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只對你大方
他點開系統消息看了看,在對話框的另一個按鈕上可以看到系統的記錄,系統上最近的消息就是:君臨淵對你使用了心魔誓,再上一條就都是抽卡獎勵的消息。
既然神降卡就是自己進入遊戲,那麼人物等級到達四階,那個神降人物卡不會就是自己穿進去吧?豈不是以後他可以隨時進入遊戲了?這也……太刺激了!
他一激動就碰到了遊戲畫面,青年一骨碌起來下了石塊,一旁半睡半醒的君臨淵頓時睜開了眼睛,一夜警醒着坐到天亮才稍稍眯了一會兒的青年聲音有些啞,“怎了?”
“啊沒事,我睡醒了。”展葉急忙打字發送,既然遊戲裏的人是真實的,那麼他說話就注意一些了,他不好意思地說:“你躺上去再睡一會兒吧,我可以看着。”
展葉有些好奇他打的字在裏面是怎麼傳達的,是同聲語音翻譯嗎?
君臨淵看向青年,目光在他的臉上停頓了一瞬,敏銳的感覺到青年有什麼不一樣了,但是一時又說不上來,他搖了搖頭,說:“不必了,儘早出發。”妖獸的習性和普通獸類也有些許相似之處,晝伏夜出,清早是最少出來活動的時間段。
“好。”展葉想了想,還是切換了小狐狸的英雄卡,他不能一直盯着遊戲看,既然決定做君臨淵的金手指,這邊世界就得好好打工賺錢了,看來前不久想要推辭的翻譯單還是要接。
“我不方便走,就這樣跟着你吧。”他習慣性地往君臨淵肩上一躥,搖着尾巴就將自己團在了他脖頸處不動了。
君臨淵自小狐狸跳到他肩上時就繃緊了身體,僵硬地停在了原地,直到脖頸上傳來軟軟的毛茸茸的癢意。他放輕了聲音說:“好,你休息吧,……我不會讓你掉下來的。”
展葉看着君臨淵在他小狐狸身上布了一圈靈氣罩,就忍不住笑了,他點了智能跟隨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君臨淵發現小狐狸很省心,甚至比之前化人形後的它還省心,安靜乖巧地幾乎不怎麼活動,只有在他遇上妖獸打鬥的時候纔會自覺地往一旁的樹上一躥,全程無聲地觀戰。
他心裏又產生一種違和感,但是卻分辨不清這種直覺出自哪裏。
君臨淵本就話少,小狐狸無法開口說人話後,他們之間的交流就幾乎爲零。這感覺,就像只有他一人在行走,小狐狸只是一隻沒有靈魂的掛件一樣。
這感覺一日一日加深,君臨淵臉色一日比一日深沉,甚至不再刻意避開妖獸的地盤,幾日下來身上掛彩不少,而小狐狸自然也被襲擊過,只是那些攻擊落在靈氣罩上被一一擋下,其中一次最難對付的是一隻魔化的榕樹妖,滿地無處不在的根鬚都是他能支配攻擊的武器,根鬚漫天飛舞將他困在其中,甚至有一條摸到了小狐狸身上將它圈住,靈氣罩承受不住根鬚的力量搖搖欲墜,君臨淵自然受下了這種轉嫁的痛苦,噴出一口血,一時不查便被幾條根鬚纏住了手腳。
榕樹妖箍在他腰間的根鬚幾乎要將他生生勒成兩段,然而因爲他被抓住,那樹妖似忘記了小狐狸,將它甩落到一旁便沒再例會。
君臨淵鬆了口氣,任由樹妖粗魯地將他拖入自己張開的樹心中,它畢竟是植物妖魔化的,神智與那些妖修又有些差距,它看不出君臨淵是什麼東西,只憑他身上的能量識別他是很好喫的東西,就直接囫圇吞棗地塞入肚子裏想慢慢消化。
然而君臨淵要的就是這一刻,他顧不得樹心裏分泌的腐蝕性液體灼傷自己,抽出那把展葉送的中階匕首狠狠插入樹心,耳邊頓時響起一聲尖銳的嘶鳴,像是直接攻擊神識的音波完全無法阻擋,君臨淵牙齦咬出了血,甚至耳朵眼睛都開始滲血,然而他死死地握着匕首,一點一點擰動,隨後將凝聚的靈力一舉衝入破了防的樹心將之粉碎,劇烈晃動掙扎的樹妖從底部炸開,轟然倒地。
君臨淵這才喘息着從空洞的樹樁內爬出來,幸好有這身防禦服裝抵擋,否則他估計被那腐蝕性極強的毒液融掉一層皮。
