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我全都要
“蒸餾實際上沒有太大的問題，最多也就是效果好不好。”朱雄英一個人安靜的坐在房內，在琢磨着一些事情，“器皿也不算太難，皇家的用品還是很多的。”
想起來了什麼，朱雄英就說道，“還是要出宮一趟，大姑、小姑那肯定不能去，但是舅舅那邊肯定能去。雖然可能有點麻煩，不過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想到這些，朱雄英就起身，“紅葉，讓你弄的那些發黴的果子，現如今可還有？”
紅葉就立刻開口，對朱雄英說道，“回殿下，現如今倒是有不少的發黴果子。”
朱雄英滿意的點了點頭，立刻說道，“那就好，用五穀煮爛、再去用米湯。算了，還是俺去一趟尚膳監，俺先做一趟，你們就跟着學就好。”
紅葉也不敢說些什麼，她雖然搞不懂皇長孫殿下在做什麼，但是這時候也不需要搞清楚這些事情。只需要明白做好殿下交代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不需要她多想。
朱雄英實際上也明白，不要說現在在應天府了，就算是在鳳陽的時候，他的一舉一動也都是在馬皇后和老朱的視線範圍。只要他做的不過火，老朱和馬皇后也不會說些什麼。
比如說朱雄英帶着一些人到了尚膳監，讓人用五穀煮爛、混合米湯，然後放入小盤子。小心翼翼的取一些青黴，放入這些小盤子，這也就是所謂的培養液了。
朱雄英就很平靜，看着各種穀類製作的培養液，說道，“這幾日記好這些東西，用的何種穀子、用的是那顆果子的青黴，都要記下來。”
一個小太監立刻點頭，認真無比的說道，“殿下，奴婢記下了。”
朱雄英也就放心了，他當然知道這樣效果非常差，可是這個時候也沒辦法要求那麼多了。只不過現在也就應該這麼做，不斷的試錯就好，說不定能夠有着一些進步。
忙完這些事情，朱雄英說道，“記好這些事情，這幾日再取一下瓜果，讓它們都黴了。這幾日每種果子、每種穀類，再給俺弄出來二十碟子。”
鋪張浪費可能是有一點，不過朱雄英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現在量產青黴素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也很難形成成熟的工藝。
只是還是那句話，現在只需要弄出來這些東西就好。即使是安全性稍微差一點，那也只能認了。畢竟這個年代的醫學水平有限，也不能奢求那麼多了。
如果沒有青黴素或者大蒜素，李文忠和徐達，以現在的醫療水平，基本上就是在等死。
青黴素這邊不能耽擱，大蒜素也需要抓緊時間了。
大蒜這些東西其實不算是特別難，當然這也就是相對來說的。主要還是需要蒸餾，這也需要有着足夠多的的大蒜、需要那些高難度的酒精等等。
看着紅葉，朱雄英交代着說道，“讓人取給俺準備酒，越是濃烈越好。”
紅葉表情爲難，說道，“殿下，若是讓皇后殿下知道了，肯定會重罰奴婢。”
朱雄英表情就很平靜，說道，“這件事情你無需擔憂，讓人去安排就是。俺是要救人，這事俺就和祖母說一聲就是。”
聽到朱雄英這麼說，紅葉似乎也不是特別擔心，想想看好像也真的是這樣。
殿下在鳳陽的時候就弄出來了護理之法，清洗傷口多半選擇鹽水或者酒水。最主要的也是現在皇帝陛下不禁酒了，所以也就沒有太多需要擔心的了。
皇長孫殿下現在要酒，那就更沒問題了。既然皇長孫殿下說了要烈酒，那就拿來最烈的酒。要是殿下覺得酒還不夠烈，就讓匠人們繼續去釀酒就是，這沒多大的問題。
