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人中吕布
时迁见吕布明来意之后,心中就有了主意,与师妹赵飞燕对视一眼之后,她便立即心神领会,便走到屋内,不過时迁却道:“吕先生,实不相瞒,此戟来历甚大,若非我与妹妹流落至此,也不会轻易将其卖出,也罢,既然你我有缘,那不妨进屋一叙,由我来为吕先生道道這武器的来历?”
吕布大喜,毕竟他对方戟是爱慕不已,于是便提了兵器与时迁进入屋内,此时赵飞燕早已备下茶水,端在吕布桌前,淡淡的了一個:“請”字,不過吕布却是看的痴了,那双纤纤玉手,根本不像是农户人家的样子,赵飞燕虽然举止像個村妇,但這步态细节,完全就是大家闺秀!
“吕先生,喝茶啊!”
一旁的时迁提醒,吕布才回過神来,连忙点头道:“啊,不好意思,失敬失敬……”吕布是這么,可眼睛却還是停留在赵飞燕的身上无法自拔,故而端起热气腾腾的茶水就往嘴裡灌,却不料茶水太烫,结果撒了一身……
呵,呆子!
系统:赵飞燕武将技魅舞发动,吕布所有属性降低5点,持续半個时辰……
赵飞燕心中对吕布有些鄙夷,但毕竟面对金主爸爸,他還是懂的礼数的,十分贴心的从袖中拿出丝帕,递给他,道:“擦擦吧……”
“啊,好,好!”
吕布点零头,此时时迁见状咳嗽了两声道:“吕先生,吕先生……咱该聊聊正事儿了吧?”
“啊,是啊是啊,时大哥你!”
吕布不好意思的收拢了心猿意马,转而看向桌上的方画戟,听时迁开始讲解,可是心思不知为何难以集中,时迁了些啥他都沒听清,反正就听到了什么此戟来历非凡,是什么姜太公账下的薛恶虎传下……
不過起這薛恶虎来,吕布多少也听過一些故事,那些画本子上他是什么玉虚宫三代弟子,除了给姜太公押送過一次粮草沒有出现纰漏之外,就一直是出于打酱油的状态,以至于死在了十绝阵中,這妥妥的就是一個炮灰啊!
吕布寻思:兵器是好兵器,不過炮灰的武艺,自己還要不要学?這還真是一個問題!
只见时迁道:“总之這兵器是我表妹家中所有,而今家道中落才将此物寄卖贴补家用,既然咱们有缘分,那我就将這戟法一并卖给你,只收你一千两银子,還算公道吧?”
一千两?
此时吕布心理有些不乐意,故而道:“這样太贵了吧?”
虽然他是郡守之子,日子過的還算富足,但是花钱如流水的纨绔生活本来就不存在,他并不能像画本子裡的公子一样带着刁仆恶奴享乐一方,相反的,如今南阳战乱,吕齮最近也下令节制府衙支出,若這般花钱大手大脚,肯定得遭受父亲责罚……
赵飞燕此时见状,坐在一旁唉声叹气,道:“想不到家父编排之戟法,在外人看来竟是连千两银子都不值,也罢……表哥,那些要债的明日若在来,就不如把我娘留给我的玉镯给他们吧,反正现在咱们流亡在外,也不需要摆阔绰,這种官绅家庭们才用的着的东西,留他做甚?!”
“這怎么行?”
时迁将计就计,站起身来道:“這是姑姑留给你唯一的念想,怎可卖就卖?哎,也怪表哥沒本事,姑姑把你托付给我,而今却搞成了這個样子……也罢,他们在来搅闹,那我……我就跟他们拼了!”
“欠债還钱本就经地义,生逢乱世,我們难,别人也难,大家都勉为其难……不如還是要他们在通融几好了……”
赵飞燕着着眼眶却红了起来,這出苦情戏唱的吕布心裡直痒痒,恨不得立马就买下此物,故而道:“想不到二位身世如此悲凉……也罢,出门在外,谁都有遇到难事的时候,只不過……我今沒带那么多的银两,只剩下五百两……不過加上我這块儿玉佩如何?”
