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暗流涌動 1

作者:河南老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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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電話,在等待房建設過來的時間,齊天翔不由回想起昨天劉正國與他的交談。

  帶着劉正國走進最近的一間工棚,齊天翔伸手示意劉正國就近在門邊的長條椅上落座。臉上的神情平靜柔和,似乎很自然也很正常地接待着這位權勢熏天的省委組織部長,腦海裏卻不像表情一樣淡然,而是翻江倒海般的思慮。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時候,劉正國大庭廣衆之下這麼堂而皇之地約談,神情又是異常的嚴峻,看來絕不僅僅是隨意的舉動,也不是偶爾的心血來潮,看來劉正國也是有備而來的,或許就是要製造這樣出人意料的效果。聯想到今天的這場活動,不由使齊天翔對他的動機有所考慮,心裏也有着不祥的預感,看似平和的表情背後,卻暗暗打起了精神。

  “不坐了,這麼多人看着,時間太長了不好。”劉正國緩和了一下情緒,似乎是有意解釋着:“我們兩個這樣的身份,請你到我哪裏,和我到你辦公室,都不合適,也會引起不必要的猜測,不方便。”

  劉正國說着話,鄭重地望向齊天翔,卻看到了他眼中怪怪的眼神,似乎是奚落,又像是質疑,就呵呵笑着掩飾着尷尬,“當然今天這樣的場合更不合適,可事情緊急,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齊天翔沒有接話,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化,只是依然平靜地看着劉正國的表白,腦子裏卻在琢磨着他這葫蘆裏準備賣什麼藥,心裏卻在暗暗嘲諷着他理由的蒼白。作爲他們這一級別的領導幹部,若非重大自然災害和突發事件,以及敏感的政治問題,事情緊急不過就是託詞,更不至於急到在衆目睽睽之下約談的地步,除非是做戲,否則就是政治經驗欠缺的表示,而在他絕不會是後者。

  齊天翔的平靜讓劉正國有些暗暗的冒火,知道這樣的表現表白了齊天翔的不滿和態度,可卻表現的恰到好處,使他再大的火也無處發,事情緊急,時間緊迫,人家不表態耐心傾聽,又有什麼錯,而且正表現了人家的謙遜和良好的素質。於是不再繞彎子,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封信遞給齊天翔,嚴峻地說:“你先看看這個吧!”

  劉正國的動作和口氣使齊天翔心中一股怒火上竄,這麼緊急地約談,這麼重要的材料,卻是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來,是無意?還是有意?這麼多年官場歷練,有着豐富政治經驗的劉正國,卻有着這麼低級的舉動,看來就不僅僅用失誤來解釋了。可看着劉正國強壓着怒火的神情,齊天翔暗暗提醒自己不能失態,更不能表現出任何的不滿和牴觸情緒,面前是與自己談工作的同事,外邊還有一大羣自己的下屬,這個時候情緒控制比任何時候都重要。萬千思緒和心中的怒火攪擾着齊天翔,只好借埋頭看材料的時機,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材料是放在信封裏的,厚厚的一疊,有十幾頁的樣子,齊天翔慢慢將其從信封裏抽出,慢慢地看着。材料是手寫的,是一份舉報房建設隱瞞重大安全事故的材料,報告擡頭是寫給省委、省政府的,重點舉報了國家運動會場館建設期間,發生了一起火災,造成三人死亡的惡性重大安全事故,當時作爲項目總指揮和安全第一責任人的房建設市長,蓄意隱瞞事故責任,以兩死一失蹤不能認定爲三死,刻意規避死亡三人以上必須向省政府報告的嚴格規定,事後也不積極採取措施補救,而是以工期緊張爲由繼續施工,致使工程存在巨大安全隱患,這種隱瞞和草菅人命的行徑,希望省委、省政府調查處理。

  齊天翔快速翻閱着材料,刻意看了一下落款可日期,是五天之前,而且拿在自己手裏的不是原件,不禁疑惑地望着劉正國,原本想着這麼大費周章的當衆約談,是關於麗景花園和樊濤的事情,沒想到卻是房建設的舉報材料。從時間上推算,這個材料到他手上至少也有二到三天的時間了,這麼長的時間裏任何一個節點都可以交流或約談,至今纔拿出來就不是時間緊急的問題了,而是有意識的行爲。另外矛頭直指房建設,而且還是多年前的事情,用意就值得思量了。

