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作者:牛肉鍋盔
韓長和忍住痛,站了起來,吐出一口血沫,剛纔何倩怡差點打掉他一顆牙。面露兇光地看着張聞兩人,但很快想到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低下頭避開眼神,沒敢繼續說什麼。

  三人就這樣維持詭異的沉默,默默趕路。

  直到又遇到了之前的軍隊!

  領頭的唐公子十分猖狂地笑道:“哈哈哈,以爲有斬刀門的長老庇護,就可以性命無憂了?韓長和,我要讓你知道,敢和我作對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來人,給我上!”

  張聞施展掌法,將衝上來的幾個雜兵打飛,然後冷冷地說道:“各位,你們都是喫兵糧的。也不是唐家的走狗,若就此退去,我可以既往不咎,這姓唐的與你們無親無故,沒必要爲他丟了性命。”

  眼看士兵好不聽勸,依舊進攻,張聞怒上加怒,怒火攻心,撿起地上一把長刀。施展出剛學會的刀招,來自斬刀老祖的’屍山血海‘。

  看到張聞像割草一般砍掉一顆顆士兵的腦袋,何倩怡知道那邊不需要她幫忙了,看着騎在馬上一臉猖狂的唐公子。怒不可遏,拔劍衝向他。“豬狗不如的東西,納命來!”

  劍尖越來越近,唐公子一臉淡定,根本不驚慌,反而評價起何倩怡:“姑娘長得不錯,可惜太老了,不是我的菜。”

  這句話更是刺激到了何倩怡,劍招更炙熱幾分。

  旁邊一直看着士兵送命的瘦高男子出手了,更準確說是出腳了。

  幾式腿法,又快又準,毫不偏移地踢在何倩怡劍身,讓她差點長劍脫手。

  站穩之後,何倩怡有些忌憚地看着瘦高男子的一雙腿,“唐家以腿法躋身四腳之一,更是坐得州牧位置。怎麼會出了這麼個畜生?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恐怕四腳就只剩下三腳了,唐家只會受人嘲笑。”

  瘦高男子無動於衷,活動了一下雙腿,說道:“把你們都殺了,不就沒人知道了?”

  “狂妄。”何倩怡輕哼一聲,再次攻上。

  唐家高手腿法迅捷,呼嘯間隱有風雷之聲,整個人好似無根浮萍,出腿不止,沒有在地面上站定過。

  何倩怡雖然不甘示弱,使出所學耀陽劍法應對,但內功層次上有所差距,一時落入下風。

  眼見那邊的唐家公子,居然想要逃跑了,何倩怡心中一急,顧不得太多,引動體內鬆動的半成玄陽劍意。

  一道璀璨的劍光從她的眉心硃砂出現,在瞬息洞穿唐家高手的長腿後,不停留地又穿透了他前胸,留下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就連他身後的大樹也被餘威擊中,炸成碎木。

  何倩怡身體一軟,勉強用劍撐住,然後劇烈地喘氣。面前唐家高手倒在地上,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隻軍隊明面上的控制者是唐家公子,實則主人是這唐家高手,如今高手被殺,士兵也被張聞像割草一樣一茬一茬地殺掉,剩下的士兵終於潰散,狼狽逃竄,各自朝着不同地方向逃走。

  見敵人逃去,何倩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有些站不住,幸好張聞及時扶了她一把。看到何倩怡的戰績,地上死不瞑目的唐家高手,張聞讚歎道:“幹得不錯。”

  何倩怡卻慚愧地說:“不過是靠劍意之威。”

  “我說了,劍意是上天所賜,沒必要那麼抗拒”見何倩怡還是拗不過來,於是改口,“你怎麼能動用玄陽劍意了?”

  “那日你抽取了三成後,我在體內感覺到剩下的七成中有半成鬆動,嘗試掌控它,然後引導它離開我的身體。結果這半成玄陽劍意引導到眉心全然不動,無法驅除,強行催動,則會出現一道劍光,威力不凡。”

  張聞點了點頭,“這劍光威力確實不錯,能當得上殺手鐗了。”

  不過何倩怡表情平淡,沒什麼高興的,張聞知道她心裏有心結,便不強勸。

  兩人來到正在折磨唐公子的韓長和身邊。

  士兵全都跑了,沒人保護他,這人身體早被酒色財氣掏空了,輕易就被韓長和制住。

  然後韓長和在張聞的授意下,拿長矛的棍硬生生打斷了唐公子一條腿。

  “啊——!”唐志勇發出一聲慘叫,一邊爬着想要遠離韓長和,一邊尖叫道:“我唐志勇是唐家的人,你們不能殺我,殺了我,一定會面對唐家無窮無盡的追殺。在這興州你們就寸步難行了。到時候不僅是你們,就連你們的家族、勢力、宗門全部都要給我陪葬!”

  韓長和臉上帶着兇光,此時正在打斷唐志勇的第二條腿,“唐公子?你不是很得意嗎?你不是很囂張嗎?仗着自己唐家的人,把老子抓起來,還想殺老子?老子現在就站在這裏,你殺啊!!”

  說話間,打斷了唐志勇另一條腿,又引起一陣慘叫,慘叫聲迴盪在樹林裏,嚇得飛鳥逃散。

  正當韓長和瞄準了唐志勇第三條腿的時候,張聞他們走了過來,“夠了,先停一下。”

  唐志勇明顯看出韓長和是聽這兩個人的,忙哀求道;“你快把那個瘋子弄開,他,他想要殺了我!只要,只要你們能放了我,等我回了唐家,我們之間的仇怨一筆勾銷,我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

  張聞可不信他的鬼話,簡單明瞭地問道:“你抓的那個少女在哪?”

  唐志勇一頭霧水,“少女?什麼少女?”

  張聞指了指韓長和,“我知道你們之間的事了,那麼韓長和被你抓了之後,那個簽了賣身契的少女呢?”張聞以爲憑藉唐家的勢力,韓長和留下的手下,未必能守住那個少女,多半是被擄走了。

  唐志勇知道了張聞說的誰了,想到自己也許可以用這個當做籌碼脫身,說道:“只要,你能放了我,我就告訴你她在哪?”

  張聞聽到後,擡頭看向韓長和,故作疑惑地問道:“我看你剛纔很想動手的樣子,怎麼停了?”

  韓長和臉上盡是殘忍,舉起長矛,用不尖的末端對着唐志勇的第三腿,猛地砸下!

  這一下子,唐志勇疼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甚至因爲過於疼痛,沒有慘叫聲傳出,長大了嘴,喉嚨裏傳出咳咳的聲音。

  爽過之後,韓長和笑着對張聞說:“少俠,你低估了我的兄弟們。我在明軒城不只有賭場勢力,那小姑娘應該是被我的帶到某處隱蔽的院落裏,在培養琴舞藝。”

  張聞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冷冷地說道:“哦,是嗎?這麼說,我要是相救那位少女,還得留着你,等你帶我去明軒城?”