时迁一把接過,拿在手中品鉴道:“成色上佳,自然是极好的,吕兄弟真是我們两個的恩人呐,飞燕,還不谢過吕兄弟的大恩?”
赵飞燕罢走上前去假意要跪,但也只是倾了倾身子,就见吕布两只手扶在自己的腰部,一脸赤城的道:“姑娘何须如此多礼,倒是吕布该谢谢你们能把兵器卖于在下……额,不对,我是谁都有落难的时候,吕布能帮则帮,谈何言谢?”
呵,男人
赵飞燕阅男无数,而今虽是金钗之年,但与时迁一路走来,坑蒙拐骗无数,千门的路子比谁都清楚,其身上既有江湖儿女的干脆,又有大家闺秀的气质,還带有三分魅态,当真是对得起那95的颜值!
于是乎這桩买卖算是做成了,送走了吕布,赵飞燕轻笑道:“一块儿破布卖了五百两外带一块上品玉佩……师哥,咱们也够黑的!”
时迁儿从桌上拿起玉佩,爱不释手的把玩道:“嘿嘿,本以为那次下墓要空手而归了,不過好在有這個冤大头在,银子是赚回来了,不過這些都是蝇头利,你那边儿也差不多该收網了吧?布局布了一個月,等那白家公子钱一送到,咱们也就该离开這個鬼地方了,下次打死我也不假扮穷人了,连馆子都不能下,想吃点荤腥都不行!”
见时迁儿抱怨,赵飞燕撇嘴打趣道:“怎么?我亏待你了?我看你分明是想去逛窑子!”
时迁:“哎呀,瞧你的,我這不也是为了拓展业务嘛?”
“你快拉倒吧!”赵飞燕随手将那块玉抢過来,道:“這块玉质地不错,可不能给你!”
“哎哎哎,你還我!”
“不给!”
赵飞燕道:“到了你手上指不定又打赏给了哪個窑姐,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妹子我可连件儿像样的玉饰都沒有呢!”
“我看你要玉是假,心猿意马是真吧?”
时迁抢不過师妹,也舍不得让她磕着碰着,人人都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是时迁不以为然,他长這個样子,自认为是配不上如花似玉的师妹,索性也就沒往那方面想,得亏他這個偷鸡摸狗之辈在這上面沒点儿歪心思,要不然受赵飞燕魅舞的影响,他时迁儿還活不活了?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不理你了!”
赵飞燕罢便回了裡屋,时迁也懒得与這丫头争论,便喝完凉茶继续去后院拿起铁锹开始刨坑,他根据风水学推算出這户人家的下面有個墓,且恰好是主墓室的最上方,指不定是商周时代的王侯将相,因而他便早早的将這户院子买下,日复一日的开始劳作,盗墓是個技术活,时迁這一世玩的是“搬山道人”的手段。
管他白還是黑夜,直接掘开坟丘子,掀开棺材板子,有啥好东西通通拿光,什么给墓主人留一两样东西充门面的规矩时迁才懒得管呢,反正他长這么大還沒见過诈尸的粽子长啥样儿,人活着就已经不容易了,咽气的玩意他也沒必要怕,大不了下了墓穴先拿锤子给墓主人来上那么三五下,就不信它顶着個烂西瓜脑袋好意思诈尸?
這边兄妹俩各忙各的,另一边吕布扛着大戟回府,他這一波冲动消费的行径自然是不敢叫吕齮知道的,于是偷偷摸摸将方画戟藏了起来,将赤兔交给仆人,此时已经到了饭点儿,吕布洗了洗手看向仆人问道:“吕三,我爹呢?”
吕三道:“先前塞王派人来,是請老爷過王宫议事,刚走沒多久!”
王宫?王宫個屁!
吕布顿时有些看不起白家,好歹也是出国战神白起的家族,怎么這后辈一個比一個家子气?管之前的郡守府衙门叫王宫?你還真好意思!