  “原件需要封存,只好給你看複印件了。”劉正國望着齊天翔解釋着,齊天翔疑惑的神情使他認爲是複印件的問題,隨即淡淡地說道:“牽扯到你們班子之間團結的問題,想着給你交流一下,這樣重大的安全質量事故,惡意隱瞞是很嚴重的,既然有人舉報,省委就不能不認真重視起來。”

  齊天翔認真地看了劉正國一眼,心裏覺得好笑,原件封存這樣的理由他都能說出來,編造這些理由的時候似乎忘了他們之間只是交流,不是通報,可現在齊天翔卻不願過分計較這些,心中的疑惑一經破解,也就不再生氣,而是平靜地說:“這件事情發生的時間,你是市委書記,應該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老房這樣做,也是爲了工程考慮的多一些吧!”

  “我大致知道一些,但具體細節還真是不太清楚,好像出事的那幾天我在外地學習,回來事情已經處理完了,也就沒有太認真地追究此事。老房這人哪都好,都是膽大妄爲和自以爲是,總是不聽招呼,不願配合,喜歡出風頭,而且個人素質和修養也差了些。”劉正國似乎早就知道齊天翔會這麼說,不由深深地嘆了口氣說:“有時候市委書記和市長搭班子,是一件很敏感和麻煩事情,尤其是我們河州這樣的副省級城市的書記和市長之間,級別關係使很多正常的事情都變得微妙。管得多了有攬權的嫌疑,而且很容易產生以權壓人的感覺,不管又有很多事情不好交代,市委書記總不能什麼事情都不幹吧!這點你老齊應該很有體會吧,來這麼久不是除了務虛,還是打打擦邊球,當然你來的時間還短,如果一兩年之後你還是這麼逍遙和無所事事,自己會怎麼認可,同事會怎麼看,最關鍵的是省委怎麼看?”

  齊天翔定定地看着劉正國,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這樣的推卸責任,作爲一起共事的同志,這樣的態度和說辭怎麼也覺得不太合適,何況他因運動會的巨大成功名利雙收,不但獲得了廣泛的讚譽,更因爲組織協調能力正式成爲名符其實的省領導,而房建設鞍前馬後地跟着他幹了這麼久,卻這麼輕易地就被他幾句話就給否定了。心裏不免有些不屑,也知道他有意在挑撥自己與房建設的關係,就淡淡地笑了一下,慢慢地說:“材料我再看看,過一兩天咱們再具體說,你看怎麼樣?”

  “那也好,還是認真想一下比較好。”劉正國似乎達到了目的,就緩緩地說:“我看咱們還是出去吧,時間久了還以爲咱們在密謀什麼事情呢!”

  齊天翔微微笑着,做了個請的手勢,算是結束了這次約談,隨同劉正國走出工棚,再次融入到紅色的海洋之中,心裏卻依然在想着劉正國的用意和企圖,實在想不明白他準備幹什麼?更想不清楚他會棋落何處,想不明白也就越發煩躁,越想搞明白。

  “齊書記,房市長到了。”小張快步走進來,低聲對齊天翔說着。

  小張的話打斷了齊天翔的沉思,擡頭看到房建設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辦公桌前,趕忙站起身,責怪地看着小張,不滿地說:“下來可以早一點說嘛,房市長都站到桌前了,通報還有什麼用?趕快,把咱們的好茶給房市長泡一杯,陪個不是。”

  “你就糊弄我這不懂茶的大老粗吧?什麼好茶?說好茶就是好茶?”房建設呵呵笑着與齊天翔握了下手,慢慢跟着齊天翔往沙發前面走,邊走邊說道:“一大早忙叨叨的,你可得快點,我一會還有個會。”

  “不影響你開會,更不會影響你下午到河西區調研。”齊天翔微微笑着示意房建設請坐,然後才緩緩坐下來,拿起桌上的煙盒,遞了一支給房建設,然後才慢慢地說:“務實之前務務虛,換換腦子也好嘛!”

