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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绑架郎中

作者:未知
第13章 绑架郎中 “少爷!是我啊,你魁哥!石子魁啊!……”冬瓜有点失落的样子,悻悻地嘀咕了一下,但還是沒敢把话說完,“才当了几天的官,就這么……” 柯寒听得真切,但不明所以,大约能弄清一点的就是,眼前這個人,一定跟自己熟络,起码,他认识自己。 還真有点棘手啊! “魁哥?你怎么到這来了?”从开水房加料后走出来的马常发一脸的惊讶,在石子魁的肩胛上狠狠地捶了一下,再一個拥抱,高兴地大呼小叫起来,“這都多久不见了呢?真不够意思,上次還說带点莲花糕来,怎么就忘了啊?呵呵!” “哪能呢?瞧你這孩子气,那天才能长大?嘿嘿,真想不到在這看到你们?哦,少爷,听說最近你又……”石子魁看到柯寒茫然地盯着自己,似乎生疏了许多,就有点尴尬了,他收住了势,觉得很无趣,便露出无奈的笑,岔开话题道,“看来你们挺忙啊?又有什么新的活动嗎?该不会是微服私访吧?哈哈哈哈!” 邻座的茶客终于忍不住了,但看看這几個十分放肆的汉子,又不敢轻易得罪,便大喊一声道:“小二,结账!” 几個人见状,更加地放肆了,石子魁干脆脱掉上衣,露出白白净净的肚皮,一收一缩的,還扭动腰肢,朝那几個“文人”的背影起哄,笑道:“腾地儿,走人!” 柯寒才不管他如何地兴风作浪呢,更不用說制止了,他還嫌不够,也跟着大声,哦,不是嚷嚷,是用粤语唱:“沧海一声笑!……”后面的词记不得了,干脆就哼哼着,弄得马常发和石子魁一愣一愣的,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柯寒在吼吼着什么。 他们的举止引得店家侧目,盼着他们早点离开呢! 疯了好一阵子,马常发对石子魁說道:“咱老爷近来身子欠佳,有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所以,别指望他……” “我說咋回事了呢?连魁哥我都记不得了?都說了嘛,女人是祸水,看来還真不假啊!我說少爷,你還得有所节制,千万别垮了自己!哈哈哈哈!”石子魁又一阵狂笑。 “魁子,有事說事,别乱扯!”马常发制止道,“我們還要赶回衙门呢。你该不会是過来赶庙会的吧?” “才不是呢,我是奉老爷之命,行了两天的路程专门赶淮县衙门,拜见县令大人的!”石子魁讪笑着,一本正经的样子很搞笑。 “去!少来這一套,就說老太爷让你来做啥事了?”马常发问道。 柯寒却仿佛是视若罔闻,根本不感兴趣。 “最近一段時間,少夫人好像病的不轻,她经常呕吐,老爷和太太吩咐我過来,知会大人一声,若是得空,也该回家一趟了。另外,我還得去桃花坞請名医季元梓随我一起回去,帮少夫人把把脉。等到了桃花坞一打听才知道,那老郎中今天一早就赶来庙会了,所以就找了過来,不想,在這就碰到你们了,也好,省了我不少時間!”石子魁如竹筒倒豆子般吐了真言。 柯寒知道,古代的县官虽然作的猥猥琐琐,但朝廷对他们還是不放心,对县官实行严格的回避交流制度,规定知县只能由外省人、至少也得是外县人担任,且任上不能带老婆孩子,任职三年或者五年,必须换岗交流。其目的就是怕县官在一個地方作大作强、编织自己的关系網,借机中饱私囊。 “哦?是這样啊?老爷,你看……”马常发倒比柯寒更紧张似地,以咨询的目光探问柯寒,“要不,先去老家一趟吧?” “又冒出来一個什么少夫人?也就是說,是老婆了?!” 柯寒心念一动,是该会会的,当即就答应了下来,說道,“這還要說嗎?赶紧的!必须的!” 于是,马常发去赶马车,石子魁再去医药一條街找那名医季元梓,而柯寒只需在這茶舍静候。 不一会儿,石子魁最先回到茶舍。 看样子有些不妙,他皱着眉,不住地叹气,带来的消息是:季元梓不愿随同前往,原因很简单,他不是游医,更何况现在又很忙,走不开! 随后赶来的马常发当时就火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吼道:“在哪?带我去候候1他!” “不!是請!!”柯寒不紧不慢地从座椅裡探起身子,就像個运筹帷幄的将军,很简洁地把手一扬,带头朝门外走去。 张王集的庙会還真有点意思,几條街分得很清,什么药铺一條街、裁缝一條街、游乐一條街的,各类行当相对较为集中,又互不干擾,唯一可以渗透各街区的就是小吃,每條街上都可以看到,诸如馄饨、线粉、面條,烤鸡、烤鸭等等,应有尽有,倒也方便了赶庙会的大众解决肚子的問題。独独這茶舍,就此一家!细心的柯寒也来不及探究原因,只是想起了一個词叫泾渭分明! 