他蹣跚地跨過地上的根筋走到小狐狸身旁居高臨下地看着地上的毛團子,眼中似在醞釀着什麼。許久,他對自己略施了一下清潔術,將小狐狸撈起舉到面前,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小狐狸,展葉放下工作打開遊戲時面對的正好是這個畫面,心臟都要嚇停。
“你不是小狐,小狐去哪裏了?”只聽君臨淵的聲音森冷中帶着一股殺意,展葉感覺自己就像又見到初見時要生喫自己的君臨淵了,反派也太敏銳了吧?以前還當人工智能太先進了,現在他是完全相信裏面的根本不是人能設定出來的智慧,這尼瑪都能通過表象看到裏面的魂魄了。
他急忙打字:“我在呢,沒去哪裏。”
君臨淵看着小狐狸搖動尾巴,爪子抱住他手腕的呆萌樣子,那雙眼睛靈動又無辜,但是他就是知道這跟剛纔是不一樣的。
“是嗎?”君臨淵意味不明地說,卻沒有再追問什麼,在確定了小狐妖在了後他的心情就一掃連日來的低沉肉眼可見地好轉。
展葉看到他脖頸上的傷見他一副沒打算料理的樣子忍不住換了人形卡說:“你好像傷的有點重,喫點丹藥吧。”
君臨淵手上忽然一空,暗暗摩梭了下手指,漫不經心地說:“無妨,這種丹藥太貴重,這樣的小傷沒必要浪費。”
“沒事啊,我有的是丹藥。”展葉也不是不知道財不外露的道理,但是或許是遊戲世界離他太遠,他就是提不起防備心,對他來說這些東西都只是遊戲裏買的,幾十塊錢而已,而且本來就打算給君臨淵買買買的,何必藏藏掖掖。
君臨淵擡手拍了拍青年的發頂,冷肅地說:“這話以後不要再說,須知隔牆有耳,若是讓旁人知道……你可知人心能齷齪可怖到什麼程度。”
展葉知道他想到了自己的身世,瞭然地點點頭,忽然覺得不對,憑什麼反派一個二十歲的小青年對他用摸頭殺?是不是搞反了,正要抗議就被君臨淵的話拐了注意力。
君臨淵:“之前……你對別人也這麼大方嗎?”
展葉打字:“怎麼可能。”當他錢多嗎,養一個君臨淵他都要努力打工了。
“那麼……你那個朋友呢?”君臨淵狀似不經意地問。
“哦,柳承東嗎?之前是有……”他看着君臨淵冷沉下來的眸子,忽然求生欲爆棚地補了一句:“不過那不是沒有遇到你嗎,我也沒那麼多寶貝可以送的,我又不是散財童子。”他沒說的是柳承東是老天的寵兒,人家多的是機會遇到天才地寶,就算自己不去救他,人家也會逢凶化吉還能賺一波什麼失傳的功法祕籍什麼古修真界的傳承什麼年份久遠的靈植寶貝。
總之,柳承東並不是非他不可,沒有他的出現人家日後也是前途無量得道飛昇的命。
君臨淵勾了勾脣,他沒有追問展葉爲什麼,在他看來展葉的偏愛不正是說明自己比他那位朋友更有利用價值。
對君臨淵這種從小价值觀被顛覆的人來說,人有利用價值纔是好事,纔會讓人一直一直惦記着不放,若是展葉能利用他,他反而是高興並且安心的。
看着君臨淵明顯心情好轉的樣子展葉暗自吐口氣,暗道賭對了,雖然反派那張臉很少有表情,但是展葉總能感覺到他的那絲情緒變動,
沒想到君臨淵這種大佬居然也會喜歡聽甜言蜜語,看來以後他學着點,日後應急可以用,反正對着遊戲框打字一點都不羞恥。
沒有再找小狐狸的柳承東帶着申時鵬飛快地趕路,不過六七天就已經看到了大片豐盛的草地,在山頭上往下看去,一頂頂五顏六色的帳篷連綿數千頂,十分壯觀,他竟不知修煉的人如此之多,而自己還不知道在他們中能排在哪裏,一時間又激起一股豪情壯志,然而想起沒有小白陪的修煉生活又覺得少了許多興致。
“柳大哥,我父兄的帳篷在那裏!”申時鵬興奮地說,他們申家在北部武修家族裏算是大族,父兄所在的帳篷那裏插着畫有族徽的旗幟,周圍一些小了一號的帳篷想必都是族內的護衛和旁系子弟,他們會跟着主家的隊伍外出歷練。
“行,我們過去吧。”柳承東打起精神拍了拍申時鵬的臂膀笑着說。
草原很大,山頂看下來只覺就在眼前,等他們走到申家帳篷處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