  房建設快速看了齊天翔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驚異,隨即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淡淡地笑着,接過齊天翔遞來的煙,點上抽了一口,緩緩地說:“根據你的指示精神,我現在也開始抽這種十元錢左右的煙了,只是我不喜歡你這種牌子的,太沖,我還是喜歡抽軟一點綿一點的。讓辦公廳準備的那些特供煙發黴去吧!哈哈哈。”

  “什麼我的指示,你老夥計可不能曲解我的意思,只要自己花錢,抽什麼樣的煙都可以,這我可管不着。”齊天翔呵呵笑着應對着,接過小張端來的茶水輕輕放在房建設面前的茶几上,平和地說:“嚐嚐這茶怎麼樣?是不是在糊弄你。”

  房建設祥裝感興趣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又認真地看了杯子裏的茶色,緩緩地說:“這茶葉還可以,起碼與好這個字沾點邊。”

  “你知足吧!這茶葉可是四百多塊錢一斤呢,比起那些一百多塊錢的茶葉,豈止是個好字,我掙多錢啊!這一個多月要消耗我多少茶葉啊!”齊天翔瞪大了眼睛,不滿地看着房建設說:“這煙啊,茶的,一個月要不少錢呢,你弟妹天天給我算賬,好像這錢都是我花的。”

  “哈哈哈,這話說的你自己信嗎?哄鬼吶!”房建設開懷大笑起來,笑着指着門口對齊天翔說:“你出了這個門,說給所有見到的人,看看有幾個人相信,如果說是我老房那個農村老伴,估計還有一半人相信,說弟妹會這樣,只要有人相信,有一個算一個,晚上我老房請他喫飯。”

  “我就知道你不信,不跟你說了,反正一家不知一家的難。”齊天翔看寒暄的差不多了,就慢慢站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拉開抽屜拿出信封,走回來放在房建設面前的茶几上,緩緩地說:“看看這個。”

  “這是什麼?”房建設疑惑地望着齊天翔,卻看到了一副平靜溫和的神情,只能拿起信封,慢慢地抽出材料,認真地看了起來,可看了幾頁就放下了材料,不解地對齊天翔說:“這時候給我看這個幹什麼?”

  “看看落款日期。”齊天翔冷靜地提醒着房建設,隨即接着說:“這是複印件,原件不在我手裏。慢慢多看幾遍,不着急。”

  “你什麼意思,一大早叫我過來就是看這個?”房建設又拿起材料,翻到最後一頁,看了眼落款日期,激動地站起身,竭力按捺住心中的不快和怒火,陰沉地問:“這些陳年舊事現在翻出來有意思嗎?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說我什麼意思?你想讓我什麼意思?你坐下!”齊天翔突然控制不住了,連聲質問着房建設,語調冷峻尖刻,“我爲什麼讓你看落款日期,爲什麼告訴你原件不在我手裏,就沒有仔細想想爲什麼嗎?”

  沒容房建設有任何的反應,齊天翔接着嚴峻地說:“昨天上午我纔看到的這些,今天一大早就請你過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覺得我在做文章,想借機整你,可你不想想,我沒什麼要整你,整你我能得到什麼好處,是職位升遷,還是實際利益?我有這個必要嗎?人家爲什麼讓我看這個,是尊重河州市委,是我這個市委書記,人家有這個必要嗎?人家就是想讓我們兩個互相猜忌,互相爭鬥,動靜越大人家越高興。”說着話,齊天翔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動情地說:“其實,我完全可以裝作不知道,或者不表態,這都很正常,可這不是我的性格,也不是我處事的方法。我們是同事,是需要長期共事的夥伴,我不願站在幹岸上看笑話,更不願看着你不明不白地被人算計。”

  房建設被齊天翔突然爆發的火氣燒暈了,更是被他連珠炮似的質問弄楞了,很久才緩過神來,慢慢地坐下,看着齊天翔訕訕地咧了咧嘴,又拿起茶几上的煙盒,掏出一支遞給齊天翔,並討好地拿起打火機準備給他點上,被齊天翔沒好氣地打開了手,才趕忙笑着說:“別生氣,我就是這麼一說,你還不知道我老房的毛病,還真生氣呢?”