  韓長和有過教訓,十分識趣,不再繼續說話,只是裝傻一樣地傻笑。

  張聞起身,對着何倩怡說道:“行吧,那我沒什麼好問的了,何倩怡,該怎麼處理,隨你的便了。”

  何倩怡一愣,沒想到張聞會讓她來做最後的處理,看着爬在地上的唐志勇,滿腔怒火的何倩怡長劍一送,洞穿了他的眉心。

  唐志勇的雙眼充滿了驚懼和不敢置信,他沒想到這人居然乾脆利落地殺掉了他。

  “殺人的感覺怎麼樣?雖然是第二次殺人了,”

  何倩怡這才反應過來,不到半天時間,她就連着殺了兩人,從小到大,從未殺過生的她握劍的手開始劇烈的顫抖,身體僵在了原地,目光呆滯地看着唐志勇的屍體。

  正當張聞以爲自己要出手幫她一把的時候,何倩怡突然仰頭,深呼吸好幾口氣,運轉耀陽劍法,渾身熱氣騰騰。片刻之後,一切歸於平靜。只有她眉心那玄陽劍意引起的硃砂由圓形變成了豎狀。

  何倩怡對着張聞笑了笑,示意狀態良好,對於張聞的問題,她答道:“該殺!”

  “還不錯,看來你的心裏有了明悟。”表揚了一下何倩怡後,張聞轉頭問向韓長和,“好了,麻煩解決了,等到唐家派人追殺我們之前,應該還有段時間。聯繫擺渡人吧,我要去森羅暗域。”

  對於唐家的麻煩,他並不放在心上,他的底氣來自萬年之後的記憶,對於一個一州之地的小家族,毫無畏懼。

  “這個嘛,我們需要先去明軒城,我需要準備些材料。”

  看到張聞眯起眼睛看着自己,韓長和怕他誤會,連忙說道,“這是肯定需要材料的,聯繫擺渡人,不是說你在河邊吼上一嗓子,就會有擺渡人來。這需要特定的方式方法。而明軒城作爲連接交通的重要城市,那裏的物資更多,更容易找到我需要的材料。”

  最終,在韓長和緊張的注視下,張聞點了點頭,答應陪他去明軒城準備材料。

  然後,張聞朝着何倩怡說道:“何姑娘,之後就是我的個人私事了,森羅暗域不是個什麼好地方,你就不要跟着我了。江湖很大,你如果想要行走江湖,還有很多地方可以去。”

  何倩怡雖然心中苦澀,但還是沒說什麼,點點頭,道別之後就離開了。她十分清楚,遇到之前的陳外凡,剛纔的唐家高手,如果沒有張聞在,她只能通過玄陽劍意,纔有機會獲勝。可玄陽劍意並不能無限催動,森羅暗域光是進入就要如此麻煩,想必不是什麼平靜的地方。自己若強行跟着,只會成爲拖後腿的累贅,於是,爽快地離開了。同時,她決定回到師父的竹林,繼續修煉武功,磨鍊劍法。

  張聞則在韓長和的帶領下,前往明軒城。

  好在唐志勇和那個唐家高手留下了兩匹駿馬,他們二人騎着馬,天黑之前就趕到了明軒城。

  明軒城作爲交通重城,遠比豐澤城繁華得多。

  張聞聽說過明軒城,卻從未到過這座城市,在韓長和這個地頭蛇的安排下,住進了一間客棧。

  他倒不怕韓長和搞什麼手腳,韓長和見識過他的實力,心裏應該有數。於是,就在客棧裏安心住下。

  用靈力在門上做些手腳,張聞就在牀上睡下,今天經歷過太多事情。他也有些累了,躺下便睡着了。

  第二天,張聞一大早就起牀了,然後打算出門喫點早餐。

  明軒城不虧是大城市,一大早街上賣早餐的攤點就有許多。

  張聞隨便選了一家麪攤,點了一碗麪。

  “來嘞,這位客官,您的面,請慢用!”不一會,麪攤老闆就將熱騰騰的麪條端了上來。

  麪湯香味清淡,上面點綴着蔥花,色香味皆有,讓張聞胃口大開,抽出一雙筷子開喫。

  正喫着麪條,就看到幾個流裏流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的傢伙靠近麪攤。

  其中一人對面攤老闆說道:“老頭,你這麪條看上去不錯啊?”

  麪攤老闆以爲生意來了,笑臉相迎:“那是,誰不知道我的麪條,在這條街上是一絕。喫過的,人人都說好。您幾位來一碗?”

  “麪條這麼好喫,賣了不少錢吧?”

  “哪有,剛開張而已,只賣了幾碗。”

  那些混混終於變了臉色,“誰說今天了,我說的是這周,這個月!老頭,你在我大江幫的地盤上賺了這麼多錢,怎麼從沒上門孝敬過我們?”

  “哎喲,幾位爺,我這都是小本買賣,我自己還有買麪粉,賺不了幾個錢的。”說着,明白意圖的麪攤老闆從懷裏拿出錢袋,倒出裏面的銅板,“各位爺,這就是我今天收的面錢了,過去我沒有去孝敬,是我不對,今天你們剛好來了。這就當我孝敬你們的,多多擔待。”

  張聞沒有出手的打算,他不跑這些傢伙,哪怕是什麼大江幫他也不怕。可是這麪攤老闆只能呆在這裏,等他走後,麪攤老闆可能還會遭受更重的報復,沒有必要。既然麪攤老闆選擇了破財免災,自己就不用強出頭了,繼續喫自己的面。

  那些人嫌棄地收下老闆的銅板,“怎麼就這麼幾個子兒?還不夠兄弟幾個塞牙縫的。明天,我們再來,記得別忘了帶錢。否則,你就別打算在這裏擺攤了!咱們走!”說完,一揮手,耀武揚威地離開了。

  “唉。”麪攤老闆長嘆一聲,但也沒有辦法,這裏離家近,他已經在這擺了很久的攤了,很多顧客都是老顧客了,不能輕易挪動位置。“看來明天得帶上好幾天的收成才能餵飽這幾頭野狗了。”

  正暗自搖頭嘆息,麪攤老闆卻聽到了熟悉的話,“老頭,你這面看上去不錯啊?”

  麪攤老闆愣住了,擡頭一看,又是一夥人,雖然和上一波不是同一夥人,但是氣質都一樣,換容易就猜到目的應該也是一樣。於是,他急忙說道:“大江幫的兄弟們,我已經孝敬過了!剛纔就有幾位爺來過了,我把錢都給他們了。”

  那幾個人當即面色就變了,“什麼?大江幫?”

  “媽的,這羣大江幫的真不是東西,好幾家都趕在咱們前面搶着把錢吞了。”

  於是,氣急的他們對老闆怒吼道:“什麼大江幫!媽的,我們是長河幫的人,這裏是長河幫的地盤。你這個老頭在長河幫地盤生意,居然敢把錢送給大江幫的人。我看你這生意是不想做了。兄弟們,給我砸!”