想到這些，紅葉自然也就是安排人去給殿下準備酒水了。
朱雄英跑回了坤寧宮，在看書的馬皇后立刻笑着埋怨，“看看，哪裏還有皇長孫的體統！就該給你掛上七事、佩上玉。”
這也是明朝的一個特點，酒水襟上佩帶飾物，並且十分醒目。
都說女子有步搖、禁步。實際上男子佩戴玉佩都很常見，七事等等，和步搖等等一個道理。
主要是佩戴行步之時，發出的聲音緩急有度，輕重得當。如果節奏雜亂，會被認爲是失禮。
儀態可是非常重要的，朱雄英一般情況下走路都是‘四方步’。這可不是京劇裏的老生步子，主要還是儀態，可不能晃盪着肩膀。很多場合，朱雄英走路都是上半身幾乎不動，肩膀要是亂晃，那可是非常有失體統的。
“等到俺冊封了、行冠禮了，再說吧。”朱雄英忽然笑了起來，說道，“祖父可是說了的，太子就不行冠禮，那俺這個皇太孫也就不行冠禮了。”
聽到朱雄英這麼說，馬皇后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覺得自家這個聰穎的孫兒還是明白道理的。胡鬧可能是有些胡鬧了，只不過大事小事都是心裏有譜的。
雖說朱雄英可能太聰明瞭，看似是少了一些尋常老人含飴弄孫的樂趣。不過馬皇后可不羨慕那些老人，自家孫兒聰穎無雙，帶這樣的孩子也少不了樂趣。
現在孫兒可不少，看到其他孫兒，馬皇后最多也就是逗逗。覺得那些孩子不經逗，喜歡哭鬧、不懂事，一點意思逗沒有。
朱雄英一邊給馬皇后捏着肩膀，一邊說道，“祖母，總覺着你肩頭有些僵了。這可不成，俺先給你捏捏肩，你等會兒就起身，和俺去花園走走。”
“俺是你祖母，還能給你管着了？”馬皇后有些無奈，但是說不出的享受，“罷了，俺要是不去走走，你又該不樂意了。”
老朱和馬皇后都是極其有主見的人，一般人肯定說不動他們。不過在一些小事上，他們都是很樂意由着朱雄英胡鬧，帶着孫兒去御花園走走、說說話，這也是老朱和馬皇后的享受。
“俺打算讓人弄些烈酒，俺也知道尋常士卒肯定用不到這些東西。”一邊給馬皇后捏着肩膀，朱雄英一邊說道，“只是一些人，想來是能用上的。”
馬皇后也沒反對，雖然釀酒確實消耗糧食巨大，可是她也知道有些東西就是這樣。
就像是自家孫兒搗鼓出來的那些護理之法，實際上也不可能一下子讓所有人都享受到。高級將領大概可以用上用熱水煮過的棉布、用上酒清洗傷口，甚至那個羊腸線現在也只是一小部分人才能用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大明朝最近幾年的國力越來越強盛，只是有些東西也不可能每個人都享受到，這一點馬皇后比誰都清楚。
和馬皇后說了一會兒話，朱雄英就拽着馬皇后的手離開了坤寧宮。
其實離開了坤寧宮向北走，也就是內花園了。兩邊就是東西六宮，要知道午門、奉天門、三大殿以及乾清宮、坤寧宮、玄武門，這都是皇城的中軸線。
老朱的一些妃嬪，包括一些沒有成年的皇子皇女也在內花園散步。而看到了馬皇后，自然是趕緊行禮。輩分小的朱雄英看到了就算是還不會說話、走路不穩的皇叔或者皇姑，也是乖乖的開口叫人，輩分不能亂。
“俺就知道你們又在瞎跑。”老朱龍行虎步，看到馬皇后和朱雄英就在抱怨，“雄英回來了，也就不給俺準備飯了。回去回去，回去喫飯。”
老朱的眼裏，幾乎看不到他的其他子女和望眼欲穿的妃嬪。只有他那個頭髮有些花白、穿着樸素的妻子，以及那個不太安分的大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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