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火之高兴?
秦国,還是秦国么?
最终這场会议不欢而散,众人各自回了各自的驻地,吕齮回到自己府中,只见次子吕布在院内习武,原本想着指点一二,上一两句:不是那样打的之类的话,可想来自己一把老骨头几经惨败死裡逃生,便也沒了指点他武艺的兴致,不過吕布看到父亲在一旁摇头叹息,故而道:“父亲何故如此?”
“呵呵……”
吕齮只是苦笑,此时吕布也随手将兵器丢给一旁的卒子,又从侍女手中拿過湿毛巾擦了擦手脸,走過去道:“可是白欲老匹夫又给你找气受了?”
吕齮叹息道:“奉先休要口无遮拦,人家现在是王,早已今非昔比,当心被一些人听见,到时候遭人怪罪,吃亏的還是咱们吕家!”
“哼,他敢?!”
吕布怒道:“父亲为保大秦疆土多次死裡逃生,就连大哥也战死犫东,父亲为大秦做了多少,這些個鸟人不思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反倒是变着法来骑在咱们头上拉屎撒尿,真是气煞我也,父亲,依我看,秦国是沒指望了,我們待在這儿根本不会有什么前途,如今四海风云动,下群雄起,今朝把酒对月,谁能名垂千年?”
“人活一世图的就是個痛快,况且大丈夫何以久居人下?现如今各地秦将或揭竿自立,或投降楚国,我等何不趁势而起成就一番雄图霸业,就此割地为王岂不快哉!”
吕布继承了他上一世的作风,老大,地老二,他老三,对于白家的行径他早就看不惯了,尤其是自从白欲到来,他们吕家便将郡守府邸让出,举家搬迁到了城东的一处民宅,如今的宛城還算太平,军队都在宛城外的平原驻扎,显然是不想因为战火伤及百姓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不過由于白欲的到来,让原本为一方诸侯的吕齮变成了二把手都不算的官,吕布自然是不爽!
不過他刚发完牢骚,脑袋上就挨了一巴掌,顿时吕布委屈的道:“爹你打我干啥?我的不对么?那老贼……”
“你還!”
吕齮一副无奈的看着吕布,然后对旁边的下人道:“你们退下吧,记得,今你们什么也沒听到什么也沒看到,要是走漏了什么风声,老夫一定饶不了你们!”
“老爷放心,我們断然不会乱……”
几個奴婢就此告退,吕齮這才恨铁不成钢的对吕布道:“奉先,你就不能消停活儿么?今议事本就够让人烦心的了,而今你又在此胡闹,你是要气死你爹我嘛?!”
“哼,我不明白!”
吕布不服气的道:“为什么爹让大哥上战场而不让我去?我明明比大哥武艺要好,凭什么……”
“武艺好?武艺好又能怎样?!”
吕齮道:“那西楚项羽武艺如何?在权术面前照样捉襟见肘,奉先,你给我记住,咱们吕家就你一根独苗了,爹還指望你传宗接代呢,打仗的事情你就不要掺和了,老实待在家,過些爹给你寻门亲事,趁着爹還在,看着你成家立业,爹也就放心了!”
“成家?如今下大乱,咱们還有家么?!”
吕布叹息道:“大丈夫空有伏龙之力,却只得困于浅滩不得施展抱负,既然這样,爹当初为何要叫孩儿习武?!某這双拿枪的手不要也罢!”
吕布罢嗖的一声抽出腰间佩剑,便要朝着左手斩去,這可把吕齮吓坏了,赶忙喊道:“我儿何须如此?”罢抬手抓住他拿剑的手,劝道:“奉先,爹打了一辈子的仗,当初你娘病重,爹受国恩出征,连她最后一面都沒能见到,而今更是妻离子散,爹不希望你能成龙踏凤,爹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你明白么!”
吕布不忍伤了父亲,只好任由他把剑收起来,但心中怨气中难平复,遂而出门骑马出门,吕布本就生的俊美,颜值怕是只有宋玉之子宋谦能与其媲美了,身穿一袭浅黄色长衫,外有白袍打底,俨然一副公子模样,在配上那匹赤兔马,无论走到何地,他都是众人视线的焦点!
“吕公子,這是要去哪儿啊?”
“吕公子,我家闺女年芳二八,不如你我做個亲家啊?”
“吕公子……”
沿途不断有人打招呼,吕布只是微笑回应,如今他二十二岁,只值意气风发,他十分享受這种众星拱月的感觉,似乎只有這样才足以平复心中的不愤。
行至铁匠铺,吕布停好了马,赤兔极具灵性,是吕布一手喂大的,所以拴都不用拴,這马烈的很,与寻常汗血马不同。
赤兔的眉心乃至鬃毛为金黄色,通体大红,平日裡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相马大师曾言此物乃是与麒麟与汗血马交合所产之物,总之的很玄乎,因此在南阳也流传着一句话: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這吕布来铁匠铺是来打兵器的,平日的刀剑他都玩腻了,故而想着不如自己打一件趁手之物,遂而在铺内兜兜转转,屋内叮叮咚吣声音丝毫不影响吕布观武,最终,他停驻在一件怪异的戟前,此戟并非寻常“卜”字形的凡物,而是一杆马朔,左右各附带两個月牙,整体呈“画”字。
对于這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吕布顿时来了兴趣,故而问道:“掌柜的,此为何物?”
“吕公子感兴趣啊!?”
掌柜的擦了擦汗,放下锤子走到柜前,将那模具取下,递给他赏鉴,并且道:“此物叫方画戟,是前阵子一個外乡人放在此处寄卖的,开口就要两千两银子,這可不便宜啊!”“呵呵,担心本公子付不起钱啊?”
吕布单手握戟,灵魂深处不知为何有种熟悉的感觉,左右掂量了一下,道:“东西是好东西,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威力?”