  說完,幾個傢伙開始砸麪攤老闆的攤子。其他食客不願意當出頭鳥,紛紛撤離,只有張聞還淡定坐在原地吃麪。一個小混混來到他的桌子前,也不管張聞,就打算掀桌子。

  張聞輕輕把手放在桌子上,那人使出喫奶的力氣也擡不動。

  “起的太早了,空氣有點冷”張聞抽了抽鼻子,喝下一口熱湯,然後對臉漲得小混混說道:“不想死,就別打擾爺爺吃麪。”

  “媽的,小子,你挺囂張啊!”幾個混混一下就圍了過來。“今天,我就代你爹管教管教你。”

  聽到這話張聞皺起眉頭,動了真怒,從筷筒裏取出一根新筷子。運功一掄,筷子抽在每個混混的臉上。他懶得問是誰說的,反正都該打,就全抽嘴。

  小混混被抽的倒在地上,頓時知道張聞不是善茬。但他們不甘心,慌忙起身後,對着張聞說道:“小子,有種你別跑,惹了我們長河幫,你在這明軒城裏算是待不下去了。”

  張聞不管逃跑的混混們,對着麪攤老闆說:“老闆,不好意思,今天你的生意可能做不了了。把攤子收了吧。給,面錢,還有板凳的錢。”

  麪攤老闆可不敢惹這城裏的幫派,聽從張聞的建議,收了攤子,而張聞做的那根凳子被他買了下來。

  等麪攤老闆走後,張聞獨自坐在凳子上,等着那些所謂的幫派人士叫人回來,飯後熱一熱身還是挺不錯的。

  其中一個混混指着張聞說道:“堂主,就是他,就是他幫着大江幫的人,幾個兄弟都被他打傷了。”

  堂主模樣的人站了出來,“小子,看你年紀輕輕,修煉武功不容易,居然加入大江幫,我給你個機會,不如你加入我們長河幫好了,這樣我們就是兄弟,就放過你了。”

  張聞搖搖頭,“要打就打,廢話真多。”果斷出手,由於是對付小門派而已,他沒有動用靈力,純用自己的內功動手。

  堂主氣急,一邊格擋張聞進攻,一邊喊道:“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和我們長河幫做對了!”

  由於張聞的內功境界比堂主還有低一個等級,靠着戰鬥經驗也只是拼個不分上下而已。

  幫派惡棍可不講什麼江湖道義,見到堂主被打,連忙圍了上來。

  張聞本來還想試一試自己的內功如何,見到這樣的場面,口吐一聲“無趣!”,然後運轉靈力,一掌打在堂主面門,將他打飛出去。剩下的手下們還未來的及反應,就被張聞一人一掌打在胸口,全部被擊飛,倒了一片。

  打了個哈欠,不管逃跑的堂主等人,張聞離開了,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打了普通混混,來了堂主,這下吧堂主也給打了,繼續呆在原地,恐怕待會那個什麼大江幫幫主就會帶人殺過來了。自己沒那麼多時間一個一個打過去,有這時間還不如逛一逛明軒城。

  明軒城不愧是交通重城,南北來的行商,在這裏留下不少各地的特色產物。大街之上,賣什麼的都有,令人目不暇接。不過,張聞逛了一圈,除了滿足好奇心外,也沒什麼看得上的,都是些普通人用的東西。

  到了中午,找了一處酒樓吃了一頓飯。不過,之前就說過,他的身上沒什麼零錢,即使在酒樓裏點了很貴的食物,當他拿出銀子,酒樓還是找了他一大把銅板。

  喫飽喝足的張聞把玩着手裏一大把的銅板,突然有種很想灑幣的感覺,畢竟這麼大把銅幣留在身上也不方便,自己現在又不缺錢。

  “算了,留着以後喫早點用吧。今天給麪條錢,差不多用零錢用完了。”這樣想着,張聞把銅板揣進懷裏。

  在路上漫無目的地閒逛着,張聞與韓長和商量好了,等到韓長和準備好材料就會來客棧找他。至於韓長和逃跑的問題,他沒有想過,畢竟他又不是跟韓長和有仇,只是讓其幫忙聯繫擺渡人罷了,這本就是韓長和一直在做的事。再說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韓長和的基業都在明軒城,他除非甘心歸隱鄉田,不然沒必要跑的。

  突然,一個意外的牌匾映入眼簾,‘威遠鏢局’。

  張聞一拍腦袋,“失策了,沒想到威遠鏢局居然在這裏有分局。”

  威遠鏢局就是四腳之一,聞名興州的四腳,爲‘踏雪樓’、‘摘星閣’、‘唐家’和‘威遠鏢局’。威遠鏢局總部在興州州城,明軒城作爲大城市,自己應該想到這裏會有分局的。

  “看來,得找一找韓長和了。”張聞之前沒提那個少女的事,是想等到自己處理完森羅暗域的事,回來的時候,再帶着少女離開。現在有威遠鏢局就方便多了,那個女孩的父親居然能拿賣身契去賭,很明顯不是個什麼好人,等帶走女孩,要麼等這邊的唐家的情況清楚一點,把她送回來給母親撫養。要麼給何倩怡女俠,讓她幫忙照料。

  正在張聞站在威遠鏢局門前沉思的時候,一個小孩途經路過,一不小心沒走穩,撞在了他的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小孩看上去比較窮的樣子,衣服上開了幾個洞,頭髮亂糟糟的。

  張聞輕笑道:“沒關係,小朋友,走路小心點。”說完就讓小孩離開了,沒有爲難他。

  留在原地的張聞想了想,聽韓長和說過他有勢力,有幫派,還有什麼賭場,豔園之類的,貌似是個不小的幫派。找人問一問,應該能問出是哪個。

  考慮清楚後,走回客棧,路上,拿出從小孩身上搜出的東西。

  “喲,小傢伙,手藝不錯,偷了這麼多錢。這個年代的人,實在太不小心了。”張聞在後世,剛入江湖的摸爬滾打,坑蒙拐騙偷的本事可沒少學,沒這些本事,早就餓死了。這種老套的伎倆用在他身上,是自討苦喫。他把身上那些嫌重的銅板給了小孩,然後搜刮了小孩身上的其他所有東西,包括一些銀票,碎銀子之內的。

  “這是什麼?”張聞從裏面找到一塊木牌,上面有些特殊的花紋,彷彿代表了某個組織,中間的位置大片空白,只有左上角有一顆木星。

  “豁,這下齊全了。沒想到回到興州,幾天時間,四個有名氣的都讓我遇到了。”

  摘星閣的人,都是些小偷,出門時間較多,很少留在門派裏。爲了防止同門誤傷,摘星閣的人都會有這麼個牌子證明身份,牌子上的花紋就是摘星閣的象徵,木星則是剛入門的意思,在摘星閣的分級裏,金銀銅鐵木四個大等級,每個大等級還有一到十星的小等級。

  “嘖嘖嘖,摘星閣的小屁孩,不僅丟了錢,還把身份木牌丟了,這下要被師父打屁股嘍!”心情上佳的張聞,一邊哼着歌,一邊拋玩這摘星閣的身份木牌。

  另一邊

  摘星閣的小傢伙,拿着手裏的一把銅錢開心不已,“嘿嘿,好多錢,這麼重的東西,從身上偷走,都沒被發現,我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回到據點,師父正在練習指法,出手快如閃電,幾下從一碗紅豆中捻出幾顆小小的綠豆。

  “哇,師父你真厲害。我要是哪天也有這麼厲害就好了。”

  “小菜一碟罷了,你要是肯勤加苦練,數月功夫也能做到。”老人重新將綠豆放回碗裏,問起今天的收穫。

  “師父,我今天的收穫可多了,今天街上很熱鬧,我偷了不少的錢。而且,有個人喫飯換了一大把銅錢,也被我偷了,這麼重的東西被偷了,他還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說着,把銅錢放在桌上,就要拿出其他的收穫,結果只抓出一把石頭,愣在了原地。

  師父長嘆一聲,“唉,傻徒弟,你是遇到高手了。也罷,就當花錢買了個教訓。”

  剛纔還得意洋洋的徒弟,像落敗的公雞,石頭落地的聲音顆顆砸在他的驕傲上,紅着臉委屈道:“這教訓太貴了。”

  師父摸了摸他的頭髮,正想安慰一下,卻聽見徒弟驚呼:“糟了,木牌不見了。”

  這下,連他也變了臉色,“你說什麼?什麼木牌不見了?”