  “我生什麼氣,我是看不過去才生氣,你知道人家給我這個材料的時候怎麼說?說事情發生的哪幾天人家在外邊學習,根本就不知道,推得個乾乾淨淨。”齊天翔不無好氣地瞥了房建設一眼,臉上漸漸變暖,深有感觸地說:“說這些不是爲了證明什麼,也不是閒的無奈的八卦,只是想給你提個醒。反正人家也沒要求我保密,何況也沒必要保密,昨天下午琢磨了很久,還是覺得應該讓你看看。”

  “你老齊是個真人啊!”房建設深深地望了齊天翔一眼,喃喃地說:“肚量,眼光,感覺,尤其是能力和心地,都是我老房永遠難以企及的啊!什麼叫心服口服,這就是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又想說明什麼?”齊天翔眯着眼微微笑着:“再多說幾句我聽聽,這話我愛聽。”

  “算了吧,咱們別玩這種低級的小兒科遊戲了。”房建設望着齊天翔,真誠地說:“就像你說的,我對你構不成威脅,也不會在與我的爭鬥中得到任何好處,這就是你的坦率和肚量,這也是這幾個月你事事處處注意維護和迴避的問題,你不願與我發生任何衝突,因爲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對手,也不屑與我爭鬥。可從我的角度,卻始終把你當對手,起碼在初期你剛過來的時候,我就處處想着怎麼應對你的挑戰,防範着你可能採取的手段。可漸漸我發現,不管是你初期對老幹部的拜望,還是座談會及社會風尚大討論,以及老舊小區和爛尾樓改造,都是在按照你自己設定的節奏在走,思路清晰棋高一籌,根本是我無法比擬的,也是難以達到的高度。而且你對李國強的安排和愛護,與樊濤的交往,都顯示出你不同凡響的地方,這些想想都讓人氣餒,也許你不信,自從你上次去過我辦公室之後,我已經不把你當對手了,因爲自知之明告訴我,我根本就不夠級別。”

  房建設擺擺手,不讓齊天翔說話,而是急切地說:“我把你當對手,其實也不是針對你個人,而是針對你屁股底下的位置。說實話,這個位置我期盼了很久,可以說是望眼欲穿,可劉正國走了,島城調來了羅劍,好容易熬走了羅劍,又來了龍江,而且是河東市委書記直提,希望一次次燃起,又破滅。龍江倒下了,我又看到了希望,而且也可能是最後一次再進一步的希望,可你卻從天而降。你想想我是什麼心情,又是怎麼熬過了初期的日日夜夜的,這個位置我苦苦地期盼了十年,不算剛過來的那兩年,也有八年了,抗戰這都勝利了,我的曙光在哪裏?”

  “我也知道這話說出來丟人,也不應該說,甚至也能說出當官不是目的,是爲人民服務這樣華麗的話來,更明白不能伸手向組織要官,要認認真真做事,兢兢業業做官。可我這樣做了,這樣想了,別人卻不這樣做,不這樣想,是不是也是欲哭無淚啊!”房建設直直地看着齊天翔,似乎他臉上就有他苦苦思索而不得的答案,隨即自嘲地笑了,無奈地搖着頭說:“好在省委、省政府還算寬厚,覺得我老房還有用,工作經驗和能力還適應市長這個職位,讓我連續幹了這麼多年。如果早幾年就把我調整到省政府任命個廳長的職務,我不早就不抱什麼進一步的希望了嗎?”

  “老房,你別這麼說,說的我這心裏也怪不是滋味的。”齊天翔借給房建設遞煙的功夫,欠起身輕輕地在他手背上拍了幾下,真摯地說:“說多了你也不信,也沒有什麼實際意義,只是從這些交心的話裏,我能聽出你的真心,你也是真人。”

  “不如意事十之**,哪能都遂了我的願,這些我也明白,而且還越來越明白。”房建設感激地看了齊天翔一眼,深切地說:“你也不用安慰我,其實剛纔你讓我看信件的落款時,我就知道了你的用心,只是想求證一下。而且你說原件不在你手裏,我也知道你的意味,以你老齊的經驗和眼光,不可能不知道爲什麼只是複印件,因爲原件是不可能拿出來的,拿出來笑話就出大了。這些疑點可能當時不太明白,仔細看看,認真想想就不難明白了。”