掌柜的人也好心,见吕布对戟来了兴趣,故而道:“吕公子,真的,老朽打铁四十年,還沒见過這么花裡胡哨的兵器,况且啊,這不论是江湖斗技還是军阵冲杀,兵器越怪死的越快,前阵子咱们南阳有個号称神风枪的赵四,在我這裡打了一把前后都有枪尖的武器,美名其曰双头龙,然后就别提有多惨了,跟人比武打架从沒赢過……”
“還有個叫陈六子的刀客,在我這儿打了把长四尺的大刀,光刀柄就有一尺,我寻思這也不像斩马剑啊,况且那刀吞硬是要我按照他的要求雕一個凤凰头,美名其曰火之高兴,结果跟一個从咸阳来的仇家打斗,因为刀吞的凤头把刀鞘咬的死死的,根本连兵器都拔不出来就被人砍死,啧啧,别提有多惨了,依我看,這什么方画戟也是够玄,您要是真喜歡,买回去当個看相還行,真要拿去上战场還是要慎重啊!”
掌柜的毫不吝啬的开始对吕布传授着自己对于武器方面的见解,吕布只是笑着点零头,并沒有表现出什么不耐烦来,只见他道:“您的我会考虑,只不過這兵刃可否借我一试?”
掌柜的:“公子請便!”
罢吕布提了方画戟来到后院,想试试兵器,便朝着几個稻草人斩去,无一例外全都被锋利的刃给切成了两半,看着這件趁手的兵器,吕布满意的点零头,便就此付账,顺便也想见见這個在此寄卖武器的高人,看看能不能讨得戟法。
武器是好武器,但他头重脚轻,当枪使肯定不行,当马朔……沒有這么花裡胡哨的,当戟的话又显得太過平庸,故而吕布便问道:“掌柜的,不知這寄卖者是何人?可否替吕某引荐引荐?”
掌柜的道:“這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他是個外乡人,住在城东的民巷,走到头有一间破屋,反正我也沒去過,不過寄卖合同上就是這么写的,公子大可自己去寻!”
“多谢!”
吕布付了账,便牵着马来那掌柜的所言之地,在巷子的末尾,是一座破旧不堪的房屋,而這一路走来有不少地痞无赖,以及游手好闲的人盯着吕布的钱袋子,并且对其品头论足,但无一权敢上前,這些人都是一些从外地逃来的民众,故而官府把他们安置到了這裡,年纪轻轻有的是力气,可总是有人選擇混吃等死,对此吕布也很无奈!
来到那屋后,吕布轻轻拍了拍马背,赤兔心有灵犀的长嘶一声,那凶猛的气势让一众想要偷马的贩子顿时生了退堂鼓的心思!
咚咚咚
吕布上前扣门,道:“时迁时先生在家么?”
“时先生?”
吕布按照合同上的地址和姓名喊了两声,却始终不见有人回话,见院门是开着的,故而就此走了进去,只听得屋后有铁器动土的声音,吕布好奇便走了前去,只不過却见一女子从屋内走出,瓜子脸,大眼睛,是個美人坯子,就是穿着土气了些,只见那女子道:“喂,你怎么這么沒有礼貌啊?一声不响的就這样闯入别人家,也太无礼了!”
见女子询问,吕布這才停驻脚步,虽然对那些响动无比好奇,但是客随主便,也就沒在向前走,而是转身对其道:“在下唐突,還請姑娘赎罪,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赵飞燕!”
女子淡淡的了一個不知道是真名還是假名的称呼,吕布只感觉這女子似乎并沒有对自己的颜值而感到痴迷,是自己不够英俊了么?要知道那些姑娘家见了自己哪個不是倒贴?而今被一個乡野丫头晾在一边,他還真就有些不适应,遂而一时半会儿对赵飞燕有些好奇……
吕布拱手道:“原来是赵姑娘,失敬失敬,在下吕布,听闻时迁先生住在這裡,故而心生仰慕,特来拜访,敢问时先生在么?”
噗嗤
女子笑了,脸上挂着两個梨涡,那样子让吕布看呆了,不過赵飞燕的笑,是单纯的好奇,這個吕布长相如此俊美,却对时迁仰慕不已,還真是觉得好笑!
系统给赵飞燕与时迁植入的身份是两個江洋大盗,他们是师兄妹,时迁儿以轻功见长,善破获机关,赵飞燕则是练了一身的魅术,擅长骗取他人财物,也算是盗门中叫得上名字的一对组合,有個诨号叫雌雄双盗。
话间,只见一人自后院儿走出,脸上满是泥土,留着两撇胡子,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就知道不像是好让,与英武的吕布截然不同!
只见时迁儿道:“咋回事儿啊?飞燕,這人是谁?”
赵飞燕道:“找你的!”
“我?”
时迁打量着吕布,心也沒得罪過這号人啊?找自己干啥玩意儿?
时迁一把拿過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然后问道:“咱们好像并不认识吧?你来作甚?”
“哦,在下吕布!”
吕布指了指立在门口的方画戟道:“那戟我是刚从王铁匠那儿买的,听闻是您放在那裡寄卖,故而特来拜访,敢问……您可有对应的招式法门?可否一并卖给弟,弟感激不尽!”
时迁打量了吕布一眼,你别,還真有,這戟是他上個月从一处墓穴裡偷出来的,据是封神时期大将薛恶虎之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时迁下穴倒斗差点儿沒死在那儿,结果墓室裡就是一些破铜烂铁瓦瓦罐罐,最值钱的就是那棺椁裡的這把方画戟了,除此之外,還有一张帛书,上面画着一些人图,心细的时迁就把他拿了出来,心中正寻思找個买主呢,结果吕布這個冤大头就送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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