  徒弟哭喪着臉,眼淚都快出來了,“師父,我的身份木牌沒了。肯定是被那人一起摸去了。”

  錢掉了可以再偷,身份木牌丟了可是大事,師父這下也不能淡定了,但爲了不讓徒弟絕望,強裝冷靜說道:“彆着急,師父明天陪你一起出去,你告訴我在哪遇到的那個人,那人長什麼模樣。到時候,我親自出手幫你把木牌偷回來。”

  當然,他沒有說萬一那人把木牌扔了,就糟糕了。現在只能期望有這般偷盜技巧的,也是認識摘星閣的,不會扔了木牌。

  第二天,韓長和沒有來客棧,看來他準備了一天,還沒有準備好。

  於是,張聞出門,打算主動去找韓長和。

  昨天麪攤的位置,麪攤老闆看到張聞打了長河幫的人,怕殃及池魚,第二天沒有來了。幾個大江幫的混混站在原地麻麻咧咧的,還說要在明軒城別的地方找到面老闆,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幾人罵了幾句後離開了,絲毫沒有注意到危險的臨近。在他們進入一處隱蔽的衚衕後,張聞立刻出手,打暈了他們,只剩下一個人問話。

  “我問你,認識韓長和嗎?”張聞開門見山地問道。

  “少俠饒命,我不認識什麼韓長和。我從沒招惹過這個人啊!”

  “那你們幫主叫什麼名字?”難道韓長和用的是假名?

  “我,我不知道。幫主,我們這些小嘍囉哪有資格見幫主,也不知道幫主他的名諱。”

  “沒用的廢物!”張聞把這個也給打暈了,皺眉思索起來,看來這些傢伙都是小蝦米,不知道韓長和的位置。

  難道自己只能等着韓長和來找?

  就在這時,張聞突然感到有人在窺視,轉頭一看,卻什麼人都沒看到,就連窺視的感覺都消失了,彷彿剛纔是他的錯覺。

  張聞旱地拔起,跳到牆上,然後靈力一吐,瞬間就發現了視線的方向。

  “我真是有點討厭明軒城這個地方了,人都是扎堆的,打了小了,來了老的,沒完沒了。”

  說罷,張聞朝着那個方向追去,兩人一追一逃,速度極快。

  張聞雖有靈力在身,但更多的強化了耐力,比輕功速度還是不如摘星閣的老人,終究是跟丟了。

  主要自己身上的玄丹來自血液和陣法的靈氣,上一次黑獄城就小了一圈,若是使用高層次靈力催動的身法,太過浪費,得不償失,只好看着那人離開。

  等到張聞回到那條衚衕時,那些人已經跑個沒影了。

  這些傢伙跑回大江幫,連忙將遭遇告訴自己上頭的香主。香主一聽,找韓長和的?不敢小覷,領着幾人去找大江幫幫主。

  大江幫幫主鍾紹坐在位置上,聽完了幾人講述事情的經過,皺緊了眉頭,然後問道:“那人問起韓長和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唯一清醒的那人不懂什麼意思,“什麼表情?”

  “就是喜歡還是厭惡,幫主想知道,那人找韓長和是朋友,還是仇敵?”

  “這,這我沒注意”

  香主又問其他幾人,他們那時候都暈過去了,哪知道張聞的表情。

  於是香主搖了搖頭,“沒用的傢伙,都滾下去。”然後指了指那個清醒的傢伙,“你,上報有功,自己去領二兩賞錢吧。”

  等幾人都離開,香主問向鍾紹:“幫主,現在正值我們將要和長河幫開戰,突然出現個來歷不明的人要找韓長和,而且武功不低的樣子。這下麻煩了,咱們該怎麼辦?”

  鍾紹沉思一會,說道:“你去找踏雪樓,讓他派人去查清那小子找韓長和是爲了什麼,若是尋仇,就帶他去找長河幫,若是韓長和的朋友的話”鍾紹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就殺了他!”

  “這,要求這麼複雜,踏雪樓恐怕收費不會低。”

  “沒事,等我們贏了長河幫,這明軒城地下生意,一大半都是我們的,到時候錢還不是像流水一樣嘩嘩的來。去辦吧,花多少錢都無所謂。”

  香主領了命離開,去找踏雪樓了。

  鍾紹則在沒人的時候,坐在位置上,滿臉疑惑地嘀咕:“唐家的人怎麼回事,居然這麼久都沒聯繫我?之前去唐家,還看到大門緊閉,完全不見客。莫非出來什麼變故?”

  說出這話,他自己就自嘲一笑,“呵呵,以唐家的實力和手中軍隊,能出什麼變故,是我想多了。等過幾日拿下長河幫,再去唐家看一看情況。”

  夜晚,萬籟俱靜,睡覺的張聞突然睜開雙眼。

  他的房間裏突兀多了兩人,這兩人正是摘星閣的師徒兩,用了極高的輕功潛入房中,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如果不是張聞在房間的門窗上都用靈力做了手腳,還真不容易發現他們。

  兩人在房間裏輕手輕腳地翻箱倒櫃,想要找到小徒弟的木牌。

  突然,小徒弟戰戰巍巍地說道:“師,師父”

  “噓”師父本來轉頭讓他不要發出聲音,結果看到了小徒弟身後,正按住徒弟肩頭的張聞。

  張聞拿出那塊摘星閣木牌,戲謔道:“在找這個嗎?別動!”用力按住想要掙扎的小孩,繼續說道,“今天在暗中窺視我的,就是你吧?摘星閣的輕功真是名不虛傳,能夠跑那麼快。要不,你現在就跳窗離開?我是肯定不會追的,以你的輕功水準,只會追不上白白浪費體力。”

  “師父,你快走!”

  “師父怎麼可能放棄你呢?”關榕一拱手,“在下關榕,今天算是栽在少俠手裏了。不如少俠提個條件吧,我們師徒只是偷盜而已,即使你把我們送往衙門也關不了多久。不如,我給您一大筆錢,你放了我徒弟,再把木牌還給這個小子。”

  張聞搖頭笑道:“我對錢不感興趣”畢竟洞府裏還有一大堆財寶等着他去搬。正欲繼續說話,突然皺起眉頭,單手擒住小孩,把被關榕打開的窗戶重新關上,之後躲到了一旁。

  關榕看他的動作,瞬間明白了意圖,也躲到一旁。

  不一會兒,窗紙被一根細小的竹管捅破,裏面吹出一團煙霧。

  關榕張嘴,用無聲口語對着張聞說道:“軟力香。”

  接着,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瓶子,倒出三顆解藥,自己服下一顆,兩顆拋向張聞。

  張聞接過解藥,也不客氣,服下一顆,然後喂關榕徒弟喫下另一顆。

  然後,就是無聲地等待,大概半個時辰之後,窗戶被人吱呀一聲推開,動靜比關榕進來大得多,怪不得要先下藥。

  那人跳到房中,往牀上一看,只見到掀開的被子,沒見到人,當即知道不妙,想要從窗戶逃走,反被張聞一拳逼回房中。

  張聞的面容他在畫像上見過了,就是不知道這旁邊兩人是什麼來頭。

  這時候,關榕還以爲是遇到同行了,亮出銅牌,“在下摘星閣銅牌三星,”

  闖入的男子冷哼一聲,“我說怎麼軟力香沒有起作用,原來是有摘星閣的老鼠在。”語氣中,充滿了對摘星閣的不屑。

  聽到這個語氣,關榕很容易就猜到了對面的身份,“踏雪樓的人!”

