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一指震京都
“竟然用石料搭建擂臺,這是做好讓我長時間打工的準備了嗎?”
他剛開始還以爲,擂臺只是表面鋪上了一層石板,但是從勁力感知,魏離淵才發現,腳下的擂臺竟然都是由一塊塊方正的石料拼接而成。
雖然對於混元境武者而言,劈開這種石料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隻要不刻意針對,這種擂臺還是很經久耐用的。
“這就是那個魏離淵,好年輕啊!”李興堂詫異的說道。
雖然早就從唐三十一那裏知道了魏離淵的一些基本消息,可是真正看到魏離淵的樣子,還是被他的年紀震驚。
“哎,可惜!”阮相宜嘆了口氣。
“可惜什麼?”
“妹妹是心疼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要喫苦頭了?”蕭夢舒笑着問道。
心中卻罵道:“這個小浪蹄子,又在發-春。”
阮相宜一臉傷心地說道:“好久沒有見到這麼霸氣的男人了,結果相貌實在普通。如果是一位翩翩佳公子那該多好,最不濟威武雄壯也行啊!”
李興堂嘴角抽搐,不去看她。
唐三十一默默站在一旁,等到幾人吵鬧結束,纔開口說道:“看不透!”
三人被唐三十一的話吸引了目光。
李興堂恍然,心道:“該死,都被這兩個女人引叉了思路。”
“二位能否看出這人是什麼修爲?”
蕭夢舒呵呵一笑,說道:“十六歲,這個年紀頂天了也就是抱丹境。不過這個修爲一般二十五歲以下的武者,恐怕還真沒幾個是他對手。可惜,這裏是京城。”
李興堂同樣也看不出來魏離淵的修爲,並未反駁蕭夢舒的話。
就在談話間,終於有炮灰上臺了。
只見一個八尺壯漢,手持日月產,跳上了擂臺。
這人虎背熊腰,站在魏離淵面前,瞬間就遮蔽了陽光。
魏離淵擡頭,看着這個比自己高了快一個半頭的漢子,拱手說道:“魏離淵,請賜教!”
“嘭!”日月鏟落地,瞬間將地面砸出一個小坑。
“灑家京城銅安坊廖氏武館館主,廖金剛,使得這日月鏟重一百三十斤。小子,你膽子很大,竟然膽敢挑戰京城武林,莫說爺爺欺負你,先讓你三拳。”
“啪啪啪!”廖金剛一把撕開上衣,露出虯結的肌肉,拍的震天響。
“好,廖館主霸氣!”
“好樣的,讓這個外鄉人看看,京城不是他撒野的地方。”
“小子,腿軟了吧!”
……
李興堂嘴角抽搐,指着下方的廖金剛問道:“這是哪家的炮灰?”
其他三人一陣懵逼,她們事先安排的人還在人羣中向前擠呢。
魏離淵看着廖金剛那雄偉的肌肉,一臉羨慕,聽到廖金剛的話,魏離淵頓時驚愕的擡頭看着他,問道:“讓我三拳?真的?”
廖金剛還以爲魏離淵認爲自己在騙他,頓時蒲扇般的大手拍擊在腹部,胸口說道:“我廖金剛說話算話,朝這裏打!”
魏離淵頓時開心極了。
這可是送上門來的雞,正好來嚇嚇這羣觀戰的猴子,要不然什麼阿貓阿狗都上來,自己不累死也煩死。
魏離淵頓時抱拳,說道:“廖館主人中豪傑,高義。既然如此,魏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好好!”
“快打啊!”
“這細胳膊細腿的,恐怕一拳下去,廖館主沒事,他的胳膊就會斷了吧!”
看熱鬧的的人們不嫌事大,在下方起鬨。
廖金剛聽着下方人羣對自己的喝彩,猖狂大笑。
經此一役,他廖氏武館定然會吸引大批弟子來投。
“動手吧!”廖金剛出言催促。
魏離淵點頭,來到廖金剛身前,在他的小腹上輕輕拍了兩下,而後曲起中止,拇指扣住。
???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這一幕,廖金剛頓時大怒,認爲這是魏離淵看不起自己。
“小子,你在耍……”
“轟!”
一聲巨響,一旁的酒肆瞬間崩塌,大股煙塵升起。
“發生了什麼?”
所有人都懵了,怎麼好好的酒肆竟然塌了。
而李興堂四人與暗中的一流高手們,都瞠目結舌。
李興堂僵硬地轉過頭,看向一旁的三人,終於吐出一句話:“你說,這是抱丹境?”
“咦,廖館主人呢?”
“譁!”
整條大街瞬間沸騰。
人們終於發現擂臺上少了一個人。
只有魏離淵一人站在上面,還保持着彈指的動作。日月鏟孤零零的立在一旁,卻不見了他的主人。
“剛剛發生了什麼?誰看見了?”
“不知道啊!”
“廖館主在哪裏?”