撩開布料,申時鵬嗓門一開:“爹!兄長!!我來了。”
帳內正坐在一起低聲討論着什麼的中年美須男人擡起頭看過來,另一名穿着銀色勁裝的青年回頭看來,驀地笑了。
“你小子!長大了,敢自己溜出來,若不是娘傳信快,方伯還逮不着你了。”青年抱了抱申時鵬,責怪地說:“下次不可如此莽撞,若是路上遇上危險,叫我們怎麼接受得了。”
申時鵬垂頭有些不好意思,他確實有些衝動,這次跟着柳承東出來,沿路打過不少妖獸,才知道自己光看看家裏的藏書閣和聽父兄講得那些故事根本不足以應對危險,若不是方伯找了柳承東,他還指不一定現在能不能抵達這裏。
“對不起,哥,父親,讓你們擔心。”
中年大叔撫了撫鬍鬚,搖頭無奈地說:“罷了,明白就好。還不快介紹一下,多虧人家藝高人肝膽,一定要好好感謝人家。”
“對對!”申時鵬急忙將柳承東拉進來說:“他是柳承東,爹,柳大哥很厲害,比爹您還厲害。”
申家主差點拔下幾根鬍鬚,有這麼自暴家短的嗎?一個照面就不給自己親爹留面子,真是他那沒心機的傻兒子,申家主起身迎了上去,“柳道友請坐,請坐。”
“我這小兒子沒少給閣下添麻煩吧?”其實他對柳承東已經有了初步的瞭解,就在月前他已經收到了方管事的傳書,自然想籠絡一番。
“申家主客氣了,我既然接了任務自然應該盡心辦成,而且小鵬自己就很厲害,許多事還仰賴他的解釋,這一路我也是受益良多。”柳承東謙虛地說,這麼久歷練下來,他多少也學會了接人待物地一套禮節,不卑不亢地應答。
“這是擱下餘下的報仇。除此之外鄙府在今晚會舉辦流水席,還請閣下賞臉。”申家主示意自己的大兒子送上銀兩。
柳承東接過錢袋子感覺重量不對,打開一眼竟然有數十枚金葉,臉色慎重地說:“這太多了,數目不對。”
“我那管事身份不足自然不懂規矩,這趟閣下辛苦,我兒能安全無憂地到達這裏全賴閣下護佑,這銀錢不過是一點小心意,此地荒野,只能將見面禮換做銀錢,還望閣下勿要推辭。”
申時鵬眼珠子滴溜溜地在父兄身上轉悠,立馬明白了什麼,忙上前將柳承東手上的錢袋推了推,湊近了悄聲說:“柳大哥,我可是當你是大哥了,我爹難得大方,你就當爲我接下,改明兒我們一起喫酒去。”
柳承東看了看一屋子目光灼灼看着他的三人,推辭不過只能無奈收下,原來這就是一日暴富的感覺。
隨後他跟着申時鵬去了申父給他們留的帳篷,他答應了留宿一晚參加申家的宴席,而且他確實也想去補給棧看看。
據說這個補給棧原本是一個散修開的客棧,來的人多了沒有客房就只能在周圍搭帳篷,久而久之大家都在附近搭帳篷,客棧還是老樣子,但是附近衍生出了一個長長的坊市,裏面的東西也是應有盡有,而且能到這裏的都已經是修爲不俗的,這裏交易的東西更偏向修煉所用的器材。
有各等階的妖丹,妖獸的皮毛齒骨,一些外面稀有的靈草礦石等物,還有一些小型溫順一些的妖獸。
柳承東想去看看妖獸區有沒有小白的蹤影,他怕萬一小白被人看上捕捉了或許會送到這裏販賣。
補給棧周圍也分佈着一些酒樓客棧,插着個樣式的旗,有些大門派家族早就在這個最中心地帶佔了黃金位,一部分創收,一部分供自己的弟子歷練落腳,此刻一家飄着白色鑲藍邊寫着‘元境洞天’的酒樓後院幾個青年男女坐在石凳上閒聊。
“陸哥哥,再三天我爹他們就到了,到時候看浩天宗有什麼能耐囂張。”一名臉蛋有些嬌俏的女修脆生生地說,目光看着面前的青年帶着□□裸的愛慕,就語氣裏的刁蠻驕傲破壞了原先的嬌美,一旁比她稍大的女修就沉穩一些,她不贊同地說:“師妹,浩天宗實力不弱,尤其是那藏劍峯峯主,那就是個狂人瘋子。”說到最後,女修壓低了聲音。
皓天宗的藏劍峯峯主東方無塵就是個修煉狂魔,是目前劍修圈的巔峯人物,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脾氣,一言不合就開幹。看不慣,單挑!打嘴仗?單挑!!挑釁我?單挑!!!