  摘星閣、踏雪樓,這兩個勢力很有意思,一個摘星,一個踏雪,一聽名字,高下立分。使得踏雪樓的人,一向仇視摘星閣。此刻,這人也不管旁邊的張聞,拿着匕首就衝向關榕。

  關榕嚴陣以待,結果張聞半路截胡,從旁邊一腳踢出,踢在踏雪閣人的腰間,將他踢飛撞到牆上去。

  看着暈死過去的刺客,張聞上前掰折了他的雙手手腕,這樣待會審問的時候,就不怕他反撲了。

  然後,向關榕亮了亮木牌,接着收了起來,“你徒弟的事,咱們待會再算。放心,東西我會還給你的,只要你出個好價錢。”

  拿起桌上的茶壺,張聞把茶水澆到刺客頭上,那人在冷水的刺激下,慢慢醒了過來。

  醒來之後,第一反應就想要逃跑,張聞一腳踩在他的小腿上,讓他了解清楚現在處境。

  雙手也無法正常活動,踏雪樓的刺客反而冷靜了下來,沒有再掙扎。

  張聞有些好奇,問道:“你怎麼好像不求死的樣子?我聽說一些刺客任務失敗後,會留有一些自殺的手段,我還特意在你身上查找了一番。”

  這時,旁邊的關榕說話了,“踏雪樓的刺客也分很多種,你說的那種是價錢最高的死士。”

  張聞點了點頭,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問道:“我問你,是誰讓你來找我的?”

  “韓長和。”刺客撒謊了,他還記得自己的任務,說出韓長和的名字,也許就會讓張聞去找韓長和報仇。

  張聞眯起眼睛,沒有立刻相信,“韓長和和我可是‘好朋友’,他爲什麼要派人殺我?”

  刺客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拿錢辦事。”

  “那好,我問個你知道的問題。韓長和現在是什麼身份?”

  “韓長和是長河幫幫主。”

  “長河長和,這麼簡單的事,我居然沒想到”聯想到之前和長河幫那個堂主的衝突,張聞居然有些相信了。

  掐着刺客脖子,把他提了起來,“現在,帶我去找長河幫!”

  說完,從懷中掏出木牌扔給關榕,“木牌還你了,我現在有點私事需要處理,就不送了。”

  夜晚,長河幫門口卻不平靜,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張聞單手擒着刺客,另一隻單手就解決了看門的小嘍囉。

  一腳踹開長河幫大門,張聞怒吼一聲:“韓長和,出來受死了!”

  “小畜生,敢闖我們長河幫駐地,找死!”一個堂主見別人都打上門來了,當即狠辣出手,一刀砍向張聞。

  張聞將刺客扔到一邊,擡掌兩掌就將這個堂主打飛。

  大批長河幫人士在睡夢中驚醒,聽聞有人打上門了,還以爲是與大江幫開戰了,拿起武器就衝向大門。

  到了卻發現,場中只有一個不到二十歲的男子,衆人大怒,有的叫囂道:“小子,你以爲你很強嗎?知不知道,雙拳難敵四手?敢來幫裏鬧事,兄弟們,亂刀砍死他!”

  張聞並不驚慌,站在人羣之間,被團團圍住,也泰然自若。

  “螻蟻罷了,一隻是殺,一百隻也是殺。”

  於是,在韓長和到場之後,看到了一個褐衣少年,在人羣之中,運掌如龍,雙掌連出,每刻都有幫派弟子被擊飛,卻沒有人能夠近他的身。

  認出了張聞,韓長和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被打上門,還是大喊道:“住手。”他可是見過張聞的威力,之前面對唐家軍隊,大刀之下,人頭像韭菜一樣被割下。

  手下們聽到幫主的聲音,倒是停下了。

  張聞可不聽韓長和的號令,見到有人去抓那個刺客,先是打飛刺客旁邊的人。

  然後平地掠空,直撲韓長和!雙掌毫不留情,就要去韓長和的姓名。

  韓長和將要成爲掌下亡魂的時候,一魁梧大漢從他身後將他推開,雙拳齊出,硬撼張聞雙掌。

  先是嘭的一聲,然後一聲悠長的牛叫聲在院子裏迴盪,“哞——”

  張聞看到隱現的鐵牛形象,氣笑了,“百獸拳宗?”

  毫不停留,對着皮膚的黝黑的魁梧漢子,再次進攻。

  韓長和見兩人又戰鬥起來,勸道:“黃少俠,請住手,你就不想聯繫擺渡人了嗎?”

  張聞手下不停,分心兩用,口中鄙視道:“我可不跟恩將仇報的人合作,你的命是我從黑獄城裏救得,它就是我的,既然你狼心狗肺,我今晚就來收回它。”

  韓長和不解,自己把張聞安排在客棧之後,就一直在頭疼和大江幫之間的事,何來的恩將仇報一說。

  張聞聽後,停下了手,想要知道事情的真想很簡單,刺客他帶過來了,讓兩方對質就行了。

  把刺客抓過來,“這人今晚出現在我的房間裏,不懷好意,等我把他審問之後,他說是你找踏雪樓想要害我。”

  “黃少俠,誤會啊,我這幾天都在忙和大江幫的事,從未離開過幫內,跟沒有聯繫過踏雪樓。”

  看着韓長和誠懇的樣子,張聞沉吟片刻,蹲了下來,對着刺客點了幾下。

  “啊——!”

  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響徹黑夜。

  “我問你,是誰讓你來找我的?”

  “是,是大江幫的香主,他讓我問你爲什麼要找韓長和,如果你和韓長和有仇,就把你帶到長河幫。”生不如死的感覺實在不好受,刺客說出了實情,只想有個痛快。

  張聞聽完之後,沒有表情,一掌拍死了他。

  魁梧漢子有些氣憤地說道:“小子,你聽到了,都是誤會,你居然因爲誤會就深夜闖進我長河幫,還打傷那麼多兄弟!”

  韓長和不敢招惹這位殺神,攔下還想繼續說的二叔,“二叔,別說了。”衝張聞拱手:“黃少俠,既然查清了是誤會,在下就不送了。你在客棧再等幾天,我就能準備好材料了。”

  張聞問道:“你到底是要準備些什麼材料?這都兩天時間了,還沒有齊全?”

  “唉,實不相瞞,我當日被抓,引起一些宵小覬覦我長河幫地盤。等我回來之後,才發現城裏突然多了個大江幫,處處與我們長河幫作對,我這幾日正苦思與大江幫開戰事宜。”

  怕張聞不高興,補充道:“不過,黃少俠,聯繫擺渡人需要的材料,我確實在安排手下按照清單購買,有一些珍貴的東西,這幾天確實沒有買到,你可能需要再等幾天。”

  “這人是你二叔?”張聞聽完韓長和的解釋,反而關心起他旁邊魁梧漢子。

  魁梧漢子抱拳道:“鄙人韓成。少俠好功夫。”

  張聞問道:“你是百獸拳宗弟子?”