季元梓的药铺就在药铺一條街的当中,其实不算太忙,毕竟,這街上的郎中多了去了,患者也不见得都在庙会的时候来事扎堆吧?你名声再大,那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也只是一般郎中都可以看好的,故而,這一刻,季元梓反而清闲得很。 张财主孝敬柯寒的马车实在太小,石子魁就紧挨着柯寒而坐,如同困兽般难受,他凑近柯寒,指明了坐在“元梓堂”门口抱着一壶茶的那位名医就是季元梓时,柯寒就有点火冒,骂了声:“救死扶伤就是這样啊?他妈的!去,捆了!” 听了這话,不等车子停下,石子魁就 “嗖”的一声跳下马车直奔“元梓堂”。 因为自己刚才在“元梓堂”遭受了冷落,现在柯寒对季元梓的一声骂又让石子魁开心不已!有了县太爷的明确指令,再去动這不开眼的郎中,怕毛?! 季元梓正悠闲地倚在靠背椅子上,還未咽下刚喝的一口茶,就被石子魁一把将双手反剪,拎起药箱,斜着挂在他的脖子上,然后,直接拖离椅子,快速拽回到马车旁,再用力抓住后襟往上一提,将他扔进了“车厢”,自己却沒地方坐了。 马常发根本就沒有停车,而是将马吆喝得飞快,气得石子魁跟在后面大骂:“狗日的,等等老子!” 马常发对柯寒老家的地儿实在太熟悉了,他曾不止一次的“护驾”柯寒来往与淮县与紫阳县之间。說起来,他和柯寒也是老乡,只是,柯寒的家在乡下,而马常发家在和张王集一样闹猛的街上。如此這般,就不用担心马常发认不认识路了! 车内,柯寒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季元梓的心裡就像是颠簸着的马车一样,忽上忽下的颤动不已。他,一個老实本分的老中医,此刻,早已被吓得尿裤子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他弄不清自己到底得罪了谁,竟遭人绑架?捂着被撞击的头嗫嚅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要,要干什么?” “镇定些,带你去救死扶伤!别怕。”柯寒绝不多說一個废字,還拍了拍季元梓的肩膀,以示慰藉。 “我這堂弟,嗬,還是那個驴脾气,比起以前来還更胜一筹!有個性!”石子魁心裡好一阵感叹,他到底沒能跟上柯寒他们的马车,只好像来时一样,走一程歇一程的行路了,不過,他不再骂娘了,倒是十分地开心,他不用太急着往回赶,竟可以在张王集的庙会上好好地玩玩了。 马常发驾着马车一路狂奔,把老中医季元梓身上的骨头都差不多颠散了!等到了柯寒的家,老人家几乎连话都不会說了,总感觉好像在哪见過柯寒,但又不敢确定,心中一直忐忑不安! “到家了,老爷!”马常发停好车,走過来拉开门帘,他知道柯寒患了“失魂症”,便样样事情都做在前面,這是在给柯寒打前锋呢! 柯寒慢條斯理地“嗯”了一声,再道:“請老先生下车吧!” 季元梓一時間惊得不知所措,却被马常发一把硬拽住手臂,托着胳膊,“搀”下马车。 儿子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当妈的开心得不得了,立马扔掉手中的簸箕,回头朝屋裡嚷道:“老头子,咱家儿子回来了!” 为了给儿子买官,家中也几乎是穷徒四壁了,地是卖得差不多了,還留着一点冬种小麦夏插秧,长两季够自家吃的就行。当然,现在很多事情都是大侄子石子魁帮忙,老爹老娘有些過意不去,答应帮魁子說個对象的,可总是不成,一直的是個心事。 這些事情,柯寒当然不知道,看到家中落败的样子,便有些惊讶,正茫然中,就被老娘拉了過去,仔细琢磨了半天,连连說儿子虽然变得白净了一点,但也瘦多了,若不是常发跟了来,都快认不出来了,接着便又是一阵抹泪。 柯寒好不忍心见老人家流泪,便劝慰道:“你看,我這不是挺好的嗎?” “子衡回来啦?是子衡嗎?”屋裡颤颤巍巍地走出来一個老者,不用說,他就是柯寒现在的父亲了。 又是一阵团聚的热乎! 想必“子衡”便是柯寒现在的名字了,真是杯具啊,好在衙门裡决然无人提及姓名,当然,也沒人敢直呼他的名字,见了面都是“老爷长老爷短的”,亲热的不得了! 柯寒是個直肠子,他不多废话,就想看到自己的娘子,便直接问道:“爹、娘!听說我那口子近来身体不适,怎么這一会儿却不见她的影子?我把郎中带回家中来了。” 季元梓這一刻很识相地就過来了,他朝柯寒的爹娘一一点了点头。 —————— 1 候候:伺候、问候、会一会的意思。這裡用作贬义词,带有挑衅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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