他們都能想象,若是下回遇到東方無塵,他會說:“欺負我徒弟?出來單挑吧。”
他們父親都懷疑過東方無塵不過是找個藉口找人比武,劍修最厲害的地方就是根本不借助天材地寶靈氣什麼修煉,他們就每天練劍悟劍道,若說現在的修真界還有什麼與上古時期的最像大概就是劍修了,在不斷的對戰中提升戰意,遇強則強。法修功法斷層,但是劍修可以通過一些前人留下的劍痕領悟,簡直是犯規。
東方無塵幾乎是打遍了各大派高手,私下裏有些人都認爲他雖然武階不如一些老一輩強者,但是打起來時的戰力是如今的武修界第一人,畢竟到了頂級的強者很少有人像他那樣不要命地打法。
“堂姐,你就是太小心了,傅茹月仗着自己師傅護短,總喜歡在我們面前擺架子,我看不慣她很久了!”說話的女修是玄武宗宗族的女兒薛筱雀,她跟只是長老徒弟的堂姐薛宜不一樣,她可是宗主女兒,在這種修真界可以抵仙界的時代,一宗之主的女兒比一個凡人界的公主身份都不知道高貴多少,她需要怕那凡人界出身的傅月茹?
見堂妹那驕傲的不可一世的模樣,薛宜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沒用,還會討堂妹嫌,她目光轉向一旁拿着摺扇正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陸坤頤,寄希望於這個無境宗少宗主能規勸一二,畢竟堂妹喜歡陸坤頤已久,天天跟着人家陸哥哥長陸哥哥短的,還是比較聽的進去他的話的。
陸坤頤根本沒注意聽她們的爭執,他想的是前不久遇到皓天宗的弟子時,林峯告訴他的話的。
他說有個散修境界高出他不知道多少,殺起四階的妖獸疾風獅如砍瓜切菜般容易,這怎麼可能,四階妖獸相當於人類橙階十段的高手了,就是自己年少成名修爲已經是年輕輩最強了,也不說他可以輕鬆玩虐疾風獅,他對林峯的話還是有些存疑的。
若是林峯說的是真的,那這代表什麼?代表這個散修手裏有比他們第一宗還精妙的功法傳承。
陸坤頤暗下眸子,思緒亂轉,是真是假,一探便知。那散修既然來了泊鏡森林,那麼遇上就是遲早的事,若是林峯說的是真的,那這個消息他必須得傳給他父親。
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兩方勢力訂上的柳承東跟着申士鵬正走出交易區,申家的晚宴要開始了據說他們也一起邀請了其他幾家與他們勢力相當的修煉家族的弟子。
畢竟是野外,宴席是露天擺放,離主座最近的就是各家族派來身份最高的,大多是他們來這邊的帶隊長老,一個是薛家,一個是莫家,分別是皓天宗和玄武宗宗主的本家,之後是略小一些的勢力明光殿、昭陽宮、神意門、棲雲寺的人。
柳承東的席位在中間,申士鵬與他坐一起悄聲給他介紹着,他是往年都沒有見過的生面孔,各方勢力目光或多或少都會落在他身上試圖探聽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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