  魁梧漢子露出羞愧面色,“慚愧,小時候被家裏送到百獸拳宗,但是隨着年齡增長,實力進步緩慢,無奈退出宗門。跟着自家兄弟,經營長河幫,不敢以百獸拳宗弟子自居。”

  張聞不再兜圈子,直接問道:“那你可知道百獸拳宗有一個叛徒,夜狼拳使用得出色?”

  “啊?少俠你見過丁茂了?”魁梧漢子聽到張聞的描述,臉上一驚,“丁茂就是你說的那個人,他一年前應不滿宗門處罰,打傷同門弟子後叛出百獸拳宗,聽說逃向了森羅暗域。前幾日,拳宗來人,說這幾日有消息稱丁茂就在附近,還讓我幫忙留意。”

  “丁茂”張聞獲得了那個疤臉的消息之後,想起自己還有另一件事,正好來了,就把關於那個女孩的事一起處理。

  講了自己的想法後,韓長和表示答應,並承諾第二天早上就派人找張聞,然後帶他去小院,找那個女孩子。

  張聞這才滿意地離開。

  第二天早上,張聞還以爲韓長和會派一個普通的幫派成員帶他過去。沒想到他派出了自己的二叔。

  魁梧漢子韓成帶着張聞前往他們培養姑娘的院子。

  路上,韓成問起丁茂,“黃少俠前段日子見過丁茂。”

  張聞點頭道:“見過,帶人攻打我家礦場,被我重傷之後,被人救走了。”

  韓成微驚,張聞昨晚與他纏鬥,他還以爲實力與自己差不多。沒想到居然可以重傷丁茂,看來自己低估了這位少俠的實力,昨晚並沒有使用全力。

  韓成恍然大悟道:“難怪昨晚,你看我使用鐵牛拳後怒氣高漲,原來是想起了丁茂。”說着,捏了捏拳頭,“這個混蛋,叛出宗門,還到處用夜狼拳給宗門抹黑!”

  張聞不置可否,丁茂那傢伙的實力,明顯要強於韓成。

  兩人一邊走着,一邊有一茬沒一茬地聊着天。突然,一個長河幫的成員慌忙路過,跑向長河幫。看到韓成,停下腳步,“韓長老!不好了,賭場那邊有人鬧事,您快去看看吧!”

  韓成先看了一眼張聞,張聞則不急,反正人就在那裏,長河幫也不敢藏起來,於是說道:“你要是想去,就去吧,我不急。”

  兩人快步走到那人說的賭場,看到一羣長河幫幫衆躺在地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等他們看清了場中出手的人,十分驚訝,一位身穿綠衣的姑娘,呼喝間一拳打在一個幫派份子的臉上。那人只中了一拳,就躺在地上,疼得哇哇直叫。

  剩下的人見到兩人到來,雖然不認識張聞,但是認識韓成,急切地喊道:“韓長老,救救我們!”

  韓成大怒,雙目圓瞪,可他還沒有出手,那女子聽到長河幫成員的話,直接轉身對韓成出手。

  韓成本想以鐵牛拳硬接,張聞先他一步,一腳踢出,與女子的拳頭接觸。

  兩人一擊之後分開,女子好整以暇,張聞站在原地微哼一聲,右腳在地上重重一踏,再挪開腳步,地上居然有一團青紫色的污漬。

  韓成是個有見識的,興州兩大拳法威名,一個在他之前的百獸拳宗,另一個則在藥王谷。

  沒錯,興州境內’雙拳‘之一的‘藥師拳’居然不是一個獨立的宗門,而是藥王谷下的一個分堂。

  藥王谷的藥師們,以煉藥出名,但是也發生了許多煉好丹藥後被強行搶奪,甚至有惡賊將藥師囚禁起來,專門爲其煉藥。藥師自身體弱,沒有反抗手段,只能聘請其他宗門的人幫忙守護。但是外出採藥總會有一人獨處的時候,發生了很多藥師被殺的事。後來藥王谷的某一代谷主,憑藉天縱奇才,創出了’藥師拳‘,以奇藥浸泡拳頭,將藥力融入內功與拳頭,再配合獨特的拳法,使得藥師拳擁有詭異的威力。後來,竟在興州境內與百獸拳宗分得了‘雙拳’盛名,

  再看地上這些躺倒哀嚎的幫衆,韓成知道了他們臉上的青紫色不是被打腫了,而是中了毒,藥師拳的毒!

  “臭丫頭,交出解藥,饒你不死!”

  韓成怒吼一聲,借鑑張聞的方法,從衣服上撕下兩塊布包裹拳頭,以爲這樣就不會受到奇毒侵害,鐵牛拳攻向綠衣女子。殊不知,張聞是用了靈力護住腳底,纔沒有中毒。

  綠衣女子輕笑一聲,“異想天開!”聲音乾淨利落,動聽悅耳。

  兩人對了一拳,身形分開。綠衣女子臉色略有蒼白,顯然與韓成的蠻力對抗,吃了小虧。她是小虧,韓成那邊則遭了殃。臉色變得忽青忽紅不說,身體也晃晃悠悠,下一秒就要倒下。

  “要是包住拳頭就能不中毒,我毒香蘭就白學了這麼多年的藥師拳了。”

  嘲諷完韓成後,毒香蘭繼續說道:“既然你的這些個手下不知道小彩兒在哪,你這個幫派長老一定知道,等我慢慢用毒地折磨你,不怕你不說。”

  “恐怕不行。”看戲夠了的張聞出頭,“我還需要這個傢伙,讓他給我帶路,不能讓給你。”

  毒香蘭看着張聞,皺起眉頭,剛纔這小子第一時間就看出了自己的門路,有些厲害,於是說道:“這位小兄弟,和這些幫派不是一夥的吧?我看你對於這些地上的惡棍沒有重視,也不像那頭蠻牛一樣神生氣。讓開路可好,我只是折磨他,不會殺了他,到時候保證還你一個全須全尾的。”

  張聞搖頭,不讓!

  就在兩人氣勢劍拔弩張,一言不合即將大打出手的時候。韓成開口問道:“不知姑娘爲何要對付我們長河幫,幫內從不敢惹大宗門的人,自認平時也從沒欺負過藥王谷的藥師。要是哪位弟兄惹惱了姑娘,大可明說,我一定把他抓來,給你磕頭認錯!”他這是看硬的行不通,打算來軟的。

  毒香蘭還沒說話,躺在地上的一個長河幫小弟忍痛說道:“長老,她是來找彭賴子的女兒的。”

  韓成愣住了,轉頭看向張聞,說道:“韓賴子就是那個賭昏了頭,押上女兒賣身契的人。”

  張聞笑出聲,對着毒香蘭說道:“這下巧了,我正要讓他帶我去找那個女孩。”

  毒香蘭臉色微怒,大罵一聲:“禽獸。”不由分說,直接出拳。

  張聞一下就想明白毒香蘭想茬了,以靈氣護住雙手,抓住毒香蘭雙拳,“想什麼呢!我是要去救那個女孩,爲她贖身,贖身之後,我會將她送回給孃親撫養,我還有一朋友可以照顧她。”

  毒香蘭聽了解釋,平靜下來,聽張聞提到小彩兒的孃親,臉上有些傷感。隨即注意到自己的雙手還被抓着,臉上突變,怒氣濃濃,“臭男人,放開!”同時,催動內力,加大毒攻,想要逼張聞放手。

  張聞在她變臉的時候,就直接放手了,害得毒香蘭用力過猛,還差點摔倒。

  “好了,既然同路,那就給他把毒解開,我們一起去小院。”

  三人趕到小院,韓成敲門,領着進了門,院子裏一羣十歲出頭到十六七歲,年紀不等的少女,正在練習彈琴。

  毒香蘭找到了熟悉的小女孩,喊了一聲“小彩兒。”

  那少女聽到熟悉的聲音,臉上一喜,但看了看旁邊膀大腰圓的‘龔媽媽’,一時猶豫。

  那‘龔媽媽’見到韓成,嚇得把手裏的瓜子都扔掉了,連忙起身問好,“韓長老,您怎麼來了?”

