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承認了
這通發泄,兩個人都出了一身汗。
覃墨年把祁月笙從自己身上抱下來,給她擦汗,拿紙巾擦她脣上的鮮豔血跡,妖冶美麗讓人有摧毀欲,更想要一下侵吞。
“你想起什麼了?”剛運動完,祁月笙懶懶的,連手指都不想擡,更是直接扭過頭。
覃墨年沒鬆開手,仍是撈着她的腰,從背後環繞着她。
她眼皮子懶懶一擡,“什麼都沒想起來。”
那摟住她手臂的手蜷縮了一下,下一秒又恢復如初,淡定自若的樣子,“我還以爲你這麼配合我,是突然想起什麼。”
祁月笙哼笑,“你的意思是說我在發癲吧?”
覃墨年也笑了,“千萬別這麼想。”
祁月笙蹬他一腳,覃墨年連人帶被子一起攏進懷裏,剛纔太肆意,單單爲了彼此的感受,忘了她發燒的事。
“黏。”她嘟囔,身體短暫的輕盈,失重感卻很快貫穿她的腦袋。
“嗯,那你等一下,我給你接點洗澡水。”他翻身下牀,小心翼翼給她把被子的邊角掖好。
祁月笙偷偷從被子裏露出一雙眼睛,打量他的好身材。
流暢的肩線和健碩的三角肌,像水底的美人魚,她忍不住嘟囔,“你要是破產了,出去賣也能東山再起。”
覃墨年從容下牀的動作一僵。
如同芒星的光線紮在身上,她迅速把被子一掀,罩住自己頭,“不喜歡聽你就當玩笑聽聽唄。”
“祁月笙,你是想騎到我頭上作威作福是不是?”
“不想。”她裹得嚴實,連頭髮絲都沒露出一點。
“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他穿衣是背對着她,還是沒抵擋住膨脹的色心,偷偷把被子掀開,看着他只穿了一條灰色運動褲。
窄健的腰肢,彷彿男模一樣的倒三角身材,蠱惑且誘人。
都說經期前後女性的慾望是最大的,這話很在理,姨媽還有兩三天就要來找她了。
她想了想。
如果覃墨年還像一開始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那樣,幾年露不了一次面,她還是跟守活寡一樣,那她就一腳把他蹬了。
反正現在是她做主。
“姐就是女王。”
“女王殿下,小的伺候您洗澡?”啞聲幽幽,低沉又帶着幾分危險的味道。
她聽着,只覺得腦門起了層冷汗,閉着眼,裝作沒聽見。
然後整個人都被他抱了起來,包括她身上的被子。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洗就可以。”
“不用自己洗,女王殿下是有自己的騎士的。”覃墨年慢悠悠地,陰鬱地笑出來。
腦門的汗更密集了,感覺他是在敲打自己。
然後她攀住覃墨年的手臂,軟聲哀求,“是我太冒昧了,我還配不上女王這個稱呼。”
“我說你是你就是,來吧。”說着,一手壓住被子的一角,咕嚕一下,祁月笙直接掉進浴缸。
“啊——”
一聲驚呼,水花爭先恐後拍上她的臉,她一手捂住臉,一手拍他,“你有病——”
始作俑者抱臂在胸,修長的手指點上她的額頭,“好好洗澡,等會兒出來量體溫。”
說着,從上到下瞥她一眼,清冷的眸子毫無波瀾,像是入定的僧侶。
祁月笙嘟囔着低頭,“什麼啊,拔那什麼完了就不認人。”
男人突然推開門,“我就在門外,別隨便說我壞話。”
“誰說你壞話了?你少冤枉人。”
她理直氣壯的樣子,真的很想讓人打她屁股,覃墨年眯着眼,“要不要我送你一頓鴛鴦浴?”
“不要。”她通紅的臉,比盛放的石榴花還要嬌豔。內心也怒罵他不要臉。
“我覺得那些生分的話,留給那些還沒捅破窗戶紙的小情侶比較好,你說呢?”
他的逼視,銳利的目光,給她嚴峻的壓迫感。
“我覺得也是。”逼不得已,她服軟,內心默唸: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門再度關上,覃墨年看着自己的反應,苦笑一聲。
女人丈夫死三年,守寡的人還不多呢,像他這樣做和尚的,應該更少了。
說他深情他覺得自己不配,說他挑剔應該更應景,最匹配的,大概就是脾氣太犟。
不信她會死,不信她要被別人搶走。
幸好,老天爺也聽到他的呼喚,萬幸,他做的惡事也不是太多,還有一點點運氣。
留給兩人重修舊好的機會。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直到沙發上的手機響起,他快走幾步,拿起,是周旖。
“覃總,您讓我調查舒小姐的消息,我收集到,她人到M國後,沒有住進預定好的酒店。”
覃墨年眉心一緊,“那查一查她的賬戶記錄。”
之所以沒用手段把舒爾的賬戶凍結,就是爲了監視她的動態,如果凍結,一定會打草驚蛇。
現在看來,她逃出國是帶着怨氣的,勢必不會善罷甘休,依舊想着如何反擊,讓祁月笙付出慘重的代價。
周旖過了幾分鐘,才把賬戶記錄調出來,“最後一筆支出是一個月前,是舒小姐剛出國的時候,兌換的幣種。”
覃墨年眉頭一挑,“出國後沒有用過?”
周旖:“沒有。”
依照他對舒爾的瞭解,舒爾沒有錢一定活不下去,但如果回國,不光他,還有葉家溫家都會出動圍堵她,就連舒傑和舒父也不會放過她。
所以她只有一條路,留在那裏。
自己打工謀生,或者別人救濟她。
這兩種選擇,第一種對她來說是最不可能的,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突然能放下身段,去給別人打工,這用腳指頭想一想都不可能。
第二種也不靠譜,但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幫我打給夫人。”周旖做了覃墨年和周月薇的聯絡員,雖然內心稍微有些無語,但周旖也沒辦法,覃總就這個脾氣,不想幹的話,別的工作可沒這個好。
“好。”三分鐘後,周月薇溫柔帶刺的話就朝他襲來,“什麼風把你吹來?我以爲你忘記還有我這個娘了。”
“是你在背後資助的舒爾吧?”
氣氛沉默了接近一分鐘的時間。
她冷冷一笑,“你怎麼懷疑到我身上的?就算我是你手下那羣人,也不可能沒有證據就把我抓起來吧?”
覃墨年:“你現在是承認了?”
“你這是什麼語氣?和你媽媽說話,你覺得合適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