于是吕布问道:“這都晌午了也不叫人消停,他们从一大早就开始议事,我看那白家也不怎么地,议来议去的舍不得往出拿钱拿粮,搞得就好像靠嘴皮子就能把粮食议出来一样,照這样人家平头老百姓還种什么地啊?家裡炕上呆着多好?”
吕三沒有搭话,只是将碗筷摆好,吩咐吕布吃饭,可是過了半個时辰也不见吕齮回来,于是吕布便有些气恼,他方才是一眼就相中了赵飞燕,又感其身世凄惨,遂而想請人做媒将她纳入府内为妻,反正吕齮也老是催他成家,如此两全其美,又做了好事儿,岂不美哉?
可是吕布是坐等又等也不见吕齮,遂而想自己去白府找人,好在路途不是很远,吕布溜达着变来到了自己曾经的家门,而今却挂着他们白家的招牌,顿时唏嘘不已,索性這裡的侍卫也都认识他吕布,沒做阻拦便任由他进了去,在熟悉的院子裡四处溜达,便来到了议事厅,见裡面众人对着個沙盘指指点点,外面還有带剑的甲士守卫后,吕布识趣的沒有继续前行,反倒是来到了后院的风波亭。
郡守府也不算很大,占地不過四亩,前堂为官署,后面则是宅邸,吕布自在這裡长大,平日裡便喜歡在风波亭静坐,又或者是在一旁的空地上习武,只是如今這裡的一切都变了味,变的陌生无比!
远看亭中,有两人在其中站立,一男一女,男的是白家三公子白英,女的……虽然看不清样貌,但看其身形背影也感觉是個美人!
此时恰逢议事厅的人们散会,吕布也沒有闲心打扰白公子与那姐的郎情妾意,见父亲吕齮与白欲等人一同相继而出,便迎了上去,道:“爹,你可算出来了!”
“奉先?”
吕齮很意外他会来找自己,也不愿他来,毕竟他害怕吕布找白家的麻烦,如此不利于秦国大局,若是被刘季等人趁机钻了空子害的宛城被破,那就罪過大了!
此时白欲也道:“吕大人生了個好儿子啊,人中吕布果然名不虚传,听闻贵府上有一匹赤兔马,老夫却不曾见识,若能一睹贤侄风采,想必也是一大快事!”
白欲对吕家還是很客气的,要封吕齮为大司马和镇国大将军,但是這种空头支票远远沒有实际的利益来的实在,人家王家对那些江湖上招揽的客卿都是以礼相待车马并配,看看白家,抠的不是一点半点,或许是真沒钱吧?
可是你沒钱還学人家做藩王?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這是吕布的真实想法,毕竟在南阳地界,论拳脚枪棒自己還沒怕過谁,但吕齮就是不肯叫吕布显露武艺,因此别人家也只知道吕家二公子是個俊俏帅哥,喜好玩弄武艺,但并沒有什么特长之处。
吕齮见白欲夸赞吕布,生怕封他個官职叫他从军,便接過话茬道:“白大人客气了,這都是南阳百姓抬举,给犬子起的一個诨号罢了……”
“吕大人何必自谦呢?我看吕贤侄相貌俊朗仪表堂堂,风神并茂气宇轩昂,想必這武艺也差不到哪去,就是不知道吕贤侄官居何职?”
得,怕什么来什么!
吕齮如实道:“犬子在家中赋闲,我让他读书,想等太平一些的时候保举他得個功名,听在关内陛下变法,不是有一條叫科举的制度么?所以便想叫他一试”
白欲:“這样啊……倒也可惜了,本王還封吕公子個一官半职来着……”
哼,你的到轻巧,就你這一亩三分地,你倒是封啊,封的出来么?而今大半個南阳沦陷,西面的汉中又打成了一锅粥,等到汉中沦陷,想必南阳也就差不多咯……
正在几人攀谈之际,却见外面窜进一人,是個黑脸汉子,生的獐头之貌,却总是自以神武,身高七尺,矮了吕布半头不止,正大声嚷叫的喊道:“哪個是吕布?!给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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