  “來找人,這小女孩就是彭賴子的那個女兒?”

  其實他也不認識小女孩,只是將女孩送到了這裏,剛纔那毒香蘭一喊,這小女孩立馬擡頭,就很容易猜到了。

  ‘龔媽媽’是個識相的人,雖然不清楚具體情況,還是拍了拍手說道:“今天的練習任務到此結束了。大家各自休息。”然後和另一個老鴇帶着一羣不相干的女孩離開了。

  小彩兒見能夠休息了,立馬衝到毒香蘭懷裏,“香蘭姐姐,您終於回來了。”擡起頭,聲淚俱下地繼續說道,“你一定要救救我娘!”

  毒香蘭摸了摸小彩兒的頭,臉上變得和藹可親,和之前教訓幫衆時截然不同,“放心吧,你的母親我已經送回谷裏了。有人爲她療傷,很快就會好了。”

  那邊,韓成從‘龔媽媽’那邊回來,還拿來了小彩兒的賣身契。

  “事情我瞭解清楚了。是她娘生了重病,無錢醫治,自願賣給劉員外家當丫鬟。可是,彭耐應該拿了錢給她娘治病,再領着丫頭和賣身契去劉家。可彭賴子這個狗孃養的,把錢在賭場輸了,還押上了賣身契。”

  江湖人士最重情義和家庭,像彭賴子這樣的做法,實在讓人鄙視。

  毒香蘭看着韓成手裏的賣身契,皺起眉頭,“也就是說,小彩兒已經是劉家的丫鬟了?”

  “對。”韓成點了點頭,“這筆買賣是賭場的人沒有弄清楚,做虧了。這小妮子不屬於我大江幫,而是劉家的。”私下進行人口販賣可是重罪,劉家肯定是已經在衙門備過案了,所以纔剛放心地把錢交給彭賴子,又讓他拿走賣身契。

  如今,韓成手上的賣身契約等於一張廢紙,即使撕了它也並不能讓小彩兒恢復自由身。

  毒香蘭神情陰鬱了下來,小彩兒安慰道:“香蘭姐姐,無所謂的,小彩兒很乖的,在哪都一樣,我在院裏可聽話了。每天都認真學習跳舞和彈琴,前幾日‘龔媽媽’還誇獎我來着。到了劉家也一樣的,小彩兒不怕做丫鬟的,只要孃親的病能夠痊癒就行了。”

  毒香蘭沒有迴應,擡起頭向張聞問道:“這位兄臺”

  “我姓黃,叫張聞。”

  “張聞,可否借一步說話。”

  張聞雖然覺得莫名其妙,還是和她一起到了一處走道拐角。

  “你能不能從劉家的手裏贖回小彩兒?”

  “可以是可以,但你爲什麼不帶她回藥王谷?”張聞就算贖了身,也更傾向於送給何倩怡撫養,他沒有對付小女孩的經驗。有毒香蘭在這,交給毒香蘭,自己抽身更是方便。而且毒香蘭之前也是來營救女孩,到了最後卻不帶走撫養,有些古怪,所以想要問清其中隱情。

  毒香蘭嘆了一口氣,“實不相瞞,她的孃親並不在藥王谷。”

  沉默片刻,張聞小心地問道:“死了?”

  “是,小彩兒是個苦命的姑娘。攤上個爛賭鬼的老爹,孃親體弱多病,年前更是一病不起。我看她可憐,免費爲她娘治病,可惜她孃的病太過古怪,我無能爲力,普通的醫術根本不起作用。於是,前段時間回谷中,打算求一顆包治百病的玄丹。可惜,等我回來,她娘已經無力迴天了。彭賴子已經不知道跑哪裏去了,還是我給小彩兒的孃親收的屍。”

  張聞心想,這人恐怕是聽到了唐家和賭場因爲他女兒起了矛盾,所以躲了起來。

  “毒香蘭姑娘,你信得過我?”

  毒香蘭靜靜地看着張聞,看得他心裏都有些發毛,纔開口說道:“我在你身上看到一股傲氣。當時,我懷疑你有不軌的想法,你略微有些生氣,我可以看出你是生氣於我把你看低了。顯然,你不屑於做這種下三濫的事。甚至不是僅限於小彩兒,你肯定對所有女人都不感興趣。多少臭男人趨之若鶩的事,在你眼中不值一提,我在你的眼底看到了極高的傲氣,你是個有大抱負的人。”

  張聞被說中了心態,反而笑了笑,“說的不錯。”然後答應了毒香蘭的請求,“好吧,我去劉家幫她贖身。”

  贖身的時候,張聞帶上了韓成,畢竟他這個地頭蛇在明軒城還是有些威懾力的。果然,看到了張聞和大江幫的關係,再加上張聞出的錢比賣出的還要高一點,劉家的人很快就同意了,一同去衙門辦理了手續。

  在衙門的時候,他還聽到了十分有用的消息,關於唐志勇的消息。

  明軒城由於有一座唐家分府坐鎮,並沒有選用唐家自己的人當縣太爺,免得自家人管自家人起了衝突,影響和氣。

  明軒城衙門的老爺是個普通的中年人,沒有什麼實力背景,在明軒城當個傀儡縣長,基本上大事都聽唐家的,平日處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過過官癮。這幾日,縣太爺可是愁白了頭,唐家的少爺和一個地位重要的護院被人殺了。聽逃回來的潰兵說,就是在來明軒城的路上被人殺了,屍體都已經被找到了。

  之後,唐家分府的人嚇得明軒城不敢呆了,連夜離開了明軒城,去了遠處。唐家的大門也整日緊緊關着,自己這邊整天被催着破案。

  縣太爺今天很不高興,因爲又收到了要求破案的信,還說不盡快找到真兇,就摘了他帽子,還得他都摔了好幾個茶杯了。

  張聞還去看了縣衙旁張貼的緝拿告示,上面根據逃兵的描述,畫了他們三人的畫像,可惜一點也不像,照着這個畫像能抓着人才有鬼了。

  而且唐家還遷怒於那些潰逃的士兵,來縣衙報案的都被打入了大牢,嚇得其他士兵都躲回鄉下老家,沒有更新的線索了。

  嘲笑了一番縣衙和唐家的愚蠢操作,張聞剛想離開,就看到一個器宇軒昂,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領着一個跟班,走到了縣衙門前。

  中年男子也湊到畫像面前,盯着三人的畫像看了一下,然後問張聞:“小兄弟,你見過這三人嗎?”