  迎着齊天翔疑惑的眼神,房建設苦澀地笑着說:“這份材料很多年前我就看到過,而且筆跡和舉報的口吻也很熟悉,由此也可以看出我還真的是擋了某些人上升的通道了,這樣急不可耐地重新拿起老瓶來裝新酒,可見也是真的是黔驢技窮了。不過看到這些材料,我這心裏還是很感動欣慰,畢竟這麼多年市長做下來,沒有貪腐的材料,沒有***養小姐的證據,更沒有以權謀私權錢交易的指正,說明我老房還對的起組織的信任,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這就是我讓你過來談的主要原因。”齊天翔微微笑着看着房建設,認真地說:“昨天上午人家將我約到工棚裏的時候,我也有些犯嘀咕,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人家那麼大費周章,看了材料後我也很納悶,怎麼這麼久的事情現在抖摟出來了,而且還因爲讓我看的是複印件心裏窩着火。下午回來之後,怎麼看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後來仔細看終於明白了沒有原件讓我看的原因,不是輕漫,也不是保密,而是根本就不能讓我看原件。後來冷靜下來分析,能夠拿出這些材料給你老房下絆子,不是對你手下留情,而是實在拿不出更有殺傷力的東西來了,這也使我對你的人品和德行產生了欽佩,決定讓你看看這個東西,心裏有些防範。”

  “還是要謝謝你。”房建設深邃的目光望着齊天翔,簡短地說:“其實從你過來之後,特別是出手作了幾件事情之後,我就心生退意,既然不能順利地向上再進一步,何不趕緊找一個穩妥舒心的地方再幹它幾年。我心裏清楚,盯着我這個位置的人不在少數,也有人不斷背地裏搞小動作,我懶得管這些,也不願費心費神,只是有些不甘心。當然如果是山尊接替我的位置,我心服口服,畢竟山尊素質高,能力強,精力旺盛,更重要的是年齡比我有優勢,跟你搭班子是再合適不過了。只是我擔心遇到暗箱操作,山尊也不一定是對手,那還不如我接着與你湊合呢?即使吹不到一個調上,但起碼不會亂彈琴。”

  “這些事我也感覺到了,只是不願胡亂猜測,畢竟有些事情還是不能用猜測來考量。”齊天翔似乎有些憂心地說:“現在聽你這麼一說,看來還真是不能掉以輕心了,昨天是針對老樊,今天是針對你,看來人家是志向不小,一箭雙鵰啊!”

  “好在昨天風平浪靜,傳言的業主和回遷戶要有所動作的事情沒有發生,要真是當場鬧起來,老樊就被動了。”房建設也有些憂心忡忡地迴應着齊天翔,“還真是有些慶幸啊!”

  “你真的以爲昨天沒有事情發生是那些蓄意鬧事的人良心發現,或者人家真的是因爲王濤去接才遲到的?”齊天翔斜睨了房建設一眼,意味深長地笑着說:“忘了我大舅哥是幹什麼的了?”

  “奧,原來你早有安排,怪不得昨天慶典儀式沒有看到市公安局的頭頭們呢?”齊天翔怪異的眼神使房建設恍然大悟,欽佩地望着齊天翔說:“當時還奇怪,省領導參加的活動怎麼市局領導一個都沒出現,只是東城分局派出了一些警察在維持秩序。”

  “幾個路口都有佈防,領導們的車隊過去不久,就有幾輛車準備進入麗景花園,被省廳給攔下了,三十多人一個也沒跑,初審的結果這是一幫社會人員,只有一兩個回遷戶,不但要鬧事,而且還帶着傢伙,要鬧大事,也交代了指使人,也已經被控制了。”齊天翔說着話莫名其妙地笑了,“這下閆勇打黑除惡又要有所收穫了,得讓他請我喫飯。”

  “喫不喫他的飯還在其次,咱們倆可該喫午飯了。”房建設看了眼手錶,呵呵笑着站起身說:“是你請我,還是我請你?”

  “還是各喫各的吧!說是不影響你開會,可還是給你耽誤了,好在不影響你下午出發搞調研。”齊天翔笑着站起身,慢慢地說:“中午喫完飯我還得準備一下,約了林書記下午聽我彙報呢,可不敢大意。”

  “我看還是算了吧!”房建設關切地望着齊天翔說:“這件事還是隨他去吧,不值當你爲我說話的。”

  “不是值不值當的問題,你我都是黨員,這點黨性原則還是應該有的。”齊天翔將房建設送到辦公室門口,莊重地說:“既然是造假,就更應該讓書記知道了。”

  說着話,齊天翔緊緊地握住房建設伸來的手,片刻之後才鬆開,笑着目送着房建設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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