
她自嘲的笑道：“我爲了今天，不惜殺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沒想到最後竟然是一場空，我終究還是一個囚犯？”
心裏頓時一驚，我問馮陌陌，“你隱瞞認識何芊漫的這件事，是你故意的吧？”
“是啊！”她問我，“你真的以爲，我是一個傻瓜不成？我恨那些人，特別是孫副局，他在得到了那個U盤以後，竟然想要殺死我，我在那個時候已經想通了，我只不過是他的一個棋子罷了，是可以捨棄的棋子！”
“楊婷婷是怎麼回事？”小凡問她：“她真是你的好朋友，就是那種關係的朋友？”
馮陌陌衝我們點着頭，說：“是的，但她也是一個愛錢的女人，我利用了她這一點，把她給害死了！”
“爲什麼？”小凡問道。
她跟我們解釋：“你們也知道，楊婷婷是一個戀足癖，她喜歡馬燕，而馬燕呢，也把她當成了自己的禁錮，馬燕總是喜歡把心裏的祕密透露給她，當時，馬燕把從我那裏弄到的U盤交給了楊婷婷看管，我問過她很多次，她就是不告訴我藏在了什麼地方，跟我兜圈子！”
“但是，楊婷婷是個愛財的女人，她想用藏有馬燕視頻的那些U盤去雙方通喫，孫副局曾經沒有搭理她，但我在後來告訴他一件事，說楊婷婷的手裏頭還有我跟他們的那些U盤，他這才重視了起來！”
馮陌陌接着說：“在馬燕被我殺死了以後，知道那些U盤的外人就只有楊婷婷一個人了，我們當時就擬定了一個計劃，利用楊婷婷貪財這一點，把她給弄到了天台上面，殺死了她！”
她接着告訴我：“楊婷婷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孫副局不可信，就提前把那個U盤給藏在了肛門裏面，但她並不知道，我們的本意就是想要殺死她！”
我插了句嘴，問她：“那盧浩那邊怎麼解釋？他爲什麼也會去那個天台？”
“我不清楚！”馮陌陌搖着頭，說道：“可能楊婷婷真是害怕孫副局吧，就想把盧浩在那個時間給叫上去，如果有一個外人在場的話，孫副局很可能就不會對她動手了！”
“遺書是怎麼回事？”我接着問。
“是我寫的！”馮陌陌說：“爲了這個計劃，我學了三個多月她的筆記，足以以假亂真了！”
“你還真是煞費苦心！”蘇渴喝了口汽水，白了她一眼！
我看馮陌陌那張臉，說：“你本來想要用這種方法把那些人擊倒，但你卻沒想到，他們竟然利用了你這一點，成爲了他們殺人的工具，你現在很後悔吧？”
“是啊！”她無奈的嘆了口氣，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我問她：“你難道不想想，何芊漫爲什麼要跟孫副局發生那種關係呢？”
她愣住了，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那種問題，我這時候告訴她，“何芊漫的母親曾經跟我說過，她說何芊漫進入警隊，就是想替你出一口氣，她想幫你這個好朋友報仇，她沒有其他的辦法，只有委身跟孫副局發生了那種關係，纔可能得到他乾的那些壞事的證據！”
“但是！”我使勁的拍響了桌子，指着她的臉：“但是她從來都不會想到，你這個朋友竟然會爲了自己，爲了自己過上想要的生活，把她給親手殺死了，你還真是對得起你那個朋友啊！”
我本以爲馮陌陌會因爲羞愧和後悔而當着我的面嚎啕大哭起來，但她卻沒有哭，而是表現出了極大的憤恨，嘴裏頭一直重複着同樣的話語，“他們都該死！他們都該死！！”
巨大的仇恨，可以把一個人完完全全的變成一個變態，眼前的馮陌陌就是一個這樣的人，她已經沒有良心了，也可以說，她的心早就已經死了！
看到她這樣，我似乎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憤怒的了，我走到她身邊，給她戴上了手銬，然後跟她說：“帶我去殺人現場吧！”
她機械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衝我點着頭，告訴我，“去我家吧！”
之後，馮陌陌把我們給領到了她以前居住的別墅，我們在那裏成功的找到了本案的所有兇器，而且還在冰箱裏面，發現了何芊漫還有馬燕被切下來的腳！
那些腳被保存的很好，而且還用真空袋給封閉了起來，靜靜的放在了冰箱冷藏室裏面的架子上，讓我感到特別意外的是，那些腳的周圍，還放着一些凋零的花瓣兒！
這一瞬間，我似乎明白了什麼，其實真正的戀足癖就是面前的這個馮陌陌，她殺人可以理解，但把死者的腳給切下來，就顯得有些怪異了！
我把這些腳給裝進了物證帶裏面，同時，我們還在其他的屋子裏面，發現了很多名貴的高跟鞋，還有一大推塑膠製造的美腳，在那個屋子的中間，還有一張大牀，想必馮陌陌在以前的時候，會經常躺在這張牀上，看着這些腳和鞋子入睡吧！
我衝小凡跟蘇渴擺了擺手，告訴她們把馮陌陌先給帶出屋子！
馮陌陌在走的時候，依舊不時的回頭看着我手裏的那個物證帶，嚴格來說，她是在看那些人腳！
我叫住了她，問道：“你還想看看它們？”
我把物證帶高高的舉了起來，好似挑釁一般！
“可以嗎？”她呆呆的衝我點着頭，眼神中充滿了狂熱！
我冰冷的說：“我本來可以答應你，但你是一個瘋子，一個畜生，我就是不想答應你！”
我鬆開了手，那四隻腳啪嗒一下就掉到了地面之上，馮陌陌在看到這一幕的同時，她發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狼嚎，我好像扔出的東西並不是腳，而是她的生命一樣！
她被拖出了別墅裏面，小李這個時候給我打來了電話，她問我怎麼還不回來呢，聲音頗爲無奈，她說孫副局那幫人怎麼也不承認馬燕是他們殺害的，而且還告訴她一個驚人的消息，說我身邊的何芊漫，其實就是馮陌陌，小李還讓我小心一點，說大部隊已經過來了！
我告訴小李，說不用那麼麻煩了，馮陌陌目前已經被我控制，只要來別墅把這些物證拿走即可！
屋外依舊傳來馮陌陌悽慘的叫聲，甚至把那些鄰居都給驚動了起來！
小凡這時走進了屋內，她的神態頗爲傷感，我清楚，她真是把馮陌陌給當成了自己的朋友，但沒曾想，至始至終，她的這個朋友都是在欺騙我們！
她問我，“她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她是一個糾結的人！”我告訴她：“掙扎在變態與仇恨之間，如果不是那樣的話，她就不會跟咱們隱瞞她認識何芊漫的這件事了！”
小凡問我：“你是說，她還有良知？”
我說道：“善惡本無界，可能在那個時候，她真的後悔過吧！”
小凡嘆口氣，說道：“如果時間能重來，該有多好，她就不會這樣了！”
我摟着她的肩膀，說：“即便時間能重來，也沒辦法改變她是一個戀足癖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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