  張聞懶得理他,自己還要舉報自己不成,直接就要離開。結果,那跟班出手攔路,“我家主人問你話呢!”

  張聞眼神一冷,正當他以爲要大打出手時,那中年男子擺了擺手,“銀光,不得無禮。想必小兄弟是嫌我問得太蠢,懶得回答,也是,就這樣歪瓜裂棗的畫像確實看不出真人的樣貌。”

  張聞輕笑一聲,這人有趣。

  不過,他卻沒有看到再他走後,這兩人走向了縣衙大門。門口的衙役想要攔截,被唐銀光以極快的腿法踢開,“我家主人來自唐家,還不快快通知你家老爺?不讓他出來迎接,已經是我家老爺通融了,幾個奴才,還敢攔路!”

  說完,又退到唐鵬飛身後,兩人大搖大擺進入縣衙,直接前往縣老爺所在後院。

  縣太爺正打算在怡紅樓的小翠身上瀉瀉火呢,一聽到捕快說唐家派人來了,嚇得忙穿上衣服,讓人從後門把小翠送走。自己這趕往前院迎接唐家人。

  剛一開門,唐鵬飛就站在門口,身後跟班形影不離。

  那捕快還在催促小翠穿衣服,一看到這樣子,忙提醒縣太爺,“老爺,這位就是唐家來的大人。”

  不等縣長開口,唐鵬飛將屋內情況盡收眼底,沒有多餘的怒火,他對於這種糜爛已經麻木了,只是冷冷地說道:“我給你半炷香的時候,收拾好之後,我在大廳等你。”說完,拂袖而去。

  “糟了,糟了,官帽不保了!”縣太爺穿戴好後,戰戰兢兢來到會客廳。

  見面行了個大禮,就差沒跪下了,“這位大人,小人名叫張石,是明軒縣的縣長。不知兩位大人高姓大名,如何稱呼?”

  唐銀光得到唐鵬飛授意,給張石一個下馬威,於是冷哼一聲。

  這一下,本就腿軟的張石直接就給跪了,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大人,真不是小人不盡心盡力啊,小人在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按照逃兵口述畫了畫像,還陸續張貼到各處,可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

  “丟人現眼的玩意,給我起來!”唐鵬飛一拍桌子,嚇得張石彈跳一下就站了起來。

  唐鵬飛問道:“我聽說最近沒有更多的逃兵回來了?”

  “這”張石也不好說,尷尬地支支吾吾,他其實也覺得唐家這一手做的不對,事後清算都行,這樣子線索都沒收集完畢,就嚇得士兵不敢來了。

  “行了,不用那麼糾結,我和那些蠢貨不一樣,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也覺得這樣的做法很蠢。這樣,你把那些被關起來的士兵提出來,就說我可以放了他們,並給他們一筆安家費。”

  雖然不知道唐鵬飛在唐家是什麼地位,但財大氣粗是很明顯的,對於提問完的士兵,不管有沒有提供有用的線索,他都給了一兩銀子的安家費,並讓衙門放了他們離開。看得張石心裏直嘀咕,把人都放跑了,線索就更沒有了。

  唐鵬飛沒有得到關於張聞三人身份的有用線索,只是知道了三人的大概樣貌和武功,一個使用刀法的年輕少年,一個使用劍法的女子,和一個武功平平的中年人。

  兩人問過話之後,就直接離開了,到離開前也沒告訴張石他們兩人的姓名。

  張石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這兩人的身份,但是這二人看上去就不好惹,也就沒敢質問,待二人走後,悄悄寫信一封,送往唐家分府現在所在的地方,問一下這兩人的來歷。

  唐鵬飛主僕二人,一邊前往唐家分府,一邊商量到手的情報,“銀光,你有什麼想法?”

  “血色瀰漫,鬼哭神嚎,斬人頭如同斬草,我只能想到一個地方。斬刀門!”

  “斬刀門斬刀門”喃喃唸叨了一下,唐鵬飛輕嘆一聲,“斬刀門惹不得啊。興州境內的大勢力,那些被好事者稱爲’一刀三劍雙拳四腳‘的宗門勢力們,每一個都有和我們唐家抗衡的底蘊。而斬刀門在刀法上獨佔鰲頭,更是可怕。斬刀老祖掌控斬刀門上百年,實力高深莫測。”

  “可我聽說,斬刀門與唐家有舊,斬刀老祖將斬刀門安置在黑獄城附近,更是幫着管理罪犯,是與唐家老祖有所約定。”

  唐鵬飛自嘲地笑了笑,“你說的,那是好幾代之前的唐家了。看看現在的唐家是什麼樣子吧!小的仗着唐家身份,享受安逸,橫行霸世,中層尸位素餐,得過且過,不思進取。老的思維僵固,冥頑不靈。正是在那樣的泥沼裏待不下去了,我纔要出來,我一定要找到機會,重振唐家!”

  “我一定永遠跟隨主人,誓死不離,幫您重振唐家!”

  說話間,唐家分府到了,兩人準備在這裏住下,之前那些傢伙怕有人刺殺,都跑了,所以他們想試一試是否真有人會大膽到來唐家府上刺殺。

  唐家大門重新打開了,大江幫盯梢的人第一時間通知了鍾紹。

  “什麼?唐家開門了?”正因爲長河幫焦頭爛額的鐘紹大喜過望,眼裏已經浮現自己在唐家的幫助下打敗長河幫,獨霸明軒城的景象了。

  可惜,收到唐家重新開門的消息幾天後,他始終沒等到唐家的人主動聯繫他。

  萬般無奈之下,他一大早拿着信物前往唐家。這信物是唐志勇唐公子之前交給他的,用處就是在唐公子不在的時候,可以與唐家其他人聯絡。

  將信物交給門衛,鍾紹站在門口等待,過了片刻,那門衛回來,將信物還給他,“進去吧,我家老爺在等你。”

  唐鵬飛坐在會客廳裏,手指輕輕敲着桌面,心裏也是奇怪,“這怎麼冒出來個幫派幫主?不過,他遞上來的,又確實是我唐家信物。莫非是之前唐家支脈那些人的佈置?”

  鍾紹進了房間,見到是陌生的兩人而不是熟悉的唐公子,就抱拳先自報家門,“在下鍾紹,來見唐志勇唐公子。”

  唐鵬飛眼神奇怪地看着他,“你不知道唐志勇已經死了?外面張貼了告示,還有兇手的畫像。”

  鍾紹愣在原地,“唐公子死了?這我不知道。”他自韓長和回來主持長河幫大局後,一直在和長河幫扯皮,今天我打你一塊地盤,明天你打我一塊地盤。來來回回,又不能不還手,從沒放鬆過,也沒離開過幫派駐地,所以不知道唐志勇已經死了。

  唐鵬飛搖了搖頭,覺得這人有些傻,“你找唐志勇有什麼事?現在我是唐家在明軒城的主事人,你要有何唐家相關的事,和我說也一樣,若是唐志勇的私事,那你就回去吧。”

  這怎麼能就這樣回去?鍾紹還期望着靠唐家解決長河幫,連忙說道:“和唐家有關,和唐家在明軒城的利益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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