……
百姓們議論紛紛,有道的武夫則吞嚥着口水,冷汗流的滿臉都是。
只見幾個不停向着擂臺前擠的武夫此刻正拼了命的向後退。
儘管沿街酒樓上不斷有人給他們使眼色,可他們都不管不顧。
錢雖好,但是命更重要。
作爲能夠試探抱丹境高手的武夫,自己的實力豈能差了,普通百姓看不見發生了什麼,他們怎麼能夠看不見。
雖然看不清,可是他們可是眼睜睜的看着魏離淵,一個彈指就將體重兩百多斤的八尺大漢彈飛了出去,快的普通人都看不清影子。
這絕對不是抱丹境武者,絕對不是。
“混元境!”唐三十一艱難地吐出這三個字。
又一次吸引了同伴的視線。
“不可能,他纔多大!”
阮相宜卻雙眼放光,她們這種宗門天才可是比誰都明白,一個十六歲的混元境武夫,是何等的驚才絕豔。
“難怪敢在京城擺下擂臺,竟然是混元境武夫。不過我們也是混元境武夫,如果以爲憑藉混元境的實力,就想鎮壓京城年輕一代武夫,那就太過猖狂!”李興堂在一旁自言自語,也是給其他人打氣。
卻沒有看到唐三十一轉過臉去不去看他,蕭夢舒翻了白眼,至於阮相宜則一臉的花癡中。
李興堂這話純粹雖然是實話,可是即便大家都是混元境,但是人家十六歲的混元境和你快三十歲才踏入混元境那是一個概念嗎?
只是李興堂絕口不提罷了。
武夫雖然能夠通過習武強健體魄,延年益壽,但是終歸還是凡夫俗子,隨着年齡邁入老年,無論真氣還是體魄都在走向下坡路。
若是不能在身體下衰前領悟真意,此生將無望明道境。
四人心裏都明白,他們或許還有機會參悟真意,在中年後奢望一下明道境,但是希望渺茫,幾乎不可能成功。
但魏離淵不通,十六歲入混元,以這種天資三十歲前將有望真意,若是真的能夠在三十歲前入真意,只要不夭折,那麼江湖數十年後,將會再多出一位明道境。
可這不能說他們四人就不是天才了。
要知道當初歸元劍宗宗主六十多歲入真意,都依舊被稱爲武道天才。
可見混元與真意這道坎,猶如天塹。
李興堂在這裏自我洗腦打氣,下方卻已經隨着廖金剛被人從酒肆中擡出來而喧鬧起來。
廖氏武館的弟子一臉羞憤地怒視魏離淵。
魏離淵則拿着廖金剛的日月鏟來到擂臺邊,將鏟子插在一旁,對着廖金剛的弟子們說道:“這是廖師傅的兵器,你們放心,我用的是巧勁,他只是昏了過去,並未受多重的內傷。回去這幾天不要動用真氣,七天後應該就能痊癒。”
廖金剛的弟子們一邊聽着,一邊看魏離淵如同拿着小兒玩具般,將日月鏟輕輕放下,臉色變得極爲難看。
一個弟子上前,費勁力氣纔將日月鏟抗在肩頭,臉已經漲紅。和魏離淵剛纔拿着這一百三十多斤鐵鏟如無物的表現,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這這這……”
周圍的喫瓜百姓瞠目結舌。
“太強了。你快看,剛纔那少年拿着那鏟子,就跟拿根木棍一樣,那廖家武館的人,卻差點憋出屁來……”
“哈哈……”
嬉鬧間,魏離淵沒有再理會廖家的人如何離開,重新來到擂臺中央。
“還有哪位英雄願意賜教,魏某在這裏恭候!”
例行發聲,魏離淵見無人上臺,嘴角微微翹起。
“我這是個天才,雖然那廖金剛不過凝氣境,但是膘肥體壯,一看就是那種一個打十個的。我一個彈指將他敗下,震懾羣雄。老一輩的沒臉下來,年輕的不敢上來。這下我就清閒下來了。等着幾天後就能去武神樓參悟武神碑。哈哈哈……”
魏離淵面無表情,心中卻自賣自誇,好不得意。
就在魏離淵覺得,今天應該就能這麼糊弄過去的時候,突然,十全樓的上方傳來一聲巨響。
魏離淵慌忙看去,就看見十全樓二樓的一面牆不翼而飛,吳王木天青一手拿着酒壺,一腳踩在殘牆之上,怒視下方百姓,喝道:“怎麼的?一個十多歲的毛頭小子,就嚇的你們不敢出手嘛?難道我京城武夫都是孬種?軟蛋?”
“那,那是吳王……”
“天啊,竟然是吳王,皇族明道境武夫,他竟然也在這裏……”
“吳王發怒了。”
“不發怒纔怪,京城的年輕一輩難道都是弱雞不成,讓一個外鄉人欺負的都不敢放屁了不成!”
吳王的出現,瞬間點燃了炸藥桶,人生鼎沸,盡是謾罵京城年輕武夫,是膽小鼠輩。
魏離淵看着大笑的吳王,心中大怒:“這老東西